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45章

作品:《嫡女难为

    江晚榆听月芙说完就想回侯府看看,她有点担心祖母,怕她知道这件事会怪罪她怎么不早点告诉她。


    后来月芙才告诉她,老夫人在养病,裴大人吩咐了不许有人打扰老太太,听到这里,江晚榆感觉鼻子酸酸的,她一直觉得盛京最关心她的只有祖母,可到了现在才发现,裴长璟总是在小心翼翼照顾着她的感受。


    没有他,即便是祖母护着,她也不可能完全逃离常远章的掌控,连江源慎都护不住她,祖母年迈她又怎么忍心祖母受累?


    这个她小时候最怕,对她最冷淡的哥哥如今却像参天大树般给了她依靠,哪怕对上权势滔天的国公府。


    后来又从月芙这里听说常远章晕了很久才醒过来,芸惠县主把府里闹得乌烟瘴气,差点进宫去找太后诉冤,不过被郑国公拦了下来。


    常远章醒来后仿佛受了惊吓,缓了几日才清醒,还说半夜经常看见女鬼找他索命,坊间都传言,说这常远章作恶多端才招来不干净的东西,国公府连夜作了三场法事。


    江晚榆听的大笑,终于得到报应了。


    这都是传出来的流言,没传出来的更是诡异,常远章院子里有不少美妾,里面大多是自愿跟着他享受荣华富贵的女子,可有一日,常远章宿在后院,半夜突然跑了出来。


    那侍寝女子也追了出来轻声安慰,“小公爷最近受了惊吓,不碍事的,您不用担心,过几日定然就好了。”


    只有常远章自己心里清楚,他这不是受了惊吓,他是被江晚榆踢坏了,怎么也举不起来了,他私下偷偷用药了,今日本想试试却怎么也成不了,他心里恐慌,感觉这辈子都完了。


    这流言没传出去,因为常远章把那日侍寝的美妾给了下面的府兵,那美人被轮流折磨得不成人样后扔到了乱葬岗。


    晚上用了晚膳后,江晚榆学着以前裴夫人教给她的方子煮了碗汤,想给裴长璟送过去,他身边没有伺候的侍女,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子,恐怕没这么细心。


    其实她也有私心,裴长璟这么照顾她,她总不能忘恩负义吧,到时候裴夫人来了,这人再告她一状,这都是她为自己找的理由,其实她也想好好谢谢二哥。


    还没进到屋子里,门外的长顺就把她拦住了,恭敬道:“江姑娘。”


    看来里面是有人,估计是商量什么朝廷大事,或者党派之争,这些都不是她一个女子感兴趣的,她很爽快地把东西给了长顺嘱咐一番就离开了。


    心意到了就行。


    这操作直接把长顺给看懵了,以前拦住的那些人不是偷奸耍滑就是死皮赖脸,比如那个在朝堂上果敢刚毅的傅宁宵傅大人,就非常不要脸。


    她回去没多久,裴长璟就过来了,月芙还没来的及通报,不过倒是很有眼色地默默退下顺便把其他侍女也带了出去。


    “汤好喝吗?”


    裴长璟回忆了下,那味道怎么说呢,他不是个食欲旺盛的人,甚至说吃什么东西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很小的时候他都不挑食,什么小孩子最不喜欢的蔬菜他都能吃下。


    可那碗汤确实难喝,但看到这姑娘期待的眼神,他一下明白,违心道:“好喝。”


    “你和孙成锦的关系如何?”


    听他这么一问,江晚榆也没有隐瞒,“孙姐姐待我极好,”想到孙成锦不日就要嫁给沈为君,她语气一下子落寞,“但她马上就要嫁人了。”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又来了。


    她很不喜欢。


    裴长璟坐下来,等着这丫头自己反应过来才反问他,“是出什么事了吗?为何问我和孙姐姐的关系?”


    他不甚在意道:“没什么,那她和沈为君此人的关系呢?”


