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吃得苦中苦;他的答案是什么?
作品:《八零退婚后,我嫁给渣男的绝嗣小叔》 楚小小自我安慰的话说着容易,做着难。
婚后的生活,对她而言,简直是一场不见天日的煎熬。
婆婆周玉芬的刻薄和丈夫傅向阳的颓废,让她每一天都处在压抑和争吵之中。傅向阳那点微薄的工资,在周玉芬的严格把控下,她连买件新衣服都要看人脸色。
而她之前在南方挣的那笔钱很快也捉襟见肘了。
就在她焦头烂额之际,赵宇轩主动找上了她。
两人约在一家隐蔽的咖啡馆见面。
“看你过得不怎么样,怎么会跟着那样的一个男人?”赵宇轩看着面前的楚小小。
楚小小尴尬笑了笑,她能说什么,说自己是重生的,知道傅向阳将来要继承家业?
自己只是在忍,现在吃得苦中苦,将来方为人上人。
赵宇轩也不计较,将一个厚厚的信封推到她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怜悯,“拿着,给孩子的奶粉钱。我不想我的女人和孩子,受这种委屈。”
楚小小看着那笔钱,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她恨这种被施舍的感觉,但又不得不承认,她需要这笔钱。“谢谢。”两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赵宇轩挑挑眉,“这些钱不是一时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我想你不会没有听过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警惕地问。
赵宇轩笑了,他身体微微前倾,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我给你指条路。我南方的服装厂,能拿到一批款式新颖、价格极低的夏装。你公公傅建军,是后勤采购部门的主任,最近部队要换发一批夏季的作训服,你懂我的意思?”
楚小小心脏猛地一跳!她知道南方现在的服装生意利润有多大,这简直是送上门的肥肉!
赵宇轩继续蛊惑道:“你负责打通关系,我负责生产运输。利润,我们四六分,你四我六。你只需要吹吹枕边风,就能赚到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你为什么要帮我,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答应?你不怕我去举报你吗?”
赵宇轩邪魅一笑,“因为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种,小小,你和傅向阳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们才是一家三口,对不对?”
楚小小抿唇,她知道这有风险,但也清楚这里面有多大的利益。孩子的事就是她的把柄,她不敢想象万一傅家知道了这个孩子是赵宇轩的,她的下场有多惨。
更何况,他说得也没错,因为这个孩子,他们两个绑在一起,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她咬了咬牙,收下了那个信封:“好,我答应你,但是这件事一定要小心。”
另一边,白凝凝的日子则要惬意得多。
她和新闺蜜秦悦约在“悦己”服装店里喝下午茶。
“什么?你们俩竟然跑去海边过二人世界了?太不够意思了!”秦悦听着白凝凝描述海边的风景,羡慕得直嚷嚷。
“好啊,到时候我陪你一起。”白凝凝笑着说,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那个装着自制防晒膏的小瓷瓶,“喏,这个送你。”
“哟,还有这好东西!谢啦宝贝儿!”秦悦眼睛一亮,接了过去。
两人正说笑着,一个穿着飞行员夹克、气质不羁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悦悦!我刚从西藏回来……”男人看到白凝凝时,话音一顿,随即吹了声口哨,“哟,店里来新客人了?还是个大美女!”
“周子昂,你再这么油嘴滑舌,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秦悦笑骂了一句,然后给白凝凝介绍道,“别理他,我发小,周子昂,跟清寒也是一个大院里穿开裆裤长大的。”
“你好。”白凝凝礼貌地点点头。
秦悦起身去楼上试妆,周子昂的话匣子就彻底打开了。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傅清寒的新婚妻子。
“哎,美女,你是悦悦的朋友?之前没见过你,是刚来京市的吗?”
凝凝笑笑,原主在京市一段时间了,但一直都寄养在傅家,所以对京市并不熟悉,便点点头。
周子昂见她长得漂亮,人也文静,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他故作深沉地喝了口茶,压低声音,一脸八卦地说道,“那你可能不知道,”“最近咱们这圈子里,最大的新闻就是林晚晴回来了!你不知道,当年她跟傅清寒,那可是咱们整个大院公认的‘金童玉女’!”
白凝凝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周子昂却毫无察觉,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具体的往事:
“我跟你说,那可不是我们瞎起哄!当年清寒那小子,就是个行走的冰山,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唯独对林晚晴,有那么点不一样。”
“有一次,大院里组织射击比赛,林晚晴脱靶了,急得快哭了。清寒二话不说,走过去,手把手地教她!我跟你说,那姿势,他从身后抱着她,那叫一个亲密!我们一群人看得都傻眼了!”
“还有还有,林晚晴生日,在家里办派对,拉小提琴。拉到一半,琴弦断了。所有人都手足无措,只有清寒,一个人一声不吭地冒着大雨跑出去,半个多小时后,浑身湿透地回来,手里拿着一根从专业乐团里借来的新琴弦!就为了让她把那首曲子拉完!”
周子昂说得眉飞色舞,每一个细节都描绘得活灵活现。
这些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精准地、一刀刀地,扎进了白凝凝的心里。
原来,他不是天生冷漠,他也曾有过那样的“特殊对待”。
原来,他也曾为了一个女孩,冒雨奔走,只为博她一笑。
他还在教她打靶,还在背后抱着她……
那些她从未见过的、属于傅清寒的温柔和热情,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周子昂还在感叹:“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这事板上钉钉了,傅爷爷都把家传的一块玉佩拿出来,准备当成聘礼了。谁知道……唉,造化弄人啊!”
白凝凝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是啊,造化弄人。”
她的心,却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的情绪,像藤蔓一样,悄悄地缠上了她的心脏,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知道傅清寒对她很好,好到无以复加。可这份好,和当年他对林晚晴的好,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叫自己“小姑娘”,那句让她心动不已的“我的小姑娘只要快快乐乐的,不用太早长大”,他是不是也曾对那个哭鼻子的林晚晴说过?是不是也觉得她是个需要被呵护的“小姑娘”?
那段被整个大院见证和期待的过去,是真实存在、不可磨灭的。而自己呢?她才认识他多久?几个月而已。
她忽然觉得胸口发闷到喘不过气。
之前自己安慰,自我开解的“他的过去,我不在乎。”早就土崩瓦解了。
他曾和别的女人那么亲近!她怎么可能不在乎!
思维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
如果他和林晚晴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他还能心无芥蒂地对自己好?
也许,他对自己好,只是出于一个军人的责任和感恩?因为自己治好了他,给了他新生?
也许,他对自己那些亲密的举动,只是因为自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或者……只是出于一个男人压抑了三年的本能和新鲜感?
如果当初,他没有受伤,林晚晴没有离开,他是不是就会顺理成章地,和那个被所有人期待的“金童玉女”走在一起?而自己,就永远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挥之不去了。
她对他而言,究竟是“非你不可”,还是“恰好是你”?
这个答案,她忽然……没有信心去追寻了。
因为她怕,怕听到那个最残忍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