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十二
作品:《十八线重回顶流》 谷煜的意外到来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林见微讶异地看着他,心道:原来你刚刚说要参加的派对,就是这个派对啊??
怎么不早说??
麦乐鸡惊讶地望着谷煜,又惊喜又疑惑:“谷公子,你怎么来了?”
她很确信,今天并没有邀请谷公子大驾光临。
上次谷煜愿意百忙之中赏脸参加她的派对,已经让她受宠若惊蓬荜生辉,没想到谷煜今天不请自来。
这实在是太好了。
说明上次她招待周到,让谷煜印象深刻,愿意路过看看。
郝施和Chris也赶紧站起来笑脸相迎,钱雯吃惊地捂住嘴,直呼天啊,反应过来后一路小跑到厨房,给谷公子倒了杯香槟。
一众惊喜的神色中,陈怀顾那张瞬间阴沉下去的脸显得格外突出。
他的心里飘过一阵wtf。
带着狐疑、震惊、愤怒,陈怀顾瞪着翩然而立的谷煜,恨不得一拳打在他那张干净帅气的脸上。
谷煜也冲他笑了一下,那张看起来毫无城府人畜无害的此刻显得那么讨人厌。
陈怀顾刚想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麦乐鸡已经抢先一步,亲切拉着谷煜手腕:“哎呀,您可是稀客啊,怎么有空来找我们玩?”
这时钱雯从厨房回来,手里拿着刚倒好的香槟,笑盈盈地递上,两个梨涡绽开:“来,刚开的香槟,快尝尝。”
谷煜道谢后接过香槟,喝了一小口,转头看着麦乐鸡:“我昨晚和朋友吃饭的时候听说你们今天有聚会,就不请自来了,不好意思。”
麦乐鸡连忙摆手:“怎么会,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平常请你都请不来呢,我这个地方,你想来随时来!”
谷煜笑道:“好,我正好有点生意上的事,想和你男朋友聊一聊,他在家吗?”
麦乐鸡的神色在一瞬间突然变得很复杂,有一种“天上突然掉馅饼”的狂喜,掺杂着一丝丝不明所以的尴尬。
“哎呀瞧您这话说的,谷公子想找我们聊生意,我们当然随时奉陪啊!”
“但……但我男朋友他这个人不着家的,一个月不回来都很正常,我想跟他见面还得找他秘书提前报备……”
“……我这就去给他秘书打电话。”
谷煜忙拦住转身就走的麦乐鸡:“没什么要紧事,不方便就算了。”
“我听说你男友是做食品贸易生意的,我这边最近出了点食品安全问题,舒养酸奶,挺头疼的,想找人聊聊。”
麦乐鸡一副“这你可就找对人了”的神色,洋洋得意道:“你还别说,我男朋友认识一些监管局上的人,改天,哦不,就今天,我让他牵个线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谷煜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神色:“好,那就多谢。”
麦乐鸡这么一打岔,陈怀顾就不好发作了,只得阴着一张脸站在旁边,恨恨地瞪着其他人。
林见微确实不知道谷煜会突然过来,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也略带尴尬地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谷煜在富二代圈子里面很出名,他低调务实,没有一丁点的嚣张跋扈,甚至有点清高,所以很少有聚会能请得动他。
这次他不请自来,实在令麦乐鸡等人惊喜不已,众人纷纷将他团团围住,问东问西。
但说来说去,谷煜似乎只关心他的生意,总把话题扯回舒养酸奶,抓着麦乐鸡问她男朋友什么时候有空。
麦乐鸡越来越尴尬,最后只得说:“他现在好像在欧洲那边,可能还没起……我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说完,她拿起手机,先是走到偏侧的一个小屋子里,掩上门,但旋即又快步出来,走上楼梯。
麦乐鸡走后,众人继续对谷煜进行狂轰滥炸,恨不得把他生平家谱都问个遍。
谷煜一直保持着既礼貌又疏离的态度,虽然有问必答,但每个问题都答得十分简短,让人接不下去。
这时,林见微悄悄拉了一下陈怀顾的衣角,在他耳边低声说:“亲爱的,你能不能帮我去包里拿份文件?在夹层里,你一翻就能翻到。”
陈怀顾皱眉道:“你自己怎么不去?”
