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作品:《隐藏美貌的炮灰攻【穿书】

    鹤鸣三人一刻不敢耽误,一边给在外的弟子传信,告知入口位置,一边日夜兼程往古地赶。


    一个多月,三人终于抵达与在外弟子汇合的地点——一处荒山野岭。


    岭下流淌着一条细长溪流,两侧青草油油,几个弟子坐在草地一熄灭的火堆前。


    最中间的年轻男子穿着一件玄色云纹锦衣,生得剑眉星目,五官极其俊俏,只大马金刀地坐着,便将周围一众人都衬得黯然无色。


    鹤鸣快步走过去,喊出男子的名字:“裴战。”


    裴战微侧头,一双乌黑鎏金的眼瞥过去,傲气凌人。看清来的人是谁,他也不起身,薄唇微启:“鹤长老。”


    在裴战身边的弟子连忙起身,恭敬行礼:“鹤长老、徐师兄、岑师兄。”


    裴战是青阳天宗二师兄,心气高傲,入门比徐子阳晚两年,修为却与徐子阳相差无几。


    行事乖张、随性,除了他的师尊宗主连慈,谁都不放在眼里。


    鹤鸣对裴战的作风习以为常,他直接忽略裴战的失礼,问出他最关心的事:“你们怎么在这里?”


    他已经将天机门给出的龙脉古地入口位置传信给裴战,裴战一行人不去入口守着,等在山野里作甚?


    古地的机遇关乎着整个宗门,说到正事,裴战眼神微变,神情多出几分认真:“进不去。”


    鹤鸣眼神中滑过一点困惑:“何出此言?”


    裴战没有说话,随手掸去衣摆沾上的杂草,起身大步流星的往荒山外走。


    鹤鸣三人疑惑的对视一眼,抬步跟上去,走出百来米,众人眼中映入一片野生广袤无垠的森林,林木高大,棵棵笔直繁茂,直耸入云霄。


    林中烟雾飘散,白霭茫茫,一眼望不到里面。


    而在林外数十道修士的气息,隐藏在暗处,时时刻刻注意着森林的方向。


    徐子阳一眼认出是仙门百家的弟子,他之前与这些人打过照面,但不知为何没有一人进入森林。


    “入口就在森林后面,要想进古地,就必须穿过森林。”裴战微一停顿,眼眸幽暗:“而林中的白雾是瘴气,有剧毒,一旦沾身,顷刻之间就会化为一具白骨。”


    裴战几人主要目的是探路,当初出宗门之际,身上并没有带多少护体法器,遑论在古地内,还有数之不清未知的危险,他们哪里敢贸然进去。


    尤其跟裴战一起来的弟子,修为最高不过筑基期,但已是青阳天宗为数不多的好苗子,要是折损一两个,对宗门来说无异于一大损失。


    但是如此泼天机遇,可遇不可求,要是错过,不知还能不能等到下一个秘地,让青阳天宗放弃,又绝不可能。


    鹤鸣深深皱眉,思索着该如何穿过森林,四周的空气忽的变得紧绷,一股极具存在感的威压,逐渐从远处向着森林的方向弥漫过来。


    所过之处,无不让人遍体生寒,浑身惊惧战栗。


    这、这是?


    鹤鸣牙根禁不住的打颤,下意识扭头看去,只见百余人浩浩荡荡向着森林而来,而在最前方的高大身影,赫然是传闻中闭关百年、不问世事的宁渊仙尊!


    鹤鸣满目的难以置信,岑衍与徐子阳的脸上,也都浮现出惊愕之色。


    裴战微微抿着唇,面无表情地望着清虚宗的人,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


    仙门百家势力良莠不齐,下列宗门本就难以与清虚宗一争,眼下宁渊仙尊还来相助,他们怕是连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在场的其他仙门也想到同一点,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然而,他们全都被威压压制着,无一人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清虚宗一众人越走越近。


    途径过青阳天宗几人面前之时,宁渊的身形微微一顿,垂眸扫了一眼,目光仿佛来自冰封的山巅,带着与生俱来的冰冷淡漠,让人不寒而栗。


    那人没来?


    宁渊眼底掠过一缕微妙的幽光,一闪而逝,令人难以察觉。


    宁渊收回视线,如入无人之境,踏入森林迷雾之中,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变化。


    随行的清虚宗人,纷纷祭出法器护体,跟着进入林中。


    鹤鸣将所有的举动尽收眼底,想到什么,紧咬着牙,从空间里取出一件法器。


    这是宗门唯二的极品法器之一,鹤鸣本想留着,在万不得已之时才用,但现在情况有变,他们要是不狠下心,怕是古地里的资源一点儿都得不到。


    “我只能护你们穿过森林,至于进入古地之后,就要靠你们自己了。”鹤鸣肉痛的抹了下脸,领着几人往森林而去,不放心的叮嘱几个低修为弟子:“衍儿、子阳、裴战身上有从踪珠,你们尽量找他们一起行动。”


    岑衍严肃的点了点头。


    裴战锋利的眉毛轻轻一挑,略微侧身,斜瞥徐子阳一眼:“什么从踪珠?”


    他什么时候有这玩意儿了?


