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作品:《不要捡男人

    船体逐渐平稳下来,打探消息回来的立冬拿过毛巾擦脸上的海水,激动道:“船长说安全了!”


    他们吃完了晚饭,以前每日这个时辰赵小果早就回房睡觉了,但今日一动不动,狭小的房间里多个人显得格外拥挤,左右船也平稳了,乌云叫上立冬,俩人找个借口退出去了。


    “出去干什么,你没瞧见我身上都湿了吗?我得换件衣服。”


    乌云面无表情瞥他,立冬被他看的发毛:“干嘛?我脸上有花?”


    “不知是说你蠢好,还是说你笨好,你难道看不出赵姑娘有话和主子说?”


    “什么话?”立冬一副好奇和兴奋的模样。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乌云摇着头走远了,立冬追上去连连追问。


    屋里。


    赵小果吃饭的时候都在琢磨徐褚仁那句“非汝所想”什么意思。


    她性子单纯想的也简单,觉得自己琢磨来琢磨去的还不如问他本人来的好。


    “徐褚仁,其实你不讨厌我对不对?”


    徐褚仁不置可否的模样让赵小果心花怒放,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愉悦,笑弯了眼睛,那张被惊吓过后惨白的脸也带了红晕,在昏黄的光亮下看起来有种柔和之美。


    “谢谢你。”


    “既已答应带你上京,我自会护你周全。”


    今日的无妄之灾真的吓到赵小果了,她漂亮的眼眸还有些发肿,哭的声音也哑了。从怀里拿出小檀晃了晃,她道:“也谢谢你帮忙把小檀找到。”


    她坐在那说了许多,完全没有要回房休息的意思。联想到她被吓哭,徐褚仁明白了什么。


    “还有一个多时辰就天亮了,若是不困就在此吧。”


    话音落下,赵小果眼睛亮的惊人,重重点头。徐褚仁将床榻让给她,她还推脱说自己不困云云,但起身时身体摇摇晃晃,最后半躺着靠在床榻上,没一会功夫就呼吸均匀。


    乌云和立冬叫嚷着回来,徐褚仁抬手示意他们安静。


    “乌云和我走,立冬你在此守着。”


    “是。”


    今日这件事定然是针对他,但徐褚仁想不到何时中了圈套,因此回去杂物间再次查探,可惜,没什么收获。


    “时刻注意刘大仙的动向,此事怕是与他脱不了干系。”


    ……


    日头高悬时,赵小果才伸着懒腰起身,从立冬嘴里知道在监视刘大仙。


    当时在杂物间里赵小果觉得徐褚仁奇怪,现在想想,他当时问她是否有让人致幻的阵法时,怕就已经察觉不对劲了。


    可是,为何自己完全没有奇怪的反应?


    “徐褚仁,你当时觉得哪里不对劲,是身体不舒服还是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个问题乌云和立冬也想问但不敢张嘴,赵小果替他们问出来,三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徐褚仁看。


    “一些幻觉罢了。”


    赵小果更好奇了,追着问是什么样的幻觉,结果徐褚仁岔开话题,问还有几日停靠。


    这场大风让原本停靠的时间晚了一天,得后日一早了。


    心性纯真的赵小果眼睛发亮,说想念脚踏土地的感觉,到时候她要下船走一走。


    赵小果和立冬讨论着,俨然忘了方才的问题。


    乌云捂脸,觉得幸好主子不嫌弃,否则立冬这样跟着其他主子肯定要被处罚。


    “主子,属下认为该给刘大仙教训。”


    上船之后徐褚仁一直秉承着安分守己,但有些人有些事,越是退让越会让旁人觉得好欺负。


    赵小果觑了一眼徐褚仁包扎的右手,格外赞同乌云的观点,不过她是从另外角度出发。


    “既他也是做这行的,理应知晓不该伤及无辜。我们要给他教训,让他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


    行走江湖,真真假假,刘大仙这个年岁了可以说经历的事情比赵小果吃过的米饭还多。


    手底下的人汇报说那个女娃和男人关在一起,他们还把房门堵上,一宿过去,肯定发生了不少事情。


    “我也好心帮忙,那个公子看着俊朗,给她当夫君算是便宜她了。”


    二愣子不甚赞同,因为当时刘大仙原话可是说随便什么男人,幸好进去的是认识之人,如果是陌生人怎么办?如果是糟老头子怎么办?


    二愣子于心不忍,可他不敢违逆师父。他想起来刚跟着刘大仙的时候路过一处村庄,村里百姓穷的都揭不开锅了,但还是将刘大仙奉为座上宾,杀鸡宰鸭,好酒好菜的供应,就是因为刘大仙帮忙“请”走了村里的黄皮子大仙儿。


    实际上那黄皮子是他让二愣子捉来放在百姓院子里的,第二天早上三只鸡全没了,只留下一地血和鸡毛,老百姓怕的紧,却也不敢得罪黄大仙,然后就轮到刘大仙仗义出手。


    分文不取的帮忙,走的时候满载而归。


    百姓送的珍贵毛皮和山货都被他们换钱了,一共换了五十多两银子。起初拿着这些钱时二愣子觉得手心里发烫,后来时间久了,那点热度便再也激不起人的良心。


    可现在是害了一个姑娘的清白!


    二愣子再不是人他也无法忍受,愤愤起身道:“师父,你怎么能这样?”


    当时他问他那阵法到底怎么回事,可刘大仙不说,谁能想到竟然……


    面对二愣子的指责,刘大仙先是一愣,随后面红耳赤的骂人。“没有我你能有今天?别忘了是谁带你从山沟里出来,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狗东西,跪下!”


