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娇宠病美人女主后》 沈清雪喝药的动作一顿。
绿蕊紧跟着喜道:“是啊,今天姑娘一整天都没有咳嗽呢,气色看着也好了很多。”
本来她还担心下午踢球,姑娘出了一身汗,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不想一番沐浴完,姑娘反而变得更加容光焕发。
虞素星立马接过沈清雪手中的药碗,“那先不喝了,你给自己把把脉,看看身体状况如何。”
“好。”沈清雪垂眸,凝神给自己把脉。
白天的时候不曾察觉,如今一把脉,方觉脉象好了很多,早先留下的风寒症像已所剩无几。
虞素星见她诊完双手,神情期待地问:“如何?是好多了吗?”
且不说脉象怎么样,单看沈清雪这白里透红的面色,看着就像是好了很多!
沈清雪微微颔首,眸中漾起浅笑:“确实比昨日好上很多,这药应该再喝一次就可以了。”
“原来还要喝啊。”虞素星的兴奋劲下去一些,苦大仇深地看着那碗药,仿佛要喝药的人是她一样。
“其实没有很苦,喝习惯就好了。”沈清雪说着端起药碗。
虞素星犹疑地看向她:“真的不苦吗?那我能尝一口吗?”
治风寒的药而已,她尝一小口应该也没事吧?
虞素星说喝就喝,捧住药碗另一边,凑到跟前小抿一口,乌黑的药汁刚进嘴,她就想呕出来,又不想在沈清雪面前丢面子,硬生生咽下去。
整张脸都成了苦瓜脸,苦笑着问:“这药不苦,还有什么是苦的?”
沈清雪一愣,她也没想到虞素星真敢尝,放下药碗,将虞素星剥开一半的糖纸剥下,捏着那块果糖递到虞素星的嘴边:“药多少都有些苦的,你吃个糖就好多了。”
虞素星舌尖一卷,擦过她的指尖将那颗糖卷进口中,一边嚼着一边不满:“这糖好像也不是很甜,下次让她们换个种类买。”
沈清雪收回手,捏捏微湿的指尖,接着捧起药碗,安静地喝起药。
被虞素星尝过一口的药,味道好像变了些。
似乎,没那么苦了。
沈清雪喝完药,虞素星立刻捏着两块糖喂到她唇间。
绿蕊在一旁看着她们二人恍若无人的亲密举动,收拾药碗的时候,壮着胆子道:“这还是姑娘第一次好得这么快,从前娘子就说,姑娘是忧思过重心病居多,如今姑娘忧思少了,身体果真变好起来。”
至于为何忧思变少,不言自明。
绿蕊抿唇笑着退出内室。
虞素星单手拄着下巴,笑眯眯地望着对面,明知故问:“我竟不知,是谁帮清雪解忧愁了?”
沈清雪抬眸看向她。
屋外风声啸厉,屋内烛火明亮温暖,置身其中,只觉安心,一切彷徨皆无。
沈清雪主动伸手,轻握住虞素星的指尖:“素星,是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语气笃定又轻柔。
沈清雪整个面庞被暖黄的烛光笼罩着,显得那么美好,又那么虚幻。
虞素星把中间的矮几往旁边一推,将显得不那么真实的人拥入怀中,喟叹一声:“这样好多了。”
真实绵软的触感,浮在鼻尖的药香,无一不昭示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不是书中的女主,而是真真切切被她拥住的女子。
虞素星一抱住人就不想撒手,抱着抱着就带着人倒下去,将一旁的厚毛毯扯过来盖在彼此身上,“困了吗?困就睡吧。”
沈清雪摇头,说着不困,眼皮却在药效的催使下渐渐闭合,将要睡着之时,她忽然惊醒,伸手抚向自己颈间,摸了摸,惊慌坐起:“我的平安扣不见了。”
虞素星看向她颈间,她记得那里有一个红绳系着的白玉平安扣,现在沈清雪的颈间不见丝毫红绳的影子,“别急,进浴房前你戴着吗?从浴房出来后呢?”
