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回到民国,我写报纸直播凶案

    沈砚随手扯了两下衬衫的领口,懒洋洋道:“大早上被我大哥拉着用了顿早饭,没想,这味道还挺冲。”


    沈昭身上有香水味那就在正常不过了。


    顾韵芷站定看了他一会儿,不知怎么想的,往男人身边迈了一小步,而后凑近嗅了嗅。


    清早的街边,孤男寡女……


    沈砚默默往后退了下,目光往两侧扫去,而后轻声提醒:“顾二小姐,这可还在你家门前,我是没所谓的,但要是被你父亲撞见了……”


    顾韵芷神情怔然,立刻也撤了回来:“你说的太对了。”


    沈砚跟着她往前溜达,不时又嗅了几下领口的位置:“怎么?还有味道?”


    顾韵芷晃了晃头。


    她今天用了茉莉发油,脑瓜顶没在炸起小碎头发,所以一晃脑袋,空气里就也多了些清淡的茉莉香来:“我就是觉得,这香水味有点熟悉。”


    茉莉朝着沈砚的方向飘,许是沈砚也钟爱清淡的味道,他倒难得,没觉得这股发油难闻。


    又跟上两步,他问:“哪里熟悉?”


    顾韵芷记起昨晚在女中门前等顾宝琴,沈昭的车子开过去时也有这股味道传来,当时沈昭搂着的女子身着红梅旗袍,虽说她没看到对方的长相,但却记得那个味道。


    难不成是,陈杜娟?


    她侧身看向沈砚,秀眉蹙起:“陈杜娟是不是经常会穿一件带有红梅图案的旗袍,旗袍是修身款的,侧开部分较大?”


    顾韵芷仔细回忆了下,当时在车里,女子一条腿还搭在沈昭腿上,那旗袍侧开较为夸张,是寻常女子不会穿的款式。


    她这会儿脑子里只剩下案情,所以也没注意措辞,就问出了口。


    可当沈砚听到那句“侧开部分较大”时,男人表情微妙起来,看着她很认真的问了句:“顾韵芷,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顾韵芷反应过来“咯咯”笑了两声,马上道:“正经人。”


    沈砚脸色才好看了些。


    二人又往前走了几步,他才开口:“我不了解陈杜娟,也很少会去百乐门那种地方,除非是我爸需要应酬,拉我作陪。”


    “而且,陈杜娟再是什么出名的交际花,你认为沈昭有胆子把她带到家里来么。”


    顾韵芷倒是也明白这点,她想了想说:“那你今天,要去百乐门查陈杜娟吗?”


    “嗯。”


    沈砚拿出打火机在手里摆弄,纯铜的金属外壳就连边边角角都打磨的过分细致。


    顾韵芷随着那几声清脆的响动望去,发现这人又换了新火机。


    她视线收回来,想起什么道:“对了,今天你恐怕等不来我哥了,我哥被我爸关起来了。”


    沈砚听得愕然:“什么?”


    顾韵芷又笑起来,想到男人在警察厅的处境,问道:“那你不放心程硕怎么办?要自己去找陈杜娟吗?”


    结果她刚问完,就从沈砚眼里看到了明显的拒绝之意。


    顾韵芷抬起手表撇了眼时间,然后建议道:“我今天下午没什么事情,中午要回去一趟看看我哥,如果你下午要去找陈杜娟,我可以跟你走一趟。”


    沈砚:“你要去百乐门?”


    顾韵芷耸耸肩:“有什么不可以?而且我是女人,由我来跟她沟通,应该会比你好一些吧?”


    沈砚听罢,抬手敲敲额头,稍微思考了下,然后答应道:“那我带上程硕,不过你可能需要……换一身行头。”


    顾韵芷也怕自己这么公然过去会上报纸,便叫沈砚等下给她送套专业点的衣服过来。


    警察厅出外勤向来不需要女人,但也有文书或者记录员的工作。


    顾韵芷在快要到报社门前时,朝沈砚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送到门口。


    沈砚便停下身来,表情淡淡的看着她。


    待顾韵芷进了报社大门,男人“唰”的打开火机,火石上窜起一股赤红热浪,沈砚觉得这种感觉特别不爽。


    怎么跟做贼一样。


    他送个人又怎么了?


    男人一偏身,将打火机收进兜内,大步流星去往警察厅的方向。


    只不过,沈砚没有像从前那样往办公室里钻,而是直接去了训练室。


    训练室里摆着几只沙袋,四名闲来无事的警员正围着打拳。


    沈砚将昂贵的打火机和手表一摘,头上那顶白色礼帽也脱下丢在边上,他挽起衣袖,朝着沙袋走来,猛挥一拳。


    原本还热闹的训练室顿时安静如鸡,几名警员下意识瑟缩,就仿佛,沈砚那一拳是打在了他们的身上。


    警员们互相之间递了个眼色,低着头从他身边跑过,然后动作放轻地关上了门。


    “呼——”


    一门之隔,看不见沈砚挥拳的姿势之后,终于有人敢开口讲话了:“沈队长他以前到底是学什么的?刚刚那一下……我都替沙袋疼得慌。”


    “他们上流社会的贵公子不都很讲绅士礼仪吗?而且他那么瘦,他怎么——”


