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8 章

作品:《请勿玩弄i人

    沈颂和和颜悦色盯着面前的宋漪,距离他上一次向宋漪求婚,也才过去八个月。


    那是他对她情感最浓烈的时刻,他们在英国留学相识,暧昧期相约去皇后镇看落日。


    车祸发生得突然,从鬼门关走一圈回来,他不敢再蹉跎时光,迫不及待要和宋漪缔结婚约,当着瓦卡蒂普湖所有游客的面,他拿着戒指单膝下跪。


    沈颂和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拒绝,明明她也喜欢他。


    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他转而寻找合适的未婚妻人选。


    沈颂和一直认为自己早已忘怀关于宋漪的一切,有条不紊踏入新生活。


    可事实并非如此,这次再度遭遇车祸,昏迷的日日夜夜里,他脑海中全是宋漪的脸。


    此刻,场景重现,他们的命运似乎形成闭环。


    沈颂和盼望她会给出与上次不同的答案,“宋漪,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


    粉色曼塔是陈淮舟在花店精挑细选确定的款式,有珍珠点缀,每朵花都娇艳欲滴。


    秋天沉闷,她看到这个颜色说不定心情会好。


    他的走神让看重他的专业课老师尤其不满意,当堂叫他起来回答问题,然而却是满分回答。


    最后老师只能说:“我是从来不允许好学生在我的课上走神的,你下不为例。”


    “抱歉老师。”


    陈淮舟坐下,身旁的杨诚杨问他怎么回事。


    陈淮舟摇头,上节课课间他问宋漪有没有收到花,对方一直没回复,或许店里太忙,或许她并不喜欢。


    思考一会儿,他将明天的玫瑰替换成郁金香。


    从早上八点到晚上五点,全天紧绷的神经终于在铃响的那刻得到缓解。


    陈淮舟将桌上的书收起塞进书包,跟杨诚杨打个招呼离开教室。


    有电话打进来,他接起,是马加的声音,要他去禾大后街碰头,陈淮舟不得不改道。


    后街遍布小吃,陈淮舟过去的时候,马加正坐在烤串铺子里。


    饭点不少学生刚下课,队伍排得挺长。


    马加坐在店里的折叠凳子上,面前摆了几根肉串,见陈淮舟出现,他将竹签往地上一扔,“你不是跟我说没钱吗,我怎么听说你卖程序赚了三十多万,”


    上次在小区楼下马加将信将疑放过他,今天他在禾大打听一圈才知道,陈淮舟已经是计算机系风云人物,程序早就卖给过上市公司。


    “我从小教你编程,让你给我点钱比登天还难吗?”


    陈淮舟漠然垂眼,“好,就算辅导费。”


    他拿出手机要给马加转钱,下一秒,毫不留情的拳头落到脸上。


    打完儿子,马加恶狠狠骂了一句。


    周边传来惊呼声,有人正商量着要不要报警。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陈淮舟站稳,马加瞪着眼睛攥紧儿子的衣领,“你放什么屁呢!你有没有良心?”


    陈淮舟闻到马加身上浓重的酒味,混杂着陈年腌入味的烟草味扑面而来,胃里翻江倒海,他有些想吐。


    烤串店老板急忙过来拉开二人,“要是不能好好说话就出去打,别影响我店里的生意!”


    打完一拳马甲收手,他摇摇晃晃将陈淮舟推开,“你身上有多少钱,全部都给我。”


    陈淮舟打开手机,已经进入付款页面,上方一条消息忽然跳出来。


    【牙牙】:快来店里。


    【牙牙】:有人向漪漪姐求婚,姓沈。


    马加以为陈淮舟不愿意,臭着脸要他快点。


    几乎是同一时间,陈淮舟收起手机像离弦之箭那般跑出去,他顾不得身后马加骂得有多难听,耳边全是风声。


    往常从禾大到早八需要过两次斑马线,今天一路绿灯,陈淮舟忽然在花店门口急刹。


    一眼扫过去,他被一束橘色月季吸引住,很漂亮,他付了钱,老板告诉他这束花正中央的那几朵叫果汁阳台。


    陈淮舟道谢,抱着花再度飞奔出去。


    正值晚高峰,不论是车道还是人行道,哪里都有许多人,他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飞快又小心地避让着人群。


    抱在臂弯里的橘色鲜花被他小心翼翼护着。


    有路人躲避他的飞奔,看到他怀里挑眼的颜色,以为他是去表白,惊呼浪漫。


    傍晚喝咖啡的客人不多,此刻只有牙牙在吧台。


    见到陈淮舟来,她悄声指了指休息室。


    陈淮舟气喘吁吁走进店里,在休息室门口站定。


    宋漪独自坐在懒人沙发里,双手撑着下巴,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束红玫瑰,以及精致的戒指盒。


    她盯着戒指出神,手指摩挲玫瑰花娇柔鲜艳的花瓣。


    她好像更喜欢那束红色的,热烈鲜艳,正如夏日出生的她。


    喜欢的人带着喜欢的花束从新西兰赶来求婚,她会狠心拒绝吗。


    陈淮舟盯着宋漪,嘴角挨的这一拳在此刻隐隐作痛。


    接下来,她是不是该启程去新西兰定居,和自己喜欢的人永远待在一起。


    宋漪回神,才发现陈淮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跟前,眼角泛红。


    她锁眉问他的伤,“你脸上怎么了?”


