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金甲妖将来袭!绝境求生!

作品:《天运掠夺,师叔你无敌了!

    呼——!


    妖风呼啸,卷得天地失色。


    方才还是万里晴空,转瞬便乌云压顶,雷光暗涌。


    林凡一句抱怨尚未落地,夜枫已骤敛剑舟,眉锋如刃,周身剑意暗伏。


    冯啸天、顾长雪等人同时按兵,气机交织,环顾四野。


    “他奶奶的,难道天下就没第二条路能通器皇山?”


    林凡面色铁青。万妖山近在咫尺,妖族之强可与人族分庭抗礼,此刻撞上去,无异于肥羊叩虎扉。


    “此峡为咽喉要道,若绕得开,谁愿赌命?”


    夜枫声音冷若寒泉,回眸一扫,剑意余芒逼得林凡嘎巴两下嘴唇,终没敢出声,只在心里把脏话骂得翻江倒海。


    早知如此,就算被打死,他也绝不踏这趟浑水。


    “天澜宗的杂碎,交出那臭道士,留你们全尸!”


    爆喝滚滚,似惊雷劈山。


    下一瞬,前方乌云被一只巨手生生撕开。


    赤焰战甲烧得空气扭曲,赤发如血焰狂舞,一尊丈许魁梧身形踏空而出。


    血瞳獠牙,臂膀如月华浸铁,妖煞冲霄,震得剑舟护阵嗡嗡哀鸣。


    “万妖山十大妖将——狮霸天!”


    夜枫瞳孔骤缩,冯啸天指节发白。


    万妖山妖将分三阶:


    银甲为初,黑甲为中,红甲为高。


    红甲之上,便是群妖之首!


    十大红甲,个个堪比人族化神巅峰,而狮霸天位列前三,凶名以血写就,尸山作册。


    传闻他所过之处,千里赤地,化神以下大修皆成枯骨。


    乌云压顶,妖风如刀。


    剑舟之上,众人屏息,只闻心跳如鼓。


    狮霸天一步踏出,虚空如鼓,赤焰涟漪层层炸开。


    夜枫、冯啸天同时胸口一闷,化神六重的护体灵光竟被压得“咯吱”作响,那是境界差距最直观的嘲弄。


    “太强了……”


    林凡嗓子发干,神魂像被一只烧红的铁钳夹住,止不住战栗。


    楚涵、顾长雪俏脸惨白,指尖冰凉,对面根本不是什么妖将,而是一头自上古火渊里爬出的灭世凶狮。


    冯啸天横剑当胸,声音沙哑:“赤焰雄狮,修行九百七十三载,一口‘焚天妖火’可煮海熔城。”


    “九百七十三年?”


    数字落地,众人心脏跟着狠狠抽搐。


    夜枫抬眼,眸中倒映着半边天空的赤火,语气却冷得像淬冰:“我与冯峰主拖住他一炷香时间,你们尽快逃往器皇山!到了器皇山范围,你们才算安全。”


    一炷香,两位化神才能抵挡一炷香?


    林凡喉咙滚动,却发不出声。


    原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天骄也好、杂役也罢,都只是一粒灰。


    夜枫与冯啸天对视,彼此看见对方眼底的死志。


    两道剑光冲霄而起,一青一白,交错成十字,横亘于狮霸天面前。


    “哼,两只蚂蚱。”


    狮霸天嗤笑,獠牙挑起,火焰顺着嘴角滴落,虚空被烧出漆黑孔洞。


    下一瞬,他双臂一振,背后火云炸裂,化作两只遮天蔽日的烈焰巨掌,带着焚星煮月的威势拍向二人!


    “九魂——开!”


    冯啸天怒喝,长剑横空,百丈剑幕化作飞瀑银河,硬撼火掌。


    “青冥——破晓!”


    夜枫并指如剑,三尺青锋第一次出鞘,剑光如黎明第一缕曦色,刺进赤焰最深处。


    轰!!


    火与剑的碰撞,发出金铁交击的爆鸣,千里乌云被撕成碎絮。


    狂暴的冲击波横扫,剑舟被掀得倒翻十圈,林凡一把抓住桅杆,指节渗血,却死死盯着那两道挡在前方的背影。


    烈焰剑气交织处,十息倒计时,无声开始。


    “走!”


    顾长雪瞥见狮霸天被拖在原地,剑诀一引,剑舟化作一道冷电破空而去。


    “师叔……”楚涵回头,夜枫与冯啸天已被妖潮吞没,只剩两道摇摇欲坠的灵光。她攥紧林凡的衣袖,声音发颤,“我们就这么丢下他们?”


    “傻丫头!”林凡掰开她的手指,目光冷厉,“化神修士想走,谁都拦不住;我们留下,才是送人头。”


    话音未落,身后忽传一声暴吼——


    “抓住他们!”


    狮霸天仰天长啸,乌云炸裂,两道银光如霹雳坠世,瞬间追到舟尾。


    “卧槽,还有两尊银甲妖将!”林凡脸色煞白,“顾长雪,再快点!”


    剑舟嗡鸣,舟身已现裂痕。


    顾长雪金丹灵力疯狂燃烧,汗水沿下颌滴成线。


    百里山川一闪而过,剑舟却愈来愈沉,像被无形之手拽向地面。


    轰!


    银甲妖将并肩出拳,虚空塌陷,剑舟断线风筝般倒卷。


    四人被甩出舟外,天旋地转。


    “丫头!”林凡半空扭身,一把揽住楚涵腰肢,借势旋落。


    另一侧,银甲妖将已欺身而至。


    拳风如山,一名白衣弟子连人带盾炸成血雾;余波横扫,另一人肋骨尽断,炮弹般坠向深谷。


    “他奶奶的!”林凡眼角狂跳,“这就是宗门派的‘护道爷的’?连一招都接不住,还得道爷自己出手!”