林见微:“麦乐鸡正好不在,我需要趁机去找郝施和钱雯问点事情,一些女生之间的事情,你就帮我个忙,文件我等下需要用。”
陈怀顾不情不愿,但此时林见微附在他耳边,带着甜香的呼吸喷入耳中,软糯的声音随之落了进来:
“求求你了,帮帮我吧。晚上我会乖乖的。”
陈怀顾突然觉得体内一紧,同时热血在四肢流通循环,他喉结上下一动,眼神里已带了几分贪婪。
望着林见微那对水汪汪扑闪着的大眼睛,还有那饱满弹性的唇,他最终妥协,手指在她小巧鼻头上一刮,语气软下来带了几分宠溺:“好吧,我就受累帮你取了。”
林见微雀跃地跳起,在他脸上轻啄一口,带着甜香的吻让陈怀顾瞬间感到血液直冲脑门。
他微笑着撇下众人,走上楼,挨个房间寻找林见微的包。
于是,当他来到其中一个房间门口时,隔着虚掩的门,他听见几句话飘了出来。
“对不起亲爱的,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你先别睡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喂?”
他听出来这是麦乐鸡在给男朋友打电话,本想走开,但屋内突然传来一阵低声啜泣。
那啜泣声极其克制,显得小心翼翼的,似乎是麦乐鸡不愿意让人听见。
与此同时,楼下传来一阵欢声笑语,杯盏相碰的声音,里面有郝施温柔妩媚的笑声,还有谷煜爽朗地高声评论着什么。
他的心里立刻激起一股混着愤怒和厌恶的躁动,脑海中浮现出几天前的一幕幕。
内心愤恨着,以至于当虚掩着的门被拉开,麦乐鸡惊叫一声,他才恍然回神。
迎着麦乐鸡震惊不已的目光,陈怀顾慌忙道歉:“对不起,我是来帮大劈叉取东西的,我……”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面前的麦乐鸡眼圈通红,两米八的女王气场荡然无存。
她眼角带着没擦尽的泪痕,长而翘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晶莹泪水。
她又惊又怕地望着他,显得那么弱小无助。
陈怀顾喉结滚动,未来得及说出的话都咽下,他呆看半晌,只吐出一句:“你还好吗?”
麦乐鸡明显有些不知所措,她本想去隔壁的洗手间迅速补个妆,掩盖一下哭过的痕迹。
但没想到刚一开门,就看到了呆立在门口的陈怀顾。
她拿不准此刻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只得轻轻点头:“我没事。”
说着,她低下头避开陈怀顾炽热的目光。
陈怀顾的眼里出现映着她白皙瘦长的后脖颈,裸露瘦削后背一路向下收进长裙下摆,流畅臀线隐隐露出。
他艰难吞咽一下。
“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在这里的,我这就走。”
陈怀顾最后贪婪地看了一眼麦乐鸡赤裸在外的后背,然后在仅存的理智的带领下,勉强转身。
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柔呼唤:“等一等。”
陈怀顾扭头,只见麦乐鸡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洁白的齿尖微咬下唇,犹豫片刻她大着胆子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
麦乐鸡的手瘦削细长,透着冰凉,握在陈怀顾早已悄然布满了汗的手心。
他紧张地看着她,没有抽手也没有动,眼睛里满是热切的询问。
麦乐鸡盯着他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另一只手也握了上来,将他拉进屋内,然后直勾勾地盯着他:“关上门好吗?”
陈怀顾呼吸急促,手心里的汗越聚越多,眼眸深处闪着躁动不安。
他定定地看着她,脑中一片嗡鸣,血液直冲脑门。
最终,理智的堤坝溃不成军,原始的欲望吹响了总攻的号角,陈怀顾鬼使神差地手指勾上门把手,轻轻向后一推。
咔哒,房门轻轻关上。
卧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楼下的欢笑声透过紧闭的房门飘了进来,似乎是谷煜讲了个笑话,众人笑得很夸张,就连林见微的笑声也掺杂了进来。
陈怀顾往前一步,紧紧盯着站在原地的麦乐鸡。
二人目光如藤蔓一般在空中交接缠绕,空气里弥漫着突破禁忌的大胆。
然后,麦乐鸡往前一步,扑向近在咫尺的陈怀顾,双手缠绕在他胸腔两侧,踮起脚尖,嘴唇向他的嘴唇贴近——
下一秒,二人吻在了一起。
这个吻持续了约十秒钟,也许是楼下的笑声太过喧闹,陈怀顾突然惊醒过来,睁开眼睛,推开了麦乐鸡。
“对,对不起,我,我只是来帮大劈叉找文件的,我这就走。”陈怀顾满脸悔意。
麦乐鸡愣了片刻,然后一把抓住转身要走的陈怀顾:“我不怪你,你……你一定压力很大,你和大劈叉……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什么文件?”
