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作品:《我柔弱,却变成了战马?!》 12
“神经病,谁要小母马!”
宋铮又骂了声。
本来以为自己的力气仅够维持呼吸,没想被气到之后还能爆发一波,潜力是可以被激发出来的。
“看把你激动的,不急,”霍霁风道。
宋铮躺在棉被上的马腿抽搐了下,蹄子有点痒,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踹一个人。
霍霁风忽然想起一件事,火烧北梁粮草那晚,他曾许诺自己的战马,等回到自家军营就奖励它好吃的,后来军务繁忙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阿冬。”
“小的在!”
霍霁风吩咐:“你去找林六,叫他把我份例里的果品送过来,再去厨房要两根胡萝卜。”
林六是专门负责霍霁风生活起居的亲兵,比如打扫营帐,送送饭叠叠被子。
阿冬应了声后立即去办。
宋铮的眼睛亮了亮,眼珠子转动看向霍霁风:“谢谢你还记得。”
“在说什么?”宽厚的手掌摸了摸他头顶,再顺着油亮的鬃毛从上而下抚摸,马儿自然不会回答,于是又自顾自说,“你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宝马,体魄强健,上了战场更是迅捷如风,可要快些好起来,届时咱们再共同御敌。”
宋铮无奈:“我能好起来,就是怕你破防。”
有些人天生是打仗的料,有些人只能做文书工作,宋铮就是后者,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
如果今天他不是一匹马,而是一个人,他可以像高军师那样成为霍霁风的左膀右臂,他读过战国时期与《孙子兵法》齐名的《吴子兵法》,还有被称为“军事百科全书”的《六韬》,唐代《李卫公问对》等,战术储备可以说很全面。
再结合霍霁风的能力,不说分分钟能大败北梁,但保证不在战事上受制还是绰绰有余。
可惜,他一匹马什么也做不了,当狗狗还能叼个毛笔写俩字呢。
他的马嘴大,除了咀嚼草料,叼不住太精细的东西做出精细的动作来。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林六抱着大将军的那份果品来了,阿冬手里则揣着两根还沾着露珠的新鲜胡萝卜。
宋铮不自觉舔了舔,落在干草上的马尾甩动了一下,明显是高兴的情绪,但灵魂依旧是清冷状,淡淡道:“亏你还记得。”
霍霁风拿过一只水果,在衣服上擦了擦,递到宋铮嘴边:“吃吧。”
宋铮看了看他手里的水果,小小的圆圆的,从卖相上辨不出品种。
霍霁风道:“此物虽显粗陋,比不得京中珍馐,但在边关军营里还是很稀罕的,尝尝?”
由此可见,军营是多么吃苦的地方。
而军营里的好东西,霍霁风都舍得拿来给他吃,足见此人对他很重视,当成兄弟不是说说的。
“谢谢,”宋铮张开口,叼住水果,嚼吧嚼吧吃起来。
这个水果个头较小,果肉松软,口感粉糯,味道偏酸,不出所料,应该就是古代版的苹果。
那时的苹果还远没有现代培育的圆润饱满,香甜可口,但也不错了。
一只苹果,两根胡萝卜下肚,宋铮很是满足。
他如今胃很小,肠道又长,是专门持续发酵纤维性饲料也就是草料的,因此大量投喂水果反而会影响消化,方才的水果量却刚刚好,既能给他补充维生素,也不会打乱肠道的微生物平衡。
林六看着特别嘴馋,还很羡慕。
“大将军,乌云真是好福气,它得您这个主人,就是战死也无遗憾了。”
好好的温馨气氛被他破坏得一干二净。
说完,感受到了马儿的视线。
圆溜溜、黑漆漆、直勾勾。
林六:“........”
霍霁风一摆手,让他们自己忙自己的去。
林六马上溜了。
这晚,霍霁风陪着自己的爱马到了半夜。
窝在棉被上的宋铮睁开眼,看着那道背影披着月色离开,有将军能为自己的马屈尊纡贵,在马厩里待上大半天,算是难能可贵了。
先前说了,马的作息时间不像人,能一觉到天亮,它们晚上也会需要进食。
阿红阿白嚼着草料,用一种哀伤的眼神默默看着他。
宋铮感觉到了气氛不同寻常:“你们俩怎么了?”
同时尝试着站起来,他休息了好几个时辰了,在鬼门关绕了一圈的后怕消散了不少,情绪缓和后,四条腿也有了力气。
阿白说:“小铃铛死了。”
宋铮一愣。
阿红:“我看见它被敌人的刀子剖开了肚皮,它今晚也没有回马厩,一定是走了。”
这一消息,直击宋铮孱弱不堪的灵魂,陡然间眼前发黑,马腿一软又躺了下去,整个身体天旋地转。
脑袋也支撑不了,缓缓挨倒在干草堆上。
宋铮见过那匹叫做“小铃铛”的马,自己在马厩最西面,它在马厩最东面,见面的次数不多,每每都是马夫牵出去放风回来他们才打个照面。
它之所以叫“小铃铛”,是与它一同上战场的将士为它系上的,是寄予了马儿平平安安的祝福。
奈何,战场残酷,刀剑无眼。
这晚。
宋铮发烧了。
晚上轮到阿冬在马厩值班,发现了宋铮的异常。
马儿躺在角落里,不像平常一样闭着眼好眠,腹部起伏得有些急促,眼睛半睁着,一看便是精神萎靡,身体虚弱的状态。
阿冬心道糟糕,急急忙忙蹲下来探了探宋铮的体温。
两眼一黑,心一下就死了。
身体这么烫,实属罕见啊!
