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这份信任,沉重如山
作品:《分手后,我成了富圈香饽饽》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刺耳的刹车声。
一辆玛莎拉蒂,堵住了医馆门口。
车门推开,“陈神医!我来啦!”
是王太太。
此刻的她,面色红润,神采飞扬。
她冲车里招手:“姐妹们,快!就是这儿!”
车上又下来三个贵妇,个个珠光宝气。
一个拎着包的女人满眼嫌弃。
“王姐,你说的神医,就在这破地方?”
另一个也抱怨:“连个停车位都没有,真够呛。”
王太太却一把将那拎包女人拽过来,指着自己的脸。
“刘姐,别看地方!看疗效!你看看我的脸!这才十天!”
被称作刘姐的女人凑近了看。
“天呐……你的斑真没了?”
“那可不!”王太太满脸得意。
“告诉你们,这才是真本事!美容院那些都是骗钱的玩意儿!”
说着,她大步跨进医馆。
“陈神医,我带姐妹们来捧场了!”
另外三人跟着进来。
陈飞正在整理药材的手,停顿了一下。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请坐。”
王太太却不坐。
“你们猜,陈神医给我开十天的药,多少钱?”
“一万?还是两万?”
王太太伸出三根手指。
“三万?”
她摇摇头,得意地揭晓答案。
“三百八!”
“什么?!”
三个富婆异口同声,满脸不可思议。
“三百八?王姐你逗我们呢?我做个头发都不够!”
“我骗你们干嘛!”王太太一脸“你们不懂”的表情,“陈神医是真正的高人,不图钱财!”
这话一出,三个富婆敬佩地看陈飞。
刘姐先说话,“小医生,你给我看看。我最近总失眠没劲,西医查不出毛病,就说亚健康。”
陈飞没说话,三指搭上她的脉搏。
“你不是失眠。”他声音不大,“是肝郁化火,心肾不交。”
刘姐一愣:“说人话。”
“凌晨一点到三点准时醒,醒来口干口苦,心烦想骂人。”
陈飞看着她,继续道。
“白天没精神,腰酸,小肚子总是凉的。对不对?”
刘姐骇然。
凌晨必醒这个事,她连自己老公都没说过!
这个年轻人……怎么会知道?
“神了……”旁边的王太太惊呼,“跟我上次一模一样!”
“你……你怎么知道的?”刘姐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的脉象说的。”
陈飞拿起笔,迅速写下药方。
“七天药,先疏肝,再养心。服药期间,忌生冷辛辣,最重要是,别生气。”
他将药方递过去。
刘姐呆呆接过,人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
其他富婆,瞬间按捺不住。
“神医!神医!也给我看看!”
陈飞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一个一个来。”
她们争先恐后地自己先要就诊:“陈神医,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我就认准您了!”
好不容易,抓完最后一副药。
王太太心满意足地带队离开。
“陈神医,我们过几天再来!”
她们刚出门口,有个车后座车窗,缓缓降下,是楚燕萍。
刚才还叽叽喳喳炫耀的富婆们,声音停止了。
楚燕萍走了下来。
陈飞刚包好药,一抬头,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你这儿,快成菜市场了。”
就在这时,林晓琳处理完门口的登记,走了进来。
她将平板电脑递到陈飞面前。
上面是刚刚整理好的预约列表,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了基本症状和紧急程度。
“陈医生,这是初步筛选出来的名单。大部分都是些调理身体的,我已经把她们排到三天后了。”
林晓琳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点开一个名字。
“这个预约,楚总特意交代,需要您今天就处理。”
陈飞看去。
预约人姓名:孙雅娴。
他看向楚燕萍。
楚燕萍没有解释这个女人是谁。
“治好她。以后在海城,杨家就不敢再动你分毫。”
“孙雅娴……她到底是谁?”陈飞忍不住问。
楚燕萍没有回答,“一个病人。”
“和杨家有什么关系?”陈飞追问。
“等你治好她,自然就知道了。”楚燕萍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
她转向林晓琳,迅速交代了几句工作细节。
楚燕萍交代完毕,转身就走。
一下午的时间,在忙碌和有序中度过。
林晓琳在外面安排,一切井井有条。
傍晚六点。
送走最后一位病人,林晓琳准时下班。
“陈医生,孙女士明天上午九点准时到,时间已确认。”临走前,她再次提醒。
“好。”
陈飞独自坐在诊桌后。
一天看了二十多个病人,精神高度集中,确实累了。
他刚准备起身回家。
楚燕萍走了进来。
看着她疲惫的脸,他站起身,走到后面的药柜前。
拉开一个小抽屉,拈出几味药材。
茯神,远志,酸枣仁,合欢皮……
都是安神助眠的。
他将药材放进药碾子,慢慢碾碎,用纱布包好,置入茶壶,冲入滚水。
整个过程,楚燕萍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陈飞倒了杯茶,走到她面前,轻轻放下。
“安神的。”
楚燕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微苦,而后回甘。
“你这里,比我那几百万的茶室好。”
“因为我这里有药香。”陈飞在她对面坐下。
“也许。”
两人再次沉默。
她感受到了他沉默外表下的体贴。
“为什么是我?”
陈飞最终打破了沉默。
他问得没头没尾。
楚燕萍却听懂了。
为什么偏偏选中他,去治孙雅娴。
“因为你能治好李婉如。”楚燕萍放下茶杯,“也因为,你拒绝了杨振雄。”
“能治好李婉如,证明你的医术。”
“拒绝杨振雄,证明你的品性。”
“给孙雅娴看病,医术和品性,缺一不可。”
她的解释,逻辑缜密。
但陈飞觉得,不止于此。
“孙雅娴的病,很棘手?”
“非常棘手。”楚燕萍说,“她得的是心病。”
这种病,最难治。
它要解的,不只是身体的结,更是心里的结。
“我只要求一点。”楚燕萍看着他,“必须治好。”
这份信任,沉重如山。
“我尽力。”陈飞没有把话说满。
“不是尽力,是一定。”楚燕萍站起身。
她走到门口,又停步回头。
“茶很好。”说完,就离开了。
陈飞坐在原地,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