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又接了句：“当然了，你也特殊情况，如果他要做不好的事情，你一定要告诉老师。”


    沈见野有些无奈，姜蓉倒是十分放心：“不会的。”


    周老师没有再继续待下去，确定好姜蓉没有受欺负之后，很快就走了，看起来他还有几处学生家要去，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沈见野从抽屉里拿了张名片给他：“联系方式，找我方便。”


    周老师微微一笑：“你这是贿赂还是单纯朋友之间的礼物？”


    “贿赂我可不能收。”


    沈见野也笑了：“就名片，老师，我没那么大的本事。”


    周老师悄悄看了眼姜蓉一无所知的样子，淡定点头：“行，那等老师空了下次再约吧。”


    沈见野挥了挥手：“没事老师，很快同学聚会了，他们肯定会为你的发型震惊的。”


    周老师不说话，只是把门关上了，一副不想听的模样。


    姜蓉站在后面，眨了眨眼，略有些惊讶：“哥，你和年级主任关系好好。”


    沈见野笑了笑：“那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没树立好威信，我们比起师生更像是朋友，而且你要是知道他干过的事情，你也对他严肃不起来。”


    这可把姜蓉好奇坏了，沈见野手指晃了晃，跟逗猫一样：“等你排名上升一百名，我就告诉你。”


    姜蓉没觉得沈见野故意不告诉自己，补课让她信心大增，而且马上就考试了，也就是晚几天的事情，所以她自信满满地“嗯”了一声。


    不过有了周老师这一茬，沈见野让姜蓉先坐在沙发上等会儿，随后一日往日地端了杯牛奶递到姜蓉手上，他轻轻地问：“那我们要签协议吗？”


    姜蓉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所以为什么要签协议？”


    沈见野看着她疑惑的模样，朝她解释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给姜蓉解释，还是在告诉自己：“因为签了的话，就怕我不负责，这也是对你有保障，而且可以明确我们之间的关系。”


    防止自己半路变卦。


    姜蓉没有发现沈见野眼眸里的幽深，而是很认真地用她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沈见野，一字一顿地说：“我觉得你不会。”


    “沈见野，你是个好人。”


    沈见野又笑了，这次他弯起了眼眸，虽然是好人卡，但却听得他又想笑，又觉得这种感觉还不赖，他只是回了句：“这可是你说的。”


    姜蓉微微点了点头：“对，是我说的。”


    沈见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抛下一句：“那我去咖啡店了，你把作业做完就先睡吧。”


    姜蓉总感觉有哪里变了，但又说不上来，不过几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王老师除了课上给自己穿穿小鞋，估计发现自己就是个软柿子，又或是主任自从发现自己被沈见野资助后，在班级前后门口出现的频率极高，姜蓉低头做卷子，都能听到同学在座位上痛苦地哀嚎：“不是，他老来干什么！”


    “不是，谁又惹他了！”


    王老师有一次刚想罚姜蓉去门口，就被路过的年级主任发现了，蹙着眉告诫：“都高三了，站在门口干什么，赶紧回座位上好好听课。”


    姜蓉能感觉到王老师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烦躁，但碍于爱来班级前后门的年级主任，她只能压下眼里的疯狂。


    而除去这一个不定因素，姜蓉原以为李彤大概也要开始动手了，毕竟她说的要求自己一个都没做到，中午和林悦粘在一起吃饭，现在参加了晚自习，晚自习结束，还会当着她的面跟着沈见野回家。


    可以说是把她的要求，一个个都踩了个遍。


    结果这几天竟然都无事发生，只是在她和林悦吃饭的时候，会在背后偷偷盯着，目光十分明显，林悦却毫不在意，吃完饭还带着姜蓉去主任办公室学习手机。


    不过毕竟是个不定时炸弹，所以林悦还在论坛里帮姜蓉等了等，都做好战斗准备了，结果等了好几天也没个情况。


    好在她之前做朋友的时候，关注过李彤的账号，一搜才发现李彤竟然被关了小黑屋，估计是因为评论了什么不得了的帖子，那条帖子好多人都被关了小黑屋，看来这几日她也没有办法在学校论坛里发言了。


    姜蓉悬着的心总算往下放了放，很快又到了周末，林悦也觉得这个补习班好，特别是上课打脸王老师就爽，这一周没少看见王老师气得脸色铁青，本来这周就要跟着一起来上课，但家里有点事，只能约下周再来跟着着一起上课。


