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 章 呀!老二,你这是爆火的节奏啊!风靡整个家属院是吧?
作品:《资本家傻小姐随军后,震惊家属院》 他本来坐在地上,有点蔫巴地靠在赫连戍德怀里,一看到赫连凯,顿时来了精神。
王金宝猛地一骨碌爬起来,雀跃地围着他,又是拍手,又连跳带唱:
“院里有个抠门汉, 亲娘住院他装蒜!
不出力来不出钱,不买肉也不买饭!
他就只出一块三,可怜老娘啃黑面!
噎得他娘白眼翻,饿得他娘腿打颤!
一块三呀一块三,你做人不如鸟一半。
嘿——鸟一半!!!”
童音嘹亮,字字清脆,却像一道惊雷,劈得满屋子人个个呆若木鸡……
赫连凯脸色难看到极点,青白交加,很是骇人。他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额角青筋暴起,那眼神狠戾得,恨不能立即拔了这死孩子舌头。
赫连戍德和张丽芳更是惊得面面相觑。
赫连戍德嘴角抽搐,脸上写满了惊疑与难以置信:不是,丽芳你住院的时候,真的过得这么凄惨的么?
张丽芳立即回瞪回去:你看我做什么?我什么时候啃过黑面?更没有翻白眼、腿打颤……全是胡说八道。
方瑾慧自然是最护着她“爱人”的,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扑过去要捂王金宝的嘴,“死孩子,你乱嚷嚷什么?哪个缺德的,教你这些的?”
“哈哈哈……”温知念乐得直拍大腿,“呀!老二,你这是爆火的节奏啊!”
她头一回觉得这熊孩子还挺顺眼,方瑾慧诚不欺她,可爱,真可爱……
赫连垒推着轮椅凑过来,语气里半是羡慕半是调侃,“老二,还是你行啊,才来家属院几天,就成名人了!”
温知念笑得直不起腰,伸手把他肩膀拍得“啪啪”响,“成名?哈哈哈哈,风靡整个家属院是吧?哎呦,笑死我了……”
爆火?成名?
赫连凯胸口那股火,马上就要原地爆炸。
他一把拽住正追着跟在王金宝“吱哇”乱叫的方瑾慧,压低声音怒吼道:“别嚷了,赶紧带他上楼睡觉!”
再让这小崽子闹腾下去,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扭断他的脖子,当场让他“在这世上”除名。
方瑾慧累得呼哧带喘的,没办法,最后只好摸出两块饼干,连哄带骗地把王金宝引上了楼。
赫连凯当然不可能让王金宝进自己房间,他抢先一步冲上了楼,“砰”地关上门,顺手就从里面落锁,把刚跟上来的方瑾慧关在了门外。
赫连戍德和张丽芳也不管,方瑾慧咬咬牙,只能带着王金宝进了隔壁的空房间。
王金宝一进门,鞋也不脱就往床上蹦,嘴里还不住地嚷嚷:“我要吃饼干,我要吃糖!”
方瑾慧只得又去找赫连凯。
赫连凯门都没让她进,把饼干盒子,糖袋子从门缝里塞出来,紧接着门又重重关上。
王金宝拿到吃的,总算消停了一点。
看着坐在床上、抱着饼干盒子吃得到处都是渣渣的死小孩,方瑾慧简直欲哭无泪、生无可恋。
她这忙活了一晚上,啥也没落着,手里还砸了这么个,甩都甩不掉的大麻烦。
这算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楼下,温知念躺在床上好半天了,嘴角还没放下来,越想越好笑,“噗嗤……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
赫连垒斜倚在一旁,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看她笑得抱着肚子抽气,不由摇了摇头,“看到老二吃瘪,就这么高兴?”
“那当然!难道你不觉得解气又好笑?”
温知念乐得在床上打了个滚,一骨碌翻身跪坐起来,亮晶晶的眼睛瞅着赫连垒,“你说,这首打油诗到底是谁编的?实在是太有才了!”
她又哈哈大笑起来,“赫连凯最近,怕是连门都不想出了吧!”
“哈哈……本来还想着等你再好些,我们就搬外面去住的。”她摆了摆手,“现在我都舍不得搬走了,住一起天天看戏,好多乐子啊!”
赫连垒宠溺地伸出手,帮她理了理笑乱了的发丝,“随你,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只要记得,不必让着谁,别委屈自己就行!”
