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宋辞安蒙冤(4)
作品:《侯门嫡女重生后,姐妹换亲杀疯了》 闻星洛示意周金彪屏退左右,而后问道:“周副将军,此人是谁?”
周金彪一脸恶心的模样,冷声道:“这狗东西是南风馆里的一名清倌儿,叫玉郎。”
就在这时,门房带着宋辞安来了,还带着那名偷玉佩的小丫鬟。
他看到地上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子,眉头紧锁,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周紫薇悄悄抬眸,打量着宋辞安,他此时浑身散发着肃穆之气,与昨夜的温柔缱绻完全不同。
周金彪与宋辞安对视一眼,因为有些羞愧,很快收回了目光。
他猜到自己应该是误会上峰了,但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他还不想道歉。
正如母亲所言,就算不是宋辞安所为,也是为他所连累。
“说!是谁指使你的?!”
周金彪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在脚上,一脚踹在玉郎身上,厉声喝问。
玉郎吃痛,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知道瞒不下去了,便如实招来,希望因为坦白保住狗命。
“将军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昨日有位蒙面的爷找到小的,给了小的一大笔银子,让小的昨夜潜入这府上,自称宋辞安,与...与周家小姐那个…他还给了小的一块玉佩,让小的作为定情信物…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那蒙面人武功高强,小的不敢不从啊!”
他交代的与周紫薇所言及现场情况基本吻合。
宋辞安示意手下将那个偷玉佩的小丫鬟带上来。
那小丫鬟早已面无人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交代的内容也与之前无异:是昨日前被一个陌生男人用家人性命威胁,才偷了玉佩。
“那个威胁你的男人,和找你的人,有何特征?”宋辞安沉声问玉郎。
玉郎茫然摇头,只说对方是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蒙着面,声音也刻意压低,分辨不出,给的赏钱也都是不连号的普通银锭,查无可查。
所有的线索,到了“蒙面人”这里,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彻底断了。
对方行事极其谨慎老辣,没有留下任何能指向真正幕后主使的直接证据。
周金彪气得一拳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知道,就算杀了眼前这个小倌和丫鬟也无济于事,他们只是被利用的工具。
周夫人脸色难看,她看向宋辞安和闻星洛,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宋将军,宋夫人,如今…这…”
闻星洛看着地上抖成一团的玉郎和丫鬟,心中明镜似的。
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又有动机和能力构陷宋辞安的,在这京城之中,屈指可数。
与宋辞安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了答案,但苦无实证。
闻星洛开口道,“周夫人,此事虽未能直接揪出元凶,但至少证明,辞安是清白的,周姑娘是受人蒙蔽所害。眼下,需得妥善安抚周姑娘,并加强府上戒备。至于幕后之人…”
她目光微冷,“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露出马脚之日。”
宋辞安也沉声道:“伯母,金彪,此事可能是因我而起,连累府上,辞安愧对。府上护卫,我会加派人手。周姑娘那里…还需好生宽慰。”
周紫薇在听到那小倌儿的供词,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和魂魄。
她不再哭泣,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呀?
深夜的温柔耳语,让她心醉神迷的触碰,还有怀上孩子就接进府里的承诺…全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她不仅失去了清白,更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碎成了一片片,再也拼凑不起来。
对宋辞安多年的痴恋,此刻化为最尖锐的讽刺,刺得她体无完肤。
她猛地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冲回自己的闺房,紧紧关上了房门,将追来的母亲和丫环隔绝在门外。
转头,她端起那一碗冷了的避子汤,仰头一饮而下。
放下碗,她拼命地捶打肚子,眼泪无声滑落。
周金彪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捏得发白,胸膛剧烈起伏。
他恨!
恨那个幕后黑手的阴毒,恨自己有眼无珠,险些错杀兄弟。
更恨自己无能,无法立刻将真凶揪出来碎尸万段。
他猛地转身,对着宋辞安,这个他曾经敬若神明的上司,重重抱拳,眼眶通红,声音哽咽:“将军,末将糊涂,险些酿成大错。我…我对不住你!”
这一礼,充满了愧疚与请罪的意味。
接着,他又恨恨道:“可…可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妹妹的清白就这么毁了?”
他像一头困兽,明知仇人就在暗处,却找不到撕咬的目标,这种无力感几乎要将他逼疯。
不待宋辞安说话,他狠狠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颓然低下头。
他知道逼上峰也没用,这件事只能继续追查。
可就算查到了,妹妹的清白也回不来了。
宋辞安将他的痛苦看在眼内,叹息一声道:“金彪,这事我一定会继续追查的,你放心。这几日你在家里好好休息,照顾好令妹。”
周夫人吃了女儿的闭门羹,内心担忧,嘱咐丫环时不时在窗户看一眼,以免女儿想不开。
她回到人群中,闭目沉默良久,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沉沉的疲惫与洞悉世事的悲凉。
她轻轻拍了拍一脸愤懑不甘的儿子,最终落在宋辞安和闻星洛身上。
“宋将军,宋夫人,老身…明白了。此事,是有人洞悉我家女儿心中痴恋,处心积虑构陷将军,离间周宋两家。将军亦是受害者,老身…不怪将军。”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依旧维持着官家夫人的仪态,但她所言看似通情达理,实则将周家定位成了被连累的受害者。
既全了体面,也在无形中强调了宋辞安对此事的道义责任。
她深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纠缠无益,不如顺势而为,为女儿、为家族争取最大的余地和未来的可能。
“只是…”她捂住心口,痛心疾首地说,“只是苦了我的紫薇,这让她日后…如何自处啊!”
这话是说给宋辞安听的,也是说给闻星洛听的。
她接受了现实,但这份接受里,掺杂着为人母亲的算计,她希望女儿能进将军府做平妻,哪怕宋辞安因为她已不洁,一辈子不碰她,但也会庇佑她一世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