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轻粉之毒

作品:《白月光入宫后,冷面帝王朝思暮想

    “谢皇后娘娘……“柳美人哽咽道。


    “柳美人的脸可还能恢复如初?”裴皇后看向太医道。


    太医似叹了口气,拱了拱手,“回皇后娘娘的话,这胭脂索性柳美人用的不多,恢复是能恢复,只是会不会留下疤痕就另说了。”


    听了这话,柳美人顿时泪如雨下,她本就宠爱平平,若是毁了容,还能用什么来留住陛下呢?


    “别哭了柳美人,还是尽快将脸上的伤养好才是。“


    裴皇后脸上划过一抹不忍,她知道柳美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可也无法。


    温良妃却在此刻出声道:“柳美人,本宫那儿还有太后娘娘赏赐的雪肌膏,等会儿便让人给你送来。”


    雪肌膏珍贵难得,太后娘娘得了一瓶,赏赐给了温良妃。


    “嫔妾多谢良妃娘娘……”


    柳美人闻言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哭声也渐渐小了。


    裴皇后看了温良妃一眼,意外之余又感到满意,后宫众人就应该这样相帮。


    “陛下,臣妾将您的衣裳弄脏了……”


    云挽棠哭的正伤心,却瞥见男人的衣袍上湿了一片,是她哭的。


    谢凛不甚在意的看了一眼,逗她,“不过是一件衣裳,你若是过意不去,便赔朕一件。”


    女子顿时忘记了哭,呆愣的看了男人一眼,红着眼道:“陛下也说了不过是一件衣裳,那陛下怎好意思要臣妾赔?”


    再说了,他是皇帝,衣裳不是想要多少便有多少,还要她赔……


    “你可是忘了,朕赔了你两件衣裳。”男人说着,还像她那般伸出了两根手指。


    云挽棠偏开了视线,嗓音沙哑,“那是陛下答应臣妾的……”


    换而言之就是上次他答应赔她衣裳,可这次她不答应赔他。


    “好,不赔。”见怀中的人儿还有隐隐要落泪的趋势,谢凛收了话头。


    裴皇后和宋贤妃二人在安抚着柳美人,只有温良妃朝帝妃二人看了一眼,清丽的面容上挂着莞尔的笑。


    明妃见了眼底也透着一丝羡慕,嫔妃们都是,却只能暗自在心里感慨云昭仪家世,容貌,样样都出众。


    她们挤破了头想爬上的高位,是云昭仪一入宫便可以得到的。


    但可惜了,云昭仪是云家的女儿,赫赫威名的云家何尝不是帝王心中的忌惮呢?


    姜昭容却没心思嫉妒,她此刻满心满眼想的都是云钦会查出什么来。


    “陛下,云钦统领回来了。”康明听见了殿外的动静,他道。


    云钦跨入殿内,叩首道:“陛下,属下前往内务府找到了给云昭仪送胭脂的宫女,只可惜那宫女……”


    “已经死了,属下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


    “死了!怎么会这样?”裴皇后一惊,似是没想到。


    谢凛唇角绷直,脸色冷沉,将怀中女子揽的更紧了。


    云钦又道:“是,那宫女名唤楚儿,属下去时她已经在房里上吊自尽了。”


    “内务府的管事如何说?”男人话音一落,内务府的总管太监便站了出来。


    “回陛下,皇后娘娘,那楚儿一向勤快,昨日是她去给云昭仪送的胭脂,至于胭脂里头掺了轻粉,老奴是一概不知啊!”


    内务府总管是宫里的老人了,此刻面对君威,也不免颤颤巍巍的回答。


    谢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倒是将自己撇的干净。”


    “陛下恕罪!”


    “内务府送给各宫娘娘的一应用具都是经过专人查验的,那胭脂在内务府旁人绝无动手脚的机会!”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内务府总管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继续道。


    温良妃拧了拧眉,“这么说来,这问题还是出现在那个叫楚儿的宫女身上……”


    “可是陛下,那宫女已死,此事查无可查。”云钦垂下了头。


    等了好半晌,谢凛才开口,“给朕查清楚此宫女的底细。”


    云钦起身,“是,陛下。”


    角落里,姜昭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她摊开手心看了一眼,掌心的那块嫩肉被她掐出了一道道红痕。


    楚儿死了,此事也算是不了了之。


    只是柳美人遭了罪,脸已经很难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了,谢凛给她晋了位,还赐了个封号“玉”。


    —


    长春宫


    “陛下,您说那背后之人是冲着臣妾还是冲着玉嫔来的呀?”


    回了宫,云挽棠依旧挽着男人的胳膊,她就这般挽了一路了,也没松开。


    “臣妾入宫后都没跟谁起过冲突,到底是谁要害臣妾……”


    女子说着说着,嗓音里已经带着几分沙哑,像是要哭。


    谢凛拉着她在软榻上坐下,“阿挽可是把姜昭容给忘了。”


    “陛下的意思是……此事是姜昭容所为?”


    云挽棠顺势靠在了男人怀里,眸子微闪。


    她又仰起头,轻咬着下唇,“可是,她若是记恨是臣妾害她抄了十遍宫规,便用那般恶毒的法子来害臣妾,当真是……”


    “不知死活。”谢凛嗓音微冷。


    他的阿挽才来到他身边多久,便有胆大包天之人要来害她。


    那姜氏,当真是活腻了。


    “此事玉嫔是因为臣妾受罪了……”云挽棠垂下眼睫。


    怕她愧疚,谢凛低声安慰道:“阿挽不必自责,若不是她太过贪心,又如何会落此下扬。”


    女子伸手环住了他,抱的很紧,小声的撒娇道:“陛下真好……”


    谢凛眉头舒展开来,阿挽觉得他好,他日后还会更好。


    既来了他身边,他自是要她再也离不得自己。


    —


    忘忧宫


    “此事办的不错,本宫重重有赏。”姜昭容心情颇好的坐在了软榻上。


    那胭脂虽未毁了云挽棠的脸,可也是毁了玉嫔的脸,少了一个人和她争宠,当真是好极了,


    “娘娘,奴婢怎么觉得有些奇怪……”夏荷总觉得哪里出了岔子。


    那个楚儿当真就这般忠心吗?


    自己不过是给了楚儿一些为母买药的银子,她当真连她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有何奇怪的?”


    姜昭容冷嗤一声,“若不是母后不让本宫动她在宫里安插的人,今日的事也不会被摆到明面上来。”


    夏荷面色微变,“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这忘忧宫里里外外都是本宫从西诏带来的人,谁敢乱说话?”


    姜昭容语调忽的拔高了些许,她不觉得有人会多嘴。


    “娘娘……”一个宫女进来,点燃了姜昭容最喜欢的香。


    “你叫什么名字?”姜昭容开口询问。


    宫女恭敬的跪下,垂头道:“奴婢绮罗愿听娘娘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