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有没有偷跑出去吓唬人

作品:《重生大小姐不好惹,清冷学神是她掌中物

    他单手插着兜,身影融入了浓重的夜色,径直拐进了一条偏僻灰暗的小径。


    深夜的冷风穿过狭窄的巷道,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不知名的虫鸣和风吹动废弃物的沙沙声。


    顾斯野对周遭诡异的环境毫无所觉,他熟门熟路地走到一栋几乎完全废弃的旧楼前,推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沿着狭窄陡峭的楼梯,向下走进了阴冷潮湿的地下室。


    “嘶嘶——嘶——”


    刚踏入地下室,黑暗中立刻传来一阵密集的嘶嘶声。


    顾斯野的眼中掠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光芒。他精准地避开了地上的杂物,走向地下室最深处。


    那里放着一个特制的的大型笼子。


    笼子里,盘踞着一条体型惊人的大型蟒蛇!


    它的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冷的光泽,躯干粗壮有力,高高昂起的蛇头上,一双冰冷的绿宝石竖瞳,在黑暗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看到顾斯野靠近,蟒蛇的嘶嘶声变得更加急促,巨大的蛇头朝着他的方向探来。


    顾斯野径直走到笼子前,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摸了摸那冰冷光滑的巨大蛇头。


    原本看起来凶猛骇人的蟒蛇,温顺地低下头,用冰凉的吻部轻轻蹭了蹭他的手掌,发出类似撒娇般的嘶声。


    顾斯野看着它,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这几天……有没有偷偷跑出去吓唬人?”


    蟒蛇巨大的脑袋竟然左右摇晃了一下,在否认。


    顾斯野眼底的笑意加深,又在它冰冷的头顶轻轻拍了两下,:“乖。”


    第二天,运动会如期而至,校园里洋溢着热闹非凡的气氛。


    早上是盛大的入场仪式。


    由于秦宝儿在之前的文艺表演中,钢琴独奏惊艳四座,她被选为了班级的举牌手,负责引领队伍。


    按照规定,除了运动员和各位举牌手,其他所有学生都必须穿上学校统一订制的校服。


    教室里,气氛微妙。


    秦宝儿已经换上了作为举牌手的特定礼服——一身洁白的及膝连衣裙,设计简约却格外凸显气质,长发被精心挽起,露出优美白皙的脖颈,脸上化了淡雅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从童话里走出的公主,高贵又耀眼。


    另一边,白薇和其他女生一样,穿着统一的格子裙校服。


    虽然校服也算得体,但在秦宝儿那身定制礼服的对比下,瞬间显得黯然失色。


    白薇看着被几个女生围在中间,光彩照人的秦宝儿,再看看自己身上千篇一律的校服,心里的嫉妒如同毒藤般疯狂滋生,眼神里的酸意和嫉恨怎么都掩饰不住。


    几个平时喜欢围在她身边转的女生,此刻更是叽叽喳喳地围在秦宝儿身边,毫不吝啬地送上赞美:


    “秦宝儿,你这身礼服也太好看了吧!就像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


    “是啊是啊!这气质绝了!等下入场肯定秒杀全场!”


    “简直就是公主本人啊!”


    伤愈归校的纪淮川,一进教室,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被那道白色的靓丽身影牢牢吸引。


    秦宝儿本就极为出色的容貌,在周围一片蓝白格子校服的朴素衬托下,愈发显得明艳不可方物,仿佛自带聚光灯效果。


    看着她被众人簇拥在中间,自信闪耀的模样,纪淮川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那是一种混合着惊艳和不甘的情绪。


    林悦也挤到秦宝儿身边,眼睛亮晶晶的,:“宝儿,你今天真的超级超级漂亮!等会儿在操场上走一圈,绝对能惊艳全场!肯定是运动会最亮眼的风景!”


    秦宝儿笑了笑,:“谢谢悦悦夸奖啦。”


    纪淮川脱下自己身上的校服外套,径直朝着正和林悦说笑的秦宝儿走去。


    秦宝儿背对着他,完全没有察觉他的靠近。


    纪淮川走到她身后,将外套递了过去:“早上风大,给你,别着凉感冒了。”


    秦宝儿闻声转过头,看到是他,以及递到面前的男生校服外套,直接拒绝:“不用了,谢谢,我不冷。”


    纪淮川却仿佛没听到她的拒绝,直接上手就把外套强行披到她的肩膀上!


    秦宝儿猛地后退一步,肩膀用力一抖——


    “啪嗒。”


    深蓝色的校服外套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秦宝儿的脸色冷了下来,:“纪淮川,我说了,我不冷!也不需要你的外套!”


    说完,她根本不等纪淮川反应,甚至懒得再看一眼地上那件衣服和对方难看的脸色,直接对林悦说了句:“悦悦,我去趟卫生间。”


    转身快步走出了教室。


    留下纪淮川僵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无比。


    秦宝儿快步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流水反复冲洗着自己的双手,和纪淮川外套上那令人不适的触感和……味道。


    是的,味道。


    当纪淮川的外套靠近时,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属于他的气息瞬间唤醒了秦宝儿深埋的记忆。


    上辈子,她对这种味道曾经过度痴迷,甚至到了病态的程度。


    婚后,纪淮川常常夜不归宿,流连于各种声色场所。


    而她,却像一个可悲的,被抛弃的怨妇,对他产生了一种扭曲的依赖和占有欲。


    每天晚上如果他不在家,她就会陷入极度的焦虑和恐慌,像个疯子一样不停地给他打电话,一遍遍追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换来的却只有他不耐烦的怒吼和羞辱性的谩骂。


    他不回来,她就根本无法入睡。


    最后,她只能像个窃贼一样,偷偷拿出他穿过的衬衫、外套,紧紧抱在怀里,贪婪地呼吸着上面残留的、属于他的味道,用这种可悲的方式欺骗自己,才能勉强获得一丝虚假的安宁,蜷缩着入睡。


    那种卑微到尘埃里,失去自我,真心被践踏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每一个画面都让她感到窒息般的难受和强烈的自我厌恶。


    水流哗哗作响,秦宝儿看着镜子里自己有些苍白的脸,用力闭了闭眼睛,将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狠狠压回心底。


    都过去了。


    这辈子,绝不会再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