阿冬转头就去告诉马厩的守卫:“二位,还请你们速速去把秦老请来,也麻烦去禀告大将军一声,若是乌云撑不到明天早上,大将军见不到它最后一面,小的怕将军怪罪下来。”
“好,你等着,我们马上就去!”
两名守卫拉住了巡营的兄弟来值守,然后兵分两路,一人去找秦老,一人去禀霍霁风。
中军帐已熄了灯,帐内漆黑一片。
霍霁风板正地躺在床榻上。
黑夜中,他倏地睁开了双目,眼神炯炯,锐利异常。
而后是外头传来了脚步声,旋即是亲兵的声音穿透帐幕:“禀大将军,马厩守卫求见。”
“让他进来,”霍霁风坐起来。
士兵快速掀开帘帐:“大将军,乌云发烧,熬不过今晚!”
传达得精准过头了。
这一听,霍霁风心头一沉,好似魏常的大铁锤猛然砸在他胸口上,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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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穿外衣,靴子一套就急匆匆往马厩而去。
大将军的脚步快,士兵得小跑才跟得上。
霍霁风前脚到,秦老后脚也来了,阿冬也打来了一桶凉水,擦拭着马儿的颈部、胸腹、四肢内侧,给宋铮做物理降温。
霍霁风拿过他手里的毛巾,亲自上手。
毛巾浸入凉水里,带起哗啦一声,接着拧干往宋铮身上擦。
阿冬协助秦老为马儿诊治。
一通忙活下来,霍霁风再次打湿毛巾,直接敷在宋铮的额头上。
宋铮顿感一阵惬意在身体里舒缓地荡漾开来,思维没有之前那么沉了,但仍不好受。他微微掀眼,只看见霍霁风忙乱中被打湿的中衣。
又听他急问:“秦老,乌云如何了?”
“看样子,是白天受到的惊吓还没有过去,热邪入心包,乱了心神了,”秦老边说边打开医药箱,“凉水散热起到的作用小,当务之急是给它放一放蹄头血,泻热开窍。”
放蹄头血就得去掉马掌,霍霁风当即命人取来起掌钳,要亲自操刀。
“秦老,哪两只蹄子?”
“它发热严重,呼吸急促,放两只前蹄的血,泻热效果更好。”
“好。”
霍霁风单膝落在干草上,阿冬与另外一名值夜班的马夫也赶紧帮忙。
虚弱的马儿更容易受惊,阿冬不停安慰:“乌云,我们现在是要救你,你可千万别挣扎,你要是乱蹬,会伤了马蹄,伤上加伤.....”
马夫小庄已经抬起了宋铮的一只前蹄:“它完全没有挣扎。”
阿冬:“..........”
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做急救,宋铮自然不挣扎。
马蹄虚弱垂着,了无生气。
也挣扎不动。
“你们快点儿吧,”宋铮说话很吃力。
霍霁风扶稳了这只蹄子,开始卸马掌,这和剪指甲差不多,操作得当的情况下不会有痛觉,而操作之人动作娴熟,轻轻松松就把两只前蹄的马掌卸了。
接下来放血,就得交给秦老了,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秦老从箱子里取出放血针,用备好的烈酒消过毒,然后吩咐阿冬和小庄按住乌云,以防马儿刺痛时踢伤人。
阿冬与小庄齐齐扑在宋铮身上。
宋铮两眼一黑。
好沉。
霍霁风则固定住了宋铮的蹄子,他救马心切,对秦老道:“快开始吧。”
秦老点头:“给马蹄放血,是破釜沉舟的急救之法,看似简单实则得小心心细,出血如泉,其色变即可止,否则放血过多,反而是害了它。”
说话间,秦老已找准了马蹄上的下针穴位。
宋铮陡然发出高亢尖锐而又极其痛苦的嘶鸣:“咴儿——”
“咴儿咴儿——————”
“咴儿咴儿咴儿咴儿———————”
整个马厩里不管是在进食的还是站着睡觉的马,全部被宋铮的叫声吸引了目光,纷纷跟着叫起来,凌乱踢踏的马蹄声,叫声混杂在一起,使得整个马厩都乱糟糟的沸腾着。
霍霁风心疼至极,抚着宋铮额头安慰:“乌云莫怕,秦老还没有动手。”
宋铮:“............”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