    徐子阳步履稳健,唇边含笑,不动声色拉了下衣袖:“不知,许是鹤长老记差了吧。”


    裴战注意到了,眼睛微微一眯。


    -


    青阳天宗。


    云脊峰里。


    天光微明,楚容戴上面具,踩着明灭不定的烛火,从榻上下来,膳食已经放在门口。


    自徐子阳离开,他又恢复成一日三餐,日日定时定点送达,但却不见送膳的人。


    楚容眸光流转,闪过一缕了然,想必是徐子阳的吩咐。


    正好,青阳天宗上下对他厌恶至极,他也不乐意多与宗门的人碰面。


    毕竟,不是人人都是岑衍,会那么有原则。


    倒是。


    楚容垂下眼眸,看着腕上的红珠,伸出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勾住细丝,用力朝外拉扯。


    没拉动。


    细丝割裂着皮肤,磨得楚容指尖火辣辣的疼,他面具下的薄唇微微分开,轻嘶一声,摊开手掌一看,指腹上被勒出两道殷红的痕迹。


    似点缀的两片细长红梅花瓣,妖冶惑人。


    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这么有韧性,扯都扯不断。


    楚容又尝试几次,细丝还是扯不动,反倒把手指弄的伤痕累累,磨破几处皮。


    罢了。


    反正他目前关在云脊峰,也出不去,多一道限制,对他而言也差别不大。


    楚容放下袖摆,遮住手腕,不再管从踪珠。


    -


    楚容安安静静,偏居在云脊峰,像是被全天宗遗忘了一般,无人过问。


    一直到两个月后,晴空万里之下,一发璀璨的信号弹划破长空,打破宗门的宁静。


    “来自龙脉古地的方向。”主峰正殿中,目睹信号弹的长老惊呼道:“鹤长老他们有危险!”


    连慈紧抓着主座两侧扶手,眸底沉得发黑:“传音给戒律堂主事,让他暂代宗主一职,处理宗门事务,你们与本座一起去救人!”


    匆匆交待好宗门之事,连慈一拍而起,带着几个长老风风火火离开宗门。


    一路上连慈不敢有片刻停歇,等他们赶到古地入口附近,就看到鹤鸣、裴战一前一后在开路,岑衍拖着个鲜血淋漓的人,艰难的从森林里走出。


    连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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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睛一看,血人竟然是徐子阳!


    “子阳!”连慈飞身落到几人面前,一股血气直冲脑门,眼眶刹那间充血,目眦欲裂。


    鹤鸣等人闻声转过头,面上的神色陡然一松,忙不迭将徐子阳交给连慈:“宗主,快带子阳走,他们要追上来了!”


    他们?


    连慈抬头,这才注意到森林里陆陆续续涌出密密麻麻的人来,一个个紧盯着他们,面庞扭曲,眼底深处尽是叫人头皮发麻的贪婪。


    这些人全是修士,不少人修为都比连慈高,连慈甚至在人群中瞄到几个清虚宗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连慈脸色大变,鹤鸣怎么会惹到他们?


    修真界的资源,一向是清虚宗占大头,要争要抢,也该去抢清虚宗,全都来针对青阳是怎么个事儿?


    连慈的话音一落,鹤鸣几人一下子沉默,连一向正直的岑衍,清雅绝伦的面皮都有些不自在。


    连慈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边撤退,一边观察几人的反应,心里忽的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你们在古地里拿到什么机遇了?”


    裴战、岑衍默默转开头,都不说话。


    鹤鸣摸了摸花白胡须,底气不足的说:“一半龙、龙息。”


    龙什么?


    连慈猛然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宛如铜铃,是他心里想的那个东西吗?


    “是衍儿的功劳,本来该拿到所有龙息,但是被清虚宗的人夺走一半。”


    清虚宗有宁渊在,几人不是对手,只能咽下这一口憋屈气,鹤鸣眼神有些不忿,但是语气里却是遮掩不住的骄傲。


    他没想到,岑衍的运气会那么好,哪怕就剩一半,对青阳天宗而言,也是天大的荣耀。


    “但是。”鹤鸣嘴角一点点拉平,声音渐渐低下去:“随行的几个弟子全部没能出来。”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连慈满腔的喜悦被尽数浇熄,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


    众仙门无法动清虚宗,对付青阳天宗却是绰绰有余。


    一批又一批的修士蜂拥而上,如同闻到血腥味的疯狗,向着连慈一行人扑上来,似要把几人撕粉碎。


    几人东躲西藏,费尽三个月,终于拖着重伤的徐子阳,回到青阳天宗。


    几人浑身都是伤,几乎丢掉半条命。


    岑衍发丝凌乱,白皙脸庞布着几道剑痕,显得颇为狼狈。他简单施展个清尘决,取出龙息分离一缕,放入徐子阳心口。


    连慈等人没人反对,眼看着徐子阳呼吸平稳下来,吩咐侍从好生照看着,便急忙去主殿,商量如何处理龙息。


    裴战最后一个离开,他衣裳脏烂,肩背、手臂都是剑划出的破痕,伤口有些结痂,有些还流着血。


    他却似一无所感一般,站在榻前,居高临下看着昏迷不醒的徐子阳的手腕。


    上面一颗圆润的珠子,鲜红似血。


    裴战轻嗤一声,背转过身,大步离去。


    -


    徐子阳受伤很严重,在榻上躺了近一个月,才恢复意识,缓缓苏醒。


    铺天盖地的疼痛,像是密麻的丝线,钻入在他的四肢,缠上他的骨头,疼的徐子阳脸色惨白,额头连连冒冷汗。


    徐子阳重重喘出一口粗气,双手撑着软榻坐起身,余光不经意瞄到腕上的红珠,动作微一停顿。


    他离开的这大半年里,不知楚容是不是安分。


    想到临走之前,楚容说的话,徐子阳掀起衣袖,一手按在从踪珠上,心中念头一动,他的身影就消失在玄剑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