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至高荣幸
作品:《狱少归来:三位师姐抢着嫁我》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唐白和冯茜两个人。
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冯茜显然早就听自己的爸爸说起过唐白的身份。
她没有丝毫的局促不安,言谈举止间,尽显大家闺秀的得体与从容。
“唐先生。”
她微微欠身,声音清脆悦耳。
“需要我为您介绍一下公司的基本情况吗?”
“或者,我带您参观一下各个部门?”
唐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只是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气质清冷的女孩。
他反问道。
“堂堂冯氏集团的继承人。”
“现在却让你来给我当一个端茶倒水的小秘书。”
“你会不会不甘心?”
冯茜清冷的脸上,没有丝毫被轻视的恼怒。
她迎着唐白探究的目光,唇角反而勾起一抹浅淡而自信的弧度。
“唐先生说笑了。”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恭敬。
“冯家在海市虽然有些薄名,但与真正的顶峰相比,不过是山脚的碎石。”
“能为您这样的存在效劳,是冯茜的荣幸,也是整个冯家的荣幸。”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忠心,又点明了冯家的野心。
唐白笑了。
他慢悠悠地走到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手指轻轻拂过桌面。
“跟着我,很危险。”
他的语气随意,像是在谈论天气。
“而且,我已经有三个未婚妻了。”
这句话,才是真正的考验。
冯茜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快的讶异,但随即被更深的笑意所取代。
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向前走了一步。
“您的未婚妻,想必都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女。”
“能入您的眼,哪怕只是作为一名下属,追随在您身后,对冯茜而言,都是莫大的荣幸。”
她的姿态放得很低,但眼神里却闪烁着不加掩饰的渴望。
那是一种对更高层次权力的向往。
唐白更欣赏起这个女人了。
聪明,有野心,更懂得审时度势。
“秘书就算了。”
唐白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这栋大楼,以后你来管。”
“职位是副总裁,代我处理所有事务。”
冯茜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她眼底深处,划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失望。
副总裁。
这个职位听起来位高权重,却也意味着,她失去了能时刻跟在唐白身边,近距离观察和学习的机会。
但她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
“是,唐总。”
她恭敬地应下,称呼已经悄然改变。
“合同我已经准备好了,您只需要签个字。”
她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双手递了过去。
她的效率高得惊人,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唐白接过文件,看都没看,直接在末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随着笔锋落下,这栋价值百亿的摩天大楼,以及其内部的核心珠宝产业,在法律意义上,彻底归于他的名下。
“唐总,需要我现在就将这个消息,通知公司的所有高管吗?”
冯茜收好合同,小心翼翼地问道。
唐白摆了摆手。
“你去处理。”
“是。”
冯茜再次躬身,随后转身,踩着高跟鞋,步履沉稳地离开了办公室。
她一走,整个公司的高层管理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一则由冯茜亲自发布的通告,像一颗重磅炸弹,引爆了所有人的神经。
【通告:即日起,唐氏大楼所有权及集团业务,正式移交于唐白先生。本人将担任集团副总裁,代为处理日常事务。】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铺天盖地的议论。
“唐白?哪个唐白?是我想的那个唐白吗?”
“还能有谁!就是五年前那个锒铛入狱的唐家大少爷!”
“我的天!冯总疯了吗?把公司交给一个刚放出来的劳改犯?”
“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他懂什么商业经营?这公司怕不是要倒闭了!”
“完了完了,我上个月才交了房贷首付,这下要失业了。”
恐慌与质疑,如同病毒一般,在公司的每一个角落迅速蔓延。
几乎没有人看好这次突如其来的变动。
就在人心惶惶,各种流言蜚语愈演愈烈之时。
冯茜的第二条信息,发了出来。
【对这个决定有任何异议,或者对公司的未来没有信心的,人事部今天加班,随时可以办理离职手续。薪水按双倍结算。】
这条信息,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强硬。
原本沸腾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那些叫嚣得最厉害的人,瞬间都闭上了嘴。
双倍薪水离职虽然诱人,但谁都知道,以冯氏集团的行业地位,一旦离开,再想找到这么好的工作,难如登天。
冯茜用最直接,也最有效的雷霆手段,强行压下了所有不服的舆论。
整个公司,再次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与此同时。
海市郊区,一座占地广阔,守卫森严的庄园内。
王家。
气氛压抑得仿佛能凝出水来。
庄园主宅的地下密室里,灯光惨白。
冰冷的金属停尸床上,覆盖着一张白布。
王家老家主,王昌吉,一个年过六旬,却依旧精神矍铄,满身威严的老人,正死死盯着那块白布。
他的身边,站着他的儿子,王振。
王振脸色煞白,身体因为巨大的悲痛与恐惧,而在微微颤抖。
“掀开。”
王昌吉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王振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伸出手,却又猛地缩了回来。
他不敢。
王昌吉眼中闪过一抹暴戾,不再看他,亲自上前,一把扯开了白布。
一具年轻的尸体,呈现在眼前。
王涛元。
他双目圆睁,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极致惊恐,额头多出一个血洞。
王昌吉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变成了这副模样,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抽搐。
他猛地转过头,一双浑浊却无比锐利的眼睛,死死盯住了王振。
“说。”
一个字,带着千钧之重。
“怎么回事。”
王振的身体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爸……涛元他……他是在铂悦酒店……”
他的声音哽咽,断断续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
王昌吉没有耐心听他哭诉。
他的目光扫向站在角落里,噤若寒蝉的几个保镖。
“一群废物!”
他随手抓起旁边桌上的一个水晶烟灰缸,狠狠砸了过去。
“砰!”
烟灰缸砸在为首那个保镖的额头上,瞬间鲜血直流。
但那个保镖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任由鲜血模糊了视线。
“养你们有什么用!”
“连个人都保不住!”
王昌吉的胸膛剧烈起伏,发泄完怒火,他眼中的疯狂才稍稍收敛,转为一种刺骨的冰冷。
他重新将目光锁定在王振身上。
“现在,给我说说那个叫唐白的。”
“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