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画里的秘密
作品:《白切黑后,野玫瑰钓他入怀》 孟玉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回到以前的家。
那个被一把大火烧毁的家,只会出现在自己的记忆里。
可是现在,裴御暝竟然将这栋别墅给翻新了,而且里面的陈设也是一模一样。
只是他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就跟在这里住过一样。
“裴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家里的布置?”如果不是很熟悉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些。
但是孟玉娆的记忆里,却没有见过裴御暝。
不然像裴御暝这样的人,自己怎么可能会见过而不记得呢?
“有钱什么都能够办到,只是可惜了,还有不足的地方。”
“什么?”孟玉娆环顾了四周一圈,好像不缺什么。
“去画室看看。”裴御暝道。
孟玉娆这才想起,是啊,五年前的自己最爱的事情就是画画。
当初她们家还跟裴泗云有生意上的来往的时候,经常邀请她们一家去参加各种宴会,还介绍了不少绘画圈子的名人大佬。
那个时候孟玉娆并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甚至所有人都觉得很正常。
可是当她失去一切,沦为任人宰割的鱼肉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一场场宴会,就是一场骗局。
她打扮得光鲜亮丽,不过是裴泗云专门为她安排的展示机会,让那些恶心丑陋的富商更好的欣赏她,出高价竞拍她。
那个时候孟玉娆还沾沾自喜的觉得未来可期。
“怎么了?”见孟玉娆有些出神,裴御暝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往事。”
自从成了孟玉娆,她再也没拿起过画笔。
虽然裴御暝把房子翻修了,她的画室也还在,可是她已经画不出任何东西。
因为她一拿起画笔,就会想到那些不好的回忆。
“看看。”裴御暝帮孟玉娆打开了画室的门。
孟玉娆看着熟悉的画室,心里五味陈杂。
里面画架、画布、调色盘、颜料一应俱全,但是她曾经画的画却没有了。
“我的画没了,不过想来也是,那场大火一定全部都烧掉了。”
“不是烧掉了,而是被卖了。”
“被卖了?”孟玉娆有些惊讶,自己也不是什么有名的画家,她的画还能卖钱?
“你看看这个信息。”裴御暝让卢瑞拿平板给孟玉娆看。
孟玉娆看着平板上的消息,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的画,竟然成了别人,并且还被抄到了几百万一幅。
更让孟玉娆无可奈何的是,那个偷走她画的小偷,已经死了。
就算她要追究责任,也没有办法追究,总不能把一个死人从棺材里揪出来追责吧。
“裴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认识这个人,可是那些画,是我的。”孟玉娆抬眼问道。
“有件事情我是最近才查到的,裴泗云当年盯上你,其实跟你的画也有关系。当初他有一笔钱需要继续洗白,而你的画被名师评价未来可期。所以在多方的原因下,你和周家就成为了他的目标。”裴御暝解释道。
“所以,报道上的这个人其实就是个傀儡?她的死也跟裴泗云有关系是吗?”孟玉娆恍然,左右不过是因为利益。
“看来你对裴泗云的手段还是挺了解的。这个女人是裴泗云资助的学生,也是学习画画的。从你被盯上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开始模仿你。你的画,其实在大火之前,就已经被你家佣人调包出去了。”
孟玉娆被气笑了,她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画画好,竟然还会惹来这样的祸事。
更没有想到,那个时候,家里还出现了内贼,将她的画给调包了。
裴泗云真的是好深的心机,好狠毒的心思。
“你的画我已经在找了,会找齐的。”裴御暝道。
“裴先生不用了,那些画没有那么大的价值,不用浪费钱。”孟玉娆苦笑,她画的画值多少钱她自己心里清楚,几百万买那几幅画,真的没有必要。
“想要帮你找回画是一个原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什么?”孟玉娆蹙眉,这里面还有事?
“照理说,拍卖的画都是有交易记录的,哪怕是用来洗钱,也会做好表面功夫。可是这些画最后落在了谁的手上,我的人查不到。”裴御暝抬了抬手,卢瑞就让手下抬上来一幅画。
“这是我找到的一幅画,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孟玉娆点点头,虽然很久没有画画了,但是对自己画的画她还是很熟悉的。
卢瑞拿来的那幅画是孟玉娆最擅长的风景画,向日葵花田。
但是仔细看,这幅画跟她画的又有些不一样。
“裴先生,这画有问题。”
“什么问题?这画不是你的吗?”
“不是,这幅画的确是我的,但是有人做了改动。您看这里,这几朵向日葵的颜色和手法都不一样。可能是后面加上去的,或许这层颜料下面有什么。”孟玉娆道。
这个小细节真的是需要她这个原作者来看的,不然在一大片向日葵里,很难发现几朵不一样的向日葵。
“你能把这层颜料挂掉吗?”裴御暝问。
“可以,帮我准备点东西。”孟玉娆也想知道,这层颜料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她将需要的东西报给了卢瑞,很快卢瑞就让人将东西准备好拿来了。
孟玉娆小心翼翼的将覆盖在原画上的那层颜料处理掉,只见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21128ZWSKU21这是什么?”孟玉娆很确定,这不是自己写上去的。
“ZWSU是公司代名,这是简化的集装箱号。”裴御暝微微蹙眉问道。
“集装箱号?”孟玉娆眉头拧得更深了,“那前面的是什么,是日期吗?21年12月8日。”
“卢瑞,去查。”裴御暝觉得不简单。
“是,御爷。”
孟玉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感觉裴泗云在拿着她的画做一件很邪恶的事情。
“裴泗云还真的是心狠手辣,不榨干我们周家所有的利用价值,还真不会善罢甘休。”孟玉娆抱起那幅画,将它放在一个空的画架上,“只要我们弄清楚,这或许又是一个能够指证裴泗云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