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陈锦初大放异彩

作品:《侯门嫡女重生后,姐妹换亲杀疯了

    宫人立即将陈锦初的作品呈到太后眼前。


    太后拿着那方薄如蝉翼、却承载着惊人技艺的绣帕,指尖微微颤抖。


    “这绣品无论从构思、技法、还是完成度,都堪称完美,无可挑剔!这绣艺…堪称一绝!本宫甚喜!”


    陈锦初忙福身道:“民女才疏学浅,当不得太后娘娘缪赞!”


    太后都称赞了,皇后只能强压心中震惊,挤出一丝笑容。


    “陈小姐果然心灵手巧,第一场比赛陈小姐胜!赏蜀锦十匹,南海新进贡的珍珠一匣!”


    “多谢皇后娘娘厚赏赐!民女祝皇后娘娘生辰喜乐,岁岁安康!”


    说完,她朝太后和皇后方向福了一礼,便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骄不躁,进退有度。


    在场宾客无不震惊,这还是传说中无才无德的商贾之女么?


    那样貌,那气度,明明是许多大家闺秀与之相比也逊色。


    但是,光有一手好绣艺,其实也不算什么,怎么就入得了皇帝的眼,被赐婚三皇子了呢?


    与众人疑惑的心情不同,三皇子看向陈锦初的目光一直温暖和煦。


    他认定的人,果然不凡,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再给他一个惊喜。


    皇后压了压眉心,宣布第二项比赛开始。


    她就不信一个商贾之女还能拿出什么出彩的东西来了。


    宫人们迅速备好宣纸笔墨,香炉再次燃起。


    贵女们纷纷站到画案前。


    殿内气氛比方才绣艺比试更加凝重,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无形的较量。


    时间缓缓流淌,众人无心品尝美酒佳肴,皆注视着场上的比试。


    因为前头的绣艺比赛陈锦初拔得了头筹,如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更多了。


    不知不觉间,一炷香的时间到了,贵女们也已纷纷回到了座位上。


    皇后笑道:“我朝贵女果然多才艺,本宫远远看着这些画作甚是赏心悦目,有请陛下和母后,还有阁老大臣们移步到台上观赏,评出今日的优胜者。”


    众人早已跃跃欲试,听闻此言,纷纷跟随太后与帝后走到台上观赏。


    阁老大臣们各怀心思,有人想从贵女中挑选儿媳妇,有人纯属想看看闻星洛和陈锦初这两位新冒头的女子是否有才华。


    京城贵女的才华,大家其实都了解的,出色的依然出色。


    帝后一路看过去,频频点头。


    只是看到陈锦初的作品时,瑞昌帝顿住了脚步。


    她的作品不是常见的题材,而是以俯瞰的视角,画了一幅《雪霁京华图》。


    画中,连绵起伏的雪覆屋顶如同银龙,蜿蜒的街道车马行人渺小如蚁。


    远处宫阙巍峨,在雪后初霁的阳光下闪耀着金光。


    构图磅礴大气,透视精准,将雪后京城的壮阔与市井的生机巧妙融合。


    瑞昌帝眼中异彩连连,忍不住抚掌赞。


    “好!好!锦初丫头才情卓绝,胸有丘壑,当为我大宴女子楷模!赏!重重有赏!”


    而后,他又抚这长须道:“幸好朕慧眼识珠,定给了老三,哈哈哈!”


    跟在身后的阁老大儒们也围着画作啧啧称奇,对那独特的视角、精准的笔触和诗中蕴含的深意赞不绝口。


    “此画格局,非凡俗闺阁所能有!”


    “诗画相得益彰,更难得诗中蕴含的巧思与格局!妙!妙极!”


    “江南明珠,名不虚传!老夫叹服!”


    瑞昌帝龙心大悦,当场赐下玉如意一对、宫缎十匹。


    他还想赏赐黄金百两的,想到陈家富可敌国,生生把黄金扣下了。


    皇后脸色变幻不定,最终也只能强笑着附和。


    “陛下说的是,陈小姐果然才貌双全,本宫也甚是喜爱,赐南海珊瑚树一株。”


    她的嘉奖,在皇帝的盛赞和满堂的惊叹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陈锦初宠辱不惊,优雅谢恩。


    她的一绣一画,彻底将‘商贾女粗鄙无才无德’的流言碾得粉碎。


    众人看她的目光就如看一颗明亮的珍珠。


    三皇子搀扶着太后,被画作震惊到,再看向心上人时,眼中满是骄傲。


    陈家人却面色如常,不骄不躁。


    这让瑞昌帝对于与商贾做亲家的一丝不快烟消云散。


    接着,帝后继续朝前看,目光落在了闻星洛的画作上。


    她的画作依然是乡村为背景。


    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景象。


    远处青山如黛,近处阡陌纵横,冰雪消融的溪流潺潺流淌。


    画面的中心,是一片广袤的田野。


    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农头戴斗笠,赤着双脚踩在褐色泥土上,正奋力扶着曲辕犁。


    他身体前倾,手臂肌肉贲张,脸上刻满风霜,却眼神专注坚定,仿佛将一年更的希望都倾注在手中的犁铧上。


    健壮的耕牛在他前方沉稳迈步,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女童坐在耕牛的背上,提篮播种。


    女童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还有对丰收的期盼。


    画中还有农人弯腰插秧、挑水桶浇灌,或挥舞锄头平整土地,一派繁忙而充满生机的景象。


    细节刻画入微,仿佛能让人置身于那充满泥土气息的田野之中。


    皇后心中对这样的画面嗤之以鼻,乡野回来的就是没见识,脑中只有泥土和耕牛。


    瑞昌帝却念起了留白处题的诗:


    耧车播希望,犁铧破春寒。


    汗滴沃土裂,茧手抚青峦。


    稚子随垄撒,笑言仓廪满。


    莫道耕耘苦,粒粒皆民天!


    并非华丽辞藻,而是充满泥土气息小诗。


    但瑞昌帝不知怎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微微泛红。


    他还是皇子的时候,曾有三年旱灾。


    从旱灾的第二年开始就有无数百姓逃荒。


    他奉旨去北方赈灾,亲眼见过树皮吃光后,百姓易子而食的惨状。


    他也上过战场...深知粮食对家国的重要。


    他登基后也一直非常重视农桑。


    这幅画和这首诗,没有华丽的技巧,却直击心灵,道出了江山社稷最根本的基石!


    翰林和大儒们有人能看出深意,有人只是对画工作出了评价。


    但户部侍郎谢聪与瑞昌帝一样,也被这副画感动到了。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闻星洛,想知道能画出这般画作的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此画此诗,描写了我朝民间的真实情况,不错,非常不错!”


    几位大儒忍不住高声赞叹。


    是呀,他们见过的画作,要么富丽堂皇,要么文雅风月,何曾有人会将农耕搬上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