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蓄谋已久的背叛

作品:《分手后,我成了富圈香饽饽

    “不停地咳嗽,起初只当是抽烟的老毛病。后来开始低烧,整个人没一点精神,体重掉得吓人。”


    典型的消耗性疾病症状。


    “协和的专家怀疑是肺癌。但片子上找不到明确的肿块,只有一片弥漫性的阴影。”


    楚燕萍不知道该怎么说明,“他们建议穿刺活检,我爸那身体……根本顶不住。”


    陈飞安静听着。


    症状在脑中过了一遍。


    咳嗽,低烧,消瘦。像,但总觉得不对。


    “他晚上睡觉出汗吗?”陈飞追问。


    楚燕萍用力回忆。


    “我妈提过,说他总把被子睡湿。”


    “关节呢?疼不疼?”


    “有!”楚燕萍这次反应极快“他总念叨膝盖和手腕酸痛,我们都当是老风湿了。”


    陈飞心里有数,这病,不像肺癌。


    更像一种罕见,又极善伪装的免疫系统疾病。


    “到了京城,所有检查报告,第一时间发我,越详细越好。”陈飞想要确认自己的猜想。


    “好。”楚燕萍点头。


    就在这时。


    “哟,我是不是来得不巧?”


    杨玥踩着银色高跟鞋走近。


    “打扰你们了?”


    她的目光在陈飞和楚燕萍之间来回扫视。


    “杨玥有事?”楚燕萍上前一步。


    “当然有事。”杨玥直接绕开她,走到陈飞面前。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我来复诊。”


    她冲陈飞眨了眨眼。“陈医生生意真好,人也越来越忙。可别把自己累坏了。”


    她顿了顿接着说,“也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外面的森林那么大,多看看,没坏处。”


    楚燕萍脸色一沉。


    陈飞却毫无反应。


    他只是后退半步,“进去说。”


    他转身走回医馆。


    杨玥得意地笑,跟了进去。


    路过楚燕萍时,还投去一个胜利者的眼神。


    楚燕萍站在原地。


    诊室里。


    陈飞坐定,拿出脉枕。


    “坐。”


    杨玥也不客气,伸出皓白的手腕。


    陈飞手指搭了上去。


    楚燕萍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最近睡得不好。”


    杨玥开口,“老是做梦。”


    “梦到什么?”陈飞闭着眼,接着问。


    “梦到一片森林,好多树。”杨玥的声音有些拉丝,“我不知道该选哪一棵。”


    陈飞没接话。


    几秒后,他松开手。


    “舌头。”


    杨玥只好乖乖伸出舌苔。


    陈飞只扫了一眼。


    “肝气郁结,思虑过重。”他头也不抬地开方。“还是上次的方子,回去再吃七天。”


    “就这些?”杨玥不甘心。


    “没别的嘱咐吗?比如让我放轻松,别想太多?”


    “药喝了,自然就轻松了。”陈飞把写好的方子推过去。


    “林晓琳下班了,自己去后面抓药。”


    杨玥彻底愣住。


    她精心准备的魅力,在这个男人面前,毫无用处。


    他根本不在乎。


    “陈飞!”杨玥终于绷不住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都在方子上了。”陈飞开始收拾桌面,准备关门。


    “杨小姐要是没事,可以走了。”


    “你!”杨玥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今天来,是给楚燕萍下马威的。


    结果,被气得半死。


    “好,很好。”杨玥站起身,一把抓过药方,“陈医生,希望你永远都这么有骨气。”


    她转身就走,回头死死盯着楚燕萍。


    “楚总,去京城一路顺风。不过我劝你别白费力气,有些病,协和的专家也救不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诊室里,重归安静。


    楚燕萍看着陈飞。


    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有条不紊地整理着东西。


    “你……”


    楚燕萍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别把她的话放心上。”陈飞先开了口,“她不是在咒你父亲,是单纯在气我。”


    楚燕萍的心,总能被看透。


    也总用他自己的方式,护着她。


    “我送你回去。”陈飞收拾完毕。


    两人走出医馆。


    “刚才……”楚燕萍还是忍不住,“谢谢你。”


    “谢什么?”陈飞反问,“我只是在看病。”


    楚燕萍笑了。


    “陈飞。到了京城,如果……如果情况真的不乐观,我能请你过来一趟吗?”


    她问得小心。


    陈飞停下脚步,看着她。


    他没有回答行,或者不行。


    他只说了一句。


    “京城的专家,不一定都对。”


    楚燕萍望着他说,“好。”


    送走楚燕萍,陈飞回到医馆。


    正要关门,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静静停在飞燕堂外。


    车门打开,一个穿深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下车。


    一个女人走了下来。


    年约五十,一身素色改良旗袍,外披羊绒披肩。


    口罩和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请问,陈医生在吗?”西装男人走进来。


    “我就是。”陈飞起身。


    “我们想请您看诊,方便吗?”


    “下班了。”


    男人面露为难,回头看向车边的女人。


    女人对他微一点头,独自走进医馆。


    她走到诊桌前,摘下墨镜。


    “陈医生,打扰了。”声音温和。


    陈飞没说话,示意她坐。


    “我姓周。”女人坐下后,“王董介绍我来的。”


    王董,那个被陈飞治好偏头痛的地产商。


    陈飞点头,拿出脉枕。


    周夫人将手腕放了上去。


    她的手保养极好,细腻光洁。


    陈飞手指搭上寸口。


    瞬间,他眉头微皱。


    脉象沉细,若有若无。


    “哪里不舒服?”陈飞闭上眼。


    “精力不济,晚上睡不好,多梦。”周夫人的回答滴水不漏。


    “梦见什么?”陈飞有些好奇。


    “过去的事。醒来后,心慌得厉害。”


    “做过检查?”陈飞接着问。


    “都查了。西医说是更年期综合征,神经衰弱。药吃了不少,没用。”


    陈飞松开手。


    他没下结论,只是看着周夫人。


    她面色尚可,唯独眼角下方,有一片极淡的青灰色。


    不是病气。


    是毒相。


    “周夫人,”陈飞忽然问,“家里是不是养了什么特别的花草?”


    周夫人有些诧异。


    “陈医生何出此言?”


    “你的脉象,不像病,倒像是被外物扰了心神。”陈飞的语气很平静。


    许久,周夫人长长吐出一口气。


    她再看向陈飞说,“陈医生,名不虚传。”


    她顿了顿,“半年前,国外一位朋友送了我一盆兰花,叫‘月影’,说有安神奇效。花很美,有幽香,我一直摆在卧室。从那之后,我的睡眠,就越来越差。”


    陈飞静静听着。


    月影。那不是兰花,是藤蔓。花粉无色无味,却是一种慢性神经毒素。


    长期吸入,初则亢奋,继而损伤中枢神经。


    最阴毒的是,常规检测根本查不出来。


    “那位朋友,交情很好?”陈飞问。


    周夫人叹了一口气说,“几十年的交情。”


    这不是意外,是蓄谋已久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