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南昌困局,孙贲的抉择

作品:《开局截胡诸葛亮,皇叔对不住了!

    刘琦甚至命人在城外显眼处筑起高台,陈列部分缴获的江东精美器物、绸缎,以及满载粮米的车辆,宣称凡出降者,立赏钱帛粮米,有才者更予官职。


    这种赤裸裸的“炫富”与招揽,对城内日益困窘的军民而言,不啻于巨大的心理冲击。


    与此同时,庞统策划的“谣言攻势”也开始悄然展开。


    细作混在偶尔被允许靠近城池交易的零星百姓中(实为控制下的双向信息试探),或通过射入城中的匿名信札,散播诸如“孙权已弃豫章,准备与刘扬州划江而治”、“吴郡世家欲缚孙权献于刘扬州以求安”、“庐陵孙辅暗通交州士燮,欲保境自守”等半真半假的消息,进一步搅乱城内人心。


    南昌城头,孙贲按剑而立,望着城外如丛林般的敌军旌旗和那些刺眼的招降高台,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孙贲年过四旬,面容与孙坚、孙策有几分相似,但气质更为沉郁。


    但此刻,孙贲心中充满了焦灼与无力。


    “府君,昨夜北门又有军士试图缒城逃亡,被朱司马及时发现制止,斩了三人。”一名亲信部将低声禀报。


    孙贲嘴角抽搐了一下,没说话。逃亡,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征兆。


    “粮草还可支撑多久?”孙贲哑声问道。


    “若按现今配给,最多两月。但柴薪短缺,许多士卒家眷已开始拆屋取木.....”部将声音更低。


    孙贲闭上眼,两月?城外刘琦大军云集,后续粮草源源不断,莫说两月,再过半月,军心恐怕就要溃散。


    而援军?呵!


    江夏大败后退往丹阳的堂弟(孙权)尚且自身难保,上次来信只让他“坚守待机”,一些言语上的支持,都是一些空洞无物之言。


    庐陵的亲弟弟孙辅,前日来信倒是言辞恳切,欲率兵来援。


    但孙贲却没有抱多大希望,盖因庐陵郡南部不稳,而交州方向历来有窥视庐陵之心,孙辅能抽出多少兵马来,何时能到,皆是未知。


    难道真要困死在这南昌城?


    孙贲抬起头望向略显昏沉的天色,心中沉重不已。


    “府君,”


    这时,一名心腹文吏趋近,声音微不可察,“今日又收到数封箭书……内容……更为直白,提及……提及朝廷将**行赏,凡献城者,不仅赦免前罪,更可保爵禄,甚至……许以豫章太守之位……”


    孙贲猛地睁开眼,厉色一闪:“妖言惑众!统统烧掉!再有敢传阅议论者,立斩!”


    “诺!”文吏被孙贲这副反应吓了一跳,慌忙应道退下。


    孙贲喘了几口粗气,心中却波澜起伏。


    豫章太守……刘琦真会舍得以此位相许吗?


    还是说,这只是诱饵?


    自己这个太守,本就是伯符(孙策)所表,如今伯符已逝,仲谋(孙权)新败,朝廷既有新命,自己这官职在法理上本就岌岌可危。若是开城献降……


    不!孙贲用力摇头,试图驱散这危险的念头。


    我孙家子弟,岂能不战而降?况且,即便投降,刘琦就能容我?


    **宗室安有善终?


    可是,若不降,出路何在?死守,最后恐怕难免城破身死,还要连累一族老小。


    可突围?城外重重围困,魏延、黄忠、赵云皆非易与之辈,成功率渺茫。


    正当孙贲心乱如麻之际,忽然听得城下一阵喧哗。


    只见敌军阵中,数名骑士簇拥着一文士来到一箭之地外。


    为首的文士气度从容,正是被刘琦委任为谒者掾--邓芝!


    谒者掾此职专司刺史府出使宣谕、联络外藩之事,是扬州刺史府基层文职属吏。”


    邓芝命人展开一幅卷轴,运足中气,朝着城头朗声说道:“豫章太守孙公台鉴!”


    “在下邓芝,奉扬州刘使君之命,特来呈递使者亲笔信函,并请与孙公一晤,陈述利害,以免南昌军民无辜受戮!”


    城头守军一阵骚动,纷纷看向孙贲。


    孙贲脸色变幻,握剑的手紧了又松。见,还是不见?