    一提到沈为君她就生气,“你也知道,沈为君这人就是个登徒子,他之前就打的是侯府的主意,不过他身份够不上,后来竟然把主意打到孙姐姐身上了,孙姐姐没办法反抗才必须嫁给他,我真是气死了,你都不知道,孙姐姐为了不嫁给他,简直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是我,怎么也得把沈为君打个半死,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小姑娘说起这种渣男简直是手舞足蹈,叉着腰一条一条陈列罪状,和平日端庄优雅的士族小姐宛若两人,裴长璟看着她的模样,思绪似乎飘了很远,那时候她才十岁,就成了街头小霸王,谁都不敢惹,关键这小霸王还十分讲义气,听说隔壁小胖抢了学堂女子的书本,她带着人就冲了进去,把人打的嗷嗷叫,还把夫子的眼睛打肿了。


    然后第二日,她就被喊了家长,裴夫人带了不少礼物赔罪,就这样,她回到家还和小四两个叫嚣着,带了绳子准备出门,不过被刚回家的他碰到了,计划泡汤,这小丫头足足气了好几日,还给他盛饭的碗里放了虫子。


    那时的她在偷笑,而他不动声色地把饭全都吃完了,小姑娘目瞪口呆,看向她的眼神又佩服又惊恐。


    实则,那碗饭他早就和小四交换了,只不过小四蒙在鼓里,至今不知情。


    江晚榆两手在他面前挥舞,“你怎么发呆了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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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那日救他,他必定也跳进了湖里,江晚榆觉得自己身体都算是很好了,还是病了好几天才缓过来,而他一天都没休息,不知道有没有生病。


    她这些想法确实多余,裴长璟常年练武的底子根本用不着担心,只不过这丫头不知道他会武,也不能这么说,天下人都觉得裴大人不会武,是纯纯的文人,毕竟他文采斐然,原先走的也是科举仕途。


    他轻笑,“没有,我只是好奇你为何如此讨厌沈为君。”


    江晚榆犹豫再三,悄悄道:“我听说,沈为君和芸惠县主有不正当关系,而且沈为君这人还是个断袖!!”


    她相信裴长璟,所以一股脑把上辈子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上辈子她和那些圈子里的姑娘们关系不好,也没那么多听八卦的机会,但沈为君这事可不算小,那时候盛京传的沸沸扬扬,都快把平南伯的脊梁骨戳弯了,他为了平息谣言,硬是娶了孙成锦。


    后来的事情便都知道了,沈为君此人变本加厉,折磨发妻数年,最后活活打死孙成锦。


    无论怎样,孙成锦都会被嫁给沈为君,哪怕大家都知道这人不可托付甚至是个断袖,除非沈为君这人死了,不然没有破解的方法。


    可江晚榆连常远章都摆脱不了,她又如何帮孙成锦?其实她想过,让孙成锦假死脱身去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可她被祖父亲情所绑,亦无法独自脱身而去。


    裴长璟皱眉,“这些胡话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她连连摆手,“不是胡话,反正这就是真的,”这怎么和他解释,难不成说自己是梦到的,这就更离谱了,她只能道:“反正沈为君这个人就是个人渣,到处祸害小姑娘,我要是会武功,我第一个先把他…”那个“阉”还没开口,她说话就立刻转了个弯,“揍了。”


    江晚榆非常会看人眼色,本来裴长璟听她说这些已经开始皱眉,再说下去恐怕是要黑脸了,她赶紧收了回来。


    裴长璟听完嘱咐她好好休息,她趁机登鼻子上脸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他冷声回:“病好了才能回去。”


    这么迫不及待回去?裴长璟觉得这丫头真是忘恩负义,才好了没多久就吵着回那个虎狼之窝。


    江晚榆不服,“我真的好了,不信你问傅宁宵,大夫都说我不用吃药了,那日他也听到了。”


    裴长璟脚步一顿道:“你说了不算。”


    后来走到门外又补充了句:


    “他说了也不算。”


    江晚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