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两个男人

作品:《嫁给有钱人的受

    云枝猜对了一半,褚辽是回来继承家业的,但没成。


    褚辽的爸前段时间酒后心梗,险些要了命,“险些”的意思是没死。


    老褚总死里逃生,中外专家请了十几个,天天围着,惜命的很。


    公司里的技术总监是老褚总的情妇,从他得了病就死死盯着褚辽。


    不过老褚虽然和情妇好,但并不信任,濒死时打电话叫来律师,遗嘱拿出来一看,大头还是褚辽的。


    如果老褚就此死了,褚辽倒是还真好了,但他没死。


    情妇在公司干了几十年,股票有,在董事中的人脉也有,褚辽的继承就没那么顺利了。


    当然,褚辽不会把这些话告诉云枝。


    他将那张大额支票在手指间捋平,垂眼看着那上面的数字。


    他骗了云枝,这不是他一个月的分红,但也是挺大的一部分。


    等他完全继承褚家,一定不会比宋珺修差,因为他还年轻,人生还很长。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褚辽大方地将那张支票塞进云枝手里。


    云枝微微低着头,用细白的指尖一个个数上面的数字。


    褚辽看着他,心里十分舒畅。


    云枝长得这么秒,艳,脸和身体都无比美艳,神态却清纯。


    褚辽看着他,心里痒痒。


    他觉得云枝这人带劲,先是皮囊好,他像一枝钻石红玫瑰,美得扎眼,华丽而不知含蓄,无论哪方面都与“色”字直接挂钩,性情也好。


    蠢笨简单,不奸不恶,而贪吃、贪色、贪财,不过是人的基本欲望,所以云枝怎么不好呢?


    褚辽觉得这他妈太好了,艹丨人都要心怀警惕的日子他过够了。


    和云枝在一起不需要算计、警惕,只要有钱长得帅就行了。


    他现在就想艹云枝,必须艹到,但是没那么容易……


    云枝数完了支票上的数字,眼睛都亮了。


    褚辽笑,“怎么样?宋珺修会一次给你这么多钱吗?”


    还真不会。


    宋珺修对云枝十分大方,花钱从不约束,但不会一次给这么多,也不让云枝随身携带大额支票。


    “珺修哥怕我被坏人盯上,不让我拿这么多钱。”


    特别是去年云枝留学的国家发生了一起绑架,宋珺修就更小心了,一度云枝出门都要有好几个人盯着,宋珺修还要把每一扇窗户都封上,装上监控。


    云枝不知道那个被绑的人经历了什么,让宋珺修这么紧张,但每天有人护送上学很尴尬,云枝闹了好久才让宋珺修不再让人看着他,也答应了云枝只封一楼的窗户,不装监控。


    “算了,”虽然不舍得,但云枝还是忍痛把支票还给了褚辽,“珺修哥是为了我好,而且他不让我和你玩。”


    他虽这样说,却满眼心疼,不敢看把支票送还的手。


    褚辽见状把支票抽回来,在掌心弹了弹,见云枝忍着心疼眼角泛红的样子心里骂了一句。


    小浪货,给我装。


    珺修哥珺修哥,我呸!


    于是在云枝要走的时候,褚辽又拉住了他,将那张支票塞进云枝胸前的口袋。


    “我们是好兄弟嘛,我愿意给,你怕什么?”


    “更何况……”褚辽咬了咬牙,嘴上扯出个笑,“宋珺修又不是你爹,我们只做朋友,之前是我过分了,但云枝,难道你连和谁玩都要听他的?封建社会也没这样的男人。”


    “当然不是!”云枝不愿被人说事事都听宋珺修的,连忙反驳。


    “那……”胸前的支票烫的云枝心跳砰砰响,“我……”


    “你带我去见见他呗,”褚辽十分大胆,“我们还没见过呢。”


    迎着云枝的目光,男人笑容无害,“放心,枝枝,我们只是朋友。”


    “那你只说是我同学,”云枝偷偷嘱咐褚辽,“咱们的事别告诉珺修哥。”


    宋珺修知道饶不了他,云枝不敢想,更何况褚辽以前还对他有想法,现在拿他的钱……


    云枝计划瞒宋珺修一辈子。


    “好。”


    云枝得了支票,心里开心,竟然真的带褚辽去见了宋珺修。


    “珺修哥!”他花蝴蝶一样欢天喜地飘过去,揽着宋珺修的胳膊让他看自己带来的人,“他是我同学,说想见你。”


    宋珺修垂眸看他一眼,半撩起眼皮看向褚辽。


    褚辽一条腿打着石膏,走得没云枝快,慢悠悠走在后面倒是也走得腰背笔直。


    兼之年轻帅气,虽然一条腿打着石膏,但跟在云枝后面一路走过来,也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两个男人相对而立,一个成熟沉稳,高矜端重,一个年轻气盛,锋芒尽显。


    云枝看着他们二人,觉得这两人十分养眼,但看一会儿他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宋珺修的长相。


    虽然褚辽比他小十三四岁,年轻得很,但宋珺修也绝不老。


    此前云枝总觉得褚辽不知哪里和宋珺修有几分像,但现在站一起就感觉区别十分明显了,宋珺修的五官,甚至骨相,脸型都无不精致俊美,褚辽也好看,但并非俊美,他更多的是帅,气质富有锋芒。


    而且宋珺修皮肤白,云枝握着他的手,心里想着他年轻时候会多好看?


