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新政如刀,天下世家皆哀嚎!圣子出关,持剑令赴神京!
作品:《太后逼宫,我反手召唤三千锦衣卫》 “臣,王安石,遵旨!”
他挺直了略显瘦削的脊梁,那股“天变不足畏”的执拗之气,让朝堂上无数出身世家大族的官员,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们看着王安石领着内阁新拟的章程,带着大批新晋提拔、眼中冒着精光的寒门官员,浩浩荡荡离京的背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天,要变了。
……
东荒,云州郡。
此地与中州神京隔着一条奔腾的云江,土地肥沃,商贸繁荣。
更重要的是,这里是太虚剑宗山门之外,最重要的一处世俗供奉之地。
王安石的官船抵达郡城码头时,没有迎接的官员,没有跪拜的百姓,只有几个当地豪族的管事,懒洋洋地靠在码头的石狮子上,斜眼看着他们。
“王大人,一路辛苦。”
一名管事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郡守大人偶感风寒,不便相迎,还请见谅。”
王安石面无表情,从他身侧走过。
“无妨,本官自己会走。”
政令告示,贴满了郡城的大街小巷。
“官绅一体纳粮,三日内,各家自报田亩,由朝廷统一丈量……”
告示前,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而那些豪族子弟和身负修为的修士,则是一脸的讥讽与不屑。
“一体纳粮?”
“朝廷的爪子,还想伸过云江来?”
“疯了吧,我们给太虚剑宗上供,那是修仙缘,给凡人朝廷交税?他们也配?”
第三日,清晨。
一名新晋的户部郎中,带着两名书吏,手持鱼鳞图册,来到城中最大的豪族‘姜家’门前。
“奉陛下旨意,清查田亩,请姜家族长配合。”户部郎中朗声道。
朱漆大门连条缝都没开。
“滚。”
门内,只有一个字传来。
户部郎中脸色涨红,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吾乃朝廷命官,尔等……”
“砰!”
大门轰然开启,一名身穿锦衣的青年修士,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四五名气息强悍的家仆。
青年修士上下打量着户部郎中。
“朝廷命官?”
“在这里,我姜家的规矩,就是规矩。”
他伸手,一把夺过郎中手中的鱼鳞图册和圣旨拓本。
“嗤啦!”
一声脆响,代表着皇权的圣旨与图册,被他当众撕成了碎片,随手扔在地上。
“你!”户部郎中气得浑身发抖。
“我什么?”青年修士一步上前,一巴掌扇在郎中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响彻街道。
“一条朝廷的狗,也敢在我姜家门口叫?”
他一脚踹在郎中的腹部,后者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砸在石板路上,口吐鲜血。
两名书吏吓得面无人色,瘫软在地。
青年修士踩着那些碎纸屑,用脚碾了碾。
“回去告诉你们那个小皇帝,这云州郡,是他碰不得的地方。”
这时,冰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街道的尽头,一队身披白甲、坐下战马仿佛踏着寒霜的骑兵,缓缓出现。
为首一人,面容冷峻,腰佩北凉刀。
正是东境主帅,袁左宗。
他身后,是大雪龙骑。
寒气弥漫,整条街道的温度都骤然下降。
姜家青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感受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军魂煞气。
袁左宗翻身下马,走到那名重伤的户部郎中身前,将他扶起。
他没有看那青年修士,只是挥了挥手。
“拿下。”
两名大雪龙骑的骑士瞬间上前,如同铁钳般的手,扣住了青年修士的肩膀。
“你们敢!我姐夫是太虚剑宗的内门弟子!”青年修士惊恐地尖叫起来。
“咔嚓!”
回答他的,是双臂被卸掉的骨裂声。
袁左宗冰冷的视线,扫过姜家大门,以及周围那些面带惊恐的豪族管事。
“传我军令。”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条街道。
“即刻起,封锁全城。”
“所有参与殴打朝廷命官、撕毁圣旨的姜氏族人,全部抓捕,关入大牢。”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袁左宗的北凉刀,缓缓出鞘半寸,刀身的寒光,映着一张张煞白的脸。
“明日此时,所有家族,携带地契田册,到郡守府外广扬集合,等待丈量。”
“逾期不至者,以谋逆论处。”
“凡有反抗,格杀勿论。”
就在这时,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从天际传来。
“好大的口气!”
