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蓟州暗流,宋玉告状

作品:《开局娶女囚,我成就最强悍卒

    冷风呼啸而过,陈婉儿的目光犹如黑夜之中的一汪深水。


    “宋玉此人看似风雅,但实则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他今日受此奇耻大辱,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宋家在这蓟州城内经营多年,其父宋廉官拜蓟州观察使多年,在这蓟州城内势力盘根错节,耳目众多。”


    “许公子虽然悍勇而且身负滔天之功,但是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此番你如此羞辱宋玉,必然招来宋家报复,还望许公子在这蓟州城内,还需要多加小心。”


    许阳闻言嘴角浮起一丝的笑意,一州司马他尚且不惧,还会惧怕区区一个观察使吗?


    不过面对陈婉儿的善意提醒,许阳还是回道。


    “多谢陈小姐的提醒,许某心中记得了。”


    陈婉儿闻言脸上再次浮现出一丝的红晕,而后从自己发间取下一支式样简单却用料极佳的玉簪,随后双手递到了许阳面前,有些害羞的说道。


    “这支玉簪乃是家母所赠,婉儿自幼佩戴。还......还请许公子收下。”


    陈婉儿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也是越来越烫,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许阳的眼睛。


    “许公子在蓟州城内,若.....若是在这蓟州城内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


    “又或者宋家的人暗中使绊,你可以凭此簪直接来节度府寻我,府中下人见到此簪,必然不会阻拦。”


    “婉儿虽然力量薄弱,但是也能帮公子传句话,或请父亲出面斡旋一二,也好让我报答许公子的救命之恩。”


    陈婉儿不愧是高门女子,明明是因为不满紫苏给许阳送了木牌的原因,而今却是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言语之中即便是让许阳也挑不出半点的毛病。


    陈婉儿虽然说的句句得体,但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将贴身的发簪赠与男子,其意义不言而喻。


    许阳看着手中这枚尚且还带着少女发间温热与馨香的玉簪,再望着陈婉儿那羞怯的神情,心中那种无奈的感觉更甚。


    本来不过是顺手救人,顺手装个逼,没想到怎么就惹上了这样的“桃花债”


    潇湘馆花魁的木牌尚且还在怀中,而今节度使家千金的玉簪又递到了眼前。


    这美人恩情,当真是世间最难消受之物。


    沉默片刻,看着陈婉儿那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许阳无奈还是伸手接过了玉簪。


    簪子质地十分温润,即便是不懂玉石的许阳也能看出,此物绝对价值不凡。


    簪子握在手中似乎还残留着陈婉儿的体温,许阳拱手。


    “多谢陈小姐的提醒,也多谢陈小姐的信物,此事许某自会当心。”


    陈婉儿见许阳收下了自己的簪子,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欣喜和不易察觉的惶恐,随后连忙拱手不敢直视许阳的眼睛,低声道。


    “那婉儿便是不打扰许公子休息了,公子保重。”


    说罢,陈婉儿便是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立刻转身慌乱的逃跑,只在夜空之下留下一缕独属于少女的幽香。


    许阳独立街头,左手是紫苏的紫檀木牌,右手是陈婉儿的珍珠玉簪。


    夜风微凉,他望着远处陈婉儿消失在夜空中的轮廓和潇湘馆依旧通明的灯火,摇了摇头,将两件信物仔细收好。


    “回驿馆吧。”


    许阳不再停留,带着周安民和张黑子快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然而殊不知,许阳今夜所作所为方才刚刚开始发酵。


    夜深人静,蓟州观察使的府内气氛却是异常的压抑。


    宋玉裹着下人的衣服,披头散发样子狼狈到了极点,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仓皇和深入骨髓的怨毒,此刻跪在自己父亲宋濂的面前,涕泪横流,声音嘶哑的将自己在潇湘馆内发生的事情,进行一次彻彻底底的艺术加工。


    剔除了自己咄咄逼人的一幕,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塑造成了一个被受害者,而许阳则是一个嚣张跋扈目无法纪的狂徒!


    “父亲大人,我本意那是为了维护我蓟州士子的斯文,这才不得不与那许阳理论!”


    “却不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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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蛮横!竟然当众如此欺辱于我!”


    “父亲那厮本就是一介武夫,根本不通文墨,所做的诗词定然是提前找人代笔!孩儿一时不察,着了他的道!”


    宋玉此刻捶胸顿足!仿佛是受尽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那许阳以**取胜,竟然还得寸进尺,不仅当众将我羞辱,还将我扒光了衣服,赤身裸体丢出潇湘馆!”


    “父亲!那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啊!蓟州所有有名的文人雅士都在潇湘馆内!他.....他却!”


    宋玉的声音哽咽说到此处直接捂着自己的脸,泪水仿佛是决堤一般的涌出!


    宋玉刻意的将自己欲指使庞飞虎将许阳以内奸的身份拿下的事情隐去,所以此刻在宋濂看来自己的儿子就是被许阳这个外来的武夫仗着些许的功绩给欺负了。


    宋玉不仅是宋濂的长子,更是眼下整个宋家的希望和门面。


    而今却被区区一个武夫如此羞辱!让他颜面尽失!让宋家门楣扫地!


    而且这种情况还是发生在在明知宋玉乃是自己之子的情况下,这根本就是不给他这个观察使一丁点的面子了!


    宋濂年龄莫五旬上下,整个人尤为的清癯,此刻一双细长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作为蓟州高官,那种久居人上的威压仿佛要将四周的空间碾碎。


    听着自己独子的哭诉,宋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握着椅子的手此刻也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


    他宋濂在这蓟州城内多少也算是一方人物,向来爱惜自己的羽毛和宋家的脸面。


    宋玉更是他老来得子,所以十分的宠爱,将他视为未来家族的希望,精心培养其文名。


    而今一招尽丧,甚至声名狼藉,所有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这简直是把宋家的尊严扒下来扔在地上任人践踏!


    “岂有此理!!”


    宋濂猛的一拍桌案!文房四宝瞬间被震的乱跳!


    “区区一个武夫,安敢如此嚣张!欺我宋家无人乎?!”


    “此仇不报!我宋濂势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