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暗恋的有罪推定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铃声刚落,邓宁煜就走进教室。


    后面跟着抱着一沓奖状的岑嘉凝、肖意和潘禄林把笔、本子之类的奖品抱进教室,放在内走廊的置物桌上。


    邓宁煜将他挂在腰上那串标志性的钥匙摘下来放在讲台上,推了推眼镜,开始讲话。


    在提醒同学们把心收回来放到学习上,专心准备六月份的会考之后,邓宁煜开始颁奖。


    “先集体后个人,”邓宁煜面上平静,但眼角的笑纹却出卖了他,“排球比赛女子组第一名!”


    班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我们班的女生从来没让我失望过。”邓宁煜拿着奖状说道,“女生们可以柔弱,也可以坚毅,外在从来不是衡量能力的唯一标准。”


    “接下来是篮球比赛男子组第六名。”邓宁煜感叹道:“没想到‘文科联盟’也能有这样的成绩,太不容易了,之前我带的班级在这种时候都是被人摁着打的。”


    邓宁煜鼓励道:“继续努力,男生们也很不错。”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软笔书法和绘画集体奖第一名!”邓宁煜看着奖状,煞有介事地点头,“可以,非常不错。”


    台下很给面子地再次响起掌声。


    邓宁煜抬手一压,掌声迅速平息,“好了,集体奖回头会贴在教室里,下面是颁发个人奖,叫到名字的同学上来领奖。”


    路既棠上去领奖时,听见江梓丹在和她的同桌说:“秋染和路既棠厉害了,每人一个特等奖,直接把班里的集体文体分拉满了,超了第二名十几分。”


    路既棠笑了笑,没说话。


    领完奖下来之后,邓宁煜做总结陈词,“三班是一个整体,你们在外面取得荣誉能给班级争光,你们在外面犯事会给班级抹黑。班级的荣誉需要每一个人去维护,班级也是你们在外披荆斩棘回来的避风港。”


    “今天就说到这里,”邓宁煜一挥手,“好了,放学了,去吃饭吧。”


    他话音刚落,教室里的一大半同学刷地一下冲出了教室,速度快如疾风。


    时间很快从仲春走到孟夏。


    这天早上,路既棠醒来下床拉开窗帘,窗外雾雨蒙蒙,阴沉沉的,这天是高考的第一天。


    路既棠握着喝水的杯子,站在落地窗前闲闲地看着窗外的雨。


    高考假结束,路既棠回到学校时,看到一些高考结束的学长学姐还在收拾东西。他迎面遇上了一位高三的学长。他只是认得人,并不知道名字。


    路既棠跟他打招呼:“学长好。”


    “哎,学弟!”留着寸头的学长显然认出了路既棠,他露出笑容,刚想和路既棠说两句话,就被旁边的室友们拉走了,最终只来得及匆匆地跟路既棠挥一挥手。


    路既棠看着一群人走远,往后天南海北各走一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路既棠回到教室,看着正伏案演算的殷倚松,恍然间有一种很久没有见过这个人的感觉,但他还是神色如常地和殷倚松打招呼。


    殷倚松抬头看向他,温和地问出一句让路既棠的零星愁绪立即付诸东流的话,“作业写完了吗?”


    路既棠:“……”


    没有,这令人沧桑的事实。


    于是他破罐子破摔:“没有,打个商量,借我抄抄。”说着他把一盒切好的西瓜推过去,“我奶奶切的,你尝尝。”讨好之意不言而喻。


    殷倚松闻言看了他几秒,笑起来:“算贿·赂吗?”


    “算。”


    高考结束之后,很快就是高一高二的会考。


    路既棠在四楼找到了自己的考场,在顺着考场座位表从一号往下看,在十八号时,路既棠的目光凝住了,他低声而一字一顿地念出了十八号的名字:“梁、艺、珊。”


    殷倚松拿回来的活页本扉页上的名字。


    七班的梁艺珊。


    路既棠的目光落在梁艺珊的照片上——女生扎了个马尾,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原来她长这样。他想。


    走到路既棠身边的殷倚松看向路既棠目光的落点,“她是我初中同学,居然和你一个考场,真巧。”殷倚松移开目光,淡声道。


    路既棠点点头,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号,24号,正好在这个女生的左边。


    学考的题目不难,考场的很多人都掐着点提前交卷了。


    路既棠抬头时撞上了梁艺珊的目光,她的目光里带着探究,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东西。两人的目光在落笔可闻的考场里悄然撞上,路既棠无意识地冲对方弯了一下唇角,梁艺珊很快回以一笑。


