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侯府长子借刀杀人

作品:《侯门嫡女重生后,姐妹换亲杀疯了

    三皇子心怀大事,拒绝了陈家邀他留下吃小年夜的晚膳,匆匆去了外祖父府上。


    此事虽然听闻星洛的建议请谢聪协助,但他还有更大的依靠可以帮忙出谋划策,那就是母亲的娘家太傅府。


    陈家人也没有多问今日闻星洛与三皇子商议何事,他们相信闻星洛,也逐渐信任三皇子。


    更何况,事以密成,大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们只要静待佳音即可。


    腊月二十五日,百姓们路过平安大街时,发现一座规模宏大的酒楼横空出世。


    装修富丽堂皇,偏偏看起来并不庸俗,反而非常高级。


    位置就在香满楼的正对面。


    巧的是,对面这家牌匾上书:摘香楼!


    从前只听过摘星楼,摘星阁什么的。


    他取名摘香楼,这不是明晃晃地挑衅香满楼吗?


    没错,有细心的人注意到,摘香楼门前贴了大红海报。


    上面罗列了招牌菜单和价格,并注明:提前订餐一折!


    且酒水免费,不限量供应!


    另外,女宾每人赠送燕窝一盅!


    以上活动持续到上元节。


    还有各式招牌菜肴也画了出来,贴满了外墙。


    这家酒楼画的菜肴竟然是彩色的,看起来让人垂涎欲滴!


    顿时,许多人涌进了内部尚在装修的摘星楼。


    陈正希早有准备,安排了掌柜解说和接单,一席只收一两银子定金。


    原本在香满楼定了年夜饭席面的人家,看到一折的价格,以及张贴出来的菜肴式样,纷纷在摘香楼也下了定。


    他们打听不到东家是何人,但规模如此宏大,总归不会跑了的吧?


    而且,一两银子而已,就算跑了也无妨。


    所以这些人在摘香楼订了席面,并没有去对面香满楼取消预订,留作备选。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许多大户人家都吩咐下人拿银子去定了席面。


    这个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定国公府以及皇后耳中。


    定国公世子裴宇出手几次,但对方显然实力不弱,竟未能伤其分毫。


    虽然查不到背后真正的主子,但皇后和定国公皆不约而同想到了陈家。


    女儿在香满楼受了委屈,所以仗着财大气粗要顶得香满楼没生意做?


    哼,区区外地商户,跟京城的百年世家斗?


    就凭与三皇子是未来的姻亲么?


    这算什么倚仗?


    一日未成亲就有变卦的可能。


    就算成亲了,深宫高墙内,多少女子死得悄无声息?


    皇后借着送年礼的机会回了一趟娘家。


    父女二人在书房密谈。


    商讨如何利用除夕宫宴设计文婷公主与谢聪联姻,并进一步打击陈家与三皇子。


    定国公老谋深算,提了许多可行计划。


    最后定国公提议铲除闻星洛,但皇后认为没必要。


    这个蠢女人要守着这情谊嫁给宋辞安,就如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用不着浪费力气。


    临近年关,苏氏将长子闻长柏从书院接回了府中。


    她再三交待长子不要招惹闻星洛,更不要单独在府中行走。


    有事没事都待在清风阁中,熬过这个年,等那煞星嫁出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闻长柏非常乖顺,表示一切都听母亲的,苏氏才放下心来。


    苏氏唠唠叨叨,并没有发现儿子眼底下的冷芒。


    闻星洛其实根本没关注侯府里的事,她每日去宋家看望一趟,其余时间忙着看账本,处理手底下的生意。


    腊月二十六,寒风凛冽,闻星洛照旧在早上去一趟宋家。


    闻长柏后脚就以购买笔墨的由头也出了府。


    他的马车确实停在了“翰墨斋”门前,但他本人却脚步一转,径直走进了对面的香满楼。


    二楼临街的雅间里,早已坐定了几位身材魁梧、太阳穴微鼓的汉子。


    他们都是闻长青生前在威远武馆的几位师兄。


    闻长青虽然性子顽劣,但武学天赋颇佳,很得师父和师兄们喜爱,他的夭亡让这些性情直率的武夫痛惜不已。


    酒过三巡,桌上的女儿红空了几坛,气氛也从最初的沉闷变得激昂。


    闻长柏眼圈微红,再次举杯,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各位师兄,今日长柏厚颜相请,实是…心中郁结难平。二弟在世时,多蒙各位照拂指点,他常在家中提起,视各位如亲兄长…可恨天妒英才,那么好的苗子,竟…竟永远停在了八岁……”


    他恰到好处地停顿,用力闭了闭眼,仿佛强忍悲痛。


    这番作态立刻激起了武夫们的血性和义愤。


    “砰!”


    大师兄猛地将酒碗砸在桌上,汤汁四溅。


    他须发皆张,怒喝道:“小师弟的事,我们一直憋着一股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侯府那长女当真如此狠毒?”


    闻长柏露出一副欲言又止、为难至极的表情,叹息一声。


    “家丑本不该外扬。长姐…她流落在外十年,吃了许多苦,心中难免怨恨。她嫉妒我们在府中锦衣玉食,这倒也情有可原。只是…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视长青的性命如草芥啊!”


    他刻意隐瞒了是闻长青先起歹念,并公然在映翠湖猛推闻星洛的事。


    更不会提及自己一家子都在算计人家的财产,将矛头完全引向闻星洛。


    “草芥?那可是活生生一条人命!”


    二师兄也拍案而起,双目赤红,“难道就这么算了?侯爷和夫人就任由她逍遥?”


    闻长柏苦笑着摇头,声音充满了无奈和身为“文弱书生”的自责。


    “父亲…终究顾念骨肉亲情。母亲身为继室,稍有严苛,便落人口实,说她苛待原配之女。长柏一介书生且年幼,空有满腔愤懑,又能如何?”


    他轻拭眼泪,又道:“眼睁睁看着幼弟枉死,凶手却即将远嫁,逃之夭夭…我枉为兄长!”


    他捶胸顿足,泪光点点,将一个悲愤、无奈、自责的兄长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岂有此理!”


    “欺人太甚!”


    喝了不少马尿的众武夫被闻长柏的悲情彻底点燃了怒火。


    大师兄霍然起身:“长柏兄弟,莫要自责!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兄弟几个,替你讨个公道!定要让她到小师弟坟前磕头认错!”


    闻长柏心中狂喜,面上却大惊失色,慌忙阻拦。


    “不可!万万不可!长姐虽然每日去一趟宋家,但身边又两个女护卫,而且…各位师兄切莫为了长柏家事以身犯险!若是连累了各位,长柏万死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