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暗恋的有罪推定

    那人松开他,将黑色的鸭舌帽往上一掀,露出那张干净棱角分明的脸,明亮的眼睛看着人,“路既棠——”


    是白鹤生。


    他回来了!


    路既棠眉目舒展开来,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开心。“你之前没跟我说是今天回来。”


    “快带我去食堂,让我看看南中的饭好不好吃。”


    “本来不是今天的,但手续办得快,我就连夜买机票回来了。”白鹤生好奇地左右打量,“我小时候来的时候,南中还不长这样,这么多年,变了好多。”


    路既棠带他去食堂,“今晚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都可以。”他想了一下,“叫上秋染。”


    “行啊,”他挑了挑眉,“吃完饭我去看看南中的围墙高不高,找个时间翻墙出去看望你奶奶和秋染外婆。”


    “你真是……”路既棠显然习惯了却依然无言以对。


    “对了,”路既棠换了一个话题,“说一下你现在班级和寝室号。”


    白鹤生抱手,“七班。寝室号205,正好在你楼下。”


    “哎,我还没去过教室。”白鹤生弯腰捡起脚边的一片玉兰花树的叶子,仔细打量,问路既棠:“你知道七班的教室在几楼不?”


    “二楼。”路既棠边走边说,“靠近图书馆那边,”他指给白鹤生看,“那个楼梯上去拐角第二个教室,我们班的教室在七班对面。”


    白鹤生凑过去看,“那不远,以后下课之后……”


    路既棠:“像初中那样找我玩吗?”


    “不。”


    路既棠偏头看他,示意他说下去。


    白鹤生大笑,“下课之后我去找你贩剑。”


    路既棠:“……你好烦。”


    在二楼的食堂里,路既棠将芒果汁递给杨秋染后,又把一碗红彤彤满是辣椒油的螺蛳粉放到白鹤生面前的桌上,“你要吃的螺蛳粉。”


    白鹤生拿起筷子,“还得是你!”他低头夹了一筷子,送入口中,一会后,叹息了一声:“还是南林市的螺蛳粉好吃。”


    杨秋染看看白鹤生,又看看路既棠,说道:“别光顾着吃螺蛳粉,吃点饭,”她把一份炒饭推给白鹤生,“这是食堂阿姨的拿手炒饭,我还让阿姨给你加了辣椒,你要是以后晚上不知道吃什么,闭眼盲选,绝不会出错!你快尝尝!”


    白鹤生又很给面子地挖了一勺炒饭放进嘴里,“这个也好吃,”他说着又看向杨秋染给他推过来的菜,“这些又是什么?”


    食堂二楼靠窗的一张长桌旁,他们三人相对而坐。大概是看着眼生,于是三班一些路过的同学向杨秋染和路既棠打完招呼之后,又好奇地打量着白鹤生。


    等人走了之后,白鹤生转头问路既棠,“对了,你之前那同桌呢,我还没见过长什么样呢,就你带回家那个……”


    正在喝水的杨秋染突然呛了一下。


    路既棠拿出纸巾递给杨秋染,“慢点。”


    杨秋染接过纸巾掩着口鼻咳了一会,震惊道,“你们之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


    路既棠平静地说:“没有故事,是事故。”说完他在桌底下给了白鹤生一脚。


    正在席卷第二碗螺蛳粉的白鹤生也呛了一声。


    杨秋染紧张地开了一瓶水给白鹤生,“不是吧,你不是最能吃辣的吗,咋吃个正常辣的螺蛳粉就呛到了,赶紧喝点水。”


    白鹤生把水接过来,有些无语地看了路既棠一眼。


    路既棠偏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经过这一打岔,杨秋染也忘记了之前要问路既棠的问题。


    吃完饭后,杨秋染还要回寝室收拾先走一步。白鹤生则跟着路既棠后面慢慢晃,“你不想让秋染知道你同桌去过你家,”他一双长眉上挑,“害羞了?”


    路既棠回头看他,情绪毫无波动。


    白鹤生跟上来,“啧”了一声,“你总是这样,说中你的心事你就是这个表情。”


    路既棠沉默了一会,说道:“在我心里,同龄人中,没有人比你们两个更重要。”


    白鹤生一怔。路既棠的性格决定了他习惯从容,习惯委婉,习惯不动声色地周旋却不会把内心真正的想法说出来。


    这样直白满是情绪的话,在他的记忆里,路既棠只说过两次,而这次是第三次。


    白鹤生以为殷倚松也许只是路既棠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同桌,直到路既棠说出这句话。路既棠在担忧和害怕什么,白鹤生几乎是在这句话落地的一瞬间就心领神会了。


