55.双重醋意

作品:《反派皇子不好惹(穿书+重生)

    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瞬!


    “放开她!”


    一道冰冷彻骨、蕴含着滔天怒意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亭外炸响!


    姜晚栀猛地回过神,循声望去,只见听风亭入口处,宗政珩煜正站在那里!


    他显然脚踝的伤势未愈,脸色也比平日更加苍白,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如同淬了寒冰,锐利得能穿透人心,紧紧锁定在几乎贴在一起的昭王和姜晚栀身上。


    他怎么会来这里?!而且还撞见了这一幕!姜晚栀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昭王动作一顿,缓缓直起身,看向亭外的宗政珩煜,脸上恢复了惯有的温润,只是眼底多了一丝被打断的不悦和冷意:“九弟?你伤势未愈,怎么到此处来了?”


    宗政珩煜没有理会他的问话,一步步走进亭中,尽管步伐因伤而略显滞涩,但那周身散发出的冰冷威压却让整个亭子的空气都几乎凝固。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姜晚栀身上,看到她苍白惊慌的小脸,眸中的寒意更盛。


    他径直走到姜晚栀身边,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伸出手,不是拉,而是直接、坚定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石凳上带起,护在了自己身后。动作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本王的未婚妻,不劳昭王兄费心教导礼仪。”宗政珩煜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砸落,带着刺骨的冷意和清晰的宣告。他特意加重了“未婚妻”三个字。


    姜晚栀被他护在身后,手腕上传来他掌心灼热的温度,和他那强硬的保护姿态,让她心跳失序,一股奇异的热流涌遍全身。


    昭王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彻底沉了下来:“九弟,一切未礼成,此言怕是为时过早。况且,我与晚栀只是在此叙话。”


    “叙话需要靠得如此之近?”宗政珩煜冷笑,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昭王,“昭王兄的心思,本王心知肚明。但有些界限,不该越,也不能越。”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绝对的强势,“她是本王的人,从前是,以后更是。谁若再敢动不该动的心思,伸不该伸的手,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这话已是极其严重的警告,几乎撕破了兄弟间最后那层温情的面纱。


    昭王脸色铁青,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他看着被珩王牢牢护在身后,低垂着头的姜晚栀,又看看眼前这个即使受伤也气势逼人的皇兄,知道自己今日已彻底落了下风。


    “呵……”昭王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嘲讽与冷意,“既然如此,那臣弟……便拭目以待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姜晚栀,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失落,有不甘,更有一种决绝的意味,随即拂袖转身,大步离开了听风亭。


    待昭王的身影消失在竹林小径尽头,听风亭内只剩下宗政珩煜和姜晚栀两人。


    宗政珩煜才缓缓松开手,依旧保持着将姜晚栀护在身后的姿态,他转过身,低头审视着她。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先前面对昭王时的冰冷怒意并未完全消散,反而沉淀为一种更加幽暗、更加迫人的情绪,紧紧锁在姜晚栀身上。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这样沉默地看着她,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剥开她的层层伪装,直抵内心最深处。


    姜晚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方才面对昭王时的愧疚慌乱还未平复,此刻又被这更具压迫感的视线笼罩,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想要拉开一点距离。


    这个小动作却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


    宗政珩煜向前逼近一步。因脚伤,他的动作不算快,但那步步紧逼的气势却让姜晚栀感到窒息。


    “他碰你了?”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来的、翻涌的醋意和危险的讯号。


    姜晚栀心头一跳,连忙摇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没、没有……殿下不是看到了吗?只是……只是说话……”


    “说话需要靠那么近?”宗政珩煜打断她,语气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和不满,“需要他拉着你的手?”他的目光落在她方才被昭王覆住的那只手上,眼神暗沉。


    姜晚栀下意识地将那只手缩回袖中,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他灼人的视线。“殿下,我……”她想解释,却发现语言在此刻如此苍白。


    “姜晚栀。”宗政珩煜念着她的名字,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情绪,“本王昨日的话,你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姜晚栀脸颊发烫,心跳如擂鼓。她记得,她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个吻的触感至今还清晰地烙印在她的感官里。


    “还是说,”宗政珩煜见她沉默,眸中的暗色更浓,他再次逼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你觉得,本王不如他温柔?不如他会……哄你开心?”


