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作品:《我柔弱,却变成了战马?!》 一行人来到了军械库。
把手军械库的士兵一个个低垂着脑袋,羞愧于自己守卫不利,才导致了这场事故。
宋铮紧随在霍霁风身后,因为士兵们的羞愧,都忘记了要拦他。
军械库内,目之所及都是一排排木头打造的货架,每排货架之间间隔丈余,延伸至军械库的深处,要不是宋铮如今是马,视力远超人类,真是一眼都望不到底。
最外侧的货架上,整齐码放着成百上千的皮甲与铁甲。
皮甲用鞣制的牛皮制成,叠得方方正正,摞起来有半人高,铁甲则是玄铁与精钢混铸,每一套都用麻绳固定在货架上,从肩甲到腿甲一应俱全。
宋铮粗略估算了下,单是这一排货架上的甲胄,便足够装备一个百人队。
再往里面储存的便是兵器。
马槊如林般斜插在木槽里,丈二长的枪杆是上好的楠木,长刃裹着黑色的油布。
“将军,您看,”曹卫的神色凝重。
他一把揭掉油布,露出了长刃上的锈迹斑斑,接着从旁抽出另一把马槊,两把兵器相撞,空气里发出“咔嚓”一声响,两把马槊的长刃全断了。
连宋铮不由心惊,士兵们拿着这样的武器上战场,那是必死无疑。
霍霁风眯起了眼。
胸腔里升腾起平静表面下燎原的杀意。
拳头硬了!
曹卫道:“除了马槊,还有咱们的羽箭、长刀、三架床弩都出现不同程度的腐蚀,属下每隔七天就清点一次库存,每隔一月命人上护铁油,回回都是属下亲自监督,容不得底下人出差错,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出现大批兵器的损毁,除非....”
“除非是有奸细,”霍霁风走到其他货架前,“还不止一个。”
曹卫惭愧,噗通又跪了下去:“请大将军治属下监管不力之罪!”
“你的确是监管不力,但当务之急是封锁消息,免得乱我大澜军心,”霍霁风身体里的嗜血欲望蠢蠢欲动,恨不得单枪匹马冲进北梁的军营里直接斩下对方将领首级。
不过边关打仗不可逞一时之勇,定朔二十万大军的性命更系于上级的将领身上。
“是,属下一定让底下的士兵把嘴闭严了!”
曹卫即刻就把军械库的士兵全部集中起来,一个都不放过。
在曹卫对着士兵们训话时,宋铮随霍霁风研究起了被腐蚀的兵器。
上个月清点时没有发现兵器的问题,也就是说,事情发生在这个月,短短一个月内要让仔细保养并且定期上护铁油的兵器生锈,甚至生锈到不可用的程度,不是泼点水就能办到,必定要用到某种药水。
大批兵器生锈,就要用到大批的药水。
可是奸细再多,也不可能总随身揣着药水,很容易暴露。
那么大量的药水哪里来呢?
又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制造出大量药水涂抹在兵器上?
霍霁风与宋铮想到了一处。
他从货架上抽出了一把长刀,锃亮的刀身上也有着被腐蚀的迹象,还有些干涸的透明物体,不知是何物.....
霍霁风喃喃出声。
宋铮观他表情就明白,一看就是没学好数理化,把大将军给难住了。
他凑近兵器,用强大的嗅觉嗅了嗅,闻到了刀刃上泡菜水与食醋等味道。
这就很好推理了。
为了储存食物,军营的伙房里有腌制泡菜是再正常不过了,尤其是腌制许久的老坛水,加入食醋后酸性极强,发酵出的醋酸浓度可达 3%-5%。
再者,军营医疗帐中的铁苋菜是非常常见的草药,量大管够,很容易取到,在醋酸水中加入捣碎的铁苋菜,再混入食盐,加入马尿和融化的小量桐油,就能搅拌成粘稠的液体,这时候药水的酸性浓度可达 8%-10%,粘性强,能牢牢附着在兵器上。
这样的法子虽简单,但可怕之处就是:原料取自日常,制作过程隐蔽,腐蚀效果自然。
超级适合奸细来干。
“咴儿咴儿,”宋铮着急告诉霍霁风。
霍霁风被两声“咴咴”拉回神,愣了愣:“你怎么在这儿?”
他到此时才发现马儿一直跟着他。
“我来帮你破案,”宋铮用脑袋顶了下货架,“兵器被毁,不是一两个奸细就能做到的,伙房、工匠营、医疗营、马厩....这些奸细组成了一个架构在暗箱操作,你要把所有奸细都揪出来,就要顺着药水制作这条线索去挖,否则就是治标不治本....”
“好乌云,不闹,”霍霁风道,“我有要务处理,回头再陪你。”
“你陪我不如不陪我,没点默契。”
宋铮凑到腐蚀的长刀边,做出“嗅”的动作,又用鼻子顶了顶。
霍霁风猜:“你要吃?”