“一介凡人国度的将军,也敢在太虚剑宗的属地,妄谈谋逆?”
天空中,一名身穿青色道袍,仙风道骨的中年人,脚踏一柄飞剑,缓缓降落。
王者境初期的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开来,试图压制住下方的大雪龙骑。
然而,那股威压在接触到大雪龙骑凝结的军魂时,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赵执事!”
姜家的管事们看见来人,如同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
“赵执事,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群丘八,要反了天了!”
被称为赵执事的中年人,轻哼一声,落在了袁左宗面前。
他看都未看那些被抓的姜家族人,只是盯着袁左宗。
“我乃太虚剑宗外门执事,赵无极。”
“此地,已受我宗门庇护百年了,凡俗王朝的律法,在此无效。”
“立刻放人,然后带着你的兵,滚回云江对岸。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的语气,如同在下达一道不容辩驳的命令。
袁左宗沉默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赵无极见他不动,眉头一皱。
“怎么?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还是说,你要代表那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向我太虚剑宗宣战?”
袁左宗的脑海中,闪过秦昊在军机处对他的唯一一道命令。
“若有宗门插手,给朕踏平!”
他缓缓抬起手,握住了刀柄。
“你……”
赵无极刚想开口呵斥。
噌!
一道快到极致的雪亮刀光,撕裂了空气。
那是北凉刀法,最纯粹、最迅捷的一刀。
赵无极脸上的傲慢,凝固了。
他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出现的一道血线。
他身为王者境初期修士的护体灵气,在那一刀面前,脆如薄纸。
他的生机,正在飞速流逝。
“你……敢……”
话未说完,他的头颅,冲天而起。
鲜血,喷洒在那些豪族管事惊骇欲绝的脸上。
一具无头尸体,轰然倒地。
袁左宗收刀入鞘,刀身之上,滴血未沾。
他一脚踢开赵无极的尸体,仿佛只是踢开了一块碍事的石头。
他的视线,再次落在那群已经吓傻的豪族众人身上。
“现在,还有谁觉得,朝廷的律法,在此地无效?”
……
东荒,太虚剑宗。
一座存放门内弟子魂灯的大殿内!
“啪!”
一枚代表着外门执事赵无极的魂灯,毫无征兆地熄灭了。
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赵执事……魂灯熄灭了?”
一名看守魂灯的弟子声音颤抖道,快速禀报内门长老。
………
“赵执事被杀了!就在云州郡!”
“被一个凡人将军,一刀斩了!”
随后消息传来,整个宗门瞬间炸开了锅。
“岂有此理!”
“大周皇帝小儿,根本没把我太虚剑宗放在眼里!”
“奇耻大辱!这是对我太虚剑宗万年威严最严重的挑衅!”
“必须血债血偿!我要亲自下山,将那大周皇朝,夷为平地!”
一名脾气火爆的内门长老,拍案而起,圣人境的气息爆发。
“够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宗主谢流云,缓缓从主座上站起。
他的脸上,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寒。
“一个凡人王朝,先是杀了我外门长老,现在又敢公然斩我宗门执事。”
“看来,他们是真的以为,我太虚剑宗的剑,不利了。”
他环视一周。
“传我宗主令。”
所有长老,全部起身,躬身听令。
“命我宗圣子,陈青玄,即刻出关。”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陈青玄,太虚剑宗千年不遇的剑道奇才,年仅三十岁,已是圣人境巅峰,是整个宗门的未来。
谢流云继续开口,声音冰冷。
“持我‘太虚剑令’,亲赴大周都城。”
“我要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皇帝,跪在剑令之前,自废修为,然后三步一叩首,来我宗山门之前,请罪!”
没多久!
一名年轻的圣人,自殿后走出,他白衣胜雪,背负古剑,气息如渊。
正是太虚剑宗圣子—陈青玄。
他接过那枚代表着宗主亲临的剑令,单膝跪地。
“弟子,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