    两人又同时移开了目光。


    路既棠又看了一眼答题卡,举手示意监考老师要提前交卷。


    路既棠和梁艺珊是一前一后出考场的。


    路既棠在把手表带回手腕时,殷倚松也从隔壁考场出来了,他拿了东西之后,走到路既棠身边,低声说:“走吧。”说完后,他朝梁艺珊点了点头。


    梁艺珊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中转了一圈,回以意味不明的一笑。


    学考结束,期末考紧临其后,期末考结束之后,就是暑假的研学。


    每年暑假,只要没有意外,高一学生都要到南中的附属中学上一个月的课。一个月要上完高二第一个学期的大半课程,以便于为高考复习匀出更多的时间。


    暑假时老师也需要休息,不像平时盯得那么紧,各班趁着大课间和下课时间偷偷放视频。


    吴睿凌跑进来的时候,正好赶上班里放龙猫。他回头一看,就和一只大龙猫对上了眼,“嗷!”吴睿凌“刷”地一声跳出一米远。


    吴睿凌怕猫——离得远还好,离得近能让他的毛当场炸起来。


    “关了关了。”吴睿凌冲江梓丹挥手,“我有事情要说。”


    江梓丹环顾一周,没人反对,于是她关了视频。与此同时,她磨了磨牙,“你要是敢告诉我,你就是和之前一样,纯耍我们玩的,我就掐死你!”


    “相信我,这次绝不耍你玩!学生会要组织比赛了,”体育委员吴睿凌提高声音,“这回和上学期的不一样,是女生篮球,男生排球!”


    “啥玩意?”李未序率先喊出来,“男生排球?”看着微笑着盯向自己的吴睿凌,他连忙摆了摆手,“你继续你继续……”


    吴睿凌白净的脸上挤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一周的时间练,下周三开始比赛,每个班都要有一支队伍参赛,女生篮球一支,男生排球一支,有意向的同学来向我报名。大家要踊跃点啊。”


    路既棠把笔放回笔筒,偏头问殷倚松:“你想去吗?”


    殷倚松还没来得及答,就眼疾手快地伸手握住了一个正要往路既棠头上砸的纸团。


    他的手背碰到了路既棠柔软的头发,一瞬之后,他克制地收回了手,看了一眼后排正在向他挤眉弄眼的吴睿凌,打开了纸团。


    片刻后,殷倚松开口,“吴睿凌问你要不要报名排球赛,报名替补也可以。”


    他知道路既棠身体不好,一直不喜欢剧烈运动。


    路既棠闻言沉默了一会,这次的排球赛不像之前的几个文科班的男生可以组在一起,班上的男生太少了,但凡吴睿凌还有办法,也不会来找他。


    路既棠将下巴搁在书上,有点困倦地回道:“我去,我报名替补。”


    夏季日落得晚,时至傍晚六点依然天光大亮,也酷热逼人,一缕傍晚的阳光透过排球馆没关上的小窗,照到了镂空的排球网上,最后落到了路既棠的脸上。


    路既棠伸手挡了挡,下一刻,殷倚松逆着光站到了他身前,这人的轮廓染着光,目光深深地看着他。


    殷倚松开了一瓶水递给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休息一会?”路既棠练了半个小时就累虚脱了,只好坐在场外休息。


    路既棠接过水喝了几口,“还能再练一会。”


    殷倚松把右手伸到他眼前,路既棠把手递给对方,殷倚松接住他的手,一使劲把他拉了起来。


    傍晚六点的排球馆,九个男生挥汗如雨,黄昏似乎分外厚爱他们,明明只有一缕光分到了他们身上,而他们却用这一缕光让整个排球馆熠熠生辉。


    然而,当天晚上,一下晚自修,路既棠就回宿舍洗漱,爬回床上躺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累过了。


    殷倚松回到宿舍时,路既棠已经累得睡着了。


    殷倚松握住了路既棠还放在被子外的手,三根手指压在对方的手腕上停了一会,又伸手探了探路既棠的额头。然后,他把路既棠的手放进被子里,又把被子掖紧了。


    正在开空调的吴睿凌看到了殷倚松的动作,于是小声问:“他没事吧?”