    最后几个字,带着明显的讥讽和自他身上罕见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醋意。


    他从未如此直白地表达过这种情绪。一直以来,他都是冷硬的、克制的、掌控一切的。


    但昭王方才那深情款款的试探,以及姜晚栀那一瞬间的犹豫和未曾躲闪,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了他冰封的心湖深处,激起了从未有过的惊涛骇浪。


    他不允许!不允许她的心里还有哪怕一丝一毫别人的位置!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和他眼中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浓烈情感与醋意,姜晚栀心慌意乱到了极点。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那是一种不同于昭王温和般的试探,而是更加霸道的占有欲。


    就在宗政珩煜低下头,带着一股决绝的气势,想要再次攫取她的唇,用最直接的方式宣告主权、抹去昭王留下的一切痕迹时……


    姜晚栀猛地侧过头,避开了这个即将落下的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宗政珩煜的动作僵住了。他保持着俯身的姿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被更深的晦暗和怒意所取代。


    她竟然……躲开了?


    姜晚栀自己也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躲开,是出于对昭王那份未散愧疚的下意识反应?还是对珩王这种近乎掠夺的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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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能的抗拒?


    抑或是,她内心深处,对于这种被完全掌控的感觉,仍存有一丝不甘和畏惧?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觉得周遭的空气冷得快要凝固。


    良久,宗政珩煜缓缓直起身。他没有发怒,甚至没有质问,只是用那双恢复了冰封状态的眼眸,毫无温度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比之前任何一次的冰冷都要刺骨。


    “很好。”他薄唇微启,只吐出这两个字,听不出任何情绪。随即,他不再看她,转身,一步步地、坚定而略显踉跄地离开了听风亭。


    那挺直却孤寂的背影,仿佛裹挟着西伯利亚的寒流,将方才还残留的一丝暧昧与悸动,彻底冻结。


    姜晚栀独自站在原地,心里却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她似乎……把他推得更远了。


    这一次的回避,比任何言语都更伤他身为皇子的骄傲,和他那从不轻易示人的真心。


    …………


    自听风亭那日,珩王宗政珩煜带着一身冰寒之气离去,直至秋狩队伍浩浩荡荡返回京城,姜晚栀再未能与两位皇子中的任何一人有过只言片语的交流。


    珩王那边,是彻底的如同西伯利亚寒流过境般的冷寂。


    昭王那边,亦是同样的情况。他提前离场,回府后便闭门不出,再无任何消息传来。


    那日听风亭中他眼底的失落与痛楚,似乎也随着他的沉寂,一同被锁在了深深的王府庭院之中。


    这种两边同时“消失”的冷落,让姜晚栀在最初的松了一口气后,渐渐陷入了一种更深的不安和自我怀疑之中。


    晚栀阁内,姜晚栀对着窗外发呆,第N次进行深刻的自我批判:


    姜晚栀啊姜晚栀,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她内心的小剧场再次开演:


    一个,是原著里杀伐果断、未来可能权倾朝野的大佬,你把他得罪得透透的,婚礼还没办呢,就先把你打入冷宫了!


    另一个,是温润如玉、深情款款的潜力股,你把人家的真心按在地上摩擦,现在好了,人家心灰意冷,连门都不出了!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这是什么绝世渣女体质?难道我拿的不是穿越炮灰剧本,是‘如何在修罗场中精准踩雷’的作死指南吗?


    她回想起自己面对昭王时的犹豫和面对珩王时的躲避,恨不得穿回去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现在怎么办?珩王那边是座移动冰山,靠近一点都能冻掉半条命,哄?怎么哄?拿什么哄?


    昭王殿下倒是脾气好,可我都那样对人家了,还有脸去求原谅吗?


    她瘫在软榻上,状若咸鱼,难道我的古代生涯就要在珩王的冷暴力和昭王的失望中度过吗?苍天啊!


    就在她沉浸在“吾日三省吾身:渣否?蠢否?能救否?”的哲学思考中时……


    春桃又一次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小姐!不好了!外面……外面都在传,昭王殿下病了!病得很重!”春桃压低了声音,却难掩其中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