陈怀顾轻叹一声,犹豫片刻还是转身说道:“我总觉得她变了,她以前是那么温柔体贴,我就是她的全世界,可是现在……”
“现在她好像有了更多在乎的东西,比如她的事业。”
麦乐鸡眼里炽热的光突然熄灭了一下,随即一声冷笑:“事业?她那也叫事业?”
陈怀顾:“她最近的直播数据很有起色,粉丝数已经上千了,直播的内容也很吸人眼球。”
麦乐鸡轻笑一声,满是不屑:“都是暂时的,流量这件事是很玄的,她最近就是撞大运了,放心吧,她这个人啊脑子里都是稻草,火不起来的。”
陈怀顾:“我就是喜欢她脑子里都是稻草时候的样子,女人嘛,要那么多聪明才智有什么用,女人越能干,男人运就越差。”
麦乐鸡呆了半晌,然后自嘲地笑了笑:“是吗?我就呆呆笨笨的,可是那有什么用啊,我男朋友还不是一个月都不着家。”
麦乐鸡的话好似触动了什么开关,陈怀顾的目光蓦地变深,熄灭的热烈又被点燃。
他将麦乐鸡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番,既而笑道:“我要是你男朋友,肯定天天往家跑,我根本就不想出去,只想和你黏在一起。”
对面男人炽热的目光仿佛长着小触手,拂过时让她全身酥痒。她嘴角绽出欣然笑意,一股春意爬上眼梢。
陈怀顾是演员,常年练习的台词功底让他吐字轻而清晰,天生的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给刚刚俗气露骨的话平添了几分深情。
麦乐鸡从未见过如此有魅力的男人,一时间竟有些沉沦。
她现在的男朋友,她费尽心思追来的富一代暴发户,和陈怀顾相比,好比一个是肮脏泥土里的臭泥鳅,一个是在高高云端上的圣洁天使。
而且,她的暴发户男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正眼看过她了。
虽然她对外的说辞是她男朋友业务太忙,全球到处飞,顾不上联系她,但实际上她心里明白,他很可能外面有人。
或者说,她自己就是他外面的人之一,现在他玩腻了,丧失了兴趣,就想冷处理,让她慢慢知难而退。
现在陈怀顾出现了,而且就在刚刚,他亲吻了她。
“你这么贴心,大劈叉一定很幸福啊。”麦乐鸡望着他那张标致的脸,半真半假地叹道。
麦乐鸡眼里那复杂的情绪让陈怀顾情不自禁地抬起手,一股怜惜之情涌上心头。
他触着她吹弹可破的脸,半晌轻声道:“你想幸福吗?”
麦乐鸡尽情享受着他指骨的触碰,微微闭上眼,眼泪蓄在眼眶上,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发颤:“可是没人能给我幸福。”
陈怀顾呼吸变得急促而有了重量,他微微向前,炽热的气息尽数喷在麦乐鸡鼻间。
他手掌俯在她脸颊,反复摩挲,半晌轻声道:“那你……再耐心等一等?”
陈怀顾这句话充满了暗示意义,一瞬间麦乐鸡内心狂喜,转而理智压了上来——
他暗示的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吗?
她抬起头,大胆而认真地看了陈怀顾几秒钟,努力搜寻着一切线索。
陈怀顾那张俊俏的脸上带着令人不得不沉沦的深情,于是麦乐鸡让理智暂时退场,走上前深情地拥抱了他,眼泪夺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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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就在她的眼泪一点一点浸湿陈怀顾胸前衣襟时,头顶陈怀顾开了口:“我们该下去了。”
麦乐鸡身心一颤,慌忙抬起头。
陈怀顾的神色依然浸满深情,但同时又多了一丝意义不明的冷峻。
她不敢贪恋什么,顺从地点头,喃喃说:“对,对,我们该下去了,你……你还要帮大劈叉拿东西吗?”
陈怀顾明显一愣,随即点头:“对,帮她拿文件,所以放包的地方在……?”
麦乐鸡朝左边一指:“大家的外套和包都放在左边那间客卧里了。对了,你刚刚说,大劈叉让你拿什么文件?”
陈怀顾犹豫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如实相告。毕竟关系重大,如果大劈叉知道他泄了密,一定会异常生气。
但望着麦乐鸡那张犹挂着泪珠的脸,他恍然一下,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
最终他轻叹一下,还是坦诚道:“是她的合同,她想和公司解约。”
麦乐鸡面容上的春意一下子凝固住了,她僵在那里,似乎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
解约?大劈叉来真的?
