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什么,人跑护龙山庄了
作品:《我,古三通侄子,才是天下第一》 就在那摄魂魔音钻入古渊脑海,令其身体为之僵硬的刹那。
洛菊生眼中厉色爆闪,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他体内达摩内力疯狂涌入右手食中二指,那两根手指瞬间变得如同镀上一层暗金,带着无坚不摧的可怕气势,直戳古渊胸口而去!
“少林大力金刚指!”
一刹!
指风凌厉,甚至发出了撕裂空气的尖啸!
望着那足以洞穿金石,直奔自己而来的夺命一指,古渊脸上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一抹淡淡嘲讽之意。
随后,不闪不避,反而脚下猛地一跺!
“轰!”
地面微微一颤!
一股原始、野蛮、霸道到极点的恐怖气机,如同沉睡的巨兽苏醒,骤然从他体内迸发而出!
“龙象般若功!”
“第六重!起!”
唰!
仿佛有无形的龙影与巨象的虚影,在古渊周身一闪而逝。
一股磅礴浩瀚的巨力充斥着古渊每一寸筋肉骨骼!
隐隐约约,竟有龙吟象鸣之音从他体内震荡传出,威严而霸道!
“去你的!”
古渊发出一声低吼,面对那足以点碎精钢的指力,他竟然不施展任何精妙招式,只是最简单、最粗暴地挥动右拳,将那六龙六象的磅礴巨力凝聚于一点,狠狠地朝着洛菊生的手指砸了过去!
以力破巧!
以绝对的力量,碾压一切!
拳指瞬间对碰!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清脆的骨骼断裂声骤然响起!
“呃啊!”
洛菊生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只觉自己的指尖仿佛戳在了坠落的陨石上,那股力量顺着他的手指汹涌而来。
不仅瞬间摧垮了他的指力,更是蛮横地直接折断了他的食指指骨!
钻心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身形踉跄着疯狂后退,体内内力不由自主地迸发,才勉强卸去部分力道,稳住身形。
洛菊生抬起颤抖的右手,看着自己以诡异角度弯曲的食指,又再抬头看向毫发无伤、甚至拳头上连个白印都没有的古渊,脸上充满了惊骇。
“这…这是什么横练功法!肉身硬抗我的大力金刚指!莫非是古三通的金刚不坏神功!”
古渊根本懒得回答他,眼中杀机暴涨,脚步一踏,地面龟裂,就要再次动手,趁他病要他命!
“夫君!”
洛何氏见状花容失色,惊呼一声,猛地将怀中琵琶横抱,三根手指以某种诡异的手法在琴弦上疯狂拨动!
“铮铮铮——!”
一道比之前更加尖锐、更加刺耳,仿佛能直接钻入人脑髓、搅乱人神魂的魔音骤然炸响!
这音波无形无质,却带着可怕的穿透力,直袭古渊!
古渊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心神再次剧烈震荡,眼前甚至出现了重影,刚刚迈出的步伐不由得一滞,身体再次变得有些僵硬麻木。
“好机会,再吃我一指!”
洛菊生强忍着断指之痛,面目狰狞如同恶鬼,将全身内力毫无保留地灌注于完好的左指,再次一指点出,直取古渊的眼眸!
感受着眼前袭来的杀机和脑中魔音的干扰,古渊猛地一咬舌尖,剧痛刺激下。
天佛降魔心法急速运转,一股中正平和的佛门意念暂时稳住了躁动的心神。
同时,他体内那六龙六象的磅礴巨力如同火山爆发般再次疯狂汇聚于右拳!
“指?指你个奶奶老腿!”
古渊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那凝聚了恐怖力量的右拳,带着一股崩山裂石的狂猛势头,狠狠地砸向了洛菊生戳来的手指!
“呯!!!”
又是一声更加沉闷、更加可怕的巨响!
“咔嚓…噗啊!”
这一次,洛菊生的左手食指以更惨烈的方式瞬间扭曲断裂!
甚至其整条手臂都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
整个人如同被狂奔的巨象正面撞上,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体不受控制地离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数丈之外的地上,狼狈不堪,满脸都是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惊骇!
“夫君!”
洛何氏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弹奏琵琶,就要扑过去。
“别过来!撤…快撤!”
洛菊生强忍着几乎要让他昏厥的剧痛,嘶声大吼道。
他知道,今天彻底栽了!
