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温顺的妻子

作品:《嫁给有钱人的受

    云枝的身体每个地方都柔软,滚热,宋珺修每次抱他都说他香。


    香除了是一种嗅觉,还是一种感觉。


    云枝的香味好像从漂亮的皮肉和骨头里散发出来的,他的魂儿也是香的,那香从心灵的窗户飘出来,让人看了心燥肉痒。


    所以这香在别人嘴里也叫浪。


    浪这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浪法,有的人浪而身不由己,有的人浪而老道精明,而云枝和前二者完全相反。


    他浪得心甘情愿,那双水灵眼同时透出诱惑和蠢味,让人可以不设防地亲上去,又被他自以为隐藏极好实则昭然赤丨裸的心思冲个跟头,气得想对他狠,狠狠的弄死他。


    云枝呜咽了声,随即努力屏住呼吸,怕自己叫出声。


    褚辽还躲在书房,他不想让褚辽听见。


    宋珺修背对着云枝,仍那副冷冽严肃的样子,可他人虽一副端正不可动摇的仪态,手指却在……


    “……珺修,珺修哥……”


    这一声哥叫得喘息跌宕。


    宋珺修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幽暗,沉重的威慑感和突然的一下狠劲让云枝含着泪咬紧唇,不敢再乱叫。


    而即便如此,宋珺修的表情仍是端庄正经的,丝毫看不出在做什么。


    可眼神让云枝有种他想弄死自己的感觉。


    云枝一声都不敢出了。


    一时之间,二楼的客厅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阿姨的声音。


    “小云,姨姨回来咯,没买到猪肉哦,哎呦那个猪肉是骚臭的哟……”


    刘阿姨没买到合心意的猪肉,买了些牛肉回来,她在楼下只看到一个切开的石榴,没看到云枝人,于是中气十足的向着二楼喊,“还买了炸鱼,热乎的,姨姨给你拿上去吗?”


    云枝正要软倒,一听这话瞬间一个机灵。


    他红着眼蹭宋珺修的胳膊,心里慌。


    前有褚辽,后有刘阿姨。


    云枝含着泪花,要哭了。


    今天真倒霉。


    都怪褚辽,该死的褚辽!


    宋珺修没反应,任由他撒娇,蹭来蹭去的像个小破狗。


    云枝见他不说话也不吓唬自己,大着胆子向楼下喊,“刘阿姨,你别,别拿上来,我……我不饿!”


    阿姨已经走到楼梯了,闻言停住脚,拎着炸鱼向下走去,嘴里嘟嘟囔囔,“哎呦,是不是又偷吃东西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云枝觉得刘阿姨这话让宋珺修看他的眼神更冷了。


    “我没偷吃,”他抱着男人胳膊,小声嗫嚅,“老公,我们回卧室吧。”


    宋珺修终于再次说话了,“天还没黑呢,枝枝回卧室做什么?”


    “我……我想你。”


    宋珺修笑,“在哪里都可以想,书房……就不行吗?”


    他倏地将手抽离,云枝惊叫一声,接着被反手握住手腕,向前拽去。


    宋珺修要在书房里?!


    褚辽还在窗外面呢!


    云枝魂飞魄散,宋珺修这么执着进书房,云枝再笨也知道他猜着什么了。


    泪花沿着白腻泛红的脸颊噼里叭啦掉,云枝小声呜呜着,“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宋珺修的一只手轻轻搭在书房门把手上,回头看他。


    云枝心虚,偷摸瞟他一眼,见宋珺修不像满意的样子,连忙又继续说,“我和一个同学……玩了几天。”


    宋珺修像是终于不装了,脸瞬时阴沉了下来,目光黯得像要把云枝吃了,“只是同学?哪个同学? ”


    “只是同学,我发誓珺修哥!而且我不和他玩了。”


    “为什么?他没把枝枝伺候好?”


    云枝忽略他的阴阳怪气,小声说:“因为他的朋友都不正经,珺修哥说人以类聚,不能和不正经的人玩。”


    宋珺修几不可查地笑了下,唇笑,眼冷。


    云枝庆幸自己没理会褚辽,“而且他又丑又挫,不是主动找我,我才不和丑人玩呢。”


    “珺修哥,你不信可以问刘阿姨,你走了我都没出门。”


    宋珺修的表情看不出满不满意,用手指在云枝不断张动的唇角摩挲。


    云枝说话时还不小心舔到了,他茫然一会儿忽然明白了宋珺修的意思,抱住他,小声说:“我只和珺修哥亲嘴,别人都是猪头。”


    “碰——”


    忽然,不知从哪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


    像什么东西落地,云枝一惊,听到其中还有一声隐忍的痛哼。


    褚辽这么沉不住气,他还没把珺修哥带走,他跑什么?!


