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定国公病危
作品:《侯门嫡女重生后,姐妹换亲杀疯了》 太子抬眼看向陈正希,眼神带着一丝审视和优越感。
“孤的东宫,侧妃之位尚有空悬,若能与江南明珠结此良缘,亦是美事一桩。不知陈公子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厅内侍立的陈府下人均是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
陈正希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温润如玉,不见丝毫波澜。
他放下茶盏,姿态谦。
“殿下厚爱,草民惶恐。舍妹的婚姻大事,作为兄长的不敢插手。但殿下的美意,在下尽快修书一封,详禀家中长辈知晓。”
太子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许。
陈正希的态度看似恭敬,实则疏离。
甚至隐隐透着一丝……不以为意?
他堂堂太子,主动提出纳一个商贾之女为侧妃,竟被如此轻慢?
一股恼怒涌上心头,但想到陈家的财富和可能带来的助力,他强行压下不悦。
“呵呵,陈公子所言极是。婚姻大事,确需慎重。”
宇文宏光干笑两声,站起身来,“既然陈夫人与神医皆不在府中,孤也不便久留。今日叨扰了。”
“恭送太子殿下。”
陈正希起身,礼数周全地将太子送出府门。
目送太子的车驾在侍卫簇拥下消失在街角,中门才缓缓合拢。
陈正希转身回屋,庄雨眠和百里景行已正厅里等他,脸上皆带着一丝嘲讽的冷意。
“哼,好一个东宫太子!先是利用完闻家,见阿洛得势又眼热陈家,想纳我锦初为侧妃?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庄雨眠在主位坐下,语气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柔婉,说出的话却字字如冰。
陈正希也敛去了面对太子时的温润,神色凝重。
“母亲息怒。看来太子一脉也盯上了陈家,果然如阿洛所说,陈家在皇室眼里,是一块大肥肉。只是这姿态,未免太过居高临下了。”
庄雨眠点头,“正是,阿洛说过太子此人品行不佳,阿锦绝无可能入东宫为侧室!阿希,速速将此事告知你父亲。“
陈正希点头,转而看向百里景行。
“百里公子,关于请你去诊治二皇子一事,你怎么看?”
陈正希与百里景行认识不久,因闻星洛结缘才寄住在陈家,自该尊重他自己的意愿。
百里景行摆摆手,“那小子原本是定了师妹为良娣,见色起意换亲闻二姑娘,这种垃圾,滚远点。”
说完,他想起还有长辈在场,有些不好意思。
庄雨眠和陈正希确实有些震惊他的粗鄙,但讶异过后,一起骂太子,骂皇后。
骂爽了,陈正希悄然出门,去了一趟侯府,将太子的意图告知了闻星洛。
“当真是...厚颜无耻!”
闻星洛知道太子无耻,没想到这么无耻。
一边跟闻知鸢拉扯,一边又盯上了陈家嫡女。
“表兄,宇文宏光绝非良配,绝不能让锦初表妹嫁入东宫,哪怕是正妃也不行。”
她前世到死才知晓,宇文宏光心头有白月光。
现在的太子妃、,筹谋着借力的闻家小姐、陈家小姐,都不过是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一如前世的她。
那个女人,身份卑微到尘埃里,却牢牢占据了宇文宏光那颗自私冷酷的心。
只有等他坐稳宝座,绝对安全了,才会让深藏的白月光出现在人前,坐享荣华。
人嘛,只要有在意的人,就等于有了软肋...
思及此,她吩咐静影去调查一个人,并监视起来。
之后的一段时间,似乎平静了些,转眼到了十一月初。
闻知鸢终于打听到定国公裴度告假不上朝了。
事实上,定国公确实病重了。
是一种奇怪的病症,御医也束手无策。
秘密寻了许多民间的大夫,亦无人敢开药方。
陈宅的门每日都被国公府的人叩响,但皆被告知神医不曾回来。
神医只是借住,又不是陈家人,不借对方抛来的威压。
太子亲自跑了几趟陈家,也没见到百里景行,十分焦躁。
之前寻百里景行为二皇子诊治,他并未真正用心,不过是表演孝子贤兄罢了。
而如今病的人是他的最大倚仗,若没有了国公府支持,许多皇子都有机会跳出来争一争。
这几日为了找人给外祖父治病,他已经面容憔悴,眼下一片青黑。
从陈宅出来,却见到了一个不想见的人。
“殿下,臣女终于等到您了。”
闻知鸢提着裙裾朝他跑来,带着几分孺慕。
太子本来就阴冷的脸色更冷了几分。
脚步不停,朝马车走去。
在他一只脚踏上马车时,闻知鸢拉住了他的衣袖。
“殿下且慢!臣女有要事相告。”
太子非常不耐烦,却不想在陈家门前失仪,于是收回脚,立在马车一侧等她说话。
“殿下,臣女得知您为定国公的病操碎了心,臣女想为殿下分忧,特地求神医拿到了药方。”
说着,她将一个信封递给太子。
太子狐疑接过,“神医,是哪个神医?”
“殿下,您别问了,这药方一定是对症的,臣女以性命担保。”
闻知鸢知道上一世这药方可以治疗定国公那种症状,她敢赌上性命。
但太子不敢。
在自己上位之前,定国公必须不能出事。
闻知鸢见他不信,继续劝说:“殿下,臣女对您的心意,您是知道的,臣女在神医面前跪了三日,才求来的...”
太子这才信了两分,“孤先拿给太医看看再说,若是对症,孤自会感谢你。若是敢蒙骗孤,后果你是明白的!”
“嗯,殿下,一定可以救回定国公他老人家的。”
闻知鸢眼底一片笃定。
太子留下两人送她回府,自己上了马车。
定国府里,气氛极为压抑。
张御医小心翼翼地道:“殿下,这药方…出自何人之手?”
“是一个神医所赠,你只要告诉孤,可用否?”
张御医额头渗出了冷汗。
这药方上面几味药材的名字他都觉得陌生,配伍更是闻所未闻,看着就透着邪气和凶险。
裴家当事人,也就是太子的舅父裴世子见他如此神色,便知道没有把握。
他冷声道:“殿下,舅父知道你忧心父亲,可也不能急病乱投医,什么民间偏方都拿来用。”
宇文宏光烦躁地将药方拍在桌上。
他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可眼下还有什么办法?
裴世子表面忧心他父亲,可真的忧心吗?
他已经年近四十了,国公之位仍在父亲身上,他是一个老世子。
若是父亲去了,这国公之位,自然而然就轮到他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