    训二愣子和训狗一样。


    其他人摸摸鼻子,无一人开口劝阻。一群乌合之众,唯刘大仙马首是瞻,等着去京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以往二愣子犯错会乖乖跪下,等师父消气,但他这次竟然甩脸大吼:“老子不干了!”


    说罢夺门离去。


    “你走!你走!狗东西,离了我你屁都不是!看你吃什么住什么!”


    ……


    二愣子走了之后,刘大仙的日子依旧过的滋润,因为剩下的人将他供起来侍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好不快活。


    唯一让刘大仙难受的是他不能出去露面,怕被人想起来在门口尿裤子的事情。


    但人有三急,总有出去上茅房的时候。


    明日就停靠了,刘大仙盘算着到时候肯定会有人下船,那空房间不就多了?他使点银子,换个干净房间就是。不像现在住的房间,一出门就一股味儿。


    捂着鼻子出来,还得低垂着脑袋,即使是夜里也怕有人起夜撞见,他这老脸没地方搁。


    幸好夜深人静,长长的走廊里除了水浪声便再无其他声音。刘大仙挺直了腰板往前走,墙壁上的幽幽烛火泛着暖黄的光晕,突然一阵风吹过,刘大仙脚步顿住。


    他不可置信的转过头。


    只见烛火摇曳着转为幽幽铜蓝色,霎那间,刘大仙汗毛耸立。


    他使劲揉了下眼睛,等再睁开的时候又是普通的暖黄。


    “看错了,吓我一跳。”刘大仙嘴里嘟囔着安慰自己。


    “他怎么好像很害怕?这招如此管用?”远处,立冬露出双眼睛,着实疑惑。


    赵小果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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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挺不对劲的,是乌云出的主意,不知道他在蜡烛里面洒了什么东西,不过只是变个色而已,至于吓的脸都白了吗?


    他们都不知道刘大仙在成为大仙之前,曾干过盗墓贼,懂得一点风水讲究。比如下墓地里后要立刻点灯,若是那烛火变色他们即刻撤离,否则墓主人会跳出来咬死他们。


    变色蜡烛勾起刘大仙的回忆,他开始疑神疑鬼,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


    猛地回头,身后长廊空无一人。


    在刘大仙再次转头时,立冬差点没来得及躲,幸好他穿着夜行衣,单薄的身体贴着墙壁,加之走廊里昏暗,这才没叫刘大仙看出端倪。


    立冬会功夫,跟的不远不近,既没弄出任何动静,又能让刘大仙察觉自己存在,而且每次刘大仙回头时立冬都藏好没叫他看见。


    人心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早晚会生根发芽。


    在烛火又一次变色之后,刘大仙吓的腿软忙不迭地从怀里拿出来个太极卦挡在身前,白着脸念念有词。


    念了片刻,走廊里安安静静,并无异样。


    刘大仙心有余悸的收起太极卦,却不敢转身,只能侧着身体紧贴墙壁如螃蟹似的横着走。


    就在快走到茅房的时候,突然茅房门开了,是有人解完手出来。


    见到活人自然喜不自胜,刘大仙没看清楚对方的脸,瞧着身形高挑像是个男人。他快走几步想着趁有人时解完手和对方一起离开,然而刚靠近两步,刘大仙双目圆瞪。


    那人没有脸。


    嘎吱、嘎吱——


    无脸人走起路来发出奇怪的声响,刘大仙尖叫。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下一瞬,刘大仙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藏身在茅房里的乌云立刻出来将傀儡人拆解带走,赵小果和立冬欣赏刘大仙的囧状片刻,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


    船靠岸的那天,走廊里站着不少收拾好行李准备下船之人。赵小果也想下船透口气,便也站在人群里,立冬小声提醒让她看前面,竟然瞧着背行李的刘大仙几人。


    “他们不是去京城谋前程吗?”


    “不知道。”赵小果摇头,但他们离开是好事,如此便不用担心再有人坏心眼了。


    有序下船过程中,听见前面人小声讨论什么,好奇的立冬凑过去听了一耳朵,回来后绘声绘色的描述一番,乐的赵小果笑颜如花,立刻就想将这件有趣的事情分享给徐褚仁。


    赵小果不敢大声讲,便凑近徐褚仁。可她身量才到徐褚仁的肩膀处,刚要踮起脚尖,就见徐褚仁微微侧身朝她靠来。


    他喜洁,每日都有更衣的习惯,侧身而来时身上的皂角气味无孔不入,但不知怎么和其他人味道不一样,格外的清雅好闻。


    赵小果知道徐褚仁模样生的俊朗,为了在外行走方便贴胡子做伪装模样便没那么打眼了。


    可赵小果却觉得他侧颜依旧耀眼。眉骨稍高显得眼神深邃,鼻梁悬挺,薄薄的两片唇总是带着笑意。


    赵小果微愣,一时忘记要说什么。


    徐褚仁突然转过头,赵小果没往后躲,鼻尖擦过,留下对方一点温热。


    修长的脖颈上喉结微微滑动,先一步直起身拉开距离。


    “要说什么?”他压着嗓音,平淡的声音里带着不同寻常。


    面若桃花,眸光潋滟的姑娘不觉任何不妥,踮起脚尖扶着他肩膀,凑在他耳边轻声道:


    “徐褚仁,你是笑面,我娘说观世音菩萨就是笑面,所以你一定会顺顺利利长命百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