对,泡菜水能吃,算是理解了一点。
“咴儿咴儿。”
“有你喜欢的味道?”霍霁风也凑近闻了会儿。
腐蚀处的味道很怪很杂,但其中最明显的是有股酸味儿。
接着宋铮哒哒哒往外跑。
曹卫还没训完话,军械库的士兵各个立得笔挺,也全都在这儿了。
宋铮走过来,绕着他们嗅来嗅去,突然就叼住了一名士兵的衣领。士兵被他拽了个踉跄,回头低喝:“你干什么!”
其他人也纷纷把目光投向宋铮。
宋铮没有撒嘴,使劲儿想把士兵撂倒,士兵也不是吃素的,薅住了自己衣服就是不倒地。
“参军,乌云是不是发疯了,它咬我做什么?!”
大将军的专属坐骑谁敢伤?士兵只能向曹卫求救,曹卫还没开口,霍霁风过来了:“住手!”
也不知道是训马还是训士兵。
但宋铮住不了手。
因为没有,只有蹄子。
倒是士兵一松手,他总算是把人拖拽倒了。
士兵是脸朝下,趴着倒在地上,但其实这一下摔得并不疼,摔跤对于打仗的人来说不痛不痒,痛的是怀里坚硬的东西咯到了胸口,那才是结结实实的钝痛。
“咳、咳咳.....”士兵揉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面朝霍霁风,低眉颔首,“大将军,乌云方才突然对属下发狂,属下不知其原因。”
宋铮没再动作,只打了两个响鼻,然后躺下来了。
气喘吁吁。
士兵们:“........”
曹卫:“........”
到底是马撂倒了人,还是人撂倒了马?很难评。
霍霁风:习惯了。
看着马儿累坏的样子,霍霁风在心里又郁闷了一下,稍稍发个狂还把自己累着了,越来越娇了。
不过他信乌云聪慧有灵性,不会无缘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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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狂。
眼神如利刃,钉在面前的士兵身上,闻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酸味。
霍霁风下令:“来人,搜他身!”
士兵们很是费解,但大将军下令,无人敢有异议。曹卫亲自动手,从这名士兵的衣服里搜出了一些碎片,他蹲下身闻:“酸的,怎么这么像伙房的酸菜?”
霍霁风一眼明了,此人就是奸细之一。
假若没有乌云将此人撂倒,也不会让他磕碎了怀里的瓶子,那么里面的酸味就不会散发出来。
曹卫话音刚落,这名冒牌大澜兵便口吐乌血,隐忍着剧痛倒了下去。
一命呜呼。
曹卫一惊:“是死士!”
霍霁风将尸体翻转过来,拽下领子,尸体的肩膀处有洛铁烫出来的“囚”字:“是赵阔的死士,北梁的权贵喜欢培养死士,尤其喜欢从死刑犯里挑人,训练成没有感情唯命是从的杀人利器,赵阔尤胜。”
曹卫咬牙切齿:“此人果然毒辣!”
霍霁风当机立断,命陆十九调来一队亲兵,配合曹卫一一搜查军械库的士兵。
碎裂的瓷片还沾有腐蚀性液体,送至中军帐,请来王秀兰、高崇山,以及军营的军医来辨别里面的成分,从材料里分析有可能接触过的士兵,从而挖掘其他死士。
除此外,霍霁风还要派人带着他亲自书写的檄文快马加鞭去调配新的兵器。
更要重新部署军营的布放,以防北梁趁机再来偷袭。
中军帐议事的人员进进出出,霍霁风从得知兵器被腐蚀到各种议事、安排、下令,就没有空下来过。
营帐外的天都黑了,帐内点了灯。
宋铮也在账内。
他寸步不离,跟随着霍霁风从军械库来到中军帐,来了他就寻了个角落躺下,以此来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帐篷的空间比他的马厩大,空气十分良好,地上干净没有杂物,他很喜欢。
而高崇山他们商量军中事务要紧,哪里顾得上是不是有匹马在。
帐帘又一次掀了起来。
进来的人是林六,端来了大将军的晚饭,有两张麦饼,表面刷了一层胡麻油,闻着特别香,还有一碗粟米饭,一碗萝卜炖羊肉。
可把宋铮馋坏了!
阿冬给他做的吃食是很精细,可都是素的,马能受得了,他人类的灵魂受不了。
林六见帐里有马在,感到有些惊奇,一想将军都没说什么,他怎么能把乌云赶出去,于是放下晚饭就走。
宋铮挪到了案几旁。
嗅来嗅去。
马的牙齿、胃、肠胃...一整套消化系统都是以植物为食,不能吃肉,这点宋铮是清楚,但舔两口不为过吧?
趁着没人注意这边,他吧滋吧滋舔起来。
可是就那么那么巧,挡住霍霁风视线的高崇山刚好走开一步,指着沙盘某处:“将军,您看这处,地势低矮,又连着密林,恰是易守难攻,如果北梁发难,说不定就会埋伏在此处.....”
可霍霁风看不了一点,他只看见从来不会对肉类产生兴趣的乌云在舔羊肉。
?!
马吃不了肉,他心头一急,正要过去,只见乌云把从碗里舔出来的羊肉含进嘴里,紧接着就吐了回去。
然后装作没有舔过的样子。
霍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