她一直以为大劈叉是闹着玩的,或者说,试探的意味更多,没想到她竟然把合同文件带了过来,这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挑出来的架势。
难怪她刚刚那么大度地当众道歉,呵呵,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刚刚的春风得意如旋风般消失殆尽,下一瞬麦乐鸡眼里充满了肃杀之气。
她呵呵冷笑两声,一字一顿咬牙吐道:“她还真是胆子肥了,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她想得美!”
麦乐鸡生气冷笑的样子和刚刚判若两人,刚刚的她小鸟依人单纯脆弱,令人疼惜不已,只想好好保护她,为她遮风挡雨。
可是现在的她满脸尖刻——陈怀顾这时才发现,她的下巴异常得尖,好像是削骨削得有些过头,山根和鼻尖也异常得高耸,好像是隆鼻时做得太过。
一瞬间,陈怀顾突然惊觉,麦乐鸡整张脸都显得很假。
这么一来,他瞬间兴致全无,刚刚涌起的热烈情愫全部消失殆尽,理智逐渐归位,呼吸也变得平稳许多。
楼下的欢笑声透过门缝传了进来,那是钱雯在格格傻笑,陈怀顾很想转身走开,但心里那一直跳动着的好奇还是让他问道:“你为什么这么不想让她解约?”
麦乐鸡眼底深处燃起两簇愤怒火苗。
“当时的合同是她自己签的,没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
“这两年来,公司没少在她身上花心思,虽然她成绩差到姥姥家了,但公司一直对她不离不弃。”
“现在,她暂时风光了一下,就想和公司解约??她想得可真美。再说了,天价的解约费她付得起嘛!”
陈怀顾更加好奇:“天价解约费?有多天价?”
麦乐鸡呵呵冷笑:“合同上规定了,她必须给公司直播满五年,每天直播12小时,要是完不成任务或者提前解约,就要赔付高达五千万的解约费。”
陈怀顾瞪大眼睛:“……五千万?”
麦乐鸡:“五千万和她现在背着的上亿债务相比,算什么啊!”
陈怀顾皱眉,想了半天还是说:“你千万别告诉别人,但实话跟你说,她那上亿的债务都是假的,她为了引流,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麦乐鸡打断他:“呸,她可真能编!”
既而认真望向陈怀顾,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说:“她那些债务都是真的。”
陈怀顾一时间有些恍惚,脑子里疯狂处理着各种矛盾的信息。
他当然不相信大劈叉能欠债一个亿,她一个十八线小主播,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怎么可能负债一个亿?
可是望着麦乐鸡这副斩钉截铁的神情,他一下子有些慌神,对自己之前的判断失去了自信。
万一麦乐鸡说的才是真的呢,他的女朋友瞒着他在外面借债一个亿,然后呢,想把他当冤大头ATM,等瞒不住的那一天,让他帮她还钱吗?
这时,麦乐鸡又说:“我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她借债之前来找过我。”
陈怀顾更加惊讶了,一时间说不出话,好半晌才挤出两个字:“什么?”
麦乐鸡:“她当时家里遇到点事,本想找我借十万块钱,还在我这儿痛哭流涕的,各种立誓说一个月之后肯定还我。”
“可谁知道她是不是为了买那些限量款的包和衣服才来借钱?我要是真借给她,那不相当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她那时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真的遇到事了吧,在我这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后来我问她,为什么不去试试高利贷?”
陈怀顾心里一沉,只听麦乐鸡说:“事实证明,她后来还真去了,而且,果然没钱还债。”
他内心震惊不已,突然想起两个月前大劈叉确实有一次和他说过,家里有点事,最近手头紧张。
他依稀记得,有天晚上大劈叉忧心忡忡地说,父亲生前的债主又回来找她了,勒令她还钱。
但后来他们就不再来了,应该是姐姐韦宁给了钱。
现在想来,是大劈叉借了高利贷补了缺,才让债主暂时消停的。
这时麦乐鸡又在他耳边说:“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她这么大的事都瞒着你,继续和你在一起,她肯定没安好心!”
陈怀顾此时只想找个地方抽根烟冷静思考一下。
他面容冷峻地看着麦乐鸡,阴沉地甩下一句“我先出去了”,头也不回地大踏步往门口走去。
麦乐鸡一时搞不清楚状况,不明白陈怀顾怎么突然就要走——应该是得知真相后太过生气,急着要去找大劈叉算账。
这时她看见陈怀顾脚步钉在门口,整个人呆立在那里。
他的目光向下,紧紧盯着门把手。
麦乐鸡不明所以:“怎么了?”
她一边说一边跟了上来,这时只见陈怀顾慢慢转过头,脸上带着愤怒和惊讶,甚至还有一丝惧怕。
他迟疑片刻,还是手指着门把手,低沉问道:“我刚刚……没把门关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