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十九 章 他们想要我的零件
作品:《寒冰末世:我搬空仇家养自己》 那道刀疤像条扭曲的蜈蚣,从眉骨爬到下颌,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青黑。
江月月的视线越来越糊,麻醉剂像潮水漫过四肢,连眼皮都撑不住了。
她想抬手动一下,胳膊却重得像焊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男人慢慢俯下身,阴影把她整个罩住。
刀疤男啐了口带血丝的唾沫,指尖戳在江月月脸颊上,力道不轻不重像在掂量肉:“啧,这就是虎爷要找的小老鼠?也不怎么样嘛!”
拇指碾过江月月的颧骨,指甲缝里嵌着黑泥,“看着跟学生娃似的,光头那仨废物连这都搞不定?”说话时唾沫星子混着烟臭味溅在江月月脸上,“拖走拖走,别污了老子的地。”
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嗡嗡地钻进耳朵。
江月月的意识像团被水泡过的棉絮,沉得发闷——该死,真大意了!明明精神力扫了四周,怎么偏偏漏了身后?这刀疤男是从哪冒出来的?
没等她想明白,胳膊突然被人粗暴地拽起来,骨头像要被捏碎。
她踉跄着被拖了几步,后背重重撞在某个坚硬的东西上,接着就被塞进一个逼仄的空间,颠簸感瞬间涌了上来……
颠簸间,江月月大概是长期喝灵泉水的缘故,这能放倒大象的麻醉剂,
对她竟不怎么管用——手已经渐渐有了知觉,只是脖子火辣辣地疼。刚才那针管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次性的,可别带了病毒!
好半天,江月月眯着眼,发现精神力还是不管用,手脚却在慢慢听使唤了,想来是麻药的副作用。
她只能竖起耳朵听着周围动静——至少有五个脚步声,呼吸粗重,混着烟火和汗臭味,多半是钱虎的打手。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像拖死狗似的扔在地上。冰冷的水泥地激得她打了个寒颤,勉强掀开一条眼缝,正撞进一双阴鸷的眼睛里。
旁边的打手立刻哈腰:“虎爷,就是她!光头和刀疤那俩废物就是栽在她手里的,没想到她自己送货上门了!要不是黄毛报信,
说这娘们在咱附近的白龙镇出现了,咱正派人去查看——偏偏被咱养的猎狗发现了,就是不知道她怎么摸进来的,刚在仓库那边,总算给堵着了!”
钱虎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得“笃笃”响,金戒指撞着红木桌面,泛出冷光。
他瞥了眼地上“昏迷”的江月月,眉峰拧成个疙瘩:“就这?”喉结滚了滚,疑惑的说道:“接连让我折了三个人,光头那蠢货连个响都没留下?”
“虎爷,就是她!”旁边的打手赶紧哈腰,裤腿上还沾着泥,“黄毛说在白龙镇瞅见的,刚在仓库后墙根堵着——不知道被她咋进来的!”
钱虎猛地拍桌子,茶杯震得跳起来,“废物!几百号人看着,让个丫头片子摸进来?”
正骂着,外面小弟的喊声像炸雷撞进来:“虎爷!后煤堆!几百吨煤,全没了!”
钱虎一愣:“那么多煤,全没了?”
报信的小弟早跑进门,裤脚沾着泥,急得直跺脚:‘对!露天那片堆得跟山似的,眼瞅着就空了!’”
钱虎心头一慌——这煤炭少说几百吨,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快去查!”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也没心思审问了,
挥挥手:“把她扔到那堆‘货’里去,给老沈说,处理干净点!该卖的都卖了,补补这几天的损失!”又冲其他人吼道:“剩下的都去查监控!”
江月月心里咯噔一下:“货?该卖的卖了?难道是刚才在地下用精神力扫到的那些轮廓?”
还没等她想明白,就被两个小弟像拎麻袋似的塞进推车,一路颠颠簸簸,似乎还下了几阶台阶。
不一会,铁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她就被人像拖麻袋似的扔进来,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虎爷说了,处理下,能拆的都拆了!”
话音刚落,铁门“哐当”一声落锁。江月月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画面让她浑身汗毛倒竖,胃里猛地一沉——这地方比地狱还瘆人!”
这里像间病房,又像间手术室:床上铺着浸满血的床单,旁边立着个大铁笼,里面挤着大大小小十几个人。
天杀的钱虎!贩卖人口都没让我这么惊,你竟然干这个!该死!该死……
江月月拼命想动,可手脚还是麻得不听使唤——余光里,两个穿护士服的女人正拖着另一块不带血的床单过来,
旁边一个戴口罩的男人正低头擦手术刀,镜片后的眼镜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显然是准备‘动手’了!”
“我去——这是想马上取零件啊!”
江月月心急如焚:“该死的麻醉剂,怎么还不消下去!”
就在这时,那医生摘下口罩,冲其中一个护士喊道:“小娟,把保温箱备好!取了就给钱老送去——咱虎爷最是孝敬钱老爷子,他老人家高兴了,好处少不了咱们的!对了,顺便挑两个状态好的,一起送过去当活体实验品。”
“好的沈医生。”小娟应声转身,脚步轻快地往器械台走去。
“沈医生?”
这三个字像根细针,猛地扎进江月月混沌的意识里。
她眼皮颤了颤,勉强掀开一条缝——那个穿着沾血白大褂的男人正背对着她整理手术刀,侧脸轮廓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
是他?
江月月的心脏猛地一缩。
难道是上次洗胃那家医院的主治医师吗?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但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求生欲掐断了——现在哪有功夫想这些!
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后背爬上来,她被那两个护士一左一右架着,双脚离地,正往那张铺着血污床单的手术床挪。
床单上暗红色的渍痕还带着未干的黏腻感,看得她胃里一阵翻涌。
“动啊……快点动啊……”
江月月死死咬着牙,舌尖抵着牙龈逼出点痛感,试图驱散麻药残留的滞涩。
手臂像灌了铅,手指只能微微蜷曲,连抬一下都费劲;腿肚子更是麻得发木,像不属于自己的摆设。
“再不动……就真要被拆成零件了……”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离手术床越来越近,沈医生拿起手术刀的动作在视野里慢慢清晰,刀刃反射的寒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身后铁笼子里传来细碎的呜咽声,像在为她预告即将到来的命运。
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护士的脚步声、器械碰撞的脆响、自己越来越沉的呼吸……所有声音都往耳朵里钻,逼着她认清一个可怕的现实——
再挣不开,就彻底被拆零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