闹腾的一天总算过去。
临睡前,温知念照例给赫连垒喝了灵泉水,又为他施针缓解疼痛,两人便沉沉睡去。
然而这终究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睡到半夜,温知念和赫连垒被一阵尖利的哭叫声惊醒。
温知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听见楼上方瑾慧扯着嗓子骂:“你个死孩子!多大了还尿床?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
紧接着是王金宝震天响的哭嚎:“呜哇——奶,我要我奶!臭女人……赔钱货!你敢打我,我打死你!呜哇——”
方瑾慧真的受不了了。
王金宝吃完饼干,倒头就呼呼大睡。
她实在忍受不了跟这个脏兮兮的孩子睡一张床,但这房间里原来的东西,在她跟赫连凯结婚时就搬去了他那边。
后面老爷子住进来,他一辈子节俭惯了,也没添置什么东西,所以屋里现在除了一张旧床,一个掉漆的衣柜和一套桌椅,再没别的家具。
这个季节,西北这边晚上已经有些寒凉,坐椅子上熬一夜,她可受不住……
最后没办法,方瑾慧只能用已经被王金宝搞脏的床单,把他裹起一团推到床沿,自己勉强在空出的半边铺了层薄布,打算将就一晚。
她打算明天一早,就立刻马上把这死孩子送回去,这辈子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谁知睡着,睡着,就突然感觉一股热流涌了过来,漫过腰际,浸透了她的睡衣。
方瑾慧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梦到了下雨,直到刺鼻的尿臊味钻进鼻腔——不对啊!哪有热烘烘还发臭雨?
她疲倦的脑子立即清醒,就发现那个臭烘烘的小身体,正紧紧贴在自己身侧,湿漉漉的衣料黏在皮肤上,恶心得让人头皮发麻。
方瑾慧一把推开睡得死沉的孩子,颤抖地拉开电灯。
看清是怎么回事,眼前顿时一黑——
一张床被王金宝尿湿了一大半,她睡前才换的睡衣彻底湿透,左臂上还沾着黏糊糊的鼻涕口水混合物。
最后一丝理智瞬间崩断,她抬手就照着王金宝的脑门,狠狠扇去!
王金宝被打醒了,先是大哭。
但他也是个不饶人的,不仅不躲,反而还像只被激怒的野狗,弹跳起来还手。
小拳头雨点似的往方瑾慧头上脸上砸,黑黑的指甲就没人给他剪过,一通乱抓乱挠,两条腿拼命朝她身上乱蹬。
实在打不过了,还上嘴咬……
这死孩子年纪不大,力气却不小,发起疯来,柔弱的方瑾慧根本就制不住他。
等赫连凯、赫连戍德、张丽芳三人闻声赶到时,就看到王金宝整个人猴在方瑾慧背上,双腿死死钳住她的腰,双手揪着她的头发往后扯……
方瑾慧想掰开他的手,他就龇着牙咬住她的手不松口。
满地狼藉中散落着缕缕发丝,方瑾慧脸上纵横交错着道道血痕,她抬头看见门口三人,积压的委屈和痛苦轰然决堤,“哇”地一声嚎啕起来。
这叫什么事儿啊?
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赫连戍德推了赫连凯一把,“去把那孩子弄下来呀!”
主要是他这当公公的,也不好进儿媳妇的房间。
何况儿媳妇睡衣湿透贴在身上,领口都扯开了,隐约透出里衣,简直没眼看……
王金宝咬牙切齿地扯着方瑾慧头发不松手,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赔钱货,浪蹄子!看我不打死你!”
赫连凯只得抓了把糖果过来,才哄住了他。
王金宝手里还攥着扯下来的几绺头发,剥了糖就往嘴里塞,看得几人嘴角直抽抽。
方瑾慧平常养得柔顺的头发,这会儿乱得跟鸟窝似的。
她捂着被抓花的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这死孩子太欺负人了,把他赶走,赶走……”
张丽芳半点不同情她,“人是你自己带进来的,现在大晚上把人赶哪里去?”
瞥见床上那滩尿渍,嫌恶地掩住鼻子,“这床是没法用了,你得赔张新的,不然老爷子下次来睡哪儿?”
“还有那些弄脏了的床单,你最好都收拾干净。”她厉声补充,“至于这瘟神,天一亮就送回王家!”
“等天亮……我就送他走……”方瑾慧吸了吸鼻子,抽噎着应道。
不过,还没等她把人送过去,王家人自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