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十一章 婴儿怪的狠招
作品:《寒冰末世:我搬空仇家养自己》 江月月泡在灵泉水里,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她,后背伤口那火烧火燎的剧痛,在灵泉的浸润下,神奇地化作了酥酥麻麻的暖流,仿佛无数细小的生命在往伤口深处钻,修补着受损的肌理。
疲惫如潮水般涌来,紧绷的神经在这舒适暖意的抚慰下渐渐松弛,不知过了多久,她竟沉沉睡去,或许是重伤后的昏迷。
“咚!啪嚓——”
一声闷响夹杂着类似冰裂的脆响,猛地将她惊醒!心脏瞬间揪紧,精神力本能地向外铺开。
门外,大石头依旧牢牢堵着。但药房的玻璃窗外,景象让她头皮一麻——几个矮小、僵硬的灰影,正像被冻僵的壁虎一样,徒劳地试图爬上光滑冰冷的玻璃!它们动作极其迟缓笨拙,细长扭曲的肢体在玻璃上抓挠滑动,发出令人牙酸的“滋啦”声。
刚才的声响,显然是有“小东西”没扒住,直挺挺摔回地上冻硬的水泥,发出沉闷的撞击,甚至可能摔裂了它自身覆盖的冰霜。
“呵…” 江月月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一瞬,几乎被这笨拙又执着的景象气笑了。“小东西们还挺‘聪明’,知道另辟蹊径?可惜,冻成冰棍儿了还想学蜘蛛侠?” 她心中吐槽。
看着它们摔下去又挣扎着想再爬,动作僵硬得像生锈的提线木偶,她笃定,以它们现在的力量和状态,别说推石头,连这光溜的玻璃都征服不了。
她低头看向大盆里的灵泉水。泡了这么久,泉水竟然依旧温热如初,这升级后的灵泉果然神异!但水面……竟浮着一层极淡的、如同墨汁晕染开的灰黑色!是伤口排出的毒素和坏死的组织?她皱了皱眉,意念微动,盆中的黑水瞬间被空间收回。
随即,清澈温润的新鲜灵泉再次注入盆中,如此循环了几次,直到盆水恢复清亮,她才停下。后背的钝痛几乎消失,只剩下新肉生长的微痒。
精神力扫过门外那些还在和玻璃较劲的小怪物,一个念头闪过:“我的精神力能‘看’到它们,至少证明它们不是博物馆里那种纯粹的死物或者能量聚合体…它们还有某种‘活着’的波动,虽然扭曲、冰冷…但也算活物吧?” 这个认知让她稍微安心了一点点,至少不是面对完全未知的恐怖。
“上辈子…真是白活了两个月,井底之蛙啊…” 江月月靠在盆沿,思绪飘远。重生带来的信息差此刻显得如此苍白。
是她的重生引发了蝴蝶效应,提前引出了这些怪物?还是上辈子她龟缩在出租屋附近的小小区域,如同坐井观天,根本没能活到这些恐怖蔓延到眼前的时候?也许两者皆有。
“管他呢!” 她眼神一厉,甩开无谓的纠结,“老天爷既然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还附赠了升级的空间和小土屋…那我江月月就得死死攥住这条命!好好活下去!管它什么妖魔鬼怪,遇上了,砍翻就是!”
想到空间,她意念沉入,看到小土屋里安静沉睡的可乐,呼吸均匀,那层灰败的死气似乎被灵泉压制住了些。“能容纳活物…这升级太关键了。
就是这‘挑食’的毛病…” 她有些无奈,升级需要美玉,其他古董看都不看,这末世里上哪去给它找那么多“好吃的”?难啊…
收回思绪,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江月月低头看了眼恢复清澈的灵泉水,意念微动。一套厚实的加绒保暖内衣、羽绒裤、长款羽绒服,还有一条蓬松的超大浴巾,整齐地出现在盆边。
咬着牙,她猛地从温暖的泉水中站起身!刺骨的寒意瞬间像无数冰针扎向皮肤,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屋内虽然开着两个取暖设备,但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温绝非轻易能抵御。
她以最快的速度擦干身体,套上保暖内衣,再裹上羽绒裤和厚重的羽绒服,最后用大浴巾包住湿漉漉的头发。
饶是如此,短短几十秒的换装过程,依旧冻得她牙齿咯咯打颤,脸颊生疼。
“嘶…还是水里暖和…” 她怀念着灵泉的温热,迅速把自己裹进旁边备好的厚棉被里,缩成一团,只留一双警惕的眼睛露在外面。
精神力再次探出。门外的小怪物们似乎终于放弃了徒劳的攀爬,几个灰扑扑、覆盖着白霜的小身影,
正紧紧地挤靠在药房门口那块大石头背风的一面,互相依偎着,缩成了一团。
借着精神力仔细看——那些小怪物虽然灰扑扑的,可体型分明就是刚出生的婴儿大小……只是四肢被冻得细长扭曲,皮肤像裹了层冰壳。刚才那声呜咽,绝不是错觉