    见宋珺修的目光冷冷瞥向书房的房间,云枝连忙道:“是聪聪,聪聪在拉屎,它最近吃得多……”


    聪聪是云枝养的鸟,鸟不如其名。


    *


    宋珺修在国外住了好几天。


    他每天白天和往常一样,天一黑就把云枝干得死去活来。


    云枝这几天整个人骨头都软了,每次刘阿姨去买晚上的菜了他就开始打怵。


    他怀疑宋珺修根本没消气,而且这几天眼皮一直跳,云枝有种要倒霉的感觉。


    但是他每天除了爱什么都不做,云枝想不通倒什么霉。


    呸呸呸。


    洗完脸,云枝对着镜子用冷水拍拍自己浮肿的脸蛋,心里委屈。


    宋珺修太过分了,云枝的身心都被他管束了起来。


    云枝穿什么衣服,几点回家他都要管着,云枝现在晚饭之前必须学习,然后吃完饭,吃完……


    他很饱了,不想再吃了。


    昨晚如果不是云枝哭着要离婚,估计还要继续下去。


    今天他眼皮都肿的泛粉。


    离婚……


    这个字眼一出现,云枝对着镜子怔了怔,随即快速甩头。


    不行不行,他才不要和珺修哥离婚。


    宋珺修有钱对他大方,而且妈妈说他过两年就不行了,云枝觉得可以忍,而且他也不是每次这样。


    况且他也不敢离。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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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珺修,云枝想象不出和宋珺修和平离婚的样子。


    他打了个哆嗦,让自己别胡思乱想。


    他不敢,更不想。


    过两天珺修哥肯定要回国的。


    他走了,自己就又自由了。


    宋珺修在国外待得越久,电话就越多了,几天后,他果然要回国了。


    带着云枝一起。


    云枝天都塌了,敢怒不敢言,好在回国之后宋珺修没那么过分了,白天时还十分一本正经。


    也可能是宋珺修的父亲忽然来看望他们,他有所收敛。


    宋家父子很像,那种骨子里的威慑气质一脉相承。


    云枝怕宋珺修,更怕他父亲。


    毕竟宋珺修对他有情,自然对他温柔,宋老爷子又没有,还觉得云枝是块朽木,朽木不可雕。


    所以这几天宋珺修哪怕不在家,云枝也不敢出去胡玩。


    有他镇着,云枝每天呆在家里,餐馆那群朋友也不去见了,还要听他讲听不懂的家风家规,每天老实得很。


    宋家传统,规矩多,云枝每天去书房恭顺地听他讲什么孝道、夫道,夫夫之间相敬如宾,守身如玉,云枝听不太懂文绉绉的话,但能看懂他茶桌上摆的戒尺。


    那么长一根,比云枝的上半身都长。


    据说是宋家传家之物,不训子孙,专用来教训举止轻浮不诚实的配偶,不分男女都能向家主申请使用。


    老爷子拿着这个来了,云枝怕他要传给宋珺修,他希望宋老爷子传给自己,但可能性不大。


    因而这两天云枝格外孝顺,俨然宋家好儿夫。


    他希望宋老先生哪怕不给自己,也要带走。


    不过这段时间宋珺修在忙工作,不怎么回来,回来以后对云枝也温情脉脉,俨然已经消气了。


    于是云枝又放松了些,偷懒不怎么去听老爷子的家庭课堂了。


    他想,哪怕宋老爷子传给宋珺修,宋珺修还能用他打自己手心不成?宋珺修从不打人,甚至都不骂他。


    他再生气也不过是少给云枝点钱,或者在晚上……


    那东西又用不上。


    云枝越想越美,感觉自己真笨,成天多虑。


    宋老爷子叽里呱啦说的话,他也听不懂,不去了。


    这样的日子又美了起来,很快宋珺修又回来了。


    他带云枝去见宋老爷子。


    餐桌上宋老爷子又讲了起来。


    许是明白了说得委婉了云枝听不懂,这一次他的话直白了一些。


    是一些对两人的劝诫,大多是对宋珺修的。


    让他修身养性,在外记得自己的家室,切不可被诱惑。


    又让云枝听宋珺修话,年纪小就要端正,柔顺,上进。


    云枝不认同他的老派思想,但还是连连点头。


    最后在云枝期待的目光中,老爷子给了云枝一条祖传的翡翠腰链,把戒尺给了宋珺修。


    戒尺是纹金檀木的,檀木的深色和宋珺修冷白的手指对比强烈,那么长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