    殷倚松低声说:“没事。”


    吴睿凌松了一口气,“他身体不好,我不应该拉着他硬来的。”


    殷倚松站起身来没说话。


    就这样练了一周,他们的第一场比赛来了。


    比赛开始之前,他们极有仪式感地围成一圈将手搭在一起加油。


    在有些中二的青春里,总有一些东西会让自己热血上头拼尽全力,看似还遥远的高考是,一场为了班级而硬着头皮上场的球赛也是。


    初赛时,两个班不讲究战术,都打得迷迷糊糊的。


    而吴睿凌在这场比赛无师自通了一种打法——在排球过网时用勾和顶的方式调整排球的速度,然后在离网极近的地方轻轻一撩,让球过界之后就挨着球网直直坠落,碍于不能触网的规则,对方很难接到。


    这一招也被吴睿凌称为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大杀招。


    他们凭借着这种方法一路打入复赛。


    能进复赛的队伍都是有自己的章法的。吴睿凌在训练时也开始琢磨比赛的战术了。


    排球赛每一回上场的需要六个人,但人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换下来,这时候就需要人补上。


    每天训练的时间并不多,只有早上早读前的半个小时和下午放学后的一个半小时。


    路既棠每一场训练都不落地跟着练,看着吴睿凌拉着殷倚松和肖意一点一点地安排站位、梳理战术。


    他们甚至还把同在体育馆训练的八班排球队拉过一起训练。


    就这样,三班的男排一路晋级。


    随着一路走来,吴睿凌的大杀招已经被一起练球的八班男排破解。每当吴睿凌有要撩球的趋势时,八班站在前排的一个队员就会适时上前,等吴睿凌撩过去时,那人就蹲下身来,把就要擦地的球猛的往后一勾,把球勾起来。两个队伍的走位与战术也在一次次的训练磨合中提升。


    有一回到了休息时间,吴睿凌正要撩起网到八班的队伍中勾肩搭背,突然间,一个球从球网下面直直地飞过来砸向正在擦眼镜的路既棠。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有殷倚松疾走两步,挡在路既棠身前,抬腿反踢。然后球就擦着界飞了出去,又在重重地在地上弹跳了五下,所有的动作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全场寂静了两秒,然后有人开始疯狂吹起了口哨。


    八班的队长过来拍了拍殷倚松的肩,感慨道:“兄弟,足球……排球踢得真好啊。”


    殷倚松微微低头看了他一眼,隐忍地笑了一下。


    在殷倚松回头看向路既棠时,路既棠已经将眼镜扣回脸上,站到他面前,问道:“你没事吧?”


    殷倚松摇摇头。


    半决赛时,路既棠发现殷倚松有些不对劲,殷倚松站立时总是把重心压在右脚上,左脚几乎没有怎么大幅度动过。


    比赛结束,裁判宣布他们晋级决赛之后,殷倚松下场时嘴唇已经发紫了。


    路既棠瞳孔微微缩起。他半抱着扶住殷倚松,将他扶到休息处的长椅坐下,“快坐下来缓一缓。”


    其他人纷纷走过来问怎么了。


    殷倚松脖子上还在冒着冷汗,打湿了绛紫色的班服,他在调整自己的呼吸,“只是脚踝的旧伤复发了,没什么大事。”


    路既棠抿唇,“我们去医院。”


    他话音刚落地,吴睿凌已经带着刚才在观众席观赛的邓宁煜过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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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宁煜看了一下情况,将殷倚松带去了医院。


    晚上殷倚松回到宿舍时,宿舍里的人纷纷围过来问殷倚松的伤势。


    殷倚松简单解释说是旧伤复发,休息两天就好,不会耽误比赛。在大家都散开去做其他事时,路既棠低声问:“是因为那天帮我挡的那个球吗?”


    坐在椅子上的殷倚松闻言抬眼看他,温声说:“不是,你别担心,很快就会好了,你这些天太累了,快去睡吧,好好休息。”


    殷倚松说这句话似乎只是为了让路既棠安心。


    一天傍晚,在和十六班的队伍练球时,对方似乎是知道殷倚松左脚有伤,居然有意无意地把球往殷倚松的左腿砸。


    十六班的队伍在半决赛时被三班打败,三班可以在决赛中和八班争夺冠军,十六班却只能和其他班的队伍争夺第三名了。于是,在傍晚练球时间,十六班来提议一起练球。


    吴睿凌看出来了对方的不对劲,手一挥就要停止。


    对方却开始用激将法,吴睿凌果然中计。


    双方继续练球。


    殷倚松也看出来了对方的敌意,左腿在避让的同时,也毫不吝惜力气反击。


    可还是被对方抓了空,一个球带着极重的力道精准地砸中了殷倚松还没痊愈的脚踝。


    路既棠瞳孔一缩,他清楚地看到殷倚松有旧伤的左脚踝崴了一下。


    下一刻,殷倚松一把用手抓住了弹起的排球,反手一挥,球呼啸而出,狠狠砸向刚才对自己下手的人。


    球砸中了对方的左肩,把对方整个人都砸得后退了几步,痛得叫出了声。


    殷倚松额头开始沁出冷汗,嘴唇勾出了一点笑意,语气却冷得很,他对着隔着球网看向怒视着他的人说道:“不好意思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终于撑不住了,往后仰躺着就要倒下去,他被一个人接住了。


    冲过来的路既棠从他身后抱住了他,路既棠颤声问:“你的脚踝……你怎么样?”


