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雾泽海 04

作品:《符修勇闯无限流[西幻]

    暗房里,不知名的魔药已经在锅炉中缓缓升起粉色的烟雾,香甜的气息萦绕在桂煦灵身旁。


    “公主殿下,马上就可以变回从前了。让我继续为您铲除一切吧。”帕埃托的一只触手卷着药瓶,另一只触手掐上她的脸。


    冰冷滑腻的触手下,吸盘有些留恋地吸附在她的脸上,让桂煦灵动弹不得。


    眼看粉色的药水就要流进嘴中,桂煦灵的眼里是化不开的绝望和委屈。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乱了帕埃托的计划,他眼神有些阴翳,不打算理睬。


    “帕埃托,开门!”


    是帕埃翁的声音!桂煦灵眼睛一亮,趁着眼前人分神,奋力一挣,甩开了对方的触手。


    她的脸上被吸盘留下了几个红印,脖子上的锁链也扯得哗啦作响。


    “开门,帕埃托!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门外的声音愈发冰冷,带着些不容置喙的语气。


    帕埃托恨恨地看了眼门外,又看了看桂煦灵,赌气般的把魔药重重地摔在旁边桌上,去开门。


    房门开了一丝缝,几只触手从外面伸出来,霸道地撑开门,紧跟着的是和帕埃托一模一样的脸。


    帕埃翁进来,就看到被锁在床上楚楚可怜的桂煦灵和一桌子的魔药。


    “你来干嘛。”


    帕埃托不动声色地挡到桂煦灵身前,挡住他的视线,没好气地问道。


    “把她放了,别乱惹麻烦。”帕埃翁沉了声,轻车熟路地摆弄着桌上的魔药。


    “我不要!”这句话算是彻底惹到了本就气闷的帕埃托,“哥哥,你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等我喂完药我就放!”


    哥哥?桂煦灵一边拽着脖子上的锁链,一边思考着现在的局面。


    这可不好办啊,帕埃翁居然不是人鱼,那他的任务和他们很可能不一样。而且现在看,他们很可能和人鱼不是一边的。


    她越想越难受,本来想多个大腿,结果给自己找了个对手,还有没有天理?


    帕埃翁有些头疼地看着他,叹了一口气看向帕埃托:“她现在是公主,你动了她女王那边和女巫大人那边怎么交代?”


    帕埃托似乎冷静了一些,但仍然黑着脸:“我控制好剂量的,谁叫…谁叫她要去嫁给什么王子的?!”


    “不是我愿意的!”桂煦灵带着些哭腔说道,“是我妈妈逼我的!”


    反正听起来女王也不像好人,还是她的“妈妈”,她内心想道,这个锅就让她先背着吧。


    帕埃翁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桂煦灵:“是这样的,你想,如果我真的反对你,我会告诉你她去找女巫大人许愿吗?”


    真的是他告的密?桂煦灵忿忿地看向帕埃翁,发誓能出去一定要告诉他,月亮一句也没提过他!


    帕埃翁有些无奈,时间回到刚来的时候。


    帕埃翁一醒来,就看见自己用触手拿着个海螺,眼前摆着个水晶球。任务刚播报完,海螺中就紧跟着传出一道磁性的女声。


    “如果这个女孩又来了,再带过来见我。”


    帕埃翁握着海螺,道一声好后看向眼前的水晶球。


    水晶球里是一片阴森的海底,一只粉色的小美人鱼背对着他,有些紧张得握着项链。


    “女巫,我虔诚地恳求你。我愿用一切换取嫁给王子的机会。”


    他看了看自己全身,虽然有些准备了,但看到这么多只粗壮的触手,仍然有些沉默。


    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参加一下试炼,凭什么自己这样的容貌,不是人鱼而是章鱼?


    算了,他起身看向周围,发现一个贝壳,上面刻着一行字:帕埃翁和帕埃托是最好的兄弟!


    他还有个弟弟?


    “喂,哥。有什么事吗?”海螺又响起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帕埃翁又卷起海螺拿过来,至于有什么事呢?他环视一周,想了想张口道:“这儿又来人了。”


    所幸对面并没疑问,而是有些好奇地接上话:“这回又是谁?”


    帕埃翁内心叹了八百口气,最讨厌这种扮演角色的试炼了。更何况,看样子他们还认识这些人鱼,更麻烦了。


    “猜猜看,粉色的。”


    “!公主殿下,她去干嘛?”


    “她想要嫁给王子,但没见到大人。”


    “谢谢哥哥!”


    说罢就听见对面仿佛碰掉了很多东西,一阵混乱间没了动静。


    直到他奉女巫命去找女王时,碰见正在暴力破窗的纳休斯,他才知道公主居然是桂煦灵。


    “净给我们找些麻烦,快去救她吧。”纳休斯听完前因后果后开始催促帕埃翁。


    帕埃翁走前又瞟了一眼变形的栏杆,孩子劲真大啊,三个法阵硬是被被掰开了。


    ……


    回到现在,三人仍在房间里僵持着。


    “弟弟,你也听见了,是女王逼她的,你给她喝药也没用。你放开她,我想办法解决那个什么王子和女王,然后再按你想的干,好吗。”


    帕埃托不说话,但明显有些动摇。


    桂煦灵见状在一旁更是呜咽不止,小声诉说着女王是多么看重王子,又多么不在乎自己,一句句像是心底压抑已久的悲伤委屈。


    “好吧。”


    帕埃托还是松口了,默默走过去解开她脖子上的锁链。


    “帕埃托,”桂煦灵轻轻唤他的名字,呢喃道,“其实我一直都记得你。什么样的人才会忘记你这双绿色的眼睛呢,但以后不要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出现,好吗?”


