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作品:《[综名著]貌美野心家上位指南

    一束金光闪进,金时岁憎恶地扯开内侍残躯,一手置于半空,微弱的金光洒下,贺燕袇意识被剥夺,彻底昏死。


    他小心扶起贺燕袇,一手揽着青年的背,一手从青年腿弯穿过。


    李炎拦在门口,盯着他的动作不悦质问:“你要带他去哪?”


    金时岁龇开嘴,嘲道:“隔壁。”


    李炎视线扫过大殿内每一个角落,确实不适合让枕山看见这种场景。


    他点点头,对金时岁的体贴予以肯定。“做的不错。”


    金时岁偏头看了眼李炎,明暗光线间他起伏的五官显得生冷强硬。他催促李炎:“快去吧,不然来不及了。”


    “啧。”


    明明是自己要去做的,但金时岁这么说,怎么让人觉得他才是那个主导者?


    李炎感到很不舒服,但时间确实差不多了。


    黑白无常已经锁住晟帝和内侍的魂魄,就在一旁等着贺燕袇的。


    一尊杀神在这候着,他们不是不怕,可生死簿上记着呢,这三个人他们都要带走。


    金时岁扫过黑白无常,目光落在内侍上,不一样的脸,原来是易容的杀手。


    不过这不重要。


    李炎已经离去,黑白无常松了口气,只是金毛犼在这就还好。


    毕竟是菩萨身边的人,怎么都比那尊杀神好。


    就在黑白无常稍感放松时,金时岁歉意地朝他们笑了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仙丹,喂到白发青年嘴里。


    仙丹入口即化,黑白无常眼睁睁看着青年脸色好转。


    “大人,您给他吃什么了?”


    金时岁把青年放平,给他盖上被褥。


    “菩萨给的仙丹,可保三年命。”


    黑白无常:“......”


    “告辞。”这个他们可管不着了,只能回去报给上司。


    金时岁点点头,又朝他们道歉:“抱歉。”


    三年怎么够,他要青年长长久久陪着他。


    可是阎王殿不是谁都能闯的,比起他,哪吒这个众人熟知的无法无天的恶徒才更合适,不是吗?


    ——


    李炎原以为打进阎王殿有多难,事实证明也不过如此。


    没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他提着火尖枪就闯了进去。


    明晃晃的神火灼烧路过的一切,鬼差鬼魂避之不及,阎王看着他惊呼:“三太子!”


    这是干嘛呀!


    李炎眉头下压,局促的眉眼间距令他气势愈盛:“老阎王,借你生死簿一用!”


    又是生死簿!五百年前孙猴子那一遭已经给阎王足够的教训了,天上这些能耐人的事不是他们能干涉的。


    “不行啊三太子,不是小王不给,是着实不能给啊!”


    阎王青白着脸,面对李炎的威逼假意抵挡。李炎都能看出他那拙劣的演技,于是嗤笑一声,配合阎王演。


    不多时,判官就抱着生死簿出来。


    阎王不知李炎为谁而来,总不能是为他自己吧?


    “三太子?”阎王顶着糟乱的头发,仰头小心询问。


    “朱紫国的那一份,今日皇宫里死了三个人,我要勾掉一个。”


    说的还算清楚。阎王点点头,这也好找。


    嗯?朱紫国?!


    阎王惊恐抬头,这不是那只猴子取经路上要过的地方吗?


    他人微言轻,不知具体内容。但如今天上地下,神仙妖怪,谁不知唐僧师徒取经一事。


    这真不是他能干涉的了。


    阎王抱紧生死簿,欲哭无泪。


    “三太子,这,这......这恐怕不妥啊!”


    他还试图劝李炎回头是岸,李炎三头六臂伸展出来,砍妖刀抵在阎王脖颈上,逼迫他:“嗯?”


    阎王看看脖子上斩金截玉的宝刀,头一升一缩,他就没了。阎王嘴唇颤抖,“这,三太子,朱紫国的都在这了。”


    李炎示意他将那份平铺在桌案上,然后自己坐在阎王宝座上仔细翻找。


    “贺燕袇,嗯,勾掉!”刷刷两笔,红墨落上去,一个生魂没了。


    阎王勾着脖子看了两眼,没看出这个人有什么特殊的。李炎似笑非笑睨着他,阎王对上李炎的眼睛,嘿嘿笑两下,把脖子缩了回去。


    这时,黑白无常牵着两个魂进来。


    他们是来说贺燕袇的事的,怎奈一进殿就看见哪吒那杀神坐在阎王的位置上,阎王朝他们瞪眼睛。


    “这,”黑白无常互相望望,已然避无可避。“大人,三太子。”


    黑白无常拱手行礼。


    李炎事已经办成了,闻声双手抱在胸前,翘着二郎腿睥睨黑白无常身后虚弱的晟帝。


    “哟,稀客啊,陛下。”


    一路见闻打破了晟帝三十多年的认知,虽已知晓神仙妖鬼的存在,但亲眼看见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他死后魂魄离体,观李炎和金时岁的态度,他们应该是有办法救枕山。


    “是啊。”晟帝目光轻飘飘落在李炎面前的东西上,那东西对他有莫名的吸引力。“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你也死了?”