    猝不及防和褚辽对视了。


    褚辽盯着他,脸色有些难看。


    云枝不知他怎么了,看到他的臭脸还有点气不过,但忽而想到褚辽给的钱还在口袋里,于是眼珠一转,连忙介绍起来,“珺修哥,他就是我同学,叫褚辽,长得像猪的那个褚字,辽阔的辽。”


    “枝枝。”宋珺修嗔怪地叫他一声。


    那意思是他说错了话了,但并未说云枝错在哪。


    云枝不知道怎么错了,于是怪褚辽头上,见他不说话瞪了他一眼,“不是你说要见珺修哥吗?”


    说完用眼神催促褚辽,你快说话呀。


    于是这场相见,褚辽抿着唇,低了下头,“宋叔叔。”


    宋珺修的目光居高临下,目光慈和,唇边含笑,“老褚的儿子?是该叫我叔叔。”


    有人闻言凑了过来,“老褚?真的是老褚儿子吗?这么大了?”


    “老褚生年纪轻轻就有了他。”


    “小孩子都长起来了,时光不等人哦。”


    褚辽听着不太舒服,觉得和计划不一样。


    他本意是让云枝近距离看到他多年轻,比宋珺修好多了,但势头不太对,宋珺修没否认他的年轻,可老褚两字一出,在这些长辈嘴里,他像个孩子一样。


    褚辽察觉不对,但也维持了体面,“经常听枝枝提起您,今天一见,您果然像他说的一样……显年轻。”


    显年轻,就不是并不真年轻。


    宋珺修撩起眼皮笑笑,“不及你父亲,虎父无犬子,老褚有你这么年轻有为的独生子,有福气。”


    褚辽脸上的笑容彻底维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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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对话,让云枝也觉得气氛不对,不敢说话。


    褚辽没聊几句就走了,宋珺修表情不变,不时还和云枝说说笑笑。


    后来晚宴结束,两人一同回到家。


    云枝一路揽着男人的手臂,对方也没有异常,但不知为何,宋珺修不说话,云枝本能地不太敢像往常一样和他说话。


    这种怪异感持续到睡前,云枝接到一条短信,来自褚辽。


    对方让云枝说服宋珺修送他回去上学。


    “宋珺修还是过去的那种大男人主义,云枝,你真的想被他管一辈子吗?”


    “那……我应该怎么办?珺修哥只是霸道点,我又没你那样的爹。”


    “有了本事就不怕宋珺修了,我可以帮你,枝枝,你不想独立吗?”


    云枝当然想独立,他在宋珺修这里总像个孩子一样,处处被管制,相对于男人,宋珺修更像他爹,但这些话云枝不敢说,也不敢提出国上学的事,特别是今晚。


    他总觉得宋珺修不太高兴。


    于是云枝今晚特别乖的早早洗澡睡觉。


    他躺在床上,等着宋珺修从书房出来。


    结果等着等着睡了过去,不知过去多久,云枝觉得有什么东西刺眼,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宋珺修站在他的床边。


    灯光映在他骨骼深邃的面孔上,俊美而森冷。


    他手里拿着的是……自己的手机。


    “珺修哥!”云枝悚然一惊,忽然想起睡前褚辽给他发的短信,生怕他看到,“你……你在做什么?”


    宋珺修将手机放下,神色如常。


    他随手打开床头灯,捏住云枝的下巴,抬起。


    云枝睡得脸红扑扑,但这一吓小脸都白了,“珺修哥……”


    宋珺修居高临下看着他,许久后才说话。


    “枝枝,这半年学习怎么样?”


    夜里,他本就深邃的眼看起来格外黑,云枝怯怯的,不敢和他对视,“还……还好,我努力学了,但是……”


    “真乖,”男人温暖干燥的拇指抚摸过云枝青春细嫩的眼尾,“努力了就好。”


    说罢,他向云枝一笑,“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云枝这才发现床头柜上不知何时多了份文件。


    宋珺修拿起文件,垂眸扫了一眼,递向云枝。


    他说要将国外的面包品牌店送给他经营。


    这个面包品牌走的高端路线,收益十分好,云枝喜欢甜品,觉得自己可以经营。


    没有人是完全没有壮志雄心的,哪怕只是一时,云枝跃跃欲试,而宋珺修也一早就答应云枝毕业就送给他,没想到提前了。


    “有信心经营好吗?”


    云枝抱着合同,连连点头,“珺修哥,你真好,我太爱你了。”


    宋珺修笑得温柔,“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也可以……让朋友帮你。”


    他在云枝身边坐下,灯光映在眼底,目光柔情。


    朋友二字让云枝几乎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人,褚辽,目前他的朋友也只有他了。


    “好,我一定会经营好的!”


    没过多久,宋珺修又送云枝出国了。


    先带云枝去简单了解了一下面包店经营流程,嘱咐云枝用心经营,以后挣多挣少都是他的零花,随后没多逗留就走了。


    云枝踌躇满志,为了提高收益,咬牙投资。


    半个月就褚辽给的支票花完了。