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当便宜哥哥的第十七天

作品:《真假少爷?都是弟弟!

    说实在的,云宝白日里其实没受什么白眼。


    柳满丰和柳大石一发现别的酒楼没有一品居那么好说话,就不让云宝第一时间跟着进去了。


    云宝只是跟在柳满丰身边,远远看着柳大石被酒楼的人恶语相向。


    可这也让云宝足够气愤。


    他素来重视家人,又怎么忍心看别人这么对待柳大石?


    听着云宝话里话外都是柳大石,一副为大伯打抱不平的模样,其他人心中一阵熨帖。


    对于这种事,除了云宝,大家都没太放在心上,因为他们早有预料。


    贵人来往的地方哪有那么好去的?


    一品居少有,遭受白眼才是常事。


    云宝没出生前,他们可遇到过比这还过分的!


    要不柳三石他们为什么一看到怀仁堂、一品居这样的地方就犯怵?


    他们又不是天生自觉低人一等。


    也就云宝这小家伙了,白纸一张,没见过太多世情冷暖。


    其他人遇到这种事,心里蛐蛐两句便算了。


    若非得计较这种事,只能把自己气死!


    瞧小家伙伤心气愤的模样,大家伙都顾不得新鲜到手的银票了,七嘴八舌得安慰着他。


    柳大石揉着云宝的小脑袋直说着自己没事,说做生意就是会这样。


    “才不是!”云宝反驳到,“梦里就不是这样的。”


    云宝的梦是美丽的,从来不会让他看到脏污的一面。


    他在梦中世界看到的是——


    公交上的年轻人给老人让座,路边的陌生人给伤心人递纸巾,大人护着不认识的小孩子过马路。


    梦里也有酒楼饭店,服务生总是笑脸相迎,客人也总是会客气得说“谢谢”。


    没有人会像这些酒楼的人一样,透着股……高高在上的漠视。


    就连另一个真假少爷的梦中,他都没见过这种场景,所以才对很多故事的细节不甚清楚。


    大家听到云宝的话无奈得笑了。


    “你都说是梦里。”林彩蝶大概了解云宝的梦,带着几分憧憬得说,”那可是仙廷,哪能和我们一样?”


    云宝下意识想要反驳。


    怎么不一样呢?


    现下不一样,把这里变得和梦里一样不就好了?


    云宝比别人更清楚自己的梦,虽然他还有很多东西都不太明白,但他知道他梦里的人其实都是凡人,梦里的那些东西也都是凡人创造的。


    可云宝想了想,发现他可以把梦里的配方拿出来,可以在梦醒后复刻梦里见到的物件。


    但他没办法把梦里的人送到现世。


    物件复刻得再多,好像不能让酒楼的小二变得礼貌一些……


    云宝年纪虽小却心有丘壑,但这一刻,他竟有些迷茫了。


    一直到夜里睡觉的时候,云宝都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柳霁川好像感受到了哥哥的情绪,对着云宝咿咿呀呀得手舞足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云宝本来不想理他,要抓住他烦人的手脚。


    可他自己的手也没多大,根本控制不住柳霁川不说,看着好像还要和小鸡串打了起来!


    看两个儿子正在比赛谁能先抓到对方,做家长的忍不住笑了。


    柳三石和林彩蝶都以为云宝已经精神起来,纷纷松了口气。


    云宝和弟弟闹了一通后,心情确实变好了不少。


    但在柳三石和林彩蝶看不到的地方,在睡梦之中,云宝还没放下他心中的迷惘。


    这一晚,小小的身影,在无边的梦中世界上蹿下跳,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可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


    第二天到私塾的时候,云宝有点没精打采的。


    “怎么这幅模样?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柳长青关切得问道。


    云宝现在已经把柳夫子当成亲人一样的存在,对他十分依赖。


    听到柳夫子问,他便将昨日之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柳长青听到云宝的话,沉思了许久,然后才问云宝:“你是想要你的家人以后的都不会遇到类似的事情?”


    云宝看柳长青这么说,双眼放光得询问:“夫子有办法?”


    柳长青笑笑:“我不过就是个教书先生,若说什么具体方法倒是没有,但……却可以给你指一个方向。”


    云宝知道夫子这是要讲课了,乖乖得坐直了身子,把两只小手交叠着放在了桌上。


    柳长青继续道:“若你只是想要一两个人不敢再冒犯你家人,比较容易,只要让他们知道‘怕’就好。”


    “怕?”乖巧的云宝转转眼珠子,猛然握紧手语出惊人,“我叫我哥去打他们!”