眼前这个古渊,实力太超标了。
念此,洛菊生双残掌猛地一拍地面!
“达摩本意——万法皆空!”
下一刻,体内残存的达摩内力,滔滔河流一般宣泄而出。
“轰隆!”
霎时间,以他为中心,方圆十数丈的地面剧烈震动,大量的尘土、枯枝、落叶被这股狂暴的内力冲击得冲天而起,如同掀起了一场小型的沙尘暴,瞬间将所有人的视线完全遮蔽!
待古渊眉头微皱,运转内力,一掌挥出磅礴掌风将弥漫的尘土轰散后…
只见,原地早已空空如也,只留下几滩刺眼的鲜血和断裂的指甲碎片,哪里还有洛菊生夫妇的踪影?
“哼,算你们跑得快。”
古渊冷哼一声,散去功力,看了看自己丝毫无损的拳头,又瞥了一眼那摊血迹,眼神冰冷。
……
皇宫,御书房内。
灯火通明,将房间照得亮如白昼,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凝重与思虑。
正德皇帝,身着常服,眉头紧锁,又一次将手中那份奏折摊开在御案之上。
在他身旁,内阁大学士傅铁成垂手恭立,花白的眉头同样紧紧蹙起,目光随着皇帝的手指,在那墨迹淋漓的字句间来回移动。
这已经不知是他们第几次反复揣摩这份由西厂督主古渊呈上的奏折了。
上面的条陈,字字惊心,句句骇俗,却又仿佛蕴含着一种令人怦然心动的巨大可能。
奏折上清晰罗列着四条谏言:
其一,肥田之法!
奏称可将枯枝烂叶、败草朽木乃至禽畜粪便等物,于特定池中沤积腐熟,可得高效肥田之料。若推广天下,可大增稻米粟麦之产量。
其二,寻新粮种!
言之凿凿,言海外有名为“红薯”、“土豆”之作物,不择地力,耐旱抗灾,亩产极高,可达数千斤且易于储存,晒干后可存一年之久,若引种成功,乃活民无数之基粮,可解饥馑之忧。
其三,跨海征银!
直指东瀛岛国,称其境内有“石见银山”、“延泽银山”等巨型银矿,储量惊人。
奏请发兵征服,夺其银山,开采白银以充盈国库,可暂解朝廷财政之燃眉危机。
其四,大兴基建!
建议由朝廷主导,增扩各地作坊工业,大规模修路铺桥,开凿疏通灌溉沟渠与运河。
以此便利往来贸易,互通有无,谓可强盛国力,利国利民。
正德皇帝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奏折,声音带着疲惫和深深的犹疑。
“傅爱卿,朕翻来覆去地看,夜夜难眠…古渊所奏这四条,看似美好,可这…这究竟可不可行啊?”
“每一条都关乎国本,朕…实在难以决断。”
傅铁成闻言,躬身行礼,沉吟片刻后,谨慎地逐条分析道。
“陛下,老臣愚见。这前两条,关乎农事,倒还容易验证。”
他伸出第一根手指。
“其一,肥田之法。此法看似粗鄙,却并非毫无道理。老臣已令户部下属农政司,在京郊择选几处官田,严格按照奏折所述之法试行沤肥。此事无需大动干戈,只需半年光景,待秋收之时,与寻常田地一比,产量高下立判,真假便知。”
接着,他伸出第二根手指。
“其二,新粮种之事。此事听起来确实匪夷所思,亩产数千斤的作物闻所未闻。”
“但古督主既然敢白纸黑字写于奏折之上,想来绝非空穴来风,他或许真知此种下落乃至引种之法。此事…或可召古督主细细询问,若真有此神物,乃我大明百姓之万幸!”
“至于第三条…毕竟是在东瀛,还需要探查清楚才好做打算啊!”
听到这,正德皇帝随之点头。
“言之有理啊!”
“朕,提拔西厂,本是为了平衡朝政,顺便培养自己最忠实手下。”
“没想到,竟找出了一个能人出来。”
“就是可惜,这家伙,也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久久不见踪影。”
“报…”
正等正德皇帝话落一刹,忽然外面传来太监声音。
嗯?
“什么事?”
那太监赶忙跪地。
“陛下,据下面人传消息,古督主回京城了。”
“回来了?”
正德皇帝心中一喜:“那人呢!”
“奔赴…护龙山庄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