    殷倚松侧过脸看着路既棠,露出一点痛苦的神色,脸色惨白。


    在场外看他们练球的人看到情况不对急忙过来,吴睿凌彻底发火了,他撩开球网就要过去和十六班的人对峙。


    岑嘉宁拦住了他,“你干什么,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她当机立断,“快,我们先把殷倚松扶去医务室……你说上次是去医院,行,等我两分钟,我去叫值班老师。”


    路既棠扶着殷倚松,在去医院的车上,殷倚松靠在他身上,冷汗不断从额头上冒出来。


    路既棠拿着手帕,不断地擦拭着殷倚松额头上的汗,他动作很轻,低声说道:“很快就到医院了,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殷倚松吃力地睁开眼,看着路既棠。


    路既棠以为他痛得厉害,于是换了一个姿势抱着他,想让他舒服一些。


    急诊医生给殷倚松看了伤,上了药,“你这情况有点复杂,旧伤添新伤的,再这么下去吃不消的。幸好不严重,但还是要好好养着。”他把褐色的小药瓶交到殷倚松手上,“这个是止痛片,等你同学倒热水回来就赶紧吃下去,躺一小时,观察观察。”


    止痛片里有助眠的成分,殷倚松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病床上没有被子,空调吹得有些凉,路既棠把叠穿在外面的短袖衬衫脱下来盖在殷倚松身上。


    殷倚松睁开眼睛坐起来时,盖在他身上的卡其色短袖衬衫滑了下来,衬衫上还有余温。他认出来这是路既棠的外套。殷倚松的目光逐渐幽深。他抬头时,正好看到路既棠拎着袋子进来。


    路既棠看到他,“你醒了。”他把袋子打开,拿出里面盒装的山药排骨粥,“快来喝点粥,我刚刚出去买的,这家是老字号,熬的粥很好喝。”


    殷倚松尝了一口,“是很好喝。”他看着路既棠说。


    路既棠坐在他身边,“我之前生病没胃口时,我奶奶经常给我买这家的粥,我奶奶喜欢熬汤,她很少熬粥,我如果要喝粥总是点外卖。”


    他说着就笑了,“其实我们家的人都不怎么会做饭,都是看着菜谱来,哎你会做饭吗?”


    殷倚松点头,“会一点,如果在家,我会自己做饭吃。”


    “真好,”路既棠感概,“秋染跟我说,会做饭的男生能加分,女生会更喜欢能分担家务的男人。”


    他叹了口气,“我不会做饭,我只会洗碗。”


    殷倚舒把那碗粥喝完了,他看了路既棠一眼,说道:“那说明你以后会和会做饭的人一起生活。”


    路既棠闻言弯眼一笑,这个说法就像是考不过驾照的人,以后能享受别人给他当司机的乐趣一样。


    殷倚松的恢复能力格外强,在休息几天后,再解决完和十六班的争端,他的伤已经要痊愈了。


    三班和八班最终还是在决赛相遇了。


    决赛时,观众席的人比前几次比赛都要多得多。其中三班和八班的人数更甚,都在为自己班的队伍加油。


    这是这一届排球赛的最后一次比赛,两场比赛,同时进行,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和第四名都会在这一次比赛中产生。


    三班和八班的队伍都不约而同穿上各自的班服,绛紫色和冰蓝色对上,两个偏冷的色调擦出了暖色调的火花。


    两支队伍都对对方的招式和战术无比熟悉,比分一直咬得很紧。他们和八班的队伍分别拿下了第一场和第二场的胜利。


    两边的人都竭尽全力,尽力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旋身、跳跃、顶球、传球、扣球。


    最后,他们以极其微弱的优势拿下第三场的胜利。三班排球队拿到了这一届比赛的第一名。


    路既棠觉得自己打了一场非常痛快的排球赛。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痛快了。


    比赛结束之后,八班队员照例过来勾肩搭背,“这次输给你们了,下次我们会在其他比赛赢回来的,来日方长。”


    最后,他们和八班的队伍站在领奖台上,面向镜头,笑得神采奕奕。这次,也算乘兴而来,兴尽而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