    以为有血,陈淮舟转过头擦了一下,生怕她看见。


    宋漪起身去找休息室里的医药箱,饱满的玫瑰和闪耀的钻戒被她丢在桌子上。


    在这些美丽事物之间宋漪选择关心他,这一瞬间,陈淮舟有种别扭病态的爽感。


    这一拳挺值得。


    她重新坐下,将陈淮舟按进沙发,棉签沾了碘伏触碰到嘴角,微微凉。


    陈淮舟抬眼,宋漪离他很近,轻柔地为他上药。


    最近在店里她的妆容淡很多,头发挽在脑后扎成丸子,有细碎的发落在耳边,红润唇瓣微张。


    “这次又是谁欺负你?怎么感觉你总是被人欺负,不是脸上挂彩就是衣服上沾蛋糕,软柿子什么时候能跟别人硬碰硬?”


    看陈淮舟一愣一愣盯着自己,宋漪啧一声,质问他:“都这时候了,还护着花干什么?”


    说完,宋漪抬手将他护在怀里的花提起来放到桌上,撞到红玫瑰,浓烈颜色倒下去被橙色替代,宋漪始终没抬头。


    陈淮舟勾唇,他动了下空落落的手掌,“是给你的,这束花叫果汁阳台。”


    棉签落下的力道加重许多,“哦。”


    他动动嘴唇,浓密睫毛覆盖到眼下,“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穿着橙色的裙子。”


    “我裙子很多,这你也记得?”


    宋漪端详他的嘴角,手捏着棉签刚要动作,手腕忽然被他握住,温热滚烫的手掌熨帖她的皮肤。


    她一顿,望进陈淮舟清澈眼眸中,他将她往身前拽,棉签掉落到地上,宋漪上半身倾斜向他,衣料贴到一起,香根草的气味缓慢钻入鼻腔。


    陈淮舟问:“你考虑好了么?”


    “什么?”


    陈淮舟仰头,带着她的手缓慢下移到颈间,喉结上下滚动,因她指尖触碰,他的皮肤缓慢染上颜色。


    那晚在君听门口,他让她考虑。


    宋漪忽然反应过来,她想要挣脱却被抓得更牢固,动弹不得,“陈淮舟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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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吭声,脸红着将视线放到地板上,抓住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外套里,扣着她的手腕按上去。


    他里面只穿一件短袖,隔着一层单薄衣料,他感受到她微凉掌心覆上来,浑身细胞都为之震颤,迅速升温。


    他哑声,说得极其坚定,“我愿意继续当你的阿贝贝。”


    献身性质的勾引。


    此刻要是有人闯入休息室,便会看到宋漪被迫靠向陈淮舟,后者看似处于上风强制对方将手覆在自己腹肌上,实则耳根红得堪比地上玫瑰花瓣。


    好在门早就被他关上。


    浓烈花香满室飘荡,又甜又香又热。


    手感受到他练得极好的肌肉线条,硬邦邦的,昔日肌肤相贴的记忆侵入脑海,宋漪有些头昏脑胀。


    她总算挣脱开,指尖仿佛还沾染着他的温度,掌心暖暖的不知往哪放。


    她皱着眉,抬起高跟踹他一脚,“你疯了吧陈淮舟。”


    他吃痛抿唇,眼神跟看仇人一样盯着桌上的戒指,带着隐忍,“别答应他。”


    宋漪顺着他的视线扭头,求婚钻戒,他的失控在此刻有迹可循。


    她气笑,反问他,“陈淮舟,我什么时候是随便答应别人求婚的人了,我有自己的规划好吗。”


    “他让我考虑一段时间,所以才把戒指放在这里。”


    陈淮舟的担忧减去一半,他板着脸,“别考虑。”


    他往常内敛含蓄,今天的态度尤其强硬差点逾矩,因为什么不必多说。


    从她回来开始,他不再掩饰对她的情绪。


    宋漪问他:“陈淮舟,如果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呢?”


    陈淮舟不假思索,“我正在努力。”


    宋漪再度沉默,她看到他卫衣外套上的褶皱,忽然生出强烈预感,像今天这样的诱惑或许还要上演第二次。


    她应该离他远点。


    陈淮舟起身,她衣裙顺势从他长腿上垂落,连带着清冽香味一同散去。


    陈淮舟捡起地上的红玫瑰,两束花被一起摆到桌面上。


    他一片片捡起落在地板上的花瓣扔进垃圾桶,收拾完,陈淮舟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宋漪垂眼说好,他率先开门走出休息室。


    宋漪将贵重戒指收进包里,出去问牙牙要吃什么她帮忙打包。


    牙牙已经点好外卖,让宋漪放心出去。


    两人找了附近的小菜馆,刚落座,宋漪指指陈淮舟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搞的?”


    “我爸。”


    “他最近经常来找你吗?”


    “嗯。”陈淮舟将两副餐具用热水烫过,再给宋漪递过去。


    “他来找你干什么?”


    “要钱。”


    宋漪叹一声,这是他的家事她不好多说,又问他:“你当时为什么搬出君听,租房合同不是签了半年?”


    陈淮舟给她添茶,“你走后,你哥来过。”


    “他很尊重我不会管我把房子租给谁,就算看到你应该也不会赶你走吧?”


    “他说我像沈颂和。”


    “哪里像?就因为这事吗,我哥就见过沈颂和一次,他的话你也信?”


    陈淮舟抬眸,他有些恍惚,他压着情绪再次确认,“不像?”


    “完全不像好吗,你们是两个风格啊,充其量也只有发型像,但你的卷小很多,而且你比他帅不少哎。”


    陈淮舟不由自主勾起唇,她是纯粹喜欢自己的模样,不是因为他长得像谁。


    不过很快陈淮舟又阴郁起来。


    搞不懂她为什么会喜欢更丑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