沈清雪记起:“我好像没有戴回去,应当是落在浴房里,我去找……”
虞素星按着她坐下:“我去找,很快的。”
虞素星大跨步朝着浴房而去,里里外外搜了一通,最后在矮榻的拐角处找到那枚白得厚润的平安扣。
这平安扣的质地上乘,正面浮雕着精细的莲花纹和云纹,背面则刻着一个小小的“颐”字。
“颐”字工整,但不如正面的莲花云纹那般精细,应当是送平安扣之人自己刻的。
“看,完好无缺,”虞素星把找到的平安扣在沈清雪眼前一晃,帮她戴上,“这平安扣后面刻一个颐字,想来也是取一个让你好好休养之意。所以不重要的烦心事,我们切莫挂在心上搅扰自身。”
沈清雪握住失而复得的平安扣,轻轻颔首:“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颐字是谁所刻,这平安扣我从小戴到大,母亲却从未告诉过我,送我平安扣之人是谁。”
戴久了,也就生出感情,一朝失去才会那么惊慌。
而上一世,这枚平安扣失去后,她再未找回。
所以刚才她会那么害怕,她怕同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
“不过,我想,刻字之人应该就是素星你说的意思吧。”沈清雪抬眸感激地看向虞素星。
虞素星捏捏她的脸颊:“那我们一起睡觉吧,没有什么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
看,她陪沈清雪睡了两天,沈清雪的身体不就好很多了吗。
虞素星说完,不等沈清雪应答,弯腰一抱,直接把沈清雪打横抱起来,吓得人惊慌失措地揽住她的脖子。
“素星……”沈清雪还从未被人这么抱过,整个身体悬空起来,只能依靠虞素星臂膀的力量才能维持住不摔下去,不由揽抱得更紧。
虞素星把她往上一颠,让她抱自己脖子抱得更轻松,自信从容地道:“放心,那么重的银枪我都能耍得自如,抱你这么轻巧一个还不是手到擒来。”
虞素星脚步轻快地往屏风后走去,把人放到床上,手直接伸沈清雪的腰间,就要帮她解系带。
沈清雪着急忙慌地拦住她的手:“我自己来……”话没说完,虞素星已经把衿带扯开了。
“我们都是姑娘家怕什么呀,你今天可还帮我擦背了呢。”虞素星神色自若地继续帮她脱外裙,脱完往衣架上一搭,揽抱着人躺下就睡。
一如既往把人缠抱在怀里,从手捂到脚。
别说,这两日她睡得都香甜了些,可不想分开睡。
沈清雪本来想说,她今日手脚并不凉,这话却不知为何没说出口,反而往虞素星怀中靠拢几分。
虞素星都说了,她们都是姑娘家,有什么好避讳的呢?
半夜风歇雨落,一连阴雨好几天。
虞素星被困在屋中出不去,陪沈清雪看话本作画之余,开始思考怎么教人击中要害。
本来以为会不好教,也怕吓到沈清雪。
可很快虞素星发现,沈清雪对身体部位的掌控很是精准。
沈清雪学过医,知道人体脉络走向,只是从前从未想过要用这样的知识去伤人。
虞素星找出她从前劈砍用的假人,让沈清雪试手。
即使对着假人,沈清雪出手也很是犹豫。
虞素星站在她身后,握住她执刀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诱哄:“清雪,你可以把对面的假人当成江州那个该杀千刀的男人,想想若是他逼到你眼前,你还要这样心慈手软吗?
“出手,有一线生机,不出手,则是任人宰割。”
她如此训练,不是要沈清雪杀人有多专业,而是想培养出沈清雪的狠劲,让她骨子里的坚韧冲破表象的脆弱,教会沈清雪学会反抗。
只有如此,在恶意来临时,才不致被恶意裹挟自我中伤。
虞素星心中想的这些,沈清雪一概不知,她只知道耳畔气息灼热,烧得她耳朵快要红起来。
却又想起正事,努力将注意力放在对面的假人身上,她幻想着这假人是江州那位想要逼娶她的小公子,可很快眼前的景象变幻,假人变成秦沛瑾的模样,那般轻蔑地折辱她,欣赏着她的痛苦与畏惧。
曾经一闪而过的愤懑与不甘再次腾升上来。
沈清雪握紧匕首,狠狠扎向假人的心口,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假人扎得往后一晃,刀尖深深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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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人的心脏中。
虞素星及时揽住她的腰,免得她跟着假人一起倒下去。
沈清雪的爆发力出乎她的意料,虞素星上前拔出匕首,看了看刺伤的深度,已经足以毙命。
而刚做完这一切的沈清雪,右手手指不住地抖颤,她像是被耗空所有力气,身体纤薄无力,眼眶通红。
虞素星起身,握住她战栗的指尖,轻轻将人揽入怀中,一下又一下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没事,只是一个假人而已,即便他是真的,你也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我们清雪无错。”
沈清雪瞪着双眼,因为那一句“无错”,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下来。
她曾经,是那么渴望听见别人说她一句“无错”。
可那些人,却指着一个个尖利的手指,说着她错。
她错哪儿了?
