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二世祖
作品:《不敢听》 他骑着车一路赶,到了个和上次冯欢喜带他吃饭的私房菜馆差不多格调的小院儿,这种藏在闹市里还能有门前青竹流水造景的私人会所,怕是一晚上就得喝掉祝千行一年的工资。
接待的侍应生应该也没泊过电动车这么低档的车,看见他过来,只是呆站着一动不动,礼貌询问找谁。
“谁也不找,我等人呢。”祝千行坐在电动车上不下来,打算等他们把冯欢喜送出来,看着他上车回家就离开。
他给冯欢喜发了个消息,醉鬼的手机现在在朋友手里,他们看见了自然就知道自己来了。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人从竹影里走出来,反倒是穿着雅致长衫的接待小哥接到了什么消息,小跑着来扶他手里的电动车:“小冯总他们在里面等您呢。”
这是要让自己亲自上楼接人啊。
祝千行轻哼一声,出了单位还想使唤他,冯欢喜是真把自己当公子哥了。
“我不进去,你叫他们出来吧,我只等五分钟,五分钟人不来我就走了。”
这是在演哪门子的高干文,祝千行胳膊肘搁在车头上,当着接待的面把手机倒计时打开了,那人终于放弃了来夺他的自行车,跑到里面报信去了。
没多大会儿,就见一堆人乱糟糟地穿过小桥流水,出了会馆的门。
冯欢喜穿着一身滑得像杜宾背毛的黑衬衫,被两三个人架着,脑袋低着,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
“这是喝了多少啊?”祝千行皱着眉嘀咕,在前面领路的那个公子哥手里还端着酒,笑眯眯地接话解释:“您就是千行哥吧,欢喜没喝多少,这可是他第一次跟我们兄弟几个出来喝酒,您放心,他平常可是个好孩子。”
看冯欢喜在单位那个畏畏缩缩的样子,也不像是个花天酒地的,祝千行对他的话不辨真假,也没有下车扶人的打算,扬了扬下巴:“你们给他打辆车吧,我看着他上车。”
结果那几个人左顾右看,压根没有照办的意思。
过不多会儿有了动静,还是那个领头的笑面虎,端着酒凑了过来:“千行哥,我是小于,欢喜可是我最铁的哥们儿,你知道他今天为什么喝醉吗?”
这人穿着不菲,但说话长相都是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眼角都快起褶子了,还好意思管祝千行叫哥!
祝千行拧了拧车钥匙,轻哼一声,不为所动:“打不打,不打我就回家了,人我可是看见了,现在好好的,回头出了事记得转告冯老总别追责到我头上。”
于公子还是一副没听见的样子,凑得更近了,整个人吊儿郎当趴在了电动车前面,酒杯也压到了祝千行的跟前。
“欢喜他是为情所困,他心里苦啊。千行哥你不知道他刚刚哭得有多难受,他说他喜欢你,你却看都不看他。给您撩个实话,我们今天约他出来就是给他解愁的,既然千行哥来了,也表个态吧,不然人我们也不知道该送哪儿去。”
这耍的是什么无赖?要他表什么态?
祝千行算是看出来了,这些公子哥把他叫过来,就是为了戏弄的。
他扭头看了看冯欢喜,这人还是不省人事,寄希望于他站出来主持局面和让猪上树差别不大,倒不如自己想办法。
“爱送哪儿送哪儿。我不喝酒,既然你们不让我接人,那这人留给你们。话我已经和他说的很清楚了,这几个月风平浪静的不好吗,怎么今天突然又出来作妖?”
酒杯?到了他的脸上,小于的笑更虚伪了:“千行哥,我们管不上你们之前说了什么,你拒绝了我朋友,就等于拂了他的面子,那我就得替他找回场子,你把酒喝了,后面的事情我们哥几个自己处理。”
什么里子、面子、场子的,祝千行听明白了,这是觉得自己把冯公子拒绝了他失了颜面,特地想办法来找场子的。
杯中酒气泡消了大半,散发着一股洋酒的苦味,祝千行盯着看了一会儿,甩着手腕漫不经心地问:“是不是我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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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会放我走?”
“没错,我们也不多为难你,就一杯。”
“那好。”
祝千行眸光一闪,抬着食指,马上要碰到杯底,身边忽然闪过一个人影,抢走了姓于那个公子哥手里的酒杯,仰头牛饮了。
!!!
“小香菇?你怎么来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祝千行惊诧许久,终于在电光石火里看清了护着他的那人的脸。
冒出来的人正是何向辜,哑巴人高马大地站在那群人中间、挡在祝千行的前面,一张脸被酒味苦得皱缩起来,一本正经地和人比划着:【酒喝了,别挡路。】
几个二世祖哪里学过手语,何向辜说话像作法一样把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姓于的因为离得最近、身躯被何向辜强行撞开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哪儿冒出来的精神病,他喝不喝酒关你什么事?”
哑巴应当是想辩解的,但当着一群不懂手语的人的面比划,跟和聋子说话也没什么区别,气势上就弱了一头,祝千行无奈,一手护着弟弟的腰把人往身前带,给那些人翻译:“他说,酒已经喝了,面子给你们了,让我们走。”
何向辜的贸然现身一下子把他搞得有些不冷静了,原先想的那一套酒泼人脸、拧电门就往警局跑的脱身办法没用了,祝千行咬着牙逼自己冷静,不能再跟这些人耗下去了。
“他的酒你喝了算什么回事,小弟弟,几岁了,成年了吗?你就是欢喜说的那个哑巴弟弟吧,你哥谈恋爱关你什么事?”
姓于的被这么一搞急了,气势汹汹,一步上前逼近了何向辜。
祝千行当即要下车去拦,结果何向辜健腰一扭,身躯前顶,硬生生把于公子贴在他胸膛要推搡的手连同于公子整个人都给撞了出去。
正是少年血气,偏偏又喝了酒,就算哑巴这样向来沉稳的性子也忍不下那些人对哥哥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辱。
“哟呵,想打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