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沈翊臣服石榴裙

作品:《侯门嫡女重生后,姐妹换亲杀疯了

    赏花亭里一片黑暗,星光下,沈翊仍穿着白日的侍卫服,只是卸了佩剑,坐在石桌旁独自喝闷酒。


    看上去落寞且哀伤,裴卿卿不由心中抽疼了一下。


    他...被她伤着了么?


    "翊郎..."


    她轻轻唤了一声。


    沈翊回眸,目光幽怨,“没想到良娣还会再来此地...”


    说着,他自嘲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酒水顺着他的下颚线流淌,沾湿了衣裳。


    “翊郎,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那时候我尚在禁足,你错认我是宫女,我不敢辩解,所以...”


    裴卿卿话未说完,忽然被紧紧抱住。


    沈翊的胸膛剧烈起伏,声音沙哑得让人心疼:"青青真的不是骗我的?"


    裴卿卿点了点头,闭上眼,任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若说我是太子良娣,你还会与我谈花饮月、互诉衷肠吗?"


    "会。"沈翊突然打断她,捧起她的脸在星光下细细端详,"哪怕你是皇后娘娘,沈某也甘愿做你的裙下之臣。"


    这话烫得裴卿卿浑身一颤。


    她没想到,在知晓她真实身份后,他竟比从前更热烈。


    "傻子。"她哽咽着捶他胸口,"我可是有夫之妇。"


    沈翊突然单膝跪地,执起她的手贴在额头:"青青,既然你我无法光明正大做夫妻,就让我永远留在东宫,守护你、帮助你。"


    他抬起眼,眸中跳动着令人心惊的火焰,"你要宠,我替你扫清障碍;你要权,我为你铺路搭桥。"


    凝视着他真挚的眼眸,夜风吹散裴卿卿最后一分理智。


    她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我要太子妃之位,有了权势,才能长久留你在东宫。"


    "好。"沈翊勾住她腰间丝绦,将人带入怀中,"不过在此之前..."


    他咬住她耳垂,"先让您的裙下臣看看,良娣娘娘的宫装下,藏着怎样的风情?"


    华服落下,顿显一亭春色。


    裴卿卿在情潮汹涌间恍惚想起,沈翊的忠诚来得太轻易了,但此刻,她甘愿溺毙在这片温柔海里。


    云雨暂歇后,她依偎在他的胸膛里,享受着风雨之后的平静。


    忽然,远处传来脚步声,听着像是一小队侍卫在巡逻。


    其中一人似乎发现了这边的异常,厉声道:“谁在那边?”


    回应他的只有初夏的风声,接着,沈翊捏着嘴巴,发出了一声猫叫声。


    侍卫们噗嗤一笑,“原来是只该死的野猫,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


    裴卿卿与沈翊相视一笑,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当真刺激!


    这两日,闻一鸣装作四处借钱,去东宫找闻知鸳借到了几千两,他又去将军府找闻星洛。


    闻星洛根本不见他,他便回府变卖祖上的物件,一番折腾后也凑筹集到多少银子,但他也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从苏婉珍的二十万两中再拨了一笔,将长子闻长柏所欠的赌资还清。


    同时,大理寺也在调查他与苏氏通敌一案是否有关联。


    幸好,完全没有证据能证明他参与了此事,又因为是太子良娣的父亲,他的官位是保住了。


    端午节这日,他领着儿子去牢房探望苏氏。


    即便心中不愿,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


    阴暗的牢房里,苏婉珍蜷缩在腐草堆里,盯着铁窗外的一线亮光。


    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抬头看闻长柏拄着拐杖站在栅栏外。


    "娘..."少年脸上还带着赌坊打手留下的淤青。


    苏婉珍扑到栅栏前:"长柏!快去求你姐姐,让太子殿下放娘出去啊..."


    "娘,这种事殿下怎好插手?"闻长柏惨笑,"再说,姐姐已经被降为良娣,失去了殿下的宠爱..."


    苏婉珍浑身发抖,用力抓住儿子的手:"去找你祖母!就说...就说我知道陈岚英落水的真相!"


    闻长柏摇头:"祖母搬去将军府之后,根本不见我们。"


    这时,闻一鸣阴沉着脸出现在儿子的身后。


    “长柏,你先到外头候着,为父跟你娘说两句。”


    闻长柏无奈地看了一眼亲娘,转身慢慢出了牢房。


    闻一鸣这才开口,“夫人想攀咬什么?若是我出事,长柏日后可没有任何依靠了。”


    “侯爷,你救我,一定要救我啊,我真的没有做通敌的事。赫连朔从前是在我娘家长大的,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他会成为凛霄国的君主啊。而且,我们亲如兄妹,绝对没有对不起你的事。”


    “嘘!”闻一鸣示意她闭嘴,低声道:“夫人,你是想拉你苏家全族下水吗?”


    苏婉珍顿时后怕,虽然苏家没做什么叛国的事,但抚养赫连朔长大是事实,赫连朔等上大宝之后重金报恩也是事实。


    若是朝廷非要说她娘家通敌抄家,也没地说理去。


    她瘫坐在地,终于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又会面对怎样的境地。


    回过神来时,牢房里已经没有了闻一鸣的身影。


    三日后,谢聪将判决文书呈给瑞昌帝:"陛下,虽无通敌实证,但苏婉珍收受敌国财物证据确凿。按律当没收全部财产,流放三千里。"


    皇帝朱笔一顿:"闻家可有异议?"


    "闻大人递了休书。"谢聪意味深长道,"说苏氏德行有亏,不配为东平侯夫人。"


    "既如此..."朱笔重重划下,"着流放岭南。"


    端午过后的清晨,城门外飘着细雨。


    押送囚犯的差役正在清点镣铐,苏婉珍戴着沉重的木枷站在泥泞中,单薄的囚衣早已被雨水浸透。


    闻一鸣撑着油纸伞站在最前排,满脸沉痛:"婉珍,我已打点沿途差役,让你少受些苦。"


    "呵。"苏婉珍冷笑打断,"侯爷还是留着银子给新夫人打首饰吧。"


    她目光扫过封素心怀里粉雕玉琢的幼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封素心将长宁交给身边的侍女,拿来一个大包袱,“妾身准备了一些当用之物,愿夫人...苏姐姐一路平安。”


    她还习惯性地称苏婉珍为夫人,一贯的低眉顺眼。


    可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她嘴角微微上翘,咬了咬嘴唇才压下内心的畅快。


    "姐姐保重,这是一点心意。"碧萝抱着庶女上前,递上个寒酸的包袱。


    苏婉珍默然收下,如今的她甚至不敢得罪一个丫鬟上位的妾室。


    因为儿子单独留在侯府,这些女人不会成为他的助力,但随时会成为要命的刀。


    为了儿子,她只能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