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太后捞人
作品:《侯门嫡女重生后,姐妹换亲杀疯了》 “皇帝!你好狠的心!哀家不过离京数月,清漪一家竟遭此大难!你眼中还有手足之情么?!”
宫人们战战兢兢,太后从来没有对皇帝发过这样的火。
“母后息怒!若儿子不念情份,清漪罪该当诛,您可知道她犯下何种罪行?”
“不过是圈养些才子作乐罢了,又不曾弄出人命。此事不是被瞒下了吗?小惩大诫即可,何须如此重罚?!”
太后神色不变,她能坐到这个位置上,不是无知妇人。
“母后,若圈养的是普通人就罢了。可她以半途劫持的方式,劫的全是进京赶考的大才子,京兆府张正清亲自抓获,朕如何能徇私?”
太后听出他话中有软化的迹象,怒火稍稍降了些。
毕竟权力在皇帝手上,她见好就要收。
“如此,皇帝可否看在哀家的面子上,重新审理此事?让驸马顶下此事,恢复清漪和明玉的身份。”
“母后...朕不能当昏君。此事证据确凿,已经过了官府,并且是梁太傅帮忙善后的,若非他的安抚,十二名才子已经闹翻天了,岂能重新审理?”
太后闻言,沉默良久,她与皇后都出自定国公府,与梁太傅一系在暗里是敌对关系。
她若执意行事,只怕给了对方攻击的机会。
深深叹息一声,按了按眉心,说道:“既是清漪的错,不该牵连明玉。请皇帝开恩,恢复明玉的身份,接到哀家身边亲自教养。”
瑞昌帝面露难色,思忖片刻方才开口。
“母后见谅,暂时不宜恢复明玉的身份,且先接到您身边伺候,日后侍奉有功,再恢复身份,言官也不能挑毛病。”
话说到这里,太后不好再得寸进尺,母子二人不欢而散。
瑞昌帝出了慈宁宫,脚步往熹贵妃的宫殿走去。
熹贵妃棋艺极高,每每心情烦闷,与她手谈几局之后,心境便能发生变化。
与此同时,太子失魂落魄地回到东宫。
紫宸殿的雷霆之怒犹在耳畔。
屈辱、不甘、怨恨...如同毒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灼痛。
风灯在风雪中摇曳着,显得格外孤独。
出了这么大的事,钟玉娆竟然没有候着他回来?!
这个太子妃是怎么当的?
他猛地一脚踹翻挡路的矮几,发出巨大的声响。
“滚!都给孤滚出去!”
他对着闻声赶来的内侍宫女厉声咆哮,如同受伤的野兽。
宫人们吓得瑟瑟发抖,慌忙退下。
“宇文旭光!闻星洛!陈锦初!宋辞安!还有…钟玉娆!贱人!都是贱人!你们等着!孤要你们不得好死!”
他嘶吼着,发泄着无处安放的恨意。
北境!那苦寒荒僻之地!
父皇竟然为了那些贱人将他发配至此!
这分明是替老三铺路,削他的权!
他喘着粗气坐在地上,良久,才发现贴身侍从还跪在门口。
见主子目光扫过来,金宝硬着头皮禀报:“启禀殿下,闻二小姐接过来了,还在落樱苑...”
太子深吸一口气,很好,怒火有地方发泄了...
他吩咐金宝收拾行李,自己阔步朝落樱苑走去。
落樱苑内,闻知鸢精心装扮,满怀期待地等着心上人。
她特意换上了太子最喜欢的绯色纱裙,点了清雅的熏香。
自从太子妃康复,她一次都没来过东宫,内心的想念与不安已经达到了顶点。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太子却迟迟未归。
方才殿外隐约传来的咆哮和砸东西的声音,让她心中莫名的不安越来越重。
终于,在前头打探消息的紫苏小跑回来,脸色煞白。
“二小姐!不好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被陛下申斥,罚去北境赈灾!明日一早离京!”
“什么?!”
闻知鸢如遭雷击,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赈灾?
北境?
明日离京?这…这怎么可能?!
殿下不是储君吗?
好端端的怎么会被申斥?
被处罚?
她费尽心机才重新赢得太子的宠爱和信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慌了心神。
她跌坐在软榻上,浑身冰凉。
北境苦寒,灾情险恶,太子这一去,归期未卜!
她怎么办?
她的良娣之位怎么办?
没有太子在东宫坐镇,她一个尚未过门的女子,如何抵挡太子妃钟玉娆的虎视眈眈?
若是...若是太子回不来了,自己的下半生怎么办?
“呕…”
忽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起来。
身边的丫鬟连忙递上清水和帕子,担忧地看着她苍白的脸。
太子进门时看到这一幕,原本想温存的心思瞬间消散。
他怒目圆瞪,“闻知鸢,你也嫌弃孤了是不是?!”
说着伸手扯着她的头发,让她楚楚可怜的小脸仰视自己。
“殿...殿下,鸢儿没有,您是鸢儿心中的日月...”
“啪!”
闻知鸢话未说完,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
“啊...殿下...”
“啪!啪!啪!”
太子怒火攻心,根本不理会闻知鸢的辩解,连续抽了几巴掌。
直到手掌感觉到了鲜血的湿润,才松开了薅住头发的手,闻知鸢整个人跌落在地。
紫苏心疼地上前为她擦拭嘴角的鲜血,才发现主子脸颊红肿得像馒头一般。
闻知鸢知道太子此时心情苦闷,仍想安慰他。
她在紫苏的搀扶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朝负手而立的太子看去。
殿下明明生得温润如玉,方才打她...应该只是被皇上申斥太难受了,需要一个发泄口吧?
思及此,她不顾脸上的疼痛,跪到太子双膝前,抱住他的双腿,把脸贴了过去。
“殿下,鸢儿是真心爱慕殿下,愿陪殿下去北境。”
太子脑海浮现皇帝那句‘身为储君,整日沉溺脂粉,胸无正事’,恨不得一脚踹开眼前的女子。
可是她说了什么?
她说真心爱慕,甘愿陪他前去北境!
他有许多女人,高贵如太子妃,却不曾说过爱慕的话语,他们之间只因权势结合。
后院里的通房妾室,千娇百媚,也从来没有人表露过真心。
今日他被申斥,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安慰他,全都装死躲在各自的屋里。
思及此,他伸手扶起闻知鸢,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柔。
“鸢儿,孤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只是因那件事太恼火了。还疼吗?”
“谢殿下疼惜,鸢儿心里很暖,疼便减轻了许多。”
“如此,那就让孤好好疼惜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