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章 不然就见不到哥了,晓得不?
作品:《资本家傻小姐随军后,震惊家属院》 温知念并没有去见温永昌的打算,本来就不是亲哥,而且以温永昌的尿性,想也知道他憋不出什么好屁。
相比之下,她更关注这个事件中的另一个同谋。
“周叔叔,许顺祥的案子有结论了吗?”
周振华看出了她的担忧,“这个案子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跟许顺祥联络的线人已抓捕归案,不过有些证据还需要侦查。”
其实是还有两个重量级的人物没有抓到,但是这个案子牵扯甚广,就不好跟温知念一个小姑娘多说了。
不过许顺祥为何会忘恩负义,跟齐达勇二人狼狈为奸,一起谋夺温家财产的事,倒是可以跟她说说。
当年许家被人举报,家里曾收留过白匪的事。
许家二老吓得自尽身亡,温老爷子怜惜许顺祥儿子年幼,出面保下了许顺祥。
性命虽是保住了,但许家三口在乡下,还是因为成份原因备受排挤,受了不少苦。
后来,许顺祥受不住苦,求温老爷子给他安排了一份工作,一家人就此搬进了城里。
可许顺祥不仅没有感激,甚至还因为这份工作恨上了温老爷子。
他觉得自己堂堂一个少爷,读过不少书,怎么说也该有个文职工作,温老爷子却只安排让他当个锅炉工,实在是没把他看在眼里。
后来他妻子生孩子时,他放不下面子求人帮忙,没能及时送妻子去医院,导致妻儿一尸两命。
所以他就更恨。
恨举报许家的人,恨排挤他们的人,恨温老爷子,恨这世道。
这也是线人找上门,他就同意合作的原因。
得知许顺祥的动机,温知念也是一阵唏嘘。
温齐两家老爷子的初衷都是为了救人,却都遭遇了背叛。
不知道他们泉下有知,可会寒心?
说完许顺祥的案子,周振华又主动提起了许临峰,齐欣茹这两个跟温知念有关的人。
许顺祥知道自己这次逃不过一死,干脆把所有责任都揽了下来。
倒是把许临峰给摘出来了。
不过许临峰,齐欣茹都参与了转移财产和准备出逃的事,再加上船上的那批财物下落不明,也会加重惩罚。
所以这二人,应该都会被下放到最穷最苦的地方改造。
两人本来还做着去香江当富家少爷,富家千金的美梦,结果却落得这么个下场,都崩溃了。
这边的事差不多都已尘埃落定,温知念也要开始着手准备去西北的事了。
其他东西都可以放空间带走,但温齐两家的房产却是带不走的。
“周叔叔,有件事不知道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知念丫头,你说就是。”
周振华知道她马上就要去西北,以后怕是难得见一次,对她的请求自然是尽量答应。
“是不是需要火车票?这个你放心,周叔叔帮你安排卧铺票,你要哪天的票告诉我一声就是了。”
这倒正是温知念需要的,要知道这个年代的卧铺车厢很少的,只有特殊人物才能坐。
不过她要说的是另一件事,“除了火车票,我还想请周叔叔帮我牵个线,我打算把温齐两家的宅子,和我名下的那笔钱捐给我父母生前任职的研究所,用作于研究资金。”
“全捐了?那可是你父母留给你的生活费。”
周振华完全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事,一时有些惊讶,“还有那两处宅子,可都是你祖辈挣下的,你真舍得?”
那两处宅子,他可是知道的,全都修得跟花园似的。
不,是比很多花园都还雅致漂亮,占地也广。
温知念笑了笑,“那些都身外之物罢了,而且无论是爷爷,还是外公,还有爸爸妈妈,他们都曾拼尽全力为民族独立解放,国家建设发展而付出所有,我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好孩子,真是个好样的,不愧是你爸妈的孩子。”
周振华被她这一番话说得眼圈发红,“不过,就算是去了西北,你也还要生活的,也不能全靠你大哥。”
“这事儿周叔叔给你作主,那笔钱的本金拿出来捐掉,利息你拿在手里用。”
“那两套宅子,咱也不说捐,就租借给研究所的人用,租多少年由你来定。”
这倒是个好办法,那两宅子可都是占地好几亩啊!
其实温知念也有点舍不得的,“行,就按周叔叔说的办。”
说着,她又皱眉道:“不过,齐家那宅子现在在割尾会的人手上,我手上只有房契地契,不知道能不能拿得回来?”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说要把宅子给捐了,捐给研究所,也好过给割尾会的那帮人占了。
“这事好办。”
周振华不在意的摆摆手,“待会儿,你给我写份租借合同,我带人去收房,谅他们也不敢跟我对着干。”
“行。”
借着局里的纸笔,温知念写了两份租借合同交给周振华,其他事就不用她管了。
忙了一早上,都饿了。
温知念打算去国营饭店吃个早饭,刚走出公安局,就听见有人喊。
“喂,小傻子,胖妹,温知念,你哥在这儿呢!”
不是温永昌那个狂浪货还能是谁?
此刻,他坐在公安局门口的一辆大卡车上,手被绑身后,顶着光溜溜的脑门,明显是要被押往劳改地点。
在他旁边还有其他犯人,一溜的光头。
但其他人都低着头,生怕被别人看见的样子。
只有温永昌趴在车栏杆上蹦得八丈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成了劳改犯似的。
见温知念看到他了,更是像注射了两斤公鸡血似的。
“温知念,我问你,你手上那笔钱给齐达勇那个老瘸子了没?”
温知念真想给他一脚踹到大西洋,“什么钱?我没有。”
温永昌嘿嘿一笑,“没给他就好,还是你聪明,以后,哥再也不说你是傻了。”
又一脸嫌弃道:“哥告诉你,齐达勇那一家子就是神经病,特别是吴改芳那个泼妇,她昨天晚上竟然跟我说,让我喊她妈妈?”
“真是见鬼了,我妈死了,那也还是我妈呀!她算个什么东西,还想当我妈,我看她八成是想儿子想疯了,神经病,真是神经病。”
“哥就怕她又发疯,想当你妈,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叫她妈,更不能把钱交给她,她那都是想骗你的钱,晓得不?”
温知念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有没有可能她就是你妈。”
温永昌眼睛一瞪,“那不可能,就她和齐达勇那样的丑八怪,能生出我这么英俊的人吗?这简直是在侮辱我。”
“算了,不说这事,哥现在有件要紧事需要你帮忙。”
说着,他朝温知念招了招手,“喂,你过来点呀!”
温知念往前走了两步,站在车旁仰望着他。
温永昌看了眼站在不远处守着的公安同志,头朝温知念这边靠了靠,“哥跟你说,你快去取些钱,快去给割尾会那个姓许的送两条好烟,两瓶好酒,都要买最贵的那种,晓得不?”
“然后呢?”
温知念强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
“然后当然是让他快把我捞出去啊!”
“刚还说你聪明呢,这会儿又犯傻了不是。”
温永昌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你哥我在里面受老罪了都,你可得快点啊,不然就见不到哥了,晓得不?”
温知念无奈地摊摊手,“再快也没用。”
“为什么?”
“许顺祥那狗东西,马上就要被‘砰’了。”
温知念做了个毙掉的手势。
最后,温永昌是哭着被拉走的。
走的时候,还在叮嘱温知念,千万不要认吴改芳当妈,不要被他们骗了钱。
最最重要是,一定要记得给他多寄些吃的穿的用的,不然他怕是活不到回家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