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逼问
作品:《侯门嫡女重生后,姐妹换亲杀疯了》 苏氏与先前的人不同,她的目标是闻老太太身上。
她在老太太身上细细搜查了一番,甚至是枕头底、被褥里、床底下都摸索了一遍。
接着在屋里所有地方都翻找了一遍。
最后不甘心地趴在地上,细细查看地砖是否有暗格。
可惜,她也一无所获,只能咬着牙低低咒骂了一句悄然离开。
天明。
采菲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了矮榻上,身上披着被子,不由惶恐。
她想起了自己陷入昏睡之前嗅到的迷魂香,心道糟糕了。
转眼见主子安然躺在床上,才稍稍安心。
闻星洛也醒来了,看到祖母依然沉睡,她轻轻下了床。
采菲忙轻声道:“小姐...奴婢办事不力,竟然着了道,昨夜发生了何事?”
闻星洛低声说了两拨贼人的事,就听到一群人朝这边走来。
随即,禅房的门被敲响。
采菲打开门,好家伙,闻一鸣、苏氏、太子、慧心师太都来了。
还有个御医模样的老头,只是不见闻知鸢。
闻一鸣率先询问:“阿洛,你祖母如何?”
闻星洛轻轻福身:“殿下、父亲、夫人、慧心师太,早安。祖母她还是老样子,不曾醒来。”
众人的目光已经在老太太脸上扫过,听闻此言神色复杂。
太子一脸关切道:“老夫人病势沉重,孤已请来御医,定要全力救治!”
苏氏更是殷勤:“多谢殿下天恩,婆母定要快快好起来啊!”
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急切...盼着老太太能醒来开口,说出嫁妆单子的下落。
张御医上前,仔细为老夫人诊脉、查看瞳孔、舌苔,神色越来越凝重。
良久,他收回手,叹息道:“老夫人脉象沉微细涩,气血枯竭,痰浊蒙蔽清窍,此乃脏腑衰竭、风烛残年之象…中风之症,确已深入骨髓。”
闻一鸣和苏氏的心沉了下去。
“不过…” 张御医话锋一转,“老夫人根基尚存一丝,若能以百年老参为引,辅以宫中秘制的‘续命紫金丹’,或可激发残存元气,令其神智稍清,只是…” 他欲言又止。
“只是如何?张御医但讲无妨!” 太子立刻追问。
“只是此法如同烈火烹油,强提生机,恐…恐只能维系半月,且过后…”
张御医摇摇头,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闻一鸣和苏氏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绝。
别说十天半月了,哪怕是一两个时辰也足够了!只要她能开口说话!
“请张御医务必施救!” 闻一鸣深深一揖,“让我等尽一份孝心,也能让家母…能交代后事,走得安心,臣…死而无憾!”
苏氏也在一旁垂泪恳求。
太子看向闻星洛:“大姑娘意下如何?”
闻星洛眼中含泪,看着床上枯槁的祖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压下心头的悲愤。她声音沙哑:“但凭殿下和御医做主。只求…能让祖母少些痛苦。”
她是知道续命紫金丹的,此药若贸然直接服用,确实如张御医所言,只能短暂强体生机,药效过了便没命了。
但她早有预料,昨夜为祖母施针打好了基础,紫金丹入喉便会温和许多,成为一颗补药,而不是强提生机后断崖式死亡。
太子真的舍得下本钱,紫金丹很快被内侍取出。
张御医亲自化开参汤,小心撬开老夫人的牙关,将珍贵的药汁一点点喂了下去。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盯着。
这时闻知鸢在侍女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
她脸色苍白,腿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楚楚可怜。
见到太子,眼中瞬间迸发出惊人的光彩,挣扎着想要行礼:“臣女…拜见殿下…”
“鸢儿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太子温言阻止,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带着怜惜,“可好些了?”
“谢殿下关心,臣女…无碍。”
闻知鸢脸颊飞起红晕,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恨不得整个人都依偎过去。
她此刻心中只有太子的垂怜,祖母的生死丝毫不在意。
时间一点点流逝。
就在众人几乎要绝望时,床上老夫人的眼皮再次剧烈地颤动起来!
她枯瘦的手指也微微动了起来!
“醒了!娘好像要醒了!” 苏氏激动地低呼,差点扑过去。
闻一鸣也紧张地握紧了拳。
张御医连忙上前施针。
几针下去,老夫人眼皮挣扎着,终于掀开了一条缝隙!
浑浊的目光茫然地扫过围在床边的众人,最终,落在了闻星洛的脸上,嘴唇艰难地蠕动着。
“祖母!祖母您醒了!”
闻星洛扑到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这泪水,七分真,三分假,为祖母的痛苦,也为这残酷的逼迫。
老夫人看着她,浑浊的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发不出,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闻一鸣再也按捺不住,挤到床边,急声道:“娘!娘您感觉怎么样?您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他死死盯着母亲的眼睛,“尤其是…您收藏的那些要紧东西…都放哪儿了?儿子也好替您保管着,将来给你孙女添妆啊!”
苏氏也在一旁帮腔,声音急切:“是啊,娘,那些东西可不能…不能埋没了啊!”
老夫人浑浊的目光在儿子和儿媳贪婪急切的脸上扫过,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众人大惊失色,张御医赶忙上前把脉,摇头叹息道:“老人刚醒,需要静养,你们且别跟她说太多...”
这位老御医都看不过闻一鸣夫妻的嘴脸,却只能点到为止。
闻一鸣与苏氏面色讪讪,松开了握紧老夫人的手。
经过张御医一番施针,老夫人的气息才渐渐平缓。
张御医的医术确实非常了得,加上有紫金丹的作用,老夫人气色竟真的好转些。
当日下昼已经清醒过来,能吃下流食,但仍口不能言。
闻一鸣不敢再逼问,只能耐心再等等。
夜里,没了外人之后,老太太握住闻星洛的手,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沙哑着声音道:“阿洛,这十年你在外头过得如何?”
闻星洛扬起笑颜,“祖母,孙女很好,拜师学了医术,有师父,有师兄师姐,如同家人。”
“那就好,总比在侯府里遭苏氏磋磨好。”
说到这里,她眼底又闪过哀伤。
闻星洛想起昨晚祖母未曾说完的话,轻声问道:“祖母,您昨晚说我爹是逆子,他对您做了什么?为何将您幽禁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