她忽然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斧柄。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此刻的精神力竟清晰得可怕:
小怪物指甲缝里卡着的细碎白绒(像襁褓布料)、冰壳下隐约泛青的皮肤纹路,甚至它们喉咙里发出呜咽时细微的肌肉颤动,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和博物馆那会儿完全不同。
那会儿刚吞了玉观音,空间像被强行撑开的皮囊,精神力在里面乱撞,看三米外的东西都像蒙着层雾,连巨人的轮廓都模糊。现在泡过灵泉,歇了这么久,那股乱窜的力像是被温水泡软的线,终于顺顺当当缠在了一起——原来空间升级后,还得有个‘磨合’的过程。
“是早产婴儿变异的?还是被冻成这样的?” 她盯着那些挤成一团的小怪物,心头疑窦丛生。
它们没有离开,只是像一群被冻僵的小兽,本能地寻求着一点点可怜的、彼此身体摩擦产生的微温。那空洞的灰白“眼睛”似乎都失去了焦点,只剩下一种被严寒凝固的、执着的等待。
看到它们暂时构不成威胁,江月月才真正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在棉被里慢慢回暖。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她嘟囔着,意念再动。
一张折叠小桌出现在面前,紧接着,一份热气腾腾的西红柿炖牛肉盖饭凭空出现!浓郁的香气驱散了阴冷,她狼吞虎咽地吃着,直到最后一口米饭扒进嘴里——
后颈突然窜起一阵寒意。
不是低温的冷,是带着腥腐气的掠食者压迫感!精神力像被针扎似的颤了颤,她猛地抬眼看向门外。
石头后的小怪物们突然骚动起来,细长的肢体胡乱划动,发出“吱吱”的惊惶声。紧接着,一道高大黑影从街角挪出:灰败皮肤紧绷在骨头上,下颌挂着碎肉,每步都带起冰层碎裂的声响——是丧尸!
那丧尸被动静吸引,枯瘦的手猛地探向石头后,攥住了一只没来得及躲的小怪物。细弱的肢体挣扎两下,发出一声极轻的、类似婴儿啼哭的呜咽,随即没了动静。
江月月的勺子顿在半空。那声呜咽刚落,异变陡生——
被丧尸攥在手里的婴儿怪突然停止挣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异声响,嘴角瞬间淌下更多浑浊涎水,顺着丧尸的手腕往下爬。
不过两秒,丧尸枯瘦的皮肤就像被泼了强酸,“滋滋”冒起白烟,溃烂处迅速发黑、变软,甚至能看到森白的骨头在腐蚀中慢慢变脆!
“嗷——!”丧尸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攥着婴儿怪的手猛地抽搐,像被火烫似的想甩开,可那婴儿怪却像粘在了它手上,四肢死死扒着,涎水越淌越凶。
更让江月月瞳孔一缩的是,石头后剩下的婴儿怪竟没四散逃窜。
它们拖着细长扭曲的肢体,以一种近乎献祭的姿态,笨拙却执拗地涌向丧尸的腿——有的用额头撞,有的用身体贴,更多的则仰着头,把涎水拼命往丧尸的脚踝、膝盖上蹭。
“滋滋……滋滋滋……”
腐蚀声连成一片,像无数只毒虫在啃噬血肉。丧尸的小腿很快被蚀出一个个黑洞,溃烂的肌肉混着冰碴往下掉,原本就蹒跚的步伐瞬间踉跄,“咚”地单膝跪地。
它还想挣扎着抓向最近的婴儿怪,可手臂刚抬到半空,就被三只婴儿怪同时扑上来,涎水糊满了它的手肘和肩膀。
那只被攥在手里的婴儿怪也没闲着,借着丧尸吃痛低头的瞬间,猛地用脑袋撞向丧尸的下颌——那里挂着的碎肉沾了涎水,瞬间溃烂成一个血洞,黑色的腐液顺着喉咙往下淌。
“嗬……嗬……”丧尸的嘶吼越来越弱,身体像被泡烂的木头,从膝盖开始一截截垮塌。
最后轰然倒地时,整个躯干已经被腐蚀得千疮百孔,只剩一副被蚀得坑坑洼洼的骨架在抽搐。
而那些婴儿怪,竟围在丧尸的残骸旁,用细长的手指抠着腐蚀后变软的骨头,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像是在进食。
刚才被攥住的那只,虽然半边身体被丧尸捏得变形,却依旧拖着伤体,加入了“分食”的行列,嘴角的涎水还在滴落在冰层上,蚀出一个个小坑。
江月月握着消防斧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刚才还觉得它们“笨拙得可笑”,此刻只觉得后颈的寒意像冰锥似的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