    姜蓉虽然略有些遗憾，但又充满了期待，只是到了补习班，她才想起自己和李彤是同桌关系，注意到李彤看向自己厌恶的眼神，姜蓉默默装作看不见，认命地坐在了外面。


    只是上课一般就考试和讲题相结合，李彤有话想说也只能熬到课间，毕竟没人想错过上课内容。


    而且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没意思。


    一休息，李彤就毫不客气地开了炮：“姜蓉，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姜蓉疑惑地歪了下头，李彤看她这副样子，更是毫不客气地继续说：“你都知道你是个扫把星了，你竟然还和他们靠那么近？”


    “你是不是非要……”


    “把他们都霉到没了命，你才善罢甘休啊！”


    眼前少女的话语和当年妈妈说的话渐渐重合，姜蓉以为自己会伤心，会再次封闭，但现在的她突然觉得，这好像也没什么，李彤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姜蓉打断了：“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身上的霉运会怎么样，但是现在都没事不是吗？”


    “甚至……”


    后面的姜蓉话没有说出来，但李彤已经听明白了，她在说上课和林悦一起回答问题，甚至因为姜蓉和年级主任关系好，现在林悦也和老师们走得很近。


    一时间姜蓉仿佛不是什么扫把星，而是什么大福星。


    这个发现让姜蓉都有些愣住。


    不知道是不是和沈见野生活在一起之后，自己的生活，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彤吹胡子瞪眼起来，自己是想让姜蓉自卑，不是想让她自豪，但是在姜蓉的不在意里，她嘴皮子哆哆嗦嗦，只能抛下一句：“好好好，你别后悔。”


    姜蓉眨了眨眼不知道什么意思，只知道放学的时候，因为有人找自己，所以李彤先自己一步去了咖啡店，等自己到的时候，也不知道在和沈见野说些什么，沈见野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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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一脸温柔的在微笑，但站在对面的李彤一脸不服气，转身就要走，在看到自己后，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抛下句：“你给我等着。”


    随后毫不留恋地就走了，明明之前她都要坐到午休才走的。


    姜蓉有些疑惑，还来不及问，倒是沈见野率先问道：“你怎么回来那么晚，你同学都先过来了。”


    想到被人喊走说的事情，姜蓉有些紧张地抿了下嘴唇，不过她也没有瞒着，而是深吸了口气，解释道：“因为半路被林曜喊走了，就那个第一次见面，跟你说我的那个少年。”


    沈见野没有忘记那个小孩，嘴里一直在贬低着姜蓉，但眼里分明是在怕姜蓉离自己而去，远离他自己，所以一直在用警惕的眼神看自己。


    不过倒也没什么，这种小孩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就知道自己这种说话方式，会让自己错过多少了。


    只是姜蓉会有些难受。


    沈见野蹙起眉：“记得，他又对你说什么了吗？”


    姜蓉扯了扯嘴角，没有把他说沈见野的坏话也说出来，只是说：“主要是他说，他昨天放学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老厂房问我的名字。”


    “然后被问的说姜蓉还住在这，前几天还看见呢。”


    沈见野微微颔首：“没事，他们太多年没见，认不出你了。”


    问名字也没用。


    但姜蓉却继续讲道：“然后正好旁边一个一起上课的人经过，他和林曜关系好，虽然提了一嘴说他也被问了，还说了姜蓉现在在补课。”


    后面还有一些难听的话，姜蓉没有一一说出来。


    沈见野先安慰了句：“没事，我已经喊林律师去调查了，这件事不会困扰太久。”


    姜蓉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我是怕他们会去找杨老师麻烦。”


    正说着呢，沈见野的手机响了，一打开发现正是杨老师打来的电话：“沈见野，我记得你店是不是就在门口，有没有看到我先生？”


    “他喊着要去找囡囡，就跑出去了。”


    姜蓉明显想起了那位老年痴呆的老爷爷，她有些着急：“会不会是他们！”


    毕竟老厂房只有这一家补习班，而且一切都发生的太巧了。


    沈见野先安慰了两声老师：“没事，先报警，现在到处都有监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看着姜蓉蹙起眉：“我觉得不会是他们，而且一个老年痴呆的老人……你也别急，先到处找一下，我会喊人去找追债的。”


    姜蓉咬着下唇“嗯”了一声，正打算出门帮忙，站在玻璃门后，却看到了正蹲在那摘花的杨老师丈夫，她连忙一边跑过去，一边开口喊道：“爷爷，你先等等！”


    老爷爷意有所感地转过头，手里正抓着一把小野花，他看向姜蓉，突然笑了，嘴里嘟囔着：“姜姜，姜姜……”


    姜蓉看他没有再乱跑，这才松了口气，虽然没有很听懂他说的话，但姜蓉还是下意识哄道：“将将，对，我也是刚刚才找过来。”


    注意到这边动静的沈见野，快步赶了过来，却在看到两个人交流的时候，站在不远处顿住了脚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两人之间眉目好似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