    说着他还对着空气挥了两下小拳头。


    云宝到底是在乡野里长大的。瞧着面团一样的小人,骨子里竟还有股村民待事特有的野性。


    只可惜,他这模样看着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柳长青瞧着想笑,不过还是肯定了云宝小拳头的威力:“简单直接,不失为一个办法。可惜这种办法只能对少数孱弱胆小的人起效,要让更多人不会冒犯你的家人,需要让他们主动敬之、畏之。”


    他的话没有讲的特别直白,却让云宝想起那些文人富商。


    他们出入酒楼的时候,里头的小二都毕恭毕敬,唯恐敬之不及。


    云宝一开始想要考科举,是因为知道了真假少爷的存在。


    无论是读书还是赚钱,他的想法都很简单,只是为了能够让家里人都过上好日子。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钱和权利对于旁人的影响。


    “云宝赚大钱、好好读书考科举,大家就不会欺负我家里人吗?”他确认到。


    “大部分人。”柳长青补充说,“大部分地位身份在你之下,且知道你身份的人,应当都不敢随意再冒犯你的家人。”


    对于这个回答,云宝不是特别满意,追问着:“那要如何让所有人都不会欺负我的家里人呢?”


    “靠‘仁’。”。


    “人,哪个人呀?”云宝微微张大眼睛,好像在震惊于世界上居然存在这么一个人,能让所有人听他的话。


    柳长青知道云宝误会了,和云宝解释道:“是‘仁义礼智信’的仁。”


    接着,他便说起《孟子》中提到的“老吾老以及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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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大同社会。


    云宝听着听着,眼睛越来越亮——


    就是这个,这就是他梦中的世界!


    “那夫子我要怎么做才能把天下变成这样的大同社会呢?”云宝真心实意地问。


    此时此刻,柳长青其实只要说一些让云宝从自己做起,再说一些“只要人人如此,那么就可天下大同”的话,就可应付云宝的这番询问。


    但柳长青最后只说“我也不知道”。


    “人人如此”,这样的话太空,柳长青不想就这样告诉云宝。


    别的不说,他觉得他要是这么说了,云宝可能真的会出门要求见到的每一个人“人人献出一点爱”!


    这孩子的行动力实在太可怕了!


    云宝听到夫子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不由有种找到同伴的雀跃。


    “那我以后要是知道了,我一定告诉夫子!”云宝说,“夫子要是知道了答案也要告诉我哦!”


    柳夫子听言笑了,与他约定:“好,我们师徒两个一起找。”


    听了柳夫子的教导,云宝一颗浮动的心重新落了下来。


    虽然柳长青也不知道怎么让梦中世界降临现实,但他让云宝再一次认清了科举的重要性。


    上中下三条路,上路走不通,就先走中路!


    云宝读书的热情空前高涨,柳长青看着摇头晃脑、认真听讲的云宝,不由又是欣慰,又是遗憾。


    欣慰于云宝的读书热情,遗憾于现在的云宝满心满眼还是只有他的家人。


    不过云宝还这么小,他的世界确实也小得只装得下家人。


    只愿今日的对话能在云宝的心中埋下一颗小小的种子,柳长青想。


    云宝是块璞玉,柳长青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匠人,但他在心中对云宝却有无限的想象和期待。


    这份期待平常不会表现出来,所以云宝并没有察觉他的夫子对他还寄托了可怕的野望。


    拨开心中的迷茫后,云宝重新变成了那个快快乐乐的小云宝,每日往返在家和私塾之间。


    熟悉的上学路上,却有一些变化悄然发生。


    比如路上村民们脸上的笑容越发多了,又比如柳家村其他人对云宝越来越热情。


    好多大叔大婶,这些时日但凡看到云宝,都会给云宝塞点东西,或是果子、或是鸡蛋、或是零嘴。


    秋天,本身就是快乐的、丰收的季节,不过往年就算是收成最好的年份,村民们都不如今年高兴。


    只因他们今年多了一份收入——将秋日的果子卖到云宝家。


    果子过了秋天就没有了,云宝家如果要供上一品居的货,就要在这几个月里一口气酿够起码将近一年的酒。


    这其中所需果子之多,远远不是云宝家自己采摘能解决的,柳满丰只能在村里挂牌收果。


    往年丰收年,那秋日的果子掉在地上都没什么人捡,可今年山上的果树都被薅秃了!


    村里人人都靠着这些果子赚了好些个银子。


    这般情况下,大家看到云宝又怎能不欣喜?


    村里人倒是高兴了,云宝家这段时日却有点手忙脚乱、乃至于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