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蛋糕和药

作品:《[柯南]精神病友生存实录

    窗外的天空是一片无垠的暗蓝色天鹅绒,零星散布的星光显得微弱而遥远。一轮清冷的月亮悬在天际,洒下淡泊的银辉,却被玻璃窗过滤得更加朦胧。


    平沢正明拎着蛋糕进门,一只手打开灯,客厅瞬间变得敞亮。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旧书籍的味道,靠墙的木质书架上挤满了各式书籍,有些书脊已经磨损。沙发是暗绿色的绒布面料,因为使用多年,扶手处颜色明显变浅。


    把蛋糕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平沢正明去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正正摆放在蛋糕前面。


    蛋糕是普通的巧克力蛋糕,上面插着生日快乐的金色小牌子,平沢正明拆开包装,拿出配套的彩色蜡烛,数了十八根插上去,又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快速点燃。


    “你是在祭奠我吗?”


    温热的呼吸从平沢正明耳后拂过,平沢正明被吓得发出一声握草,手里的打火机都甩了出去。


    时生月章完全没看到平沢正明刷白的脸色,看着桌子上的蛋糕表达不满:“你都不肯给我买贵一点的蛋糕。我要真死了,你岂不是要拿馒头祭奠我?”


    “呸呸呸!说什么瞎话呢,不吉利。”平沢正明赶忙站起来捂住时生月章的嘴,“你不就是喜欢这个蛋糕吗?我下了班还特地绕路给你提回来了。”


    时生月章拍开平沢正明的手,“你不知道早点下班吗?你都是院长了,要善于使用特权。”


    平沢正明擦掉额头上的虚汗,无语:“别说这个了,你怎么在我家?”


    时生月章不可置信地反问,“这个蛋糕不是给我的吗?”


    “是、是给你的啊。”


    “那不就对了,我不来怎么吃蛋糕。”


    平沢正明一时语塞。


    “快点快点,蜡烛要化完了。”


    平沢正明完全被时生月章牵着鼻子走,时生月章坐到对面,闭上眼睛许愿的时候,他连忙拍手唱起了五音不全的生日歌。


    时生月章许完愿,然后猛地吸气吹蜡烛,烛火飘飘摇摇息了几根,又有几根复燃。


    时生月章朝平沢正明投去了哀怨的目光,然后鼓起腮帮子努力吹蜡烛。


    腮帮子都吹酸了,总算把十八根蜡烛都吹灭了。


    寿星先来一大块,再给平沢正明一块蛋糕。


    时生月章嘴里塞着蛋糕,含糊道:“我还要吃面。”


    “好好好。”平沢正明连忙小跑进厨房里,没一会儿就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煮到中途又探出头来说:“遥控器在茶几下面,你自己拿出来开电视,蛋糕先别吃多了,等会儿吃不下面。”


    “知道了。”


    没一会儿面就做好了,上面卧了整整三个荷包蛋,时生月章把没吃完的半块蛋糕放一边,挑起热腾腾的面吃了一口,“你不吃吗?”


    “我在院里食堂吃了,你吃吧。”


    “哦。”


    平沢正明看着大口吃面腮帮子鼓鼓的时生月章,欲言又止。


    发型很好看,衣服也是干干净净的,腕上的手表还是名牌,似乎过得很好。


    时生月章感受到平沢正明的目光,抬眼看对面,“干嘛。”


    “你离开是不是跟你养父有关系?”平沢正明没忍住问。


    时生月章刚来医院的时候才十一岁,当时他目睹养父被炸死,患上了失语症,极度厌恶荤食,精神错乱,经常和空气对话,丧失了正常生活的能力。


    时生月章养父的同事成了时生月章的监护人,将时生月章送到他这里治疗,这么多年只时不时来看看。


    平沢正明也了解过时生月章养父的死亡原因,按理说,为了民众而死的警察的养子不应该被这么冷待。


    那位同事在提及时生月章养父时也是神情复杂,不愿多说关于他的事。


    平沢正明琢磨这其中估计有隐情,不便深究,他便没有深入了解。


    时生月章最开始的情况很糟糕,平沢正明的治疗方案换了一版又一版,时生月章能够在三年多的时间恢复到和常人差不多的水平,平沢正明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出于某种直觉,这几年他也不敢停掉时生月章的药,依旧在改进自己的治疗方案。


    他尽心竭力照顾这么多年的孩子莫名消失,第二天就有人发来消息说失散多年的亲戚把他接走了,还警告他不要往下查。


    平沢正明差点被气死,又担心又着急,火急火燎,但一点儿消息也查不到,他也不敢报警。


    时生月章自从十一岁时就待在精神病院,能惹到的人除了他和小泉护士就没谁了,排除掉他们,能让他陷入这种不知情况的危险,平沢正明只能想到时生月章早死的养父。


    毕竟是警察,死的还有蹊跷,说不定又牵扯出什么仇人,什么后续案件,然后牵连到后人,平沢正明越想越觉得这是真相。


    但他无能为力,差点被窝囊的自己气死。


    今天时生月章生日,他按照往常的习惯订了蛋糕,本来打算祈祷祝福不知道在哪的时生月章平平安安,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知道回来过生日!