    他踏前一步,掌心黑光翻涌,一枚鸽卵大小的珠子浮现——吞星珠。


    珠子内部星云倒转,似有血河奔啸。


    “来!”林凡黑发倒竖,眸中赤金两色交织,“道爷送你们……魂飞魄散!”


    轰!


    万缕血丝自珠内激射,化作赤红天罗,瞬间将两尊银甲妖将锁于半空。


    银甲被血线勒得咔咔作响,妖焰寸寸熄灭,仿佛整片天空都被林凡一人拽入掌心。


    元婴初成,便可释放出吞星珠五层的力量。


    林凡抬眼,眸中星海倒悬,那是珠内亿万血丝与他神魂共鸣的异象。


    “破。”


    他并指如剑,隔空轻点。


    噗!噗!


    两声闷响,银甲妖将眉心同时炸开幽邃血洞。


    血丝趁势钻入,一卷一吸,妖魂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便被抽成空壳。


    山风掠过,两具银壳“当啷”坠地,脆如薄瓷。


    楚涵檀口微张,半天才找回声音:“师叔……你、你现在这么厉害了吗?”


    顾长雪更是神色复杂。


    现在的他连银甲一拳都接不下,而林凡杀两将如掸尘。


    “嘿嘿,吞星珠……果然没让我失望。”


    林凡指腹摩挲着袖口,珠内残存的妖魂哀嚎声犹在耳,像最动听的凯歌。


    若无这吞星珠偷袭魂,今日躺下的就是自己。


    天品灵宝在手,化神也敢掰掰手腕,他心底踏实得很。


    “发什么呆?等着吃席呢!”


    见楚涵、顾长雪仍一脸恍惚,林凡回头低喝,顺手把吞星珠往怀里一揣,血光隐没。


    楚涵“哦”了两声,小跑跟上;顾长雪则咬牙折返,把只剩半口气的同伴扛在肩头,血珠一路洒落。


    百里距离,对修士不过半柱香。


    器皇山的轮廓已如巨兽伏地,青铜色的山脊在暮霭里泛着冷光。


    林凡心头微松,只要踏进山脚大阵,便是妖皇亲至也得掂量。


    然而,下一息,狂风拔地而起,飞沙走石。


    前方十丈,空气像被一只巨拳猛地砸陷,一道金影踏裂虚空,轰然坠地!


    金甲如曜日,獠牙似弯月,暴戾的妖煞凝成实质,化作黑色电弧噼啪游走。


    来者双臂过膝,拳背骨刺森白,每踏一步,地面便蛛网般碎裂。


    妖族十大妖将之一,猿金刚!


    顾长雪嗓子发干,声音带着血腥味:“地级九阶……化神巅峰!”


    楚涵俏脸瞬间煞白,手指无意识攥紧林凡衣袖。


    林凡眼皮狂跳,吞星珠在丹田内自发震颤,示警的红芒映得他瞳孔一片猩红。


    “猴子成精到这份上……”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角,苦笑,“这回怕是要完了。”


    猿金刚鼻孔喷出两管白雾,声如洪钟:


    “人族蝼蚁!杀我妖族两名妖将,本座要将你们生吞活剥!”


    轰!


    猿金刚一步踏落,虚空像破鼓般塌陷,右手五指插入地脉,竟将一座千丈石山连根拔起,抡圆了朝几人掷来。


    山影遮天,风压如刀,林凡瞳孔里倒映着飞速放大的山体,头皮瞬间炸麻。


    “卧——槽!”


    他怪叫一声,拽起楚涵后领就往回甩,自己脚踏遁光狼狈折线。


    顾长雪与另一名弟子左右分掠,四人刚散开,石山已砸落!


    十里大地瞬间翻卷,尘浪冲霄,碎石像暴雨般把天空打成筛子。


    冲击波扫过,林凡背脊如遭巨锤,一口血涌到牙根,硬被他咽回去。


    “臭道士,拿命来!”


    猿金刚咆哮震碎云层,金躯纵跃,一步跨过崩裂的峡谷,遮天大手当头罩下,掌心妖纹闪耀,封锁了八方虚空。


    避无可避!


    林凡猛地把楚涵推飞数丈,袖中乾坤镜倒翻而起,幽焱化作黑蓝火海迎风暴涨!


    “给爷燃!”


    嘭!


    幽焱扑在猿金刚胸口,火舌卷上金甲,却像冷水浇在钢板上,只溅起一片火星。


    猿金刚咧嘴露獠,掌势不停,“咔”的一声脆响,乾坤镜居然出现一道裂痕。


    “你吗……?”


    林凡心脏骤停,幽焱连元神都能焚,居然给对方挠痒。


    失神只一瞬,巨掌已压到头顶,空气被挤成铁板。


    生死间,林凡双目赤红,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胸口隐藏的金刚符文上。


    “金刚符文——开!”


    嗡!


    古老梵文金光透体而出,化作一层鎏金战甲覆盖全身。


    下一息,猿金刚巨掌拍实!


    轰!!


    大地再次沉陷三丈,冲击波呈环状横扫,楚涵被气浪掀翻,长发倒卷。


    尘烟中心,林凡双脚陷入岩石至膝,双臂擎天,竟以血肉之躯生生架住那只比他还大的金刚巨掌!


    哪怕有金刚符文支撑,他的骨节爆鸣如铜豆,嘴角血线却止不住下淌。


    “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