    “哼。”听出晟帝话里的意思,李炎冷哼,已死之人,他不屑与之争辩。


    看向阎王,李炎起身拍拍阎王肩膀。“阎王爷,今日多谢你了。既你有事要忙,那本太子就先走了。”


    “不敢不敢。”阎王拂去冷汗,拱手送他:“太子慢走。”


    李炎离开后黑白无常才同阎王交代了金时岁干的事,阎王头疼。


    “唉,怎么菩萨也插了一手。”他捏着生死簿,前后翻看确认李炎勾掉的和菩萨保下的是同一人。他自顾自点点头,“如此,那我们就不插手了。”


    黑白无常互相望望,确认阎王的意思是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放了一两个生魂是常事,只要不引起大人物的注意或者是大人物刻意关注过,那都没事。


    “嗯,大人圣明!”


    晟帝执政多年,圣心独断,对官吏间的行事有自己的判断。见阎王殿竟也如此,心里那点对阎王的恐惧全然消散了,转而想起阳间事。


    亦珍年幼,枕山恋权。


    自古主弱臣强,主强臣弱。晟帝起过让贺燕袇辅佐亦珍的心,又想那些王公贵族足以辖制贺燕袇,亦珍在其中也能存活。


    可他实在舍不下贺燕袇了。


    晟帝极擅权术,却也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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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本性拖累,行事刚硬,宁折不弯。


    自他登基之日起来自世家大族的刺杀就没断过,晟帝自认能够应对,怎奈天不假年人不遂愿。


    他本意是慢慢培养亦珍,可见过贺燕袇一面后他又多了一人要打算。起初是舍得让青年给自己殉葬的,只是那夜后遇到刺杀,晟帝又不愿拉着贺燕袇一块死了。


    有了新帝的关系,枕山多少有些保障。再者,亦珍也喜欢他,自己百年后多少还有人护着他。


    但晟帝高估了自己的大度,情爱之心与日俱增,晟帝又不想让贺燕袇独活了。


    死之前,晟帝想着他死那日,一定把贺燕袇一起带走。现在想来,晟帝还是后悔没带贺燕袇一起来这。


    他目光幽幽,盯着阎王手中的账目,不言不语,却渗人的慌。


    阎王侧身对着晟帝,察觉晟帝的目光侧头回望,“嗯?”


    晟帝收回视线,缄默至极。


    ——


    晟帝山崩,因其无子嗣留存于世,生前又已封皇太弟,于是皇太弟是为新君。


    皇宫大院皆着白布,清宁宫前设几案焚香,皇亲重臣跪拜奠酒,举国哀痛。有品阶的命妇和五品以下官员在宫门外按序跪拜,凄凄哀哀。


    次日,晟帝棺椁被安放到崇政殿,王公百官早晚在各自府门哀哭三日。


    三日后,新君即位,百日内婚嫁宴会皆禁停。


    太医院院首单灵悲痛过度,旧病复发,随晟帝去了。


    新君感其忠质,赐陪葬皇陵。


    贺燕袇昏睡半月,再次醒来恍若隔世。他手举在半空,光透过指间,愈发寒凉了。


    不知身处何地,贺燕袇也不着急,慢悠悠坐起来,自己倒了水喝。


    是热水,挺好的。


    贺燕袇抿了一小口,把鹤氅拢紧。


    “贺大人,您醒了。”潘弘端着金丝碳进来填补,乍见贺燕袇坐在桌边,眼含热泪,不能自已。


    贺燕袇放下杯盏,“潘大人,这是哪啊?陛下呢?”


    他还活着,晟帝应该也没死。


    潘弘双眼通红,哽咽道:“陛下,先帝当日就去了。奴才在偏殿内找到大人时大人余毒未清净,一躺就躺了半月啊。”


    “如今新帝登基,朝中多有议论,陛下便将大人迁到他往日府邸,叫奴才小心照看。”


    “啊。”贺燕袇眨眨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死了?”


    小世界的死亡对他们来说只是损伤些精神力,但是,死了?


    贺燕袇呼吸缓慢,一点点沉到心下。


    是死了,那又怎么样呢?


    白发青年扬起唇角,潘弘吓得往后退一步,又怕他是被刺激疯了。


    “贺大人?”


    “我没事。”贺燕袇摆摆手,“我饿了,想吃东西。”


    潘弘垂下眼,原来是得了自由,欣喜若狂。“是,大人。”


    晟帝死后亦珍便终日惶恐,偏偏贺燕袇也昏迷不醒,亦珍想找一个可依靠的人都没有。


    幸好伺候他纪典靠得住,诸柯也有些本事,这才稳住大局。


    突然听闻贺燕袇醒了,亦珍罢朝直接出了宫。


    “贺枕山,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