    听见这话的帕埃托一顿,脸诡异的泛着红晕,却没说话,继续解开她脖子上的项圈。


    只是几只触手越解越乱,半天也没能解开。


    “我来吧”,帕埃翁看不下去,上前三下五除二便解开了项圈。


    “那我先带她走了,你处理一下这……还有”,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魔药,“秀秀草的用量绝对错了。”


    徒留帕埃托一个人和桌上的魔药干瞪眼。


    “秀秀草?哥哥怎么发现我放的?”


    ……


    “你的任务是什么?”


    刚出门,桂煦灵就毫不信任地问道。


    “放心放心,我的任务也是拯救美人鱼,和你们是一边。”


    帕埃翁说着又委屈似的吆在她身上:“你真是,对着我那个弟弟就柔情似水,对着我你就这般横蛮。又不是我故意要害你的,当时就看个背影,哪知道你就是粉色的公主美人鱼啊。”


    纳修斯见两人出来松了口气,大大咧咧地应和道:“是啊,他之前不知道是你。”


    说着便把帕埃翁之前的遭遇和桂煦灵说。


    桂煦灵只是抬起低下的头,人畜无害地温婉一笑:“没事的,我怎么会怪你呢。对了,你过来一下。”


    她冲帕埃翁招招手,嘴巴凑到他耳边说道。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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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声音轻轻的,“月亮一句话也没提过你哦,一句也没有。”


    “你们两个讲什么悄悄话!”旁边的纳修斯表示不满,就见帕埃翁的笑容僵了一下额角微抽,桂煦灵这儿在一旁偷偷乐。


    帕埃翁正想抬手教训一下这个不乖的小辈,桂煦灵哪会给他机会?


    “说说吧,女王那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谁。免得我的哥哥就要嫁出去了。”


    “我是娶!”


    帕埃翁看看天色,选择和桂煦灵慢慢算账。


    “我们是女巫的两个手下。我只知道女王和女巫有交易,但具体是什么不知道。还有,我进试炼会有个提示,这个试炼的提示是:‘越吃越少,越吃越多’。”


    这算得上什么提示,倒让桂煦灵对这个试炼更加迷惑了。


    “先回你的房间说吧,你的房间离着近。”


    帕埃翁对桂煦灵说完后,轻车熟路地在华丽的宫殿中七转八拐。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房间?”桂煦灵有些好奇,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间。


    帕埃翁嘴角一咧:“帕埃托在你房间里安了很多小水晶球,每天监控着呢。放心,现在被我关掉了。”


    ?!


    虽然知道之前监控的不是自己,桂煦灵还是感觉浑身一阵恶寒,这个变态!


    ……


    “吱呀”


    厚重的大门被两人推开,露出了里面精致华丽的房间,整体面积甚至比纳修斯的还要大一圈,只是看起来有些许的陈旧。


    三人游进房间,一小串泡泡不知道从哪飘出,径直飘向纳修斯,晶莹的内壁里面好像裹着什么东西。纳修斯明了,是那天藏有小纸条的泡泡,于是顺手戳破,准备看里面纸条的内容。


    “啪”


    泡泡应声而破,却突然——


    “为什么要吃掉我!为什么要吃掉我!为什么要吃掉我!”


    一道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破所有人的耳膜,一张由烟雾组成的恐怖鬼脸直冲上三人脸前。青色的皮紧紧绷在像是人类一样的头骨上,黏液从眼睛嘴巴中分泌,腥臭混着一股香味毫不讲理地闯入鼻腔,让人头晕脑胀,眼睛发疼。


    桂煦灵下意识甩出一张火鸦符,“呲”的一声聚成了一簇小火苗。可是,在那鬼脸说完这三句后,烟雾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只是他们的错觉。


    帕埃翁立刻拿出几瓶药丢给两人,自己也立刻喝了起来。


    终于喝完药缓过来的两人转头看向地上,却见只有纳修斯一个人痛苦地趴在地上,浑身不正常的抽搐起来,仔细看尾巴上还沾了些许的粘液。


    “纳修斯?”桂煦灵试探地唤了声,忽然想起自己刚刚的符咒能用了!


    “这里没有法阵!”她心中终于有了底,转而研究纳修斯,“是因为那些粘液吗?”


    帕埃翁沉着脸上前查看。纳修斯的抽搐动作越来越大,突然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翻跳,脊背开始长出一些红色的骨刺,刺破的皮肤开始流血露出血肉,不一会就没动静了,似乎昏死过去了。


    “这应该是诅咒。”帕埃翁在一旁下结论,桂煦灵又想到了餐厅的鱼肉和那个恐怖的猜测。


    “会是吃同类的诅咒吗?”


    帕埃翁摇摇头:“不知道,待会我们把他送回房间,法阵的事情我来研究。”


    “好的,我明天去打探一下女王那,你小心。”桂煦灵咬着唇点点头,两人合力把他抬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