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他为难你了?

作品:《分手后,我成了富圈香饽饽

    楚燕萍走了。


    医馆里安静得可怕。


    陈飞坐在诊桌后,盯着那个被洗得干干净净的粥碗,出了神。


    “陈医生。”


    林晓琳的声音很轻,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今天来得格外早,正拿着抹布,仔仔细细地擦拭药柜。


    “昨天……楚总她,没事吧?”她问得小心翼翼。


    “没事。”


    “那个赵天宇,真不会再来了?”


    陈飞没回答。


    上午病人不多,清闲。


    临近中午,一辆黑色的奥迪A6无声地滑到飞燕堂门口,车牌号很特别。


    车门推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没像赵天宇那样咋咋呼呼,反而在门口站定,整理了一下衣领,这才迈步进来。


    目光在精准地落在陈飞身上。


    “请问,哪位是陈飞医生?”


    “我。”陈飞头也没抬。


    中年男人立刻快步走到诊桌前,腰弯了下去。


    “陈医生,您好。我姓周,王市首的秘书。”


    王市首?


    林晓琳倒茶的手一抖,热水溅了出来。


    “有事?”


    周秘书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烫金请柬,递到陈飞面前。


    “王市首,想请您今晚移步镜湖宾馆,共进晚餐。”


    镜湖宾馆。


    海城的国宾馆,普通人连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陈飞看都没看那张请柬。


    “看病,来医馆排队。吃饭,我没空。”


    拒绝得干脆利落。


    周秘书腰弯得更低了。


    “陈医生,您误会了。市首并非以身份压人,而是以一个病人的名义,诚心求医。”


    “只是市首身体不便,不宜抛头露面,这才冒昧,想请您屈尊移步。”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面子里子都给足了。


    陈飞这才抬眼看了他一下。


    “什么病?”


    “这个……还是等您见到市首,由他亲口说与您听,更为妥当。”周秘书答道。


    上次初次见面的时候没见有疾病呢。


    陈飞沉默了片刻。


    “好。”


    他应下了。


    周秘书松了口气。


    “那我晚上六点,派车来接您。”


    “嗯。”


    周秘书走后,林晓琳才敢凑过来。


    “给市首看病……您,您有把握吗?那可不能出一点差错啊!”


    陈飞没理她,只是拿起一本《伤寒论》,翻开了。


    傍晚六点,那辆黑色奥迪准时停在门口。


    陈飞换了身干净衣服,上了车。


    镜湖宾馆,城西湖畔,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车子穿过数道关卡,停在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前。


    周秘书早已候在门口。


    “陈医生,这边请。”


    穿过长廊,周秘书推开一间书房的门。


    一个穿着朴素灰色夹克,面容清瘦的男人,正坐在书桌后看文件。


    他身上没有官威,倒像个老学究。


    见陈飞进来,他立刻放下文件起身,主动伸手。


    “你就是陈飞医生?你好,我是王建国。”


    “王市首。”陈飞与他握了握手。


    “坐。”


    王建国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周秘书应该说了,我请你来,是想看病。”


    “是的。”


    “老毛病了。”王建国揉着左肩,“年轻时在部队受的伤,留了根。天一阴,下点雨,就跟有锥子在骨头里钻一样。”


    “中西医专家看了个遍,都只能止疼,断不了根。”


    他说着,看向陈飞。


    “方建业说,你的医术,通神。上次没时间请教医术,今天让你跑一趟了。”


    陈飞站起身。


    “手。”


    王建国伸出左腕。


    陈飞三指搭上,闭目。


    周秘书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一分钟后,陈飞松手。


    “寒气入络,瘀血阻滞。伤在肩井,痛在天宗。”


    王建国身体猛地一震。


    这些年,无数名医,无数报告,都只说是风湿、旧伤。


    只有陈飞,一句话就点破了他最真实的痛处。


    那股要命的疼痛,正是从肩井穴而起。


    “可有的治?”


    “小事。”


    陈飞从随身的布包里,摸出了针盒。


    “脱上衣吧。”


    王建国没有半分犹豫,立刻解开扣子,露出清瘦但筋骨分明的后背。


    陈飞取出一根三寸银针,火上一燎。


    捏住针尾,手起,针落。


    动作快如闪电。


    银针精准没入王建国的肩井穴。


    王建国只觉一股微弱的酸麻感炸开。


    陈飞没停。


    第二针,第三针……


    九针落下,他伸出食指,在最后一根针的针尾,屈指一弹。


    “嗡!”


    一声极轻的颤鸣,并非来自一根针,而是九针共振!


    王建国只觉得一股磅礴热浪,猛地从后背深处炸开,瞬间席卷整个左半身!


    前所未有的轻盈!


    十分钟后,陈飞起针。


    王建国活动了一下左肩。


    真的,一点都不痛了。


    甚至比没受伤的右肩还要灵活有力。


    “神医!你才是真正的神医!”他由衷赞叹。


    “还没断根。”陈飞收好银针,“一周一次,三次之后,保你二十年无虞。”


    “好!好!”王建国连说两个好字。


    他重新穿好衣服,再看陈飞彻底的敬佩与信服。


    晚餐很简单,四菜一汤。


    席间,王建国不断请教养生问题,陈飞一一作答。


    “陈医生,你这一身本事,守着个小医馆,屈才了。”王建国忽然问。


    “医馆大小,能治病就行。”


    “如今中医没落,处境艰难。你想没想过,为这门国粹,做点什么?”


    陈飞放下了筷子。


    “想过。人微言轻。”


    王建国凝视着他。


    “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愿意为你,也为海城的中医,做一件事。”


    “我准备牵头,成立一个市级中医药发展扶持基金,政府出资,专门扶持有真本事的民间中医,推广中医药文化。”


    “这个计划,我希望由你来主导。”


    陈飞看着他。


    这是一个市首,能给出的,最大的信任和权柄。


    “我只是个医生。”


    “医者,可医一人,亦可医国。”王建国沉声道,“我相信你的本事,不止于医一人。”


    这顿饭,吃到了深夜。


    离开镜湖宾馆时,陈飞口袋里多了一张名片,上面没有名字,只有一串绝密的私人号码。


    回到飞燕堂,陈飞没开灯,在黑暗里坐了很久。


    他摸出手机,指尖划过屏幕。


    今天发生的一切,他只想告诉一个人。


    电话拨出。


    很快,通了。


    “喂?”楚燕萍的声音传来。


    “是我。”


    “出事了?赵天宇动手了?”她的声音瞬间绷紧。


    “没有。”陈飞说。


    “我今天,见了王建国。”电话那头无声。


    久到陈飞以为信号断了。


    “他……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