    不过,还好他还能回来过生日。


    “是和父亲有关。”时生月章把荷包蛋往汤里摁了摁吸汤汁,在平沢正明果然如此的表情中借着说:“不过不是养父,是我的亲生父亲。”


    平沢正明表情错愕,“你亲生父亲还活着?”


    “没有啊,死了。来接我的是我父亲的老板。”


    平沢正明的手指忍不住快速敲了敲桌子,挺起身子就想发问,但话还没出口就被时生月章堵了回去。


    “好奇心害死猫,你别多问,之后也不要再来查我的行踪。”


    平沢正明知道接下来就算是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他叹了口气,“你等等,我给你拿些东西。”


    他进了卧室,从里面拿出一大袋东西,放到桌子上,“蓝色里面有我和小泉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小泉她早就准备好了,结果没想到还没交给你你就离开了,她转交给我,希望我能找个机会交给你。但是要不是你回来找我,我又能从哪联系到你呢。”


    “还有,白色的袋子里装着药,吃完了你记得回来拿,不要偷偷摸摸扔掉,我知道你想说你没病,但是你有没有病我说了算。”


    “我也不知道你那个所谓的亲生父亲的老板怎么样,你现在处境好不好,你又不愿意说。但是看你这打扮应该过得不错,平常嘴巴就不要犯贱了,在外面被人打死都说不定……”


    长长一串絮絮叨叨从时生月章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整个过程只要面条和青菜鸡蛋实实在在进了他的肚子。


    平沢正明一问他,他就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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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生月章吃完面了,平沢正明还没唠叨完。


    他擦擦嘴巴,打断平沢正明施法,“你注意你股市里的钱,你女婿在美国那边搞金融对吧?”


    “是。”平沢正明察觉到他话里的深意,猜测道:“美国要出事了?”


    “差不多,不过问题不大。到时机我就给你发消息,还和以前一样。”


    平沢正明是个财迷,这些年没少靠着时生月章在股市里赚钱,他耳朵生得比普通人大些,没少和时生月章叭叭是他的大耳朵把时生月章这个福气招来了。


    当然,他也没少在时生月章身上花钱,比如单独请的大厨、布料更好的病服、单人病房、各种书籍游戏机等等。


    时生月章站起来,拎起礼物和药,“我要走了。”


    “把蛋糕带上。”平沢正明利索收拾起没吃完的蛋糕,“还有,记得好好吃药,不要阳奉阴违。”


    时生月章不语,他都没有奉哪来的违。


    平沢正明开口:“快点答应啊。”


    时生月章瘪嘴,“哦。”


    “啧,不对。”平沢正明一字一句教,“请说‘我一定会好好吃药,不让平沢正明医生担心的’。”


    “我会好好吃药。”时生月章不想说后面一句,太粘糊了,好恶心。


    “一定。”


    “好,我一定会好好吃药。”


    平沢正明知道再要求下去这人就得翻脸了,也不要求他补完后半句,“行吧。”


    时生月章不让平沢正明送他,自己走楼梯下去了。


    一天后的晚上,他坐上了前往美国的飞机。


    但是第一站目的地并不是原定的洛杉矶,而是科罗拉多州的阿斯彭。


    五月的阿斯彭处于平季,游客比较少。


    在去酒店的车上。


    “如果你可以待到六月底,这里会有一场盛大的阿斯彭音乐节,如果你可以住到八月,那你就能听到伦纳德·伯恩斯坦指挥的音乐。”金百莉挤了挤眼睛,“伯恩斯坦的年纪不小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说不定这会是他指挥的最后一场音乐,非常值得一听。”


    “你不是喜欢他吗?”


    “NO!NO!我喜欢他的才能,不是喜欢他的人,两者不能混为一谈。你知道的,他的私生活有点混乱,而我,恰好不太喜欢私生活混乱的人。我没必要因为喜欢他某一方面的能力将他的所有都神化。”


    金百莉,全名金百莉·霍尔,是他在组绳编织店认识的朋友,在日本游玩的时候经常去各种特色手作店,时生月章那段时间也经常在手作店里遇到她,次数多了,就交换了名字和联系方式。


    两人性格合得来,爱好也相同,成功成为了朋友。


    金百莉在知道时生月章因为她的推荐要来阿斯彭的时候,很热情地表示要来招待他,如果不是时生月章拒绝,他坐的车的目的地就不是酒店而是金百莉的家了。


    “我还想给你看看我祖母新请的保镖呢,一位帅气的绿瞳大帅哥,腰细腿长,超辣。”金百莉嘻嘻笑。


    时生月章嫌弃的咦了一声,“我又不喜欢,给我看什么。”


    “那不一定。”金百莉拍拍他的肩膀,理直气壮,“你不喜欢也没关系,因为我会给我的朋友强制分享我喜欢的东西。好东西就是要分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