她错在太过软弱,才会被秦沛瑾一次次踩踏下去。
明明该死的人是秦沛瑾。
以前不敢想,不能想的念头就这样冒出来,坚定地扎根在她的脑海里,也引出一连串的委屈情绪。
在虞素星的怀中,这种情绪尤其浓烈,浓烈到她控制不住自己,任由眼泪打湿虞素星的肩膀。
虞素星过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到沈清雪在哭,沈清雪哭得太无声了,就像那夜被雷声惊哭一样,只落泪不出声,一滴滴泪珠无声无息地划过她的面庞,浸湿她的肩头。
虞素星伸手,抵上她的唇:“清雪,哭出声。”
沈清雪泪眼朦胧地看着她,自觉失态,她想忍住泪水,虞素星却不断鼓励她哭出声:“这里没有旁人,只有你我,哭出声也不要紧的。难过就是要放声哭出来,这样才能把情绪彻彻底底地发泄出来。清雪,不要忍着,试一试。”
她越说,沈清雪越觉得泪水难以抑制。
虞素星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到榻边坐下,让沈清雪整个人缩在她怀中,轻柔抚拍着她的背:“我也不看你了,你哭吧,想哭多久都行。”
沈清雪搂抱着她的颈项,泪水无法自抑地倾泻而下,一开始只是很小很小的呜咽声,后来哭声放大了些,却始终像是怕惊扰谁似的,没有彻底的放开。
不知哭了多久,哭到手帕尽湿,哭到失态得不能再失态。
沈清雪才缓缓止住眼泪。
虞素星感觉她情绪渐缓,抚拍的动作慢下来,等到沈清雪用一双红通通的泪眼望向她时,低柔着问:“哭好了?”
沈清雪微微颔首,难免羞窘。
之前一次次否认说没哭,这一次却是切切实实哭了许久,哭得虞素星肩头的衣衫颜色都变深了。
“那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回来。”虞素星小心把人放下,沈清雪哭成这样定是不愿让人看见的,她亲自出去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浸透毛巾再把水拧干,热乎乎地敷到沈清雪的面颊上,帮她擦干哭过的痕迹。
泪痕好擦,眼眶的红肿无法遮掩。
虞素星帮她擦干脸,只见沈清雪还是一副不敢也不好意思看她的模样,只觉好笑,她轻抬起沈清雪的下巴,笑着问:“哭完感觉怎么样?”
沈清雪抿着唇,细细感受一番——
心中郁气像是真的被这一场失态的痛哭发泄出去,她觉得心又轻松了一块,身体也变得轻盈起来。
“好多了。”沈清雪不想否认这种感觉。
“所以我说得对吧,”虞素星抚上沈清雪泛红的眼尾,“哭出来才能发泄出来,以后我们也要这样,难过了就大声哭,开心了就放声笑,如果连最正常的情绪都要压制,身体又怎么变好呢?”
她一个没学过医的,说起这些来头头是道。
沈清雪听着都觉羞愧,她不是不懂这些道理,只是本就性格内敛,上一世性情又被压抑了许多,如今才一点点的放开。
“素星,谢……”
沈清雪刚露出感激的神色,虞素星一把捂住她的唇:“不许再对我说谢谢,你我之间不用这样客气。”
“不过,如果你真的很想感谢的话,”虞素星话音一转,笑意盈盈地道,“不如你让我搬过来与你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