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铤而走险
作品:《侯门嫡女重生后,姐妹换亲杀疯了》 太子强压下心中的惊骇,盯着沈翊,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
“沈翊,给孤盯死栖鸾阁!加派人手,昼夜监视闻氏的一举一动!还有那个凛霄国人,不惜一切代价,给孤挖出他的底细和目的!但有发现,立刻来报,不得有误!”
“是!属下遵命!”沈翊沉声应道,低头领命时,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幽光。
“下去吧!”
太子疲惫地挥挥手,重新跌坐回椅中,只觉得头痛欲裂。
一个可能通敌的良娣…他的东宫,何时变成了这般危机四伏的漩涡中心?
沈翊悄然退出书房,转身融入东宫深沉的夜色里,唇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丝冷峻的弧度。
他悄然去了与佳人相约的地方。
白日巡逻时,遇见了裴卿卿,擦肩而过时给她塞了纸条,约她晚上到西北角偏院一聚。
也不知道佳人是否会如约而至。
西北角的偏院名为澄心斋,荒废多年,隐匿在重重树影之后。
名字虽然好听,其实已经朱漆剥落,檐角结满蛛网,夜风吹过,空荡的殿宇发出呜咽般的回响。
关于此处吊死过通房侍妾的传闻,让这里成了宫人避之不及的鬼域。
沈翊悄无声息地进入殿内,锐利的目光在黑暗中扫视,确认无人后,才稍稍放松下来。
这里其中的一个房间早已被他打扫干净,铺上柔软的被褥。
他不敢点灯,在房间里摆放了几块萤石。柔和的光芒被厚重的帘子所遮挡,外头丝毫看不出来。
约定的时间临近,一道纤细的身影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溜了进来,带着一丝急促的喘息,裴卿卿果然如约而至。
“翊郎!你怎么约在这种地方?怪瘆人的…”
她几乎是扑进他怀里的,声音带着压抑了十几日的渴望与委屈。
沈翊一把将她紧紧搂住,低头精准地噙住她的唇,用一个炽热绵长的吻堵住了她所有的抱怨。
黑暗中,彼此的呼吸瞬间变得灼热而急促,所有的谨慎和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良久,他才稍稍松开她,指尖摩挲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低声道:“世上本无鬼,人心才是鬼。这里几年无人靠近,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诱人的意味,“卿卿,我答应你的事有望了。闻氏与凛霄余孽勾结的证据,我已掌握些许线索,短期内,必能将其彻底铲除,再无后患。”
裴卿卿闻言,美眸瞬间亮得惊人,狂喜涌上心头,将那点对环境的恐惧冲得烟消云散。
她主动环上他的脖颈,吐气如兰:“当真?翊郎,你若是替我除了那个心腹大患…我…我什么都依你…”
言语间,身体已软软地贴了上去,暗示意味十足。
沈翊眼底暗火燃烧,低笑一声,横抱起她向准备好的房间走去。
裴卿卿想起了站着的那一次,浑身一颤,柔软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黑暗中,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便变得异常敏锐。
彼此急促的心跳声、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压抑又难耐的轻喘低吟,以及这座荒殿本身阴冷潮湿的气息,交织成一种奇异而危险的刺激感。
寸寸触碰都带着偷情的战栗,亲吻仿佛在刀尖上跳舞。
知道此地危险,知道身份悬殊,知道太子妃在严查,一旦败露便是万劫不复,这份恐惧反而像最烈的催情剂,点燃了最原始的渴望。
裴卿卿仰着头,承受着对方近乎掠夺般的热情,指尖深深陷入他背后的衣料。
她感觉自己像在惊涛骇浪中颠簸的小舟,唯一的依靠便是身前这个男人。
这种将自身置于险境的放纵,带来一种近乎毁灭般的快意。
沈翊今夜的动作极其霸道,却又在细节处流露出诡异的熟练与掌控。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模糊,分不清是情话还是命令。
久无主人的木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呜咽与沉重的呼吸,在空寂的殿宇中回荡,又被呼啸的夜风悄然掩盖。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渐渐平息下来。
裴卿卿软软地靠在沈翊怀里,浑身酥软,指尖都懒得动弹。
沈翊替她整理着凌乱的衣裙,动作细致,仿佛方才那个近乎凶悍的男人不是他。
“快回去吧,久了恐惹人生疑,我明晚还在这里等你。”他声音已恢复冷静。
裴卿卿依依不舍地又抱了他一下,才悄无声息地溜出偏殿,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沈翊独自留在殿内,静静站立了片刻,空气中还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他抬手,指尖掠过冰冷斑驳的墙壁,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
鬼殿? 这里的确很适合…上演一些见不得光的戏码。
他整理好衣冠,也如同幽灵般悄然而去,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只有那晃动的蛛网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旖旎,证明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将军府的青兰苑,近来愈发安静。
这位求老夫人收留的远房表小姐裴清秋,平日里除了早晚雷打不动地去老夫人跟前柔顺地问安,其余时间几乎足不出户,安静得几乎让人忘了她的存在。
唯有她自己知道,内心的惊涛骇浪几乎要将她淹没。
月事迟了快十日了。
起初她还抱着一丝侥幸,直到近日开始晨起恶心,胸口胀痛,嗜睡乏力…每一个症状都像重锤,敲得她心头发慌。
恐慌像藤蔓般缠绕收紧,让她夜不能寐。
若是真的怀孕了,她一个未婚姑娘,该何去何从?
宋家二房是绝对不能回去的,回到那个狼窝早晚会被折磨死。
她甚至不知道若是自己的真的怀上了,是二表舅的,还是表哥宋辞修的......
而将军府里,老夫人再慈祥,也绝容不下这等伤风败俗、辱没门楣的丑事。
她银牙暗咬,不能再等了。
借口出府去寺庙为老夫人祈福,精心乔装打扮,用粗布衣裳包裹住窈窕身段,脸上也扑了些暗色的粉,低着头从侧门溜了出去。
她没有去香火鼎盛的大寺,而是七拐八绕,钻进了一条偏僻巷弄里的一家小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