    这人话还没完,就听门内传来“哧”的一声。


    沙袋好像漏了。


    -


    顾韵芷这几天跟报社的同事都混得很熟,大家见她来了,便一个个笑着开口打招呼。


    张竹笙正坐在椅子里奋笔疾书,似乎是在写瑛子和家中那些趣事,待写到瑛子的小姨之后他才发觉,他还不知道瑛子小姨叫什么名字。


    哦对了,他连瑛子的妈妈叫什么也都忘记问了。


    顾韵芷和朱佳佳闲聊了会儿,朱佳佳今天又换了茶叶,她泡好一壶还给顾韵芷倒了满杯,然后两人一起过来看张竹笙写稿。


    顾韵芷见那稿纸上出现了瑛子的名字,不由得感兴趣道:“张主编,你还真打算写瑛子家的故事?”


    张竹笙还在考虑,但却回应道:“很温馨么。”


    “虽说不知瑛子为什么没了妈妈,但他的爸爸阿力靠拉车维持生计,瑛子一边卖花一边陪着父亲,这篇若是好好写的话,应该会比夏老太太那篇要精彩许多。”


    顾韵芷明白,帮夏老太太找猫那件事是张竹笙心中的痛。


    她看着张竹笙,视线温和:“其实我还要感谢主编上次带我去看夏奶奶,如果不是有您帮她找猫的缘分,我又怎么会知道,青林河的水没办法出鱼呢?”


    张竹笙知道她在连载里也提到了这一点,而且也正是因为此事,连载故事才成了坊间的热门话题。


    张竹笙心里热乎乎地。


    他抬头看向顾韵芷,真诚道:“不,该是我要谢谢你。”


    然而,顾编却眼睛一转,计上心来:“那我下午有点事情要出门,主编可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56870|1845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以帮我打打掩护呀?”


    张竹笙爽朗一笑:“行啊,我就跟社长说,你出去挖素材了。”


    顾韵芷美美饮了口茶,心说:这报社的工作就是自由~


    中午临走前,朱佳佳还拉着她提醒:“对了顾编,下一期的报纸快要发行了,你那连载故事写的怎么样?赶得及不?”


    顾韵芷心道“糟糕!”,她还真把这件事给忘得死死的。


    朱佳佳看她表情就知没戏,但朱编还是安抚着拍拍她肩膀,轻声说:“其实这期你空着也行,不然就插点别的进去,反正大家的胃口也被吊起来了,不愁报纸卖不掉!”


    顾韵芷朝着屋内扫了一圈,见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忙着写稿。


    他们报社的热情也好不容易才被点燃,她还真不想叫大家伙失望,于是给了朱佳佳一个放心的眼神:“我会好好准备的,肯定赶得及。”


    她说完,就拿上包包急着往家中赶。


    刚好阿力在街对面看到她,知道她要用车,立刻就把车给拉了过来。


    顾韵芷坐上去,还是有一搭无一搭和阿力闲聊,想起上次瑛子挨了那群邻居小子的欺负,她好心问道:“阿力叔,最近邻居还有来找你们麻烦么?”


    上次瑛子那件事还是被阿力给知道了,毕竟就算顾韵芷不讲,跟阿力一块等活的车夫也会说。


    阿力闻言脚步慢了下,回应道:“多谢顾小姐关心,原本以为赔了人家的鸡就完事了,没想到他们还会找麻烦,不过我上门去说了,最近倒是没有过了。”


    顾韵芷点点头:“阿力叔少喝些酒,别让瑛子担心。”


    阿力低叹口气:“我以后……不会了。”


    顾韵芷记起瑛子那日跟她说,觉得她爸爸这阵子有些奇怪,女子抬头朝阿力看去,对方的背驼的很厉害,由于拉车要用力气,身上的衫子也湿了大半。


    她没再说什么,等车到家门前,直接给了对方一块大洋。


    顾钰临这会儿还被顾泽拴在诊所忙碌,他难得穿上白大褂,看着倒和平时不太一样。


    顾韵芷走进门来,还笑着问顾泽:“爸,我哥今天老实吧?”


    “嗯,这小子医术还行。”


    顾泽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模样。


    顾钰临则给她使眼色,想让自己解救他。


    顾韵芷却故作不见地跑去一旁歇着,她随手拿起一摞单据慢慢翻看,那些单据有几张上面竖着标了许多日期。


    “咦?这是什么意思?”


    她问。


    顾钰临在这里靠了半个上午,自然熟悉,就解释道:“有些修牙的病人需要多来几次,所以日期会多一点。”


    顾韵芷“哦”了声,站起身来。


    倏地一眼,窗外白影晃过,她不由抬头去寻,竟看到清早刚分别的沈砚,这会儿忽然出现在她家门外。


    男人瞥见她望去的目光,顺势招了招手。


    顾韵芷神情古怪了下,朝顾钰临努努下巴,然后自己找了个借口先跑出去。


    “不是约好一点钟的么。”


    她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刚走过来,就被沈砚拉到一棵树下。


    沈砚此刻眉宇蹙得紧,面上也不见了清早的那份慵懒,他倚在树下双臂抱着,偏头看向顾韵芷,低声道:“刚得到消息,又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