    和路既棠说的话恰恰相反,殷倚松这个人在路既棠心里,已经不再是一般的朋友了。


    白鹤生又笑,“知道了,你也是,你天下第一好。”


    这天晚上,邓宁煜在晚自习的前十分钟,简单说了一下注意事项,然后把新的座位表给班长,让班长投影。路既棠坐到了第二组,同桌换成了郑卓石,肖意和李未序同桌在第三组,殷倚松同桌不变,还是安于年,在第四组。


    这一整天,路既棠几乎都在搬东西。晚自修下课铃响,路既棠几乎是立刻就放下了笔收拾东西,他实在是太累了。路既棠一踏出教室门,就看到了守在走廊上的白鹤生。


    白鹤生得意地冲他招手,“路既棠过来!”


    路既棠走过去,摘下眼镜,擦了起来,有些疲惫地说:“干什么。”


    “人呢,”白鹤生则充满活力,四处张望,兴奋地说道,“你知道我说谁。”


    像是看到了什么,白鹤生压低声音,拉了一把路既棠手臂,“是不是他!”


    路既棠叹了口气,戴上眼镜,跟着看了过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站在月色下,向他和白鹤生这边看过来的殷倚松。


    这个人分明站在月下,眼神却这样晦暗。


    殷倚松过来,白鹤生也放开了拉着路既棠手臂的手。


    殷倚松问:“他是谁?”


    他没看一眼白鹤生,只是紧紧地看着路既棠。


    白鹤生看戏,路既棠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介绍道:“白鹤生,我的发小,刚从其他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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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回来。殷倚松,我的……同学。”


    白鹤生清楚地看到,在路既棠说“同学”的时候,殷倚松突然咬紧的下颌。


    他觉得好玩,于是对殷倚松挑衅地笑了一下,果然看到了殷倚松更加晦暗的眼神。


    路既棠看了一眼白鹤生,知道对方露出这个表情是要使坏的前兆,于是对殷倚松说:“我先回寝室了。”说完他轻轻踢了一脚白鹤生的鞋尖,示意对方跟上。


    他们走出了十几米,白鹤生说道:“他还站在原地看你呢。”


    路既棠不理他。有些人没见就想念,见了就想掐死,说的就是白鹤生这种喜欢贩剑的人。


    白鹤生此时就像是一只读不懂空气的猫,绕着路既棠走,非要路既棠带他去寝室看看。


    于是,就有了路既棠站在寝室阳台里,透过雕花的石窗望着窗外绿意盎然的荔枝叶子,而白鹤生则和不久前回到寝室的吴睿凌打成一片的场景。


    好不容易晚修铃要响了,白鹤生终于下楼。白鹤生走后,吴睿凌凑过去对坐在床边喝水的路既棠说道:“路哥,你朋友好厉害啊,之前我就听七班的人说,这学期他们班转来一个不同寻常的学霸,天哪,七八班这种班级,随便一抓哪一个不是学霸,他们自己根本不会承认除了那双巨头外的人是学霸。”


    “今天一见,才知道这不是不同寻常,这简直是非常炸裂。”吴睿凌说道。


    李未序也凑过来,“这不过是理科大佬们给我们的小小震撼罢了。”


    第二天,高二升高三的暑期研学正式开始。


    第一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在讲期末试卷之前,先讲了班级的成绩,在最后,她着重说道:“我很佩服祝汝同学,我记得她是高二第一个学期转来三班的,刚开始她的数学成绩还在及格边缘,是班上的倒数,但是两个学期过去,”数学老师的翻页笔点过演示文稿上的一个数字,“她的数学成绩是班级第四,而我看了一下祝汝同学的全科排名,她已经是文科第二了。”


    班上同学的目光纷纷投向祝汝,纤秀的女孩坐得端正,长睫微颤,白面泛粉,像是没料到数学老师会当众点名夸奖。


    数学老师难得声音清缓地说道,“在我的自修上,她是问问题问得最勤的人,也是错题本做得最好的人。我知道我们班的人都很聪明,但学习不止需要聪明,也需要方向正确的努力,我佩服每一个有毅力的人。”


    祝汝刚进三班时,成绩即便在年级中已经算是优秀,但在三班里还是倒数,祝汝用了两个学期的时间,将成绩从三班倒数提到三班的第二,其中付出的努力,不可想象。


    这样一个认真又有毅力的女孩,本身就是发着光的。


    路既棠抬头,想起了一件之前的小事。


    三班里,除了杨秋染,路既棠和大多数女生都交情不深,但是在高二第二学期的一次值日,打扫祝汝位置的过道时,发现掉下来的一本书,路既棠拾起来,将封面盖上,发现是一本关于法律的书籍。


    路既棠看着书名,瞳孔微微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