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李虎使劲儿晃了晃脑袋。


    不等他看清发生了什么，车窗就被打爆！


    一只手伸进来，掐住李虎脖子猛地往外一拽！


    对上林东冷厉的眼神，李虎身体瞬间僵住。


    “是你！”


    砰！


    林东把李虎按在车上，攥紧拳头朝他脸上猛砸！


    鲜血瞬间炸开。


    “林东，老子……”


    砰！


    “兄弟，误会！都是误……”


    砰！


    砰！


    林东根本不给他狡辩的机会！


    他已经看到车里泪流满面的妻子温柔。


    也看到了不远处，正踉跄着跑过来的小女孩。


    只一眼，他就知道那是自己女儿！


    “你该死！”


    林东双眼血红，一拳比一拳快，一拳比一拳狠！


    “我日！放开虎哥！”


    李虎的几个手下，此刻才反应过来。


    他们连忙冲下车，抡起棍棒就往林东身上猛砸！


    围观的人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大变。


    “小心！”


    “小伙子，快跑！你会被他们打死的！”


    “是啊小伙子，千万别逞英雄，我们已经报警了！”


    可林东好像没听到一样，反手夺过一根钢管，朝这几人猛砸。


    就听‘咔嚓’几声。


    几个混子立刻惨叫着倒在地上，捂着脑袋和膝盖满地打滚。


    看到这一幕，周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同时也觉得无比解气！


    温柔带着女儿在医院当护工，他们很多都认识，对母女俩印象也很好，更知道温柔有多不容易。


    加上李虎经常带着一群混子在附近惹是生非，他们中有不少人都吃过亏。


    “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活该！”


    “对！活该！这些人全都被打死才好！”


    “这小伙子真猛啊，我要有这本事，我刚才也动手了！”


    林东并未停手，转身抡起钢管朝李虎身上猛砸！


    只一下，就给李虎开了瓢。


    “啊！！！”


    李虎捂着脑袋不断惨叫。


    他想不通林东为什么没死在监狱里！


    更想不通，林东为什么变得这么能打！


    “别打，误会，林东你误会我了！”


    他蜷缩成一团，拼命往车底钻，却被林东抓住脚腕拖了出来。


    砰！


    砰！


    钢管不断砸在李虎身上，骨头寸寸碎裂的声音，听得周围人头皮发麻！


    李虎彻底崩溃了，一边惨叫，一边咒骂：


    “林东！你踏马有种弄死我！不然老子一定弄死你全家！”


    林东瞬间停下动作，只是眼神越发冷厉。


    李虎心口剧烈起伏。


    虽然浑身是血，却还喘着粗气，瞪眼大吼：


    “怂了是吧，你他妈等着，老子一定找人活埋了你家那两个老不死的！”


    “老子不仅要上你老婆，还要让她被万人骑！”


    林东扔掉钢管，发出‘当’的一声。


    李虎还以为林东认怂了，虽然痛得浑身抽搐，却依旧狞笑：


    “怂包就是怂包，老子……”


    话没说完，他眼神再次变得惊恐。


    因为林东已经掐住他脖子！


    五根手指犹如铁钳，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另一只手，更是已经抓破他心口！


    他能清晰感觉到，那五根手指正一点点抓碎自己胸骨，即将碰到自己心脏！


    极端的恐惧，让李虎甚至忘了惨叫。


    死亡的气息瞬间将他笼罩。


    “林东！让他滚！”


    温柔颤抖的哭喊声响起。


    林东眼底的血红缓缓消退。


    他望着泪流满面的温柔，还有她身边那道小小的身影，目光瞬间变得柔和。


    “林……林东，哥错了，哥真知道错了！”


    李虎彻底吓破了胆！


    他趴在地上，不断对着林东磕头求饶，表情要多惊恐就有多惊恐。


    “看在以前兄弟一场的份上，你饶了我！饶了我这条狗命！”


    “我给你钱，很多很多钱，足够你一家老小衣食无忧！”


    林东心里冷笑。


    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狗东西！


    虐待自己父母！欺负自己老婆和女儿！


    这笔债，必须用命来还！


    但女儿在场，自己要是当着她的面杀了李虎，只怕会在女儿心底埋下阴影！


    想到这里，林东猛地抬脚，踹得李虎翻滚出去好几米。


    “滚！”


    “好，我滚，我现在就滚！”


    李虎连忙爬进车里，心脏越跳越快，脑袋里更是嗡嗡作响！


    他强忍着痛苦启动车子，逃命一样地冲出医院，生怕林东忽然改变主意。


    一连拐过两个路口。


    没从后视镜里看到林东追出来，他才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发泄似地咬牙怒吼：


    “林东！老子一定弄死你全家！”


    可刚骂完这句，他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心脏仿佛要炸开似的。


    李虎眼神再次变得惊恐，连忙给自己弟弟打电话：


    “老二！救，救我……”


    话没说完，他就猛地瞪大眼睛，死死按住心口！


    下一秒，就扑倒在方向盘上。


    “轰！”的一声巨响。


    车子翻倒在路边。


    车里，李虎瞪着眼，再也没了呼吸！


    医院。


    林东看着近在咫尺的妻子和女儿，声音里满是愧疚：


    “对不起。”


    林东声音有些沙哑，眼里满是自责。


    “让你和孩子受苦了。”


    温柔没说话，抱起女儿转身就走。


    小家伙一边给妈妈擦眼泪，一边对着林东眨眼睛。


    林东赶紧快步跟上。


    狭窄的出租屋里，堆满了各种生活用品，却摆放得整整齐齐。


    挂在窗边的那些衣服，也全都是温柔五年前的旧衣服！


    “爸……爸爸？”


    安安跑到房间角落，从纸箱里翻出一根棒棒糖，又赶紧跑回来，踮着脚把棒棒糖递给林东。


    “爸爸，给你吃糖！”


    她小脸上满是期待。


    林东却感觉一阵鼻酸，连忙弯腰把女儿抱进怀里。


    正在收拾东西的温柔背过身去，悄悄抹掉眼泪。


    “安安三岁生日那天给她买的，她当时说留着你回来吃，我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


    林东深吸了口气，剥开糖纸，把棒棒糖塞进嘴里。


    看到这一幕，温柔眼里再次噙满泪水。


    “你傻啊，已经过期了。”


    林东眼眶通红，脸上却带着笑。


    “糖会过期，爱不会！”


    他大口嚼碎棒棒糖，直接咽进肚子。


    “爸爸，甜吗？”


    “甜！这是爸爸吃过最甜最甜的糖！”


    听到这个回答，安安开心极了，在林东怀里不断扭动。


    温柔瞬间失神。


    因为这一幕，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


    可残酷的现实，还是打碎了她的美梦。


    看着女儿从未有过的开心，她一时间有些不忍开口。


    “安安，你去帮妈妈把垃圾扔了。”


    安安连忙点头，从林东怀里滑下来，拎起垃圾袋往楼下走。


    温柔这才看向林东。


    “女儿你也见过了，我要带她走，离开这座城市！”


    林东神色一怔。


    “你……要走？”


    温柔冷冷看着林东：“不然呢，等着被报复吗？安安就是我的命！我不会让今天的事情重演一遍！”


    “我会保护好你们！”


    温柔就这么看着林东，不说话。


    林东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