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宫里的方子?

作品:《最强军医:从士兵突击开始

    江晓一愣。


    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耳根都红透了的姑娘,心中叹了口气。


    他站起身,语气温和。


    “你是个好姑娘。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想坏了一个好姑娘的名声。”


    杜丝丝的肩膀微微一颤,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


    她知道,这是最委婉的拒绝。


    失落的情绪只持续了几秒,她便抬起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塞到江晓手里。


    “既然这样,这个您拿着吧。”


    照片上,是她穿着便装,笑靥如花的模样。


    “虽然成不了真的,但拿去应付一下叔叔阿姨,总比您随便找个理由要好。”


    新年假期转瞬即至。


    第一天清晨,江晓便早早起了床。他利落地脱下那身笔挺的军装,换上了一套普通的休闲服。


    王泽宇开着军用吉普,将他送到车站。


    临下车前,王泽宇探出头,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江医生,新年快乐!替我跟叔叔阿姨问好!”


    “行了,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江晓挥了挥手,转身汇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潮。


    绿皮火车发出沉闷的轰鸣,缓缓驶出站台。


    八个小时的车程,江晓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和村庄。


    他的心情很平静。


    记忆是原主的,那感情呢?


    自己这个鸠占鹊巢的灵魂,面对那对倾注了二十年心血的父母,会不会露出马脚?


    江晓闭上眼。


    火车到站的汽笛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江晓下意识地紧了紧衣领,目光在出站口的人群中搜寻。


    只一眼,他就看到了。


    在站台边缘,两个身影依偎着,正踮着脚尖焦急地张望。


    父亲江琛穿着一件半旧的深色棉服,背脊依旧挺直,但鬓角的风霜却藏不住了。


    母亲余锦裹着厚厚的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不时搓着冻得通红的手。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他们脸上,可他们的目光,却牢牢锁定着出站口的每一个旅客。


    那一瞬间,什么穿越者,什么系统,什么疏离感,都在江晓的心里烟消云散。


    他只有一个念头。


    心疼。


    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父母冰冷的手。


    “爸,妈,这么冷的天,怎么还亲自来接?打个电话我自己就回去了。”


    余锦看到儿子,眼睛瞬间就亮了。


    “回来就好!快让妈看看,怎么又瘦了?部队里是不是吃不饱啊?”


    江晓满脸无奈。


    天底下有一种瘦,叫你妈觉得你瘦。


    他在部队里,有李四成开小灶,有自己的药膳调理,身体素质比任何时候都好。


    “妈,我真没瘦,壮实着呢。”


    一旁的江琛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儿子。


    “走,回家!你妈给你包了你最爱吃的白菜猪肉馅饺子,就等你下锅呢。”


    回家的路上,父母一左一右地将他夹在中间。


    余锦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生怕他在部队里受了半点委屈。


    “部队里累不累啊?领导对你好不好?跟战友们处得怎么样?”


    江晓耐心地一一回答。


    熟悉的家门,熟悉的饭菜香。


    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窗外是呼啸的北风,屋内是融融的暖意。


    吃过饭,江晓主动收拾了碗筷,然后给父母沏了杯热茶。


    他看着父亲,郑重地清了清嗓子。


    “爸,我有点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江琛呷了口茶。


    “什么事,搞得这么严肃?”


    江晓组织了一下语言,将自己想要牵头建立一个军用药厂的想法,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他没有提军区大佬们的支持,只是单纯地从一个医生的角度,阐述了这件事对于一线战士们的重大意义。


    书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江琛是个老中医,守着祖上传下来的一个小药铺,过了一辈子与草药为伴的安稳日子。


    他听完儿子这番宏伟的蓝图,没有激动,也没有赞许。


    “晓儿,你的想法很好,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可是我老了,干不动了。”


    “开药厂,那不是开个小药铺。管人、,管账,跑批文,跑销路,哪一样不得喝酒应酬?”


    “我这身子骨,经不起那么折腾。我只想守着我的小铺子,平平淡淡地过完下半辈子。”


    江晓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他不是因为父亲的拒绝,而是因为他脸上那一抹不正常的灰败之色。


    “爸,您把手给我。”


    江琛一愣。


    “干什么?”


    “我给您把个脉。”江晓的语气不容置疑。


    江琛拗不过他,只好伸出手腕。


    江晓三指搭上,双目微闭,片刻之后,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脉象沉细无力,气血双亏。


    这根本不是老了,更不是简单的疲惫。


    这是常年累月,日积月累的亏空,是身体的根基已经被严重动摇的征兆。


    江琛试图将手腕抽回来。


    “行了,都是些老毛病,人上了年纪都这样。不用你瞎操心。”


    江晓却没松手。


    “爸,讳疾忌医,可不是一个老中医该有的做派。”


    江琛沉默了。


    江晓这才松开手,转身走向角落里那面药柜。


    那药柜比他的年纪还大,乌木的柜面上已经磨出了温润的包浆。


    他熟练地拉开一个个小药斗,抓取着药材。


    江琛跟了过来,本想斥责他别乱动,但看着儿子那份专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只是皱着眉,看着江晓配药。


    “这是石斛?不对,年份和成色都不对,这味药,怎么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江琛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江晓头也不回。


    “您当然没见过。这是我跟部队一位老前辈学来的方子,据说是以前宫里给皇帝调养龙体的御用方,很多药材都是外面见不到的特供。”


    “宫里的方子?”江琛将信将疑,但特供两个字还是让他闭上了嘴。部队里有奇人异事,他还是知道的。


    药配好,江晓亲自去厨房熬药。


    半小时后,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端到了江琛面前。


    江琛捏着鼻子喝了一口,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这味儿也太冲了!又苦又腥,还带着点说不出的甜,什么玩意儿!”


    “良药苦口。”江晓把碗又往前推了推。


    “这是给您固本培元的。放心喝吧,保管您过完年回部队探亲,能跟我掰手腕。”


    他又转向一旁满脸担忧的母亲余锦。


    “妈,等过两天,我也给您配一副。不喝,用来敷脸。保证您脸上的皱纹都淡下去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