    若是不见,便显得自己怯懦,且堵**最后一条沟通渠道,可若是见,则可能动摇军心,且不知对方有何说辞。


    犹豫片刻,孙贲对身旁部将道:“放吊篮,接他书信上来。告诉他,本太守今日不便相见,书信可留,让他回去。”


    这孙贲也是个妙人,既想当**又想立牌坊的模样,让城下的邓芝啼笑皆非。


    既怕拒之门外断了转圜余地,又怕主动接见落了“示弱”的口实,连让邓芝上城当面细说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借着“不便相见”的由头,先把书信捞到手再说。


    书信很快被吊了上来。孙贲展开一看,确是刘琦亲笔,语气倒还算客气。


    信中先言及昔年董卓入京后,废立少帝、毒杀何太后、专擅朝政、祸乱京师,行逆天逆汉之举,天下共愤。


    继而盛赞其叔父孙坚身为汉室忠良,毅然起兵讨伐董卓,于乱局中首倡义兵、悍勇破敌,收复洛阳、修复园陵,其匡扶汉室的忠义之功,天下共睹、青史可铭,琦身为汉室宗亲,素以护持宗庙社稷为念,对你叔父的忠勇之举深为敬仰。


    随后信中刘琦再言明朝廷大义,分析当前局势,指出困守孤城之无益,最后提出,若孙贲愿献城归顺,不仅保其性命家产,更可表奏朝廷,使其仍领豫章太守,或另有重用,其部下将吏亦各安其位,有功者赏。


    信末,刘琦写道:“……公乃明智之人,当识时务。今大势已在琦,徒使南昌百姓肝脑涂地,玉石俱焚,岂仁者所为?”


    “亦非保家全族之道。望公熟思之,三日内,可遣心腹出城密议。若过三日,则琦唯有挥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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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城,届时刀剑无眼,恐伤彼此和气。”


    通篇言辞,软中带硬,诱之以利,慑之以威。


    孙贲看完,沉默良久,随后孙贲没有立刻烧掉。


    而将信慢慢折起,放入怀中。


    府君?”身旁将领试探问道。


    “加强戒备,尤其是夜间。”


    孙贲没有回应关于信的内容,只是下了这道命令,然后转身,步履有些沉重地走下城头。


    是夜,孙贲独坐府衙书房,对着跳动的灯焰,将那封信看了又看。


    孙贲想起叔父孙坚当年的英姿,想起堂弟孙策横扫江东的豪迈,也想起自己这些年在豫章的经营……难道,一切都要结束在这里?


    “父亲。”


    这时长子孙邻轻轻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忧虑,“听闻今日刘琦遣使送信?城中已有流言,说……”


    “说什么?”孙贲抬眼。


    孙邻低下头:“说……说父亲有意与刘琦和谈。”


    孙贲心中一凛,流言传播如此之快,看来城中暗流比想象的还要汹涌。既有刘琦细作煽风,恐怕也少不了内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


    “你如何看?”孙贲忽然问儿子。


    孙邻虽年轻,但并非蠢笨,他咬牙道:“父亲,孩儿以为,刘琦势大,兼有朝廷名分,硬抗恐非良策。然投降之事,关乎家族声誉生死,亦需慎重。”


    “父亲或可……或可假意谈判,拖延时日,等待变局?”


    “抑或……与刘琦约定,保留部分兵权,移镇他处?”


    孙贲看着儿子,缓缓摇头:“刘琦非庸主,岂容我**权术?至于保留兵权……更是痴想。信中虽未明言,然一旦出城,便是人为刀俎,哪还容得我等商讨的资格。”


    孙贲忽然长叹一声:“为父所虑者,非仅一身之生死荣辱,更是一族之存续,以及这城中数千将士、数万百姓之性命啊。”


    言毕,父子二人一时间相对无言。


    油灯噼啪一声,爆出一朵灯花。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叩响,心腹老管家在外低声道:“家主,徐郡丞与东城李氏族长联袂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孙贲与孙邻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


    徐郡丞管着粮秣,李氏族长是城内颇有影响力的著姓,这二人深夜来访……


    “请他们到偏厅稍候。”


    孙贲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冠,对孙邻道,“你且回去休息,今夜之事,勿对外人言。”


    待孙邻应声退下后孙贲深吸一口气,走向偏厅。


    孙贲知道,决定南昌城命运的时刻,或许就在今夜,而他自己,也必须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为他孙氏这一支,找到那条或许狭窄、但尚存生机的出路。


    偏厅内,烛光下,徐郡